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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7章 胜者是谁(五)

    云悠却暗暗地皱紧了眉头,看着下面的两个人上了擂台。

    这次不是紧张,是云悠有些恐惧了。因为,她不知道拓跋佐会用怎样的手段对付凌空,或者,他已经对付了凌空,而自己却不知道!

    但是,不管云悠如何的慌乱,下面的比赛还是开始了。

    一声响亮的锣响,两个人已经各自占据了擂台的一方,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了。

    偌大的比赛场内外又是一片寂静了。

    这是事关下一个十年,草原的霸主是谁的比赛,沒有人不关心。

    更特别的是,这两个决斗的人里还有一个是中原人。

    擂台上的两个人像两具雄狮一样各自占据了一方,静静的,静静的,摆好了架势。

    却谁也不主动出击。

    沒有人想到是这样的对决。

    但是,云悠心里清楚,他们两个人交过手,互相知道对方的路数。

    很可能对方为了克制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胜败往往在一招之间,所以,两个人谁也不动手。

    静默着,静默着。

    慢慢的场外的看客开始有人沉不住,焦急起來,有人开始用草原语喊道:“快打啊。快啊。”

    有人开始附合起來。有人开始喊起來。

    但是,沒有人真的一直喊下去,只是嚷嚷几声。

    这时候,只见拓跋佐身形一动,

    便朝凌空冲去。

    凌空似乎还是老路子,身子一纵,想要躲开。

    但是,这个时候,拓跋佐却猛然间身子一纵,拦住了凌空的方向。

    凌空见状,身子一转,落向了一边,随即拔出了宝剑,向拓跋佐刺去。

    拓跋佐则是早有预料的用刀鞘一扛,把凌空的宝剑磕开。顺势一推,宝刀出鞘,寒光一闪,便朝凌空劈去。

    凌空见了只轻轻用剑一挑拓跋佐的手腕。

    拓跋佐忙把刀一收。倒退了一步。

    凌空有些意外,按理,拓跋佐该有别的进攻的招式才对,两个人刚才使的这些都是虚招。

    但是,这几招都是几秒之内的事情。

    凌空见拓跋佐的胸前有机可乘,便一剑刺了过去。

    但是,意外的,拓跋佐沒有接,而是左腿用力的跪地,然后一个铁板桥,让了过去。

    凌空见状便随着剑势在拓跋佐的身上飞了过去。

    看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这一招两个人的姿势都十分的美妙,一黑一白,相映得彰。

    娜拉欢喜的拉了云悠笑道:“大哥哥的轻功真好,你看姿势多漂亮。”

    云悠忙笑了笑,却依旧紧张的看着擂台。

    拓跋佐已经从地上站了起來,转过身來与凌空对峙着,凌空则是占据了另一个角落,身子一动不动的靠着擂台边上的护栏,紧盯着拓跋佐。

    二人又开始了僵持。

    不知为何,云悠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自己又说不出來。

    台上的两个人又陷入了长时间的僵持。

    这次,不再有人起哄,不再有人说话。

    人们就静静的盯着二人的一举一动。

    过了很久,忽然拓跋佐,大喊了一声,举起弯刀就向凌空冲去。

    人们沒有发出任何声响,都看着凌空。

    但是,出乎人们意料的这次凌空沒有再漂亮的飞起,而是抽出宝剑,直接接了拓跋佐的这一招。

    两个人的刀剑架在了一起。

    拓跋佐仗着自己的弯刀好,用力的向下压着凌空的宝剑。

    而凌空则是把内力贯穿在宝剑上和拓跋佐抗衡着。

    人们都以为真正的对决正在开始。

    但是,也许是拓跋佐太过用力了,他受伤的左腿膝盖又一次的朝擂台上跪去。

    云悠的大脑轰的一声,他明白了,拓跋佐已经开始用上了他的计谋。

    整个人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晕倒。

    娜拉忙拉住了云悠,把云悠扶在自己身边坐下。

    擂台上,此时凌空却做出了意外的举动。他沒有使用新的招式,只是把那漂亮的剑鞘在身体前面,漂亮的画了一个圆弧。

    但是,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拓跋佐收回了弯刀,而且,整个人突然急速的向后退去。

    他也退到了一个擂台的角落靠着护栏站着不动了。

    云悠的眼中闪出愤恨的怒火,心里恨道:活该。

    人们不知道刚才那一招两个人谁赢谁输,都有些奇怪。

    但是,此刻见两个人又都不动了,纷纷奇怪起來,但是沒有别的办法,只有等待。

    大概,高手过招都是这样的吧,打一下,分开好久,再打一下,再分开好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人保持了这个姿势好久。

    就在人们开始以为两个人已经比完了的时候,忽然,拓跋佐又如前次一样,大喊了一声,朝凌空冲去。

    但是,他的速度不知道为何却比前次慢了好多。

    凌空,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云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该不是不能动了吧?

    眼看,拓跋佐的弯刀就要砍到了凌空的身上。

    看台下的人全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凌空的身子忽然一转,向一边躲了开去。

    而拓跋佐的弯刀一下子砍到了凌空背后的护栏。

    也许是拓跋佐的弯刀太好,也许是拓跋佐太过用力,总之,护栏断了,拓跋佐整个人撞了过去。

    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只见他身后的凌空大手一伸,一下子抓住了拓跋佐的臂膀,拉住了拓跋佐。

    但是,事情沒有就就此结束。

    只见拓跋佐马上后退了一步,站稳了身形,然后扔了弯刀,一个漂亮的反手抓,一下子把凌空摔下了擂台!

    云悠和娜拉同时尖叫了起來。

    下面观战的张桥和侍卫马上冲了过去,想要接住凌空。

    但是,凌空已经落了下來,还好下面有大袋子的干草,凌空并沒有摔在地面上。

    这时,一声锣响,观众欢呼起來,原來,落下擂台的人就算输了。

    云悠难过的捂住了嘴巴。

    拓跋佐却在擂台上得意的挥着手,然后朝着下面的凌空用草原语说着:“难道你不知道兵不厌诈吗?”

    凌空沒有回答,此时,张桥等人已经扶起了凌空。

    似乎凌空说了什么,张桥立即背起了凌空,另外的人收了凌空的宝剑,张桥迅速的背着凌空离开了比赛场地。

    但是,意外的,张桥沒有背凌空回看台,而是直接上马,带了凌空奔驰而去了。

    看台上,鄂尔泰等人愣了愣,忙派人跟了回去。

    云悠见了,也顾不得娜拉,直接从看台上跑了下去,胡乱的找了一匹马,骑了上去,勉强着骑着朝营地奔去。

    擂台上,拓跋佐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容十分的僵硬。

    但是,他的手下马上冲了上來,把拓跋佐架了起來。

    朝四周转了转。

    四面的男女老少向疯了一样的朝中间欢呼着,抛洒着花环。

    拓跋佐用草原语大喊了一句感谢的话。

    主办者,送上來早就预备好的黑鹰羽冠和奖金。

    拓跋佐戴上了羽冠,别的东西由着他的手下拿着,向人们致意。

    但是,人们的热情还在高涨的时候,拓跋佐却被他的手下抬下了擂台,朝休息区抬去。

    接着,很多的拓跋佐的手下包围了休息区,欢庆的人们被拦在了外面。

    人们不得其解,只是,马上有漂亮的姑娘出來载歌载舞,开始分发食物。

    热烈的气氛又继续着,人们见擂台这里再沒有新意,便纷纷的涌到了湖边。

    那是惯例,今晚是个不眠的狂欢之夜,湖边将会是一个欢庆的海洋。

    云悠的骑术一点也不好,只是在勉强可以骑马。

    此时只是太过着急了,便奋不顾身的歪歪斜斜的一路骑了回來,一直奔进了凌空居住的帐篷。

    不出意料的,张桥和侍卫们都在,连受了伤的冷海也在。

    他们正在围着躺在那里的凌空做着什么。

    云悠跌跌撞撞的跑了进來,不顾一切的分开了众人,直接冲到了凌空的矮榻前。

    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张桥已经撕开了凌空的亵裤,露出了大腿,而那里一片淤黑。

    而张桥手里拿了一把小刀,在云悠看到的瞬间,正向凌空的大腿扎了下去。

    云悠吓得尖叫了一声。

    冷海怒斥道:“喊什么喊,沒看到主子已经昏迷了吗?”

    云悠仔细看去,果然,凌空已经昏迷了。双眼紧闭。

    云悠忙问道:“是什么暗器?扎的深不深?有毒沒毒?”

    众人听了一愣,冷海一把抓住了云悠的胳臂大喝道:“说,你是不是那个拓跋狗的内奸?你怎么知道主子中了暗器。”

    云悠一惊,正好对上了冷海喷射着怒火的眼睛。

    忙解释道:“不是的,我不是拓跋佐的内奸,我只是看到他跪了两次受伤的那条腿,然后,主子便一直不动,我便猜到主子中了暗算。”

    冷海皱眉道:“真的?你沒有撒谎?”

    云悠忙道:“沒有,沒有,我只是猜出來的,暗器应该就藏在他包扎伤口的地方。”

    张桥惊讶道:“对啊,主子刚才只对我说他中毒了,我还沒有反应过來,现在想起來真是的,他完全不必要跪倒的,他不是多此一举吗?”

    云悠忙补充道:“而且我猜测,他自己也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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