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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双龙会

    三龙会——霸王龙成长

    根源

    “三龙会”是一个颇有历史的一个黑社会组织,分为三个帮会:“黑龙帮”,“青龙帮”,“黄龙帮”。“黑龙帮”是以房地产以及各种商业投资等相对比较合法的方式来获得利润的“三龙会”的最主要部分。“青龙帮”则与“黑龙帮”相反,它是通过贩卖军火,走私毒品及其他暴利产品等违法途径来获得利润的“三龙会”的次要部分。“黄龙帮”是“三龙会”可有可无的一个部分,它主要是以经营娱乐场所,放高利贷等传统黑社会最常见的途径来获得利润。

    “三龙会”的历史要追溯至清朝末年,当时“义和团”举旗抵御外侵,最后却遭清兵围剿,溃不成军。残兵四处逃窜,就有一位姓龙的首领带领着部下躲过了围剿,逃回了广东老家,但是清兵穷追不舍,不得已,他们最后只能偷渡到了香港,在香港靠卖艺为生。但是经常有地头蛇向他们索要“保护费”,龙姓首领受不下这口气,动手打死了那伙地头蛇的一个首领,之后就跟他们结上了怨。一伙当地人认为这些大陆人能帮自己对付那伙地头蛇,决定和他们结为同盟一起对付地头蛇一伙,没多久一伙台湾人也加入了他们。姓龙的首领决定给这个同盟取个名字,想到它是由三部分人组成,就取名为“三龙会”。

    他

    他被人称为“死神”,被人称为“夺命霸王龙”,但他却是一个有情有义,铁骨铮铮的汉子。他是谁,他是一本书,他是一种精神,他就是一个神话。传说没有一个见过他真面目的敌人活着离开,所以他被人称为“死神”。也许因为他神勇无比,智勇双全,所以又有人称之为“霸王龙”。这仅仅是传说,他的故事会流传千古,他的精神将影响着一代又一代有血有肉的男子汉。

    第一章 双龙会

    那是一个初秋寂静的夜,除了狗吠声,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也许你就听不到其他声音,八十年代的小城镇里就是这样,没有特别的事情就很少有太多的杂音,但是今晚一定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远方传来几辆摩托车标志性的轰油声:轰 轰 轰。渐渐地几个男人的嚎叫声也能听见了,再近点,玻璃的破碎声,金属敲击声,男人的叫骂声,女人的哭泣声……声响越来越乱,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没错,东街3号楼的发廊又有人闹事了。

    接着,汽车的鸣笛声,汽车巨大的撞击声,一梭梭枪声,难道是在拍电影,大约持续一分钟之后,再也听不见女人的尖叫声,再也听不见男人的叫骂声。一切就像换了另一个场景。慢慢的安静了,越来越安静,最后只有一串串脚步声,很杂乱的脚步声,大街小巷都传来了同样的声音,狗吠的声音同时也贯穿了整个夜。

    黄家龙在睡梦中被惊醒,还抱着父亲的小腿叫喊着:“有狗,爸有狗。”父亲被惊醒了,抱住身材瘦小的儿子安慰道“孩子别怕,爸爸在啊。”黄家龙一把放开父亲那长满粗毛的小腿竟说不出一句话。原来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一只疯狗爬上自己的床来,自己展开浑身解数终是不敌,惊醒后才发现,那只“狗”竟然是父亲的小腿。

    初秋,华南的水稻第一季已经开始收割了,为了守护自己的成果,黄家龙的父亲每年都会在自己的稻田旁搭建一座小茅草房,晚上就会在此处守夜。有时候黄家龙为了跟父亲去捉田鸡也会跟着一起守护父亲的“汗水”成果。那年他只有八岁。此时已经是半夜两点钟了,父亲醒来就带上手电出去巡视一下。不料外面到处是电筒光束,看起来那些人在寻找什么。但是父亲一向对那些事漠不关心,就想回茅草房里继续休息。

    忽然,一只血手捉住了他的小腿,父亲反应甚快,迅速一带,竟然带出了一个活人,昏暗中依稀能看见他身上满是鲜血。

    黄父心想:“莫非那些人都在找这个人?既然让我遇到了,管是不想管了,帮他一帮还是可以的,就看他的造化了。”想到这里,顺手将这个“死人”甩进旁边的莲藕塘中,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莲藕叶,还有许多种来喂猪的浮萍,塘水只能淹没大腿,将他的脸面朝上,用藕叶盖住“死人”脸面,一时半会也淹他不死。

    也许此人确实大有来头,来找他的人成帮结队,很快就向这边靠拢了,还好,黄父见机够快,刚发现这些人的时候早就已经把电筒关掉了,那些人离得还远,想来不会有什么人发现他们。最多会看见这里的茅草房,估计那“死人”会藏在此处。

    黄家龙此时已经被吓得一脸惊慌,刚做恶梦醒来,精神未定,又遇上一个全身是血的“死人”,大半夜的还来了一大群不知哪里来的什么人,只好又抱住刚放开没多久的父亲的小腿。见人群没来到,黄父抱起黄家龙跑回茅草房,睡下,叮嘱黄家龙不要出声。黄家龙从小聪颖过人,已明其意,也装起睡来。

    这些拉帮结派的人,一队接一队的来到草房前,二话没说就踹开栅门,见里面有人,就开骂:“操你妈的,里面竟然还有人啊,不知是奸夫淫妇还是老夫老妻啊?”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高大的捉住了黄父,用力一甩,将其摔到角落,只听见“啪啦”一声,黄父将摆在桌子上的手电筒撞飞在地,嘴里“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那大个子骂道:“操你妈的,叫得那么难听,别叫了。”黄父见对方凶神恶煞的,就不再出声。大个子继续喝道:“老农,有没有见到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人,他受了伤。你妈的快说。”一把冲过去揪住瘫坐在角落的黄父的衣领。

    黄父嘴角撅了一下,说道“我们在睡觉,暂先(刚才)我出去哦尿(土话小便),就见到你们点手电没见到有人。”其实他说到上厕所是担心刚才有人发现这里的灯火。

    那二十岁左右的大个子说道:“操你妈,问你见没见到有这个人,你妈的说那么多干卵啊?兄弟们在附近找找。”话刚落,这些人就在附近展开了“地毯式”搜索,似乎很专业的样子。见到旁边有块香芋地,都知道香芋好吃,竟然有几个手贱的土鳖子掘了几个。然后再继续在附近搜寻,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什么,就要走,没料到这时却来了一个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不高,也不算很胖,在昏暗的手电灯光照耀下也盖不住他的一脸黑,却带着几根花白的胡子,乍一看就让人想到传说中的“越南人”。中年人来到也不说话,但这些青年人见了他似乎都像太监见了皇帝一样,一个个都不敢说话,并低下头好像在等着“听候发落”一般。没有人敢喘上一口粗气,就连小黄家龙跟他的父亲也不敢。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到底是谁,难道是他们的老大?也许比他们老大还要大一点,谁会那么怕自己的老大呢?其实他不是别人,正是当时华南一带名震江湖的“黑脸王爷”,人称“华叔”。在当时华南地区有四虎。其中华叔就是四虎之首,也有人称之为“黑面虎”或者“不死虎”。几乎没有人敢动他。可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呢?有什么样的大事会让四虎之首来到一个穷乡僻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到处是蚊子,毒蛇的稻田场呢?那个“死人”的身份越来越令人头疼了。如果没有其他理由,那一定是因为追踪此人了。

    华叔还是没有说话,在门口站了一会,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斜眼往茅草房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角落里窝着一个人,已经明白大概。他二话没说,回头一脚就向身后的那个大个子踹出,也没见他很用力,竟将那青年一脚就踹飞进了莲藕塘里,稀里哗啦的藕叶倒了一片片,落地的位置恰恰就是“死人”的藏身处。黄家龙惊出了一身冷汗,黄父更是面如土色,但是没有人会注意他们俩,因为他们都在担心下一个倒霉的会不会是自己。隔了许久,那大个子踉踉跄跄满身污泥的爬上岸边。似是一脸泥巴一脸泪,跪在华叔面前哭道:“您老人家饶了我这次把,小的再也不敢了。”见到他爬上来,没多说什么,“老黄”,“小黄”都松了一口气。看来毕竟是晚上,看也看不见,就算摸到了有人都还以为是泥巴。看来他是没有发现“死人”的存在了。

    华叔这回终于说话了:“你们的芋头哪里来的?还不还给人家,说过多少次了,人民的东西不要强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你们就是不听,还不快快给这位大叔道歉?”话一落,所有的青年都如同对待亲生父亲一样,甚至从来都没这样对过自己的父亲,一个个跪倒在地央求黄父的原谅。几乎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黄父,有威严的,有威胁的,有乞求的,有哀求的。

    黄父知道他们的意思,便说道:“只是小事,我不怪他们,毕竟他们还小嘛。”此话一出,所有青年如释重负,都吁出了一口长气,纷纷抬起头看着华叔,等候华叔的发话。

    此时华叔却没说一句话,也没有太多动作,一个转身就走。其他的青年也没一个敢吱声,灰溜溜的跟在后面。父子俩这回才算放心,往门外一看,田埂上站满了人。粗略的数了一下决不下百人。庆幸他们没有用这些人同时在这一片搜索,不然,就算是藏一只苍蝇恐怕也难逃一劫。这些人看来都是在等华叔的,还听见他们议论纷纷,好像说“龙四可能已经坐直升机逃走了,要不然他们看见的不是他……应该是龙二……。隔得太远他们也就能听见这些。

    人海并没有逗留太久,很开就离开了,父子俩找到“死人”探了探呼吸,发现呼吸竟然还那么均匀,受那么重的伤,泡了那么久的水似乎对他的生命迹象并没有任何影响,此人的命也真够大的。父子两检查了此人的伤口,有刀伤,挫伤,意外的是,竟然还有枪伤,枪伤刚好在大腿内侧,恐怕此生无后了。其实子弹伤的也没多深,但是却将那一片肉都打碎了,原来是被沙冲打伤的。

    父子两连夜将此人背回家里,没有叫醒家人,他们烧开了水,帮他清洗伤口,那人竟然一次次疼的要叫出声,但是都忍下了,黄父不是一般的农民,一猜就知道他已经醒了很久了,只是不做声,自己也懒得问,帮他擦洗好了伤口,找一些干净的布条包扎好,但却不敢取肉里的子弹,虽然很浅,都能看得见,毕竟自己不是专业的,免得越弄越深。但是大半夜的也不敢去医院,即便是白天,像他这样的情况,仇家一定会在医院安排好人手的,所以也不可能去医院。经过简单的包扎,那人总算愿意睁开眼睛,开口说出只有两个字的第一句话:“谢谢。”

    黄家龙却问道:“你是谁呀,为什么他们都在找你啊,那些坏人,以后我一定要把他们消灭掉,为民除害,做你们的大英雄,呵!”虽然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但是显得格外精神。

    那人本来就有气无力,听了黄家龙的话以后竟勉强的笑了,但是越笑越痛,最后流着泪笑完了这次情感。也许是太过于虚弱,没多久就睡着了。黄父轻轻将他推醒,把刚拌好的糖水喂他喝了,免得他失血过多,晚上睡着了口渴。

    第二天他早早就醒了,似乎得到了神仙的医治,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许多,还能做家务。等有人醒来,他已经把粥煮好了,黄父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样的怪人,中了枪,中了刀,一晚不到的时间竟然就好像痊愈了一样。黄母就更诧异了,哪里来了一个这样的高个子,竟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一样,就做起了家务活。经黄父的简单解释,她也总算知道了一些。

    就这样匆匆过了一周,这人乘黄家人不注意早已经把子弹一个个挑了出来,身体也很快就恢复了。他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黄家人。原来他是香港三龙会龙头老大的三公子,家族排行老四,江湖中人都叫他龙四,曾经在美国跟海豹突击退一起训练过,在大陆练过散打擒拿,还在武当练习过内家拳,所以不管什么样的环境他都能适应,虽然是香港人,但是对大陆人家的生活都很了解,所以他知道大部分乡下家庭一起床首先就是做家务,洗碗筷,挑水煮粥,等等。慢慢的大家都接受了这样的一个姓龙的“有钱人”。黄家有三兄弟,哥哥黄家粱,老二就是在草屋里的黄家龙,老三只有三岁,叫黄家园。

    也许是对平静生活的向往,龙四一住就是一个月,帮忙收割稻谷,种红薯,播种,插秧。施肥,什么都愿意学,愿意做。黄家龙三兄弟更是喜欢听他仅仅只有二十年生命的故事,怎么练习内功,怎么擒拿,怎么打败当时香港所谓最能打的人,怎么一个人独闯龙潭,单挑日本丰田霸道组二十几人。黄家龙每天晚上都要听到十点钟才愿意睡下,就算睡着了也会时常梦见自己怎么独闯天狼帮总会,单挑天狼帮三十多号人,那终究只是一场梦。但是第二天醒来就没有看见和自己朝夕相处一个多月的自己敬若神明的龙大哥,他已经离开了华南。也许是回到了香港,也许已经北上,寻找他自己的梦。他还会再回来么?三龙会太子?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飞逝,转眼黄家龙就要上初中了,五年过去了,喧闹的九十年代的到来告别了萧条的八十年代。孩子们不在只会玩纸嗒,竹筒炮,陀螺。他们开始玩电子游戏机,到电影院看电影,甚至是到歌厅唱歌,年纪大点的开始到酒吧,迪吧去玩,去混。这不仅仅是时代的改变,就连环境也已经改变了。起初黄家一直都是靠种田,养蚕为生,但就在龙四走的第二年,城里涌现了许多富商。他们买下了黄家龙一家所在的那片田场,盖起了一座座高楼,开了许多店面,黄家龙一家也得到了不少的分红,他们已经不再是农民,也变成了房东,铺主。原来黄家居住的那一片地也变成了别墅区,但是那不是大众的别墅,那里只住着原来居住的两户人家还有刚搬来的三个大富豪。本来是不允许原来的居民留居的,但是考虑到他们住的也不是很靠近,也就两户人家,多个邻居也不错,几个大富豪也就不打算纠缠下去,经劝导,两户居民也愿意在自己的房屋上花上一定的投资,装束的也有点像别墅,虽然比起三大富豪的三大豪宅差得很远,但至少也不像之前那样影响了整体外观。如果把三大富豪的三大豪宅比喻成“天上宫阙”那黄家等两户的“别墅”则可喻为“穷楼玉宇”着重在“穷”字。三大富豪一家姓陈,一家姓李,还有一家姓谢,三大富豪皆是这一片地域的房产开发商,都是外地的富商,其中以姓陈的一家最为富有,据说该陈某人是粤商合众主席,房产,娱乐,农副产品,几乎无界不渉,据有关人士透露,陈氏家族黑白通杀,势力遍布全国。华叔在此地乃真正的土霸王,正所谓神龙难压地头蛇,他们怎敢如此贸然挺近此地呢?黄家龙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城市的发展建设自然会影响一方居民,许多农民都已经放下手中的锄头,肩上的担子,经起商,卖起艺,渐渐地这个地方人流量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外地人来到这个地方寻找他们起初的梦想,而当地的居民也坐享其成,有的本来就有点小钱的竟然也开了一些小工厂,生产当地的一些特产,布鞋呀,草帽呀。资金相对大一些的就开起了娱乐城,歌厅什么的,但是这一片地几乎所有的开发权都已经属于陈氏集团,不管谁想要一座建筑,想要一套房子都要向政府申请,政府有关人员再向陈氏集团的负责人提出请求,如果运气好的话他们还是会得到批准的。黄家龙的父亲自己的那些房子也是由陈氏集团出资建起来的,与其说是房东,还不如说是收房租的。他也只是对这些房子进行管理罢了,最多受益的依然是陈氏集团,每个月,公司会付给黄父一定的酬劳,到了年底才是他的土地的分红,这样的日子也过得算是轻松自在了。但是黄父嘴边经常都会挂着一句话:“农民没了田地还叫什么农民?”也许是过惯了苦日子,也许是顽固不化,总之这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没有人会很在意,但也一定会有人听在心里。黄家龙就永远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树立了比较远大的理想,那就是做一名杰出的科学家,像水稻之父袁隆平一样为国家做出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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