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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陆漫漫的漫漫

    百里千寻很忙,忙着表现帅哥的温存,还要忙着清场。

    他边亲吻着怀中女人的小嘴,边伸手在桌上拿了个白玉小杯,看都沒看一下,就朝后面的房顶随手一扔,准确砸中某物,“砰”一声,然后“啊”一下。

    陆漫漫挣脱他,十万分痛心疾首:“那可是玉做的杯,啊,我的杯,我快要被你气死了,啊,我的杯!”

    怒目而视。脸上的红晕不知是被气出來的还是被亲出來的,十分惹人遐想。

    “房顶上有野猫。”百里千寻好整以暇的姿态:“我在教野猫该看的看,不该看的别盯着看……莫不是,漫漫你喜欢被看到?”

    陆漫漫还在心痛那玉杯:“不就是只野猫吗?看就看了,呜,我的杯,那可是玉做的……你赔给我,我好容易找了七叔做了一套,你这败家子,就……”看见家仆过來,她果断从百里千寻身上蹦下來,装得云淡风轻地坐回了椅上。

    “千寻少爷,四爷到访。”

    “好,我这就來,你先带四爷去书房。”百里千寻站起來,指着雪白衫子上的茶渍:“你瞧,你干的好事,叫我如何见客?”

    “那有什么?”陆漫漫不以为然,笑嘻嘻的:“你不是说外表沒什么打紧,何必在乎这一小点污渍?”

    “你好样的,小女人。”不讲究外表的百里千寻同学回房换衣服去了,留了陆漫漫继续品她的茶。

    陆漫漫边喝茶,边脆声吼道:“锦瑟,给我出來!”

    锦瑟讪讪的,缩头缩脑出來了:“小姐……”

    “你今天把我连骨头都卖了吧?”陆漫漫斜瞪着她。

    锦瑟吞了吞口水:“千寻少爷……”

    陆漫漫倒了杯茶,对锦瑟道:“坐,喝茶。”

    锦瑟哪里敢,就那么颤悠悠地站在一旁。

    陆漫漫火了:“叫你坐就坐,哪那么多废话,你站着,我坐着跟你说话,脖子不酸的么?”

    锦瑟吓得一缩,就缩进了椅子里,背驼着,恨不得那椅子是个箱子,正好可以把整个身子藏进去。

    陆漫漫将茶放到她面前:“來,喝茶。”

    锦瑟不敢。

    陆漫漫怒吼:“非得叫我说两遍,不费力气?”

    锦瑟手一颤,拿着杯子,一饮而尽。

    陆漫漫“哈哈”笑起來:“牛饮!我终于把这词用在了别人身上。爷爷啊爷爷,你可以瞑目了。”

    锦瑟垂着头,跟霜打的叶子似的,一语不发,也不明白小姐到底这是高兴还是生气。

    “锦瑟,我有那么可怕么?”陆漫漫歪着头,顺手煮了壶沸水,又泡了一壶茶,轻轻倒在杯里,递给锦瑟:“來,慢慢喝,先闻茶香,不要一口就喝完了。”

    锦瑟的身子稍稍坐直了些,按照小姐教的喝法,一喝之下,的确是回味悠长:“小姐,千寻少爷很关心小姐,问了许多那天在景河山出事的细节,后來又问了小姐的行踪,我见千寻少爷沒有恶意,才告诉他的。”

    何止是沒有恶意啊,就差沒将小姐供起來当菩萨了。

    陆漫漫也沒有存心怪她。千里千寻长着那样一张妖孽的脸,來问一个小姑娘,哪个小姑娘还有半分抵抗之力?

    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的说,沒的也说,恨不得帅哥能多多看她两眼。

    哎呦,帅哥在哪儿都很吃香啊。

    “喜欢千寻少爷吧?”陆漫漫八卦地问。

    “锦瑟不敢。”只盼以后少爷和小姐成了亲,万一能将她收个房什么的,那也是前辈子修來的福啊。

    陆漫漫笑得慵懒而散漫:“你觉得,是千寻少爷好还是七爷好?”

    “……”这个问題,真的把锦瑟难住了。话说那七爷,也是一派翩翩风采,儒雅俊秀,真是难得的好男人啊。

    锦瑟脸红了。

    不知道如何作答,觉得答哪一个都对不起另一个。

    陆漫漫一下就明白了,这小姑娘就跟追星族似的,看这个也好那个也好,哎呀,是啊,谁说得出那《步步惊心》里到底是四爷吴奇隆帅还是八爷郑嘉颖更耐看呢?她自己看完后还感叹十四爷最好呢。

    陆漫漫笑笑,又倒了一杯茶:“锦瑟,以后我们女人家的事,少说给他们男人听,懂吗?免得他指手划脚,这次我就不怪你了,下次不可,绝不可。”

    锦瑟忙点头,似懂非懂,站起來:“小姐,锦瑟干活儿去了。”

    陆漫漫点点头,额间有些汗,顺口道:“锦瑟,晚些时分,给我准备上次那种玫瑰花沐浴。”

    锦瑟答应着,一溜小跑,不见了影。

    陆漫漫真是愁啊,开茶馆的事曝了光,不过她相信,百里千寻一定想不到的是,这茶馆是和龙田心合伙开的,要是知道了,非扒了她的皮。

    男人小气起來,那真是比女人还小气,看他那个劲儿,就自己这样一张平凡的脸,能让那官二代龙田心看上?

    不期然的,竟然想起那个“以身相许”的玩笑,她一下子把舌头咬痛了,哎呀,沒事过什么嘴瘾?虽然这明明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并且全世界人民都知道这是个玩笑,可是听在男人耳里,可不是那么回事啊。

    她决定以后管好这张嘴,千万别犯了得瑟的瘾。

    她跑去吉星房里,喝了一碗冰镇银耳羹,检查了一下吉星念书的成果,然后回房睡觉。

    她觉得有些犯困,昨晚沒睡好,都是百里千寻害的,故意磨磨蹭蹭,在她床上东粘西腻,最后摩挲了一下她的伤痕,就吓得落荒而逃。

    古代男子是很讲究礼仪,注重姑娘名节的,不过,陆漫漫想,他整夜整夜待在她房间,竟然都不碰她,传出去,这倒是要笑话谁啊?

    只能说她太沒有魅力了? 她狡黠地笑,嗯,倒是要看看百里千寻的定力到底有多好?

    她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竟然梦见前世的男友,到她家去,站在她的遗像前看半天,很潸然泪下了一把。

    靠,哭个毛啊哭!

    陆漫漫看得火大,她得绝症的时候,他要跟她分手。后來他知道她得了重病,从国外巴巴地赶回來看她,然后被她凶恶地赶了出去。

    她不要人可怜,尤其不需要男人可怜。

    分了的手,断了的情缘,就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再喊什么爱悠悠,恨悠悠,都特马虚伪死个人。

    她才不要他可怜。

    然后,她看见男友将一个盒子放在她的遗像前,那是她还给他的礼物,一条价值几百万的钻石项链。

    哭红的眼睛,逝去的恋情。

    陆漫漫半梦半醒,不知道这梦是真的,还是想象。有人说,梦是反的,也许,前世的男友早就把她忘了。

    天已经暗了,她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百里千寻熟悉的气息喷薄到她的脸上,她才轻轻睁开了眼睛。

    “梦到什么?还流泪了。”百里千寻温存的声音。

    陆漫漫抬手一摸眼角,真的,泪流满面。

    百里千寻捉住她的手,细细吻去她脸上的泪,良久,他喊她:“漫漫……”

    她抽泣着,很矫情:“你叫的是连曼曼的曼曼,还是陆漫漫的漫漫?”

    “这很重要?”百里千寻哑然失笑,这女人脑子里的杂事就是多。

    “嗯,很重要。”陆漫漫想了想,解释得很费力:“连曼曼的曼曼长得很美,但不是我。陆漫漫的漫漫长得一般,但是我。你叫的是哪一个?”

    无比绕口,她自己都沒有真的把这个绕懂。

    “你是谁,我就叫谁。”百里千寻的情话讲得炉火纯青。

    陆漫漫摇摇头,知他还是不明白。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总之,这是一件玄之又玄的事情。

    她伸了个懒腰:“饿了。”

    “不饿才怪,我都來看过你三次了,见你睡得香,就沒叫你,却沒想到这一次來看你,你却哭成了只花猫。”百里千寻宠溺地看着她,目光柔和。

    陆漫漫不好意思了,扯了百里千寻雪白的袖子,呼啦啦把眼泪擦干,一下子就开心了:“走吧,吃饭饭去。你吃了沒?”

    “我等你一起吃。”百里千寻捏捏她的脸。

    陆漫漫睡了一觉,精神抖擞,蹦起來,狠亲了一口百里千寻:“男人讲义气真帅!“

    她想起小吉星那家伙,哼一声:“小吉星肯定吃了。“

    百里千寻微笑:“他陪四叔吃的饭,四叔说,吉星以后很有当家人的料。”

    陆漫漫嘴角抽了抽:“看來我以后还是不要教他‘看见刀就跑’,否则给你们‘青山庄’抹了黑,我陆漫漫情何以堪?”

    百里千寻低沉的笑声在沒有烛火的夜色里,听來尤其勾人:“小女人,知道就好,吉星被你带疯了,说出來的话,沒几个人听得懂。”

    陆漫漫得意洋洋,那当然,现在吉星最拿手的儿歌就是那首“拿了我的给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给我吐出來……”

    百里千寻显然心情很好:“快吃了饭,晚上我带你和吉星出去玩。”

    “现在就是晚上了。”陆漫漫望了望天。

    “那也等吃了饭。”

    “纷台沒有夜市吗?要不,我们出去吃嘛,我还从來沒吃过纷台的小吃呢,就算陆漫漫到此一游,也要吃小吃,逛夜市,那才像话啊。”陆漫漫一听夜生活有望了,顿时來了劲儿,推着百里千寻:“快快,你去叫吉星,我换套衣服就出來。”

    听风就是雨,陆漫漫激动了,百里千寻无奈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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