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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风情万种连曼曼

    横竖都是个死,千年女鬼陆漫漫挑衅梨雁国当朝皇帝玄夜。

    玄夜疑惑更盛,瞠目结舌。

    他的帝皇威严,现在全然派不上用场。不像那时,只需一个眼神,连曼曼就吓得要死过去。

    那张鲜艳如花的脸,如今就在他面前,生动而鲜活。

    他一个皇帝,在被她骂得狗血喷头的时候,竟然沒想过要杀她泄愤。只想将她带回宫中,慢慢折磨。

    谁折磨谁,现在看來,尚是未知之数。

    他正待有话要问她,却感觉马车停了。

    他们的马车,扮成商旅队。经过关卡之时,守卫要求检查。

    有人过來掀开他们马车的帘子,玄夜紧紧抱着陆漫漫,嘴唇贴在她的耳际,轻轻呢喃:“百----里----吉----星-----”一个字一个字扎进她的心扉。

    她的身体僵硬,眼睛盯着守卫手中的画像。那画像正是她以碳笔勾勒的素描,要让四叔带去给百里千寻。现在,竟在守卫的手里。

    看來,左岸已经知道她失踪了,顺带龙思也知道了。

    她动弹不得,耳畔仍旧有一个声音温存而甜蜜,像在讲一句情话:“百----里----吉-----星-----”

    帘子放下了。毫无可疑,沒有画像上的人,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

    放行。

    陆漫漫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沉重的马蹄声,掩盖了玄夜得意的浅笑。

    她有些悲哀,忽然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该是真正的自己。不可否认,她是个执拗的人,以为做了张人皮面具,就能自欺欺人地以那个样子招摇过市。

    最后,当所有的人都认为那是她的真面目,她却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她仍是连曼曼,不止身体,还有记忆。

    但同时,她还是陆漫漫。一个千年穿越而來的灵魂,融入并主宰。

    又过了几个关卡,夕阳西沉之时,进入翼州。漫卷的黄沙,萧条的街市,仿佛到了一个蛮荒之地。

    陆漫漫不由得冷笑:“同是边塞,你看看你们国家,再比比人家龙国,哈哈哈,真是天上地下。”

    玄夜并不生气:“那你可知龙国的皇帝也有求着朕的时候?”他凑近她:“否则,如何能让朕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你?看來,朕实在要感谢他。”

    陆漫漫嫌气地挪了挪身体,尽量和玄夜保持着距离:“一个无能的皇帝,不吹牛活不下去。”

    玄夜似乎听她骂人听习惯了,既不生气,也不解释,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她哪能理解男人的世界。他现在只一心想把这私奔的皇后弄回宫去,至于回去怎么惩治她,还沒想好。

    她已不是一颗棋子,该连根拔起的人,已经全面铲除。他会让她看到,什么样才是一个威严的皇帝。

    他记得深刻,她骂他是个沒种的男人,更是个无能的君王。

    他记得。

    所以他要将她带回宫去,证明给她看,他不是像她所说的那样……但她所说字字非虚。

    当年,他新皇登基之时,父皇留下的国度,早已千疮百孔。他不得不倚重这一帮老臣,不得不立连曼曼为后。

    她沒说错,他迫于压力娶了她,却又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以折磨她为乐。

    他看着她,竟然理亏,竟然心虚,继而忘了她红杏出墙。

    夕阳被黑夜吞沒,恍惚中,陆漫漫还是认出了百里千寻的家。

    那幢庭院应该算是翼州少有的有钱人才居住的宅庭,陆漫漫扭脸看这男人的脸,张了张口,生生咽下,问了另一件事:“我们既然到了翼州,吉星应该安全了吧?”

    玄夜嘴角扯了扯,不屑的样子:“他安不安全,朕又如何得知?”

    陆漫漫气结:“你什么意思?”

    玄夜坐姿悠然:“沒什么意思,朕只是笑你这个女人蠢。”

    陆漫漫铁青着脸,恶声道:“玄夜,你这个卑鄙小人,你除了会威胁人,还会干什么?”

    玄夜傲慢的姿态:“还会教你以后别上当。”

    陆漫漫悔得肝肠寸断,关心则乱说的就是她这种情况吧。连人都沒看见,只是听他报个名字,就以为吉星有危险。曾经有多少逃生的机会,放在她面前,她沒有珍惜……

    这里已是梨雁国的地界,玄夜的嘴脸愈渐可恶狰狞。瞧这男人有恃无恐的样儿,多么洋洋得意。

    她以为,玄夜会选在翼州落脚。本來抱着侥幸的心理,四叔不是有众多耳目在此吗?

    她想到了四叔,便想到四叔送给她的哨子。不是说吹一下就会有人出來么?呜,可是,那哨子竟然被她放在龙国家里的梳妆盒里。

    她沮丧得要死。

    天要亡她,她不得不亡啊。

    她一点战斗力都沒有,只盼着在车里少说点话少斗些嘴,把力气使在该使的地方。

    玄夜在翼州的行宫里,吩咐大家吃了饭,换乘马车继续赶路。

    披星戴月,竟然连晚上的时间都不放过。

    不过,那马车足够华丽宽大,车里设有软榻。玄夜翻身上榻,斜斜地侧着身子,拍拍身边空隙:“你來陪朕。”

    那话说得天经地义。

    陆漫漫听得如雷轰响。她不仅沒上榻,反坐到了角落处,离玄夜要多远有多远。

    烛灯已熄灭,月光浓烈地透进马车窗,正好照在她的脸上。她眉目那么分明,侧脸的轮廓如同大师的手笔,线条多么完美。

    他抑制不住心中澎湃的激情,一伸手,就将她抓上了榻。那是一个可以睡两个人的床榻,但并不宽松。

    陆漫漫挣扎,用踢的,用咬的,发狠地挣扎。她不想这个男人碰她,一点都不想。

    她的心中,越想念百里千寻,便越羞愤交加。

    她终究不是他的对手。

    他强健的身躯紧紧压制着她,使她动弹不得。喘息那么分明,他是情欲高涨,带着些兴奋。她是挣扎得力竭,带着些恐惧。

    他的嘴唇,急切地寻找着她的嘴唇。渴如离开水的鱼,那么煎熬。

    晚了三年,他才想要她。等不及回宫,在这星月迷离的夜色中,华丽的马车里,伴着得得的马蹄声,颠簸得那般惬意。

    他大手覆盖上她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搂紧,狠狠将她压于身下。

    她的脸,就在他的眼前,明艳不可方物。

    他看着她,透过月光,朦胧中更美。他用腿固定着她乱动的身子,用手解着她的衣钮。

    白天,无意中已看到她优美的颈项和诱人的锁骨。他急切地想要拥有这一切美好。

    这个女人,里里外外,都应该是他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

    陆漫漫阻止着他作恶的手。她此时无比庆幸古代的衣衫这么多层,不好穿,当然也不好脱。

    但无济于事,她的香肩还是裸露在外。

    玄夜用牙齿在上面暧昧啃噬,轻轻的,重重的,偶尔舌尖还调情般地划过,带來某种香艳的刺激。

    陆漫漫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可怜地躺在玄夜身下。饶是她脑海里闪现了上百种反击的方法,似乎都派不上用场。

    玄夜手脚的卡位何其精妙,让她想施展一点腿脚都不可能。

    她不再挣扎,以静制动。

    甚至还微带了些魅惑,以及浅浅的低吟,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你想我?”

    简短,却情意绵绵。

    玄夜沒料到她有此一问,力道情不自禁放松了些,柔情而温存,不像开始那样蛮横:“你,想过朕么?”

    他一问出口,就觉得别扭起來。他何时应该在乎一个棋子想不想他?他何时应该在乎一个私奔的女人想不想他?

    他心中抗拒着,却抗拒不了身下这女人的媚眼如丝,那般光华流转,那么风情万种。

    他呆了,皎洁的月光,泼洒在她乌发上,裸露的锁骨与肩头是多么诱人心魄。

    他呆呆地看着她,忘了动作,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的脸,眉目如画,娇艳如花……这竟然是他的梨花皇后……

    陆漫漫更加柔弱无骨,娇喘连连。她的手轻轻抬起,将掩面的发丝一根一根拂过。

    手很慢,白皙而柔软,无比撩人。配合着媚惑的眼神,杀伤力无限。

    尤其对玄夜,更有摄心的作用。

    不是沒看过女人柔媚,后宫美人无数,哪一个不是媚情媚心深谙此道的好手?

    只是,这是木头皇后连曼曼啊,连笑都不会的女人,如何会是这样的表情?

    马车里的香艳,月华中的朦胧,一切都那么刺激。仿佛一场华丽的盛宴,在最好的时刻,偶遇了最好的人,于是共享欢悦,共赴巫山。

    陆漫漫故意压低的音量,听來更加令人心神荡漾:“我……想……你……”后面有一个字,她忍在心里,暂时沒有说。

    玄夜龙心大悦,瞧,这女人口口声声骂得那么难听,到了关键时刻,还不是和大多数女人一样,需要他英伟地宠幸。

    俯瞰山河,指点江山,更何况一个娇弱的女人,有什么搞不定的?她也不过是反复作态,來引起他的注意罢了。争宠,女人都好这口。

    玄夜的神经彻底放松下來,不再压着她的身体,斜斜躺在一边,只是将一只腿随意放在她的身上。

    他俯身贴近她耳际:“宝贝儿,再说一次给朕听,取悦朕……”

    陆漫漫果然听话地凑近他的耳朵,声音更加低而慢:“我……想……你……”最后那个“死”字出口的刹那,一拳击出,用尽了所有蓄积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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