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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6 吾乃耽美狼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花月容的手,化作凶器,掐在陈风云的后背,代表天下女人讨伐。

    突来的袭击,痛彻入骨,陈风云辛苦万分,才让脸上的神情不大变,凑到花月容耳边,看似亲密实则警告:“放手。”

    花月容看了陈风云一眼,笑靥如花绽放,手上却做了个360度的旋转后才放手。

    陈风云伸出大手,揉上了花月容的头顶,力道叫那个重。

    沈如画站起身来,冲了出去,包厢里的众人面面相觑,一起不由自主的就看上了陈风云二人。

    陈风云拿起桌上的啤酒,闷头喝了起来。

    花月容视而不见,从容的拿起开心果,剥开,放到嘴里,嗯,很香,好吃。连吃好几颗后,淡定的站起身来,尾随沈如画去了洗手间。一推门进去,就见美人对镜垂泪。

    沈如画见着花月容,微低下了头,泪水一滴一滴的打在大理石上,扩散……

    花月容叹息,自古都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问到:“你为什么哭?”

    沈如画抬头,冷若冰霜:“你来看笑话?”

    只这一句话,花月容就断定此女为我族类。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果断的转身,离去。回到包厢,陈风云还在一杯接一杯的喝闷酒,而他身边多了个人,南宫阳,坐在刚才花月容坐过的位置上。

    花月容朝南宫阳点了点头,算是招呼,在陈风云的另一边坐了下来,场面一时有些冷。花月容也不管,拿了罐椰子汁,小口小口的喝着。

    沈如画擦干眼泪,补好妆后,回到了包厢,然后站定在花月容身边,一语双关的说到:“你占了我的位置。”

    啊,莫非自己成了横刀夺爱?花月容乐了,霸气冲天:“我就坐了,你想怎么着吧?单挑?”此话一出,众人集体倒抽了一口冷气,南宫阳看着花月容微摇头。为什么摇头?因为沈如画看着类似娇滴滴,实则是一八七部队出身。能进一八七部队的,都非常人。

    沈如画应战了,指着陈风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得将他供手让人!

    啊,不打架好多年了!花月容热血沸腾:“行。”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两个女人在包厢里大打出手。

    南宫阳再次意外,没想到花月容有如此利落的身手。

    高手对决,招招精彩,众人看得目不转睛,时不时暴喝阵阵:“好!”,两女争夫,如此好看。

    花月容难逢如此强悍的对手,激发了好胜心,招招全力以赴。

    打架之所以不可取,就因为打架会受伤。

    很快的,二人身上都挂彩,却越打越暴力。

    南宫阳看了陈风云一眼:“你就看着她们这样打下去?”

    陈风云一口饮尽了杯里的啤酒,起身,介入两个女人之间,本意是想停止这场争夺,可是……后果是惨烈的,老和尚说得没错,‘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陈风云没躲开,先后各受了花月容和沈如画一拳,英勇就义了。

    看着陈风云飞流直下的鼻血,沈如画吓得花容失色:“风云……”

    花月容握拳备战:“还打不打?”

    沈如画弃权了,奔到陈风云身边,一脸心痛:“风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花月容取得了胜利的同时,感叹一声,真爱如山。对于这场争夺战,于花月容,想到的是一个典故。

    古时候,在一个县衙的大堂上,两个母亲互不相让的争一个孩子,无法辨出哪个是真正的母亲。县官左思右想后开口说:“现在开始,谁能把孩子抢到手里谁就是孩子的亲娘,这个孩子就归谁。”

    于是,两个母亲一人抓住孩子的一只胳膊抢了起来,孩子觉的好疼,他哭了。亲生母亲听到孩子的哭声,看到孩子流出的眼水,自己也满眼含泪,又心疼又焦急又失望的放开了孩子的手。因为她爱孩子,舍不得孩子受到伤害。

    沈如画爱陈风云,所以弃战。

    陈风云却无视了沈如画的关爱,站到了花月容的身边,说到:“我痛。”

    花月容让所有人都沸腾了,震惊了,只见此出手如闪电,一个过肩摔,把陈风云摔倒在地爬不起来,花月容居高临下,一脸女王彪悍:“把你的烂桃花解决了,再来找本姑奶奶谈情说爱!”

    说完,拎着包,在众人的呆若木鸡中,气壮山河的扬长而去。

    此一战,奠定了花月容的江湖地位,从此之后,花月容有了个代号,叫‘女王天下’。

    电梯门一开,花月容进去,按了一楼,电梯门刚要关上,南宫阳嘴角含笑的进来。

    沈如画下手毫不留情,花月容的好几处感觉隐隐作痛,估计全都一片青紫了,痛得不想说话,只想回去擦药。

    南宫阳站在花月容的身后,也不说话,可嘴角的笑意却渐渐扩大,刚才陈风云的脸色,实在是黑得太精彩了。

    二人一前一后的到了停车场,花月容把车门打开,南宫阳说话了:“能顺路送我一程么?我没开车来。”

    花月容看了南宫阳一眼,把钥匙抛给了他:“你开车。”

    南宫阳没有任何意见。

    花月容坐去了后座,一上车,就闭目养神。感觉到车慢下来的时候,还以为到地方了,睁开眼一看,却是一片陌生,挑眉问到:“这是哪里?”

    南宫阳解释说:“这是我一朋友开的诊所。”

    花月容点头,下车,跟在南宫阳身后,去了诊所里。

    陈一一斜躺在沙发上看男人装,见着南宫阳,笑到:“大法官,怎么着?被人报复了?”

    南宫阳骂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指了指花月容:“给她看看。”

    陈一一上下打量完花月容后,非常流氓的吹了声口哨,赞美花姑娘的貌美如花:“大法官,怎么着?这是传说中的嫂子?”

    南宫阳瞪眼:“废话真多,快去上药。”

    “行,行,行,美人,这边请。”

    花月容跟着陈一一进了房间,看着美人身上的青肿,陈一一摇头大骂:“哪个禽兽如此不怜香惜玉?美人如花,岂能如此摧残!”

    花月容觉得陈一一才是禽兽,辣手摧花得如此毫不手软,你兽医啊你,力道如此之重!

    陈一一兴奋了:“我就是兽医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花月容难得指天大骂:“靠!”

    陈一一瞪圆了眼,一脸伤心欲绝:“嫂子,你这是骂我么?”

    花月容面无表情的看了陈一一一眼,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陈一一以脸遮面:“嫂子,你好凶。”然后突然惊天惨案般的叫到:“啊……”

    南宫阳以为里面怎么了,推门而进,一入眼,就是美人背如美玉,洁白无瑕,粉嫩粉嫩,惊心动魄的勾人……南宫阳满眼都是惊艳,神使鬼差的,腹部一股热气直冲而下……

    花月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拉过衣服裹在了身上。

    南宫阳飞速转身,面红耳赤的退了出去。

    花月容横眉看上陈一一,神色不善。

    陈一一正襟危坐:“嫂子,咱继续上药,刚才,刚才我就是嗓子有些不舒服。”

    花月容冷哼了一声:“你应该庆幸我从不打女人。”

    陈一一深刻的惆怅,忧伤了,泪流满面,开始宽衣解带。

    花月容不解何意。

    陈一一用实物证明自己的性别,指着胸前的太平,振振有词:“嫂子,我是男人!”

    花月容战斗般的穿上了衣服,这才震惊,坑爹啊,长得如此美人如花,却是男人?!是男人你涂什么红?而且这头瀑布似的长发,如此飘飘!只差没随风了。

    陈一一热泪盈眶,指着红唇:“嫂子,我这是天生难自弃啊。”至于这长发,陈一一伸手,往头上一抹,现出一个一百瓦的光头来,亮晶晶的。

    看着眼前的兽医,花月容脑海中天雷滚滚的闪过三个字“俏尼姑”。双手白嫩如春荑,肤如凝脂细又腻;脖颈粉白如蝤蛴,齿如瓜子白又齐;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应惭西子,实愧王嫱。奇矣哉,生于孰地,来自伺方?信矣乎,瑶池不二,紫府无双。果何人哉?如斯之美也。

    陈一一摸着光头,巨不淡定:“嫂子,是不是很难看?”

    花月容语出惊人:“你是美受?”

    陈一一娇羞满面,吐气如兰:“嫂子英明。”

    花月容更威武:“南宫阳是强攻?”

    陈一一叹息:“阿阳宁死不从。”

    花月容出谋划策:“不如色诱。”

    陈一一泪奔:“失败了,阿阳坐怀不乱!”

    此路不通,另谋出路:“可以威逼。”

    陈一一挫败:“我打不过阿阳。”

    花月容拔刀相助:“要不要帮忙?”

    陈一一眼前一亮:“好。”

    花月容跃跃欲试:“是否把南宫阳拍晕,扛上你的床?!”

    陈一一两眼直冒绿光:“好。”随即泄气:“阿阳是我们班的No1。,我们打不过的。”

    花月容磨拳擦掌:“事在人为。”

    陈一一问到:“你为什么要帮我?”

    做为资深腐女,花月容实话实说:“吾乃耽美狼,生平最爱强攻美受。”

    陈一一激动:“……”话不成音。

    花月容拍了拍陈一一的肩,示意一定让他如愿以偿,然后拉开了门。

    屋里已经多了个人,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陈风云,鼻青脸肿,见着花月容,咬牙切齿,指着脸上的伤,吼声如雷:“花月容!”

    花月容淡定从容的解释自己的所做所为:“你和其它的女人纠缠不清,我吃醋,我生气。”然后义正词严:“我现在不想理你。”

    陈一一出来,见着陈风云,惊到:“哥,你受伤了?我给你上药。”

    花月容闻言,惊悚了……长得如此南辕北辙的两人,是两兄弟?这什么遗传?!

    陈风云脸色很不好看的拒绝到:“不用。”

    陈一一却是不由分说,拉着陈风云就进了医务室,留下花月容和南宫阳。

    南宫阳问到:“上好药了?”

    花月容秋后算帐:“他是兽医!”

    南宫阳直指事实:“他现在开的是医人的诊所。”

    花月容只想说,草菅人命!

    南宫阳看了医务室一眼,问:“现在走么?”

    花月容毫不犹豫:“走!”

    南宫阳站起身来,二人一向一后的走人了。

    坐上车,花月容感叹陈一一的闭月羞花:“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遡洄从之,道阻且长。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遡洄从之,道阻且跻。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遡洄从之,道阻且右。遡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南宫阳挑眉问到:“怎么,你什么意思?”

    花月容真心实意:“他真好看。难道你不觉得?”

    南宫阳真不觉得!

    花月容表示强烈的谴责:“不识美人娇!”

    南宫阳嘴角直抽:“他是男人!”

    花月容感觉没差,喜欢男人的男人,和女人不差不多么。最少,喜好相同。直接了当的问到:“你愿意不愿意睡他?”

    南宫阳正在喝水,差点没被呛死,满头黑线:“我是男人。”

    花月容点头表示知道,男人睡男人,这又不是前无古人!有何不可?!

    南宫阳慎重申明:“我取向正常。”

    花月容很是失望:“这怎么可以!”美受少了强攻,该是多么的缺撼。

    南宫阳挑眉:“你有意见?”

    花月容不是有意见,而是抗议!非常迂回:“其实男人别有一番滋味。”

    南宫阳脸色很不好看,很不好看,再次重申:“我喜欢女人。”

    花月容深深叹息,如此浪费。喜欢女人的男人很多,不缺你一个,真的!真的不缺!

    电话响起,是陈风云打过来的:“你在哪里?”

    花月容很不爽:“有事?”

    陈风云吼声如雷,秋后算帐:“花月容……”

    花月容当机立断,把电话挂了。

    几乎是立刻,陈风云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花月容面不改色的把手机关机了。

    南宫阳问到:“你和风云是怎么回事?”

    花月容不答反问:“你以为我们是怎么回事?”

    南宫阳说的是:“沈如画和风云从小就纠缠不清,他们之间散不了。”

    说到沈如画,花月容热情高涨:“她是做什么的?”

    南宫阳说到:“她是一八七部队的教官。”

    花月容点头,难怪身手如此之好:“她和陈风云怎么回事?”

    南宫阳却不愿再说:“你去问风云。”

    花月容改而问到:“你查出什么进展没有?”

    话题转变得太快,思维如此跳跃,南宫阳愣了一下后,才说到:“无,你儿子那边有动静没有?”

    花月容苦恼:“没有。现在该怎么办?”

    对于早恋教育问题,南宫阳也是茫茫无绪。好在还有一丝希望,南宫溪有可能没有早恋,只是被人暗恋。

    花月容直叹气,不管是哪样,林小宝是明摆着已经陷入了情网,要如何斩断情丝?唯一的安慰就是,现在才十一岁不到,即使早恋了,也不用担心同居问题。

    以林小宝对南宫溪的喜欢,花月容看了南宫阳一眼,这以后很有可能是亲家呢。

    南宫阳惊悚了:“不可能!”

    花月容怒:“怎么,嫌我家小宝配不上么?”

    南宫阳看了花月容一眼,不答话。

    花月容当是南宫阳默认了,火气冲天。虽说小宝是皮了点,可是,自家的孩子被别人嫌弃,很不爽!把南宫阳赶下了车!哼,做不成亲家,那就别想坐车!

    花月容火愤愤的油门一踩,留给南宫阳两股青烟。

    南宫阳哭笑不得,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打了陈风云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南宫阳看到了陈风云的脸,叹息,陈一一果真是兽医!

    陈一一的脸色很臭。

    南宫阳拉开车门,坐了上去,问到:“你和花月容是怎么回事?”

    陈风云说到:“她和我相亲。”

    南宫阳皱眉:“那沈如画呢?”

    陈风云硬绑绑的:“不知道。”

    南宫阳苦口磨心:“风云,七年了,人生能有几个七年……”

    陈风云声音闷闷的:“我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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