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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9章 你乖,老子就不用蛮力

    那张脸对她有太大的杀伤力,就是睡着了也会出现在梦里。

    不愿就这样被他轻易蛊惑,她很想转身离开,可身体却不听使唤,眼睛也不离那漫天绯色中,白得不染尘埃的身影。

    暗香浮动,淡香的风从鼻端轻轻的擦过,微微的痒,从鼻尖一直到心底。

    凤帝似乎没看到她,目光只凝注着自己的双手,一道丝缎般的光芒缓缓流泻其上,让他清绝的容颜看上去那么不真实,夭红盛开于皓雪之上,惊心动魄,无尽风华。

    某朵将手里的餐盘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站在不远处,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桃花盛放,无边锦绣般铺满整个天地,唯有这一袭白衣,清绝俗世,片尘不染。

    一片落英轻轻飞过,飞过他清绝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指尖,凝起点点微光,瞬间绽放为一声清脆的仙音,流贯天地。

    那一声,清绝悠远,仿佛雪夜之中,听到的一声鹤鸣,树头夭桃被这一声催动,纷纷坠落。

    他双袖缓缓张开,指尖一线清光挥洒而出,万点夭红,一齐变成天河中最灿烂的星辰,在他指尖飞舞,在天地间飞舞,在他无尽的风华中飞舞。

    某朵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眼前这如诗如画的一幕,让她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记忆深处的某根弦好似在蠢蠢欲动,心也不由蹙了起来。

    感觉——非!常!不!好!

    不管忘记了什么,只要是跟他有关的,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记起来。

    记起来又如何?

    不一样了,很多事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有了师傅,和他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女人。

    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难以忘怀,头痛的时候,只要一想到师傅就会好很多。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去执着一个让自己痛的人,而放弃那个解救自己的人?

    她说做师傅的女人,是真心的。

    一个男人肯为了让你开心,独自承受几千人的死命……天人五衰,那是何等的痛苦?

    就算离开了,心里还是会忍不住牵挂。

    想去地府看看他,想陪他说说话,想跳舞给他看。

    就给他一个人看,跳几次都可以。

    现在想起来真有些后悔,他说想看她跳舞时,为什么她没跳?

    师傅说他要的不多,事实也是这样,他要的真的不多。

    别说问“你爱我吗?”连一句“你喜欢我吗?”都没问过。

    而她却那么吝啬,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爱,只是在他愿意帮她拯救那些百姓时,才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其实这话说起来一点都不难,原本就喜欢,多说几次有何不可?

    身体已经完全接受了他,还要固执地坚持什么?

    凝望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她眨了眨眼,逼回即将涌出的泪,轻轻浅浅地弯了弯嘴角,笑得苦涩。

    玉指漫挥,花落如雨,在他双袖之间稍稍停伫,便与指尖的光芒结合,悠扬清越的琴声,便由其中挥洒而出,然后纷纷落下。

    红尘,映衬着他如雪的衣衫,让他的高华绝尘中,多了几分亲近的温柔。

    曲调连绵悠长,宛如流水一般在桃林中滑过,万点绯红的桃花从他手中无声飞散,如疾雨,如陨星,如天地间散漫的尘埃。

    但静静凝望的少女眼中却没有落花,桃树,只看到了一袭白衣,萧散漫舞。

    舞尽风流只余香,琴音高远,调随花动。

    她这才明白,凤帝竟是以桃花为琴,风月为弦,弹奏出这堪比天籁的琴音……

    她虽不解音律,却也忍不住被眼前的情景深深震撼。

    每一朵桃花的陨落、破碎,都宛如悲伤的精灵,踏着天地间至美的节奏而舞,最后舞尽生命,化为尘埃,而他温润如玉的双手,则是天地间最好的舞台。

    曲调转疾,花飞如雨,这曲调中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优雅、悲伤,宛如一幅在记忆中忘怀已久的图,虽已褪色,但偶然回想起来,却是无尽的追缅与凄伤。

    凤帝并没有抬头看她,只专注于自己手中的那道光芒。

    光芒宛如轻粉的缎带,在微风里,落花中,在他手间轻轻飘扬,而落红就在缎带中再度绽放。

    这是零落前最后的美丽,哀艳得惊心动魄,他星辰般澄澈的眸子凝视着自己的双手,是如此心无旁骛,就算天地改异,岁月变迁,也不能让他有丝毫动容。

    不知过了多久,琴音渐渐远去,仿佛从天际而来,又终于回归九霄。

    一曲终了,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收袖而立,终于抬眸望向朵朵,薄唇微扬,柔和的眉,柔和的眼,好似在笑,但一双眸子却深沉似海。

    朵朵也回望着他,一抹不知名的情绪从她眼底一闪而过,快得令人无法看清。

    默了默,双手环胸,一步步向他走去。

    在他身前站定,踮起脚尖,唇覆上他的耳畔,低语道:“现在该叫你父皇,还是无名公子?”

    凤帝眼微微一眯,眸里闪过纵容温情,嘴角噙笑,手悄无声息地放在了她的腰间,若有似无地环着她往自己怀里带,俯身,也在她耳畔低语道:“公子和小杂役的游戏结束了,你说该叫什么?刚才的曲子,朵朵喜欢么?”

    “父皇知道的,太过高深的艺术,我一向不太会欣赏。”她顶着牛翠花的脸笑得没心没肺。

    凤帝不以为意,下颌在她发顶轻轻摩挲:“这首曲子谱好几年了,一直想送给你……”

    朵朵诧异地望着他,不可置信地问道:“送给我这头不解音律的牛,父皇不觉得浪费?”

    凤帝无奈地看了她半响:“朵朵,一定要跟我这么说话吗?”

    这么说话怎么了?很是不解地蹙起了眉头:“那个……父皇,我说的实话啊!”

    凤帝淡淡笑着,看进她眼底的那双深邃黑眸却很是复杂。

    到现在都不肯以真面目见我,朵朵,你的心到底冷到了什么程度?

    我想对你的心说话,可是,你却连它也对我封闭了。

    某朵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那目光分明是穿越了自己,不知落到了什么地方。

    她决定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努力让自己的目光显得淡定从容。

    有些事,他不主动提起,她也很乐意继续装傻,拖得一天是一天。

    好半天,凤帝叹了口气,她从对面那双深黑的眼眸里,看到了一种哀伤夹杂着失落的神情。

    可问题是,他有什么好失落的?带着那鬼面具时,玩她不是玩得很开心吗?

    “那个……”某朵终于憋不住先开口:“父皇,你的早饭我做好了,你自己慢慢吃。现在……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凤帝收回神游天外的思绪,突然问了一句让某朵十分为难的话:“你就这么讨厌我?”

    这思维跳跃得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某朵退了一步,讪讪地笑了一笑:“儿臣怎敢讨厌父皇?我是真的很累,想去休息一会儿而已。”

    现在说话得小心小心再小心,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一句话听着不顺耳,突然就暴走了呢?

    不是怕他,而是明知斗不过他大爷,何必自找晦气,在恰恰西来营救她之前,忍!

    这样想着,又向后退了几步,保持安全距离,没办法,形势比人强,两个字:苦逼!

    大半年没见,父皇变得更高深莫测了,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谁知道他在打什么馊主意。

    瞅着她那戒备的小样,凤帝忍不住笑了,眸中溢满了温柔,声音也极柔和:“在父皇面前,你退又能退到哪去?”

    这话说得……什么人嘛!暗自深吸一口气,某朵强迫自己咧出一个友好的微笑:“父皇还有什么事吗?”

    “过来。”玉树临风的男人,笑吟吟地对她招招手。

    他笑得越动人,某朵就越觉得毛骨悚然,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惹到了他,那笑容背后是明显的不怀好意,周围的气场都有些不一样了。

    他不会想出什么另类别致的法子……来折磨老娘吧?

    某朵敛神,此时此刻,她的运动神经比大脑转得还快,几乎是拔腿,就想跑。

    还没等她付诸行动,凤帝敛袖,不紧不慢,缓缓说道:“你跑一步试试,保管你半月下不了床。”

    如锦缎般柔顺亮泽的发在风中飞扬,千丝万缕,点点墨光着实惹眼,深如瀚海的眼眸弯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脸上是温和的笑。

    啥?某朵先是一怔,反应过来他话中之意后,思绪就在风中凌乱了,威胁的话都说得这么暧昧,果然闷骚!

    凤帝凝眸流转间闪过戏谑,波光潋滟,再朝她招手道:“朵朵过来。”

    我傻啊……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想着还是觉得不妥,于是又连退了三步。

    想到他那句不是荤段子胜似荤段子的“半月下不了床”,某朵的眼神有些闪烁,心里的瀑布汗狂飙,脸上满是宁死不屈,坚决捍卫贞操的小模样。

    凤帝薄唇一抿,眼底似有笑意,还未等她有所反应,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怕什么,父皇还能吃了不成?先别急着睡,咱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某朵万分戒备地看着他,谁知人家全然不理会,拉着她只管往别院走。

    见他一副“你乖,老子就不用蛮力”的表情,某朵耸耸肩,很识相,也很没骨气地跟着走了。

    是祸躲不掉啊……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谁怕谁,谈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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