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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树林苦战(下)

    “感谢我哥哥对我的厚爱!”高弗雷在空中在大喊一声,剑尖白光泛起从安德鲁的头上劈下。

    “扑!”

    安德鲁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分成了两半,大量白的红的喷涌而出。剑势依然未消,一直把可怜的安德鲁生生的劈成了两半!那马依然努力的朝前方奔跑中,过了一会,马上的安德鲁才分成两片,摔了下来。

    伏在地上的高弗雷脸上苍白,一只手无力的按住自己的伤口。刚才的致命一击消耗了他大部分的体力,由于下劈的时候用力过猛,他的手臂生生的拗断了卡在肋部的弩箭!肋骨断裂的剧痛让他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随着最后一声惨叫在树林后响起,泽尔利斯的身影显现了出来。他策马跑到营地附近,随手一掀,一个横卧在他马背上双手反绑的骑士被丢了下来。

    “都结束了! ”

    泽尔利斯环顾着四周,皱了皱眉头。

    杨波一脸是血的伏倒在地上,张增在给他小心的上药包扎。这是搏斗时一个剑士留下的。要不是张增及时开枪救了杨波,他的脑袋都会被劈成两半。即便这样他的脸上还是给骑士剑从脑门一直到下巴划了一条恐怖的伤口。

    亨利躺在边上不停喘气,他连起身和泽尔利斯打个招呼的力气都没有。

    贝里安已经昏迷,他的肩膀有个恐怖的大洞,最糟糕的是,他的腹部还插着一支弩箭。高弗雷肋下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他正坐在贝里安的身边沉思,看的出来他的心情十分痛苦。原本挺拔的背微微有些佝偻着。战斗后所有还活着的人都在这里了!

    在他们身后的树林里,并排躺着几具尸体。莎拉头部中枪,脸都被打烂了。奥兰多胸口插了几支弩箭,德雷利腹部中枪也是死去多时了。施瓦尔是最早遇害的,他在巡逻的时候被两支弩箭射中脑袋。麦哈姆德死在一堆尸体中,他不但腹部中了几支弩箭,肚子被一支长矛捅穿了,背上还有一条恐怖的刀口,他遭遇的敌人很多。海因里希眼睛还没有闭上,他在颈部中箭后又彪悍的杀了几个敌人,终于被三支弩箭射中腹部而亡。这场战斗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是却惨烈无比,杨波他们第一次领教了冷兵器时代战争的血腥和残酷。

    泽尔利斯叹息了一声,翻身下马来到海因里希的身边,把他依然怒睁的双眼轻轻合上。他微微弯着腰摘下自己的帽子,为这些战死的人做最后的祷告。张增手脚麻利的把杨波包扎成了一个粽子,除了两只眼睛露在外面。幸好痛觉系统的削弱让他还能忍得住痛苦。张增已经给贝里安检查过了,肩膀上的枪伤已经包扎过了,卡在肩胛骨上的子弹在打过麻药之后也取了出来。但那支深深插进肚子的弩箭的确没有办法处理,要是强行拔出来的话只怕贝里安立刻就死了。

    “亨利大哥,你没事吧?”张增处理完其他人,朝躺在地上的亨利问道

    “没事…!”亨利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他似乎有些心情沉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被俘的骑士挣扎着爬到高弗雷的面前跪下“…大人,我是罗杰的儿子…”

    高弗雷扫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和我说话时把帽子摘下来,腰挺直一些”

    那个俘虏直了直腰,泽尔利斯走上前来,拿下了他的头盔

    这个俘虏有些矮小,似乎他也感受到了恐惧,说话有些结巴:“我…我是罗杰-科米尔的儿子…”他满怀希望的朝这些人看了看,接着说道:“…我被赋予了赎罪的权利!”

    高弗雷把玩着手里的骑士剑,过了半天才回到:“教皇曾经亲自下令,在基督徒之间的战争中严禁使用弩,你知道是为什么?”

    被俘的骑士脸色瞬间苍白,他抖索着嘴唇说道:“知道,教皇曾经说过,任何一双低下卑污的手都有可能借十字弓夺走最高贵的灵魂!但这不是我下的命令,大人!?”

    高弗雷轻蔑的一笑:“你是希望用金币来赎罪吗?”

    骑士赶紧点了点头:“是的大人,教皇下令,当一名骑士俘虏了另一名骑士后,必须将俘虏待如上宾。当然,我的家族会用足够的金币来换取我的自由!”

    高弗雷摇了摇头:“你不是骑士,你无法得到救赎!虽然不是你下的命令,但是作为骑士,你有权终止这场卑鄙的伏击,可惜你放弃了骑士的尊严,当然同时你也放弃了救赎的机会。”

    那个骑士还要准备继续申述什么,身后的泽尔利斯举起了剑轻轻一划,骑士的辩解声音戛然而止,他头颅飞向了半空。

    团队几个人默然的看着这样血腥的杀戮,没人出声劝阻。在这个时代来说,弩是一种致命的武器。看看高弗雷手下这么多身经百战的战士是因为弩箭而死亡的就知道了。但弩箭之所以被普遍使用,是因为不需要太多的训练就可以操作,即使是新兵也能够很快地掌握弩箭射击技巧。训练一个骑士或许要几十年甚至一辈子的时间,而只接受过几个月训练弩箭手就可以轻易杀死一个装甲骑士。按照这个时代的观念来说,这完全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当然,教皇的命令显然也只能约束基督阵营的人而已。

    高弗雷不闪不避,任由敌人的鲜血洒在自己的脸上。他甚至伸出舌头舔舔,脸上露出一种残忍的快意。

    泽尔利斯俯身仔细检查了贝里安的伤势,苦笑着朝高弗雷摇了摇头。

    “没有办法了吗?我的老朋友?你难道忍心看着他就这样死去?”高弗雷的话语有些苍老

    “太深了,伤到了内脏,其实你是知道的。”泽尔利斯毫不犹豫的回答,并不因为高弗雷的恳求而有所松动。

    “终究还是要试试?或许让他跟着我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唉”高弗雷颤抖的手握着弩箭的尾部,却犹豫了几次

    “这不是你的错,都是上帝的旨意”泽尔利斯轻轻的回答

    “等等!”一旁的张增突然开口阻拦准备拔箭的高弗雷。他一边从储物箱拿出一些止血药,绷带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有效吗?”高弗雷问道

    “或许…但是还是要看上帝的旨意…”张增迟疑的学着泽尔利斯的语气回答到,虽然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他朝着伤口附近注射了一些麻药,希望能够减轻贝里安的痛苦。

    “好吧,那就让我们看看吧!”高弗雷按照张增的嘱咐等麻药发挥时间到了以后不再犹豫,一边咬着牙一边手上抓着箭羽猛的一拉!

    “啊!”

    昏迷中的贝里安依然痛得大叫起来。等待着张增手脚不停,麻利的上着止血愈合伤口的药剂。

    “只要明天没有发烧,那么就有希望”一直观察着情况的泽尔利斯说道,看来医院骑士团的人果然都有一些医疗知识,即使是在这个年代。他饶有兴趣的望着张增说道:“看你的治疗手法很熟练,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医院骑士团?我们正在招纳这种专业人才呢?”

    张增没空回答,他扶起贝里安的头,把几片止痛消炎药喂在他嘴里,捏着他鼻子让他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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