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节 风萧萧兮易水寒
第五十二节 风萧萧兮易水寒
充满疲惫的营房里，黑暗中颤抖的手指递给我一支点燃的香烟，把我从即将准备入睡的状态中勾了起来。
“牺牲？战场？嘿嘿，斌子，你说那痞子少校说的这些会有吗？”终于静了下来，耗子颤抖的手指递出似乎嘲讽般又带着些迷惑反感了很长时间的疑问。是的，这个疑问似乎一直在萦绕着我们，即便是我们不相信，但从新兵连教导队一直到现在，似乎从那些教官的嘴里就没有消失过。
“额？”我相应用颤抖的手指接过，陪伴上一句不知道是什么含义的轻叹。
这是来到基地我们抽的为数不多的香烟，不过在这里并不是不可以抽烟，只是没有勇气和力气去抽，更确切地说是我们没有资格去抽。我们忍着，我们憋着，因为我们怕被抛弃，怕跟不上队伍，怕回到普通连队里去养爷，我们丢不起那个人。
“别听那些教官瞎扯，无非是想给我们施加的压力找一个比较合适的理由罢了，现在哪儿来的战争，就是有，我们也赶不上喽！”张龙闪电般窜出被窝从我还没有送到嘴边手中抢过香烟，狠命的抽着含糊不清的替我回答着耗子的问题，给予了否定的答案。
“是啊，现在想找个歹徒都困难，管他呢，只要训练好了不被退回去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吗？累！”我边说边从张龙手里抢过烟，送到嘴边，看了看，又扔到了地上：“你小子少抽点吧，别过两天坐车风光的搬家了，省得我们想你。”
“这。。。这也太浪费了啊。。。。。。”张龙趴在床上望着地上一闪一闪还没有熄灭的中华烟，缓缓伸出了他那不甘心的小爪子。
“咳咳，啊呸！”不知道谁睡梦中的一口浓痰彻底结束了张龙这小子伸手准备捡回香烟的梦想，真他娘的准，地上的小红点应声而灭。
“靠！谁啊！不当狙击手简直太他妈浪费！”张龙郁闷的收回自己的胳膊小声抱怨着也庆幸着：“幸好老子动作慢了那么一点点。。。。。。”
“呵呵，格老子，仙人板板啊！”耗子咂着烟幸灾乐祸。
“赶快睡吧，谁知道龟儿子还会怎么折腾我们。”在周围已经越来越多的呼噜声中，小贵子紧了紧被子提出了相当合理化的建议。
“是啊是啊，睡吧睡吧，闷到起。”耗子也响应着丢掉了手里的烟屁，翻了个身，加入到周公的行列当中，真他娘的那个叫快。
“小龙，小龙？”靠，我从心底鄙视了耗子一番，然后翻过身喊张龙，但没想到这货留给我的只是散发着汗臭的背影和呼噜，我那个郁闷啊：你们这帮混球，把老子弄得睡不着了自己一个个睡得跟猪一样，我靠！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这一片呼噜声和磨牙声中睡去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我是听着紧急集合的哨音醒来的。果然，小贵子的乌鸦嘴还真的灵验的很，灵验的很想让我在这货的屁股上来上那么几脚。
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刺耳的紧急集合哨就那么很突然也很自然的吹响了，紧接着就是教官们无耻下流的喊叫声，那阵式就和炸了营一样，漆黑的营房里虽然忙成一片，但有条不紊，我们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被突然唤醒的方式和足够的自信，还有那快反背囊不用打背包的优势，很快就在营房前集合完毕，等待和猜测着教官们的下一轮折磨。
“嘿嘿，动作很快嘛。。。不错。。。”痞子少校从我们面前走过，咧着大嘴不时地用他那还不算粗糙的拳头敲敲打打给与评论：“有进步，看起来还是蛮有精神和战斗力的嘛，不错。”
我从痞子少校邪恶的笑容和赞赏的评价当中感觉到接下来我们又惨了，绝不是坐上几百个俯卧撑就能了事的，我感觉到自己的汗毛在悄悄地站立起来，这种感觉在来到基地后一直很灵验。
“下面，宣布命令！”痞子少校围着我们转了一圈以后收起他那招牌似的笑容，表情严肃的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份文件，果然一切皆在在预料当中，但又在预料之外。
“经申请上级批准，在我营地东南方25度左右约30公里处假设一敌营，命令我部连夜突袭敌营，务必在五小时内全歼守敌，以最小的代价夺取占领制高点。”命令一字一句非常清晰的从痞子少校的嘴里传出来，完全的、彻底的推翻了我的，或者我们这些兵的猜测。
“敌方守敌大概可能有二十人，火力配备分布不详，纵深不详。。。。。。”痞子少校顿了顿：“嘿嘿，这个，具体坐标。。。也不详。”
“呵呵呵。。。嘿嘿，上级领导还真是够照顾你们的，兄弟们，呵呵，血与火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看着听得跟一群傻鸡娃子似地我们，严肃的痞子少校直接一个浪笑，没错，给我的感觉就是浪笑，而且很二的那种，据我的经验，这是我见到的最二最浪的那种。
“你们有没有信心完成上级给予的这次任务！”痞子少校的脸说变就变，我真不知道是什么特殊材料构成的，还没等我们从他的‘浪笑’中回过神来，这家伙就又绷起了脸，而且声音明显提高了N个八度，吓了我一小跳。
“有！”我们回答的挺响亮，但我知道中气是绝对的不足--只有大概方位的敌营，所有的一切都是不详，还要在规定的时间歼灭敌人夺取敌营，对于我们这些菜鸟般的家伙们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虽然我们曾向着无名高地发起过渗透、冲击，虽然我们各个小组曾密切的配合训练，但那只是简单的训练，没有敌人只有靶位，只会挨打不会还击，并且还有教官在一旁的指导，而这回是有了活生生的‘敌人’，也有武器，也会还击。
“现在对表，时间。。。嗯，现在时间凌晨3时05分，”听了我们的回答，少校表情非常复杂的抬起手腕和我们对表，对完表看看我们继续说道：“这次行动你们将按平时的训练一样分为六个战斗小组，五人一组。两个侦查小组，两个突击小组，一个狙击小组，一个火力支援小组 。下面，你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领取装备，由你们的张教官任命各个战斗小组的队长。”
痞子少校在宣布完命令给了我们一个意外后，给我们留下一肚子的疑问和惊讶后，习惯性的点上一根香烟一闪一闪的就那么闪到一边去了，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我们，再也没有给我们一句预料中应该有的屁话。
惊喜！绝对的又惊又喜！尽管少校已经充分表明了那只是一个假想敌，一个虚拟的任务，一个在他眼里小的可以说算不上演习的模拟对抗，但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是意外之中的意外了。虽然在训练之余也曾听教官们唠过演习、模拟对抗的事情，但没有想到对我们来说会这么快，这么突然。
“我靠，怎么是实弹啊？”张龙拿着领到的弹夹看看，兴奋的带着疑问转过身向我们大声叫唤着。
“屁话，龟儿子，你小子叫春哪？哪里来的实弹？”张教官给我们分发着装备，给了张龙这小子一脚警告：“橡皮弹头，没见过啊，但在一定距离内还是具有杀伤力的，绝对不许开玩笑，使用时千万要注意安全！”
“嘿嘿，激动的，不好意思。”张龙挠挠头，很不好意思的打着哈哈：“在新兵连用过了，只不过天黑没好好看过，呵呵，失误失误。”
“橡皮子弹！”我惊讶的看着弹夹：“教官，模拟对抗还要用橡皮子弹，这也太危险了吧？不是有激光模拟感应装置吗？”
“嘿嘿，危险？不给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玩点真格的，你们就不知道厉害，练不出个水平来。”张教官一脸坏笑的回答我：“再说了，这演习中允许有一定的伤亡指标的，知道不？”
“额。。。。。。”听了张教官的话，我把弹夹装到枪上，突然间心里有点那么的发慌，虽说只是模拟对抗，虽说旁边就放着一堆防弹衣，可那个‘伤亡指标’弄得我很不舒服。
其他的教官在忙碌的为我们的武器上和防弹衣上连接感应控制装置，张教官拿起一把突击步枪解释，那是一种先进的模拟对抗装置，在力求最大的最接近真实的战况下所配备的一种装置，就是在演习中一但枪械的使用者被击中后枪械将失去作用，也就是说不能够再进行击发，而本人也会被告警退出演习战场，说白了就是防止耍赖皮的一种高科技玩意儿。
我们似懂非懂的听着这些曾经学过的东西，穿上已经接好装置的防弹衣，往自己身上很牛X的挂着82-3式进攻型手雷。虽说只是演习用的模拟玩意儿，但毕竟是第一次的尝试，脑海里战争大片里的场面似乎就要在我们的身上再现，心里的那种兴奋和紧张已经把刚才接受任务时感到的艰难瞬间给抛到了脑后。
“这个手雷。。。”“呵呵，手雷都有了，怎么没有火箭筒啊？”突击组的一个五大三粗的貌相很二的战友四下张望着向张教官提出玩笑似的疑问，打断了刚刚拿起一只手雷的张教官。
“喏！”张教官扔下手雷从旁边搬过一个箱子打开，里面露出一排像大型防爆手电的绿色东西。
“哇靠！还真有啊！79单兵手持70MM反坦克火箭！”那个战友在看见打开的箱子后发现新大陆似地一声惊叫，估计张教官当时有种掐死这货的冲动。
79式单兵手持70MM反坦克火箭，1975年研制，1979年定型生产并装备部队，1980年中后期改进，直射距离由60米提高到100米，破甲杀伤弹在破片套内有700个直径3MM的钢珠，可产生700个有效杀伤单元向四周飞散，杀伤周围12米内有生力量；全长429MM，全质量1。70KG，初速54M/S，直射距离100米，最大射程300米，破甲厚度100MM/65*。
虽说79式单兵火箭筒并不是什么新式装备，但对于平常我们所用的沉重的40火箭筒来说已经是鸟枪换炮了，这玩意儿不但体积小、质量轻、携弹量大，而且携带方便，尤其它可以单手发射的方式更容易隐蔽发射，减少突击部队的伤亡比例。
在一片唏嘘当中，除了狙击组其他的战友们都领到了不同数量的79式单兵火箭，在我们羡慕的眼神当中装备到了已经挂满了各式装备的身上，虽然那依旧是演习用的模拟装备，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
确认好自己的装备后，我们那颗年轻的心就随着教官的叮嘱在砰砰的激烈跳动，像要马上跳出自己的胸腔一样，那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瞬间已经充满了全身。虽然到部队来子弹打了不计其数，训练也异常的残酷，虽然这只是橡皮子弹，模拟手雷，可我们一直都是在训练训练，还没有进行过一次对抗演练，而且第一次就是这样的突然和真实。
张教官给我们各自的战斗小组任命了组长，组长的手里比我们多领到了一份简单的地图，真的是异常的简单，简单的就像是小孩子抽象的简笔画。小组的组长拥有绝对的小组指挥权，组员在执行任务中必须无条件的服从命令，张教官在分配完毕后反复着重强调着这一点，但事实上我觉得根本用不着，这简直就是在浪费口水，因为在这里，服从命令是我们最基本的要求。
狙击组的组长是耗子，我不羡慕他，因为组长还要拿着那张简笔画来指挥我们的行动，而我只需要像根木头一样伪装在射击点上瞄准目标击发就可以了，不用再去浪费我那本来就不多的脑细胞。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在接下来的行动上，看着耗子很牛X的拿着地图指挥着我们的行动，我他娘的嫉妒了，真的是嫉妒了。
半个小时转瞬而过，一切准备就绪，我们焕然一新全副武装的站在营房门口，少了一份稚气，多了一份萧瑟，多了一份杀气，在漆黑的防护面罩后面再也找不到丝毫疲惫的表情，唯一露出的双眼散发着紧张凌人的气息。
第一次执笔，谢谢您的阅读和支持！
充满疲惫的营房里，黑暗中颤抖的手指递给我一支点燃的香烟，把我从即将准备入睡的状态中勾了起来。
“牺牲？战场？嘿嘿，斌子，你说那痞子少校说的这些会有吗？”终于静了下来，耗子颤抖的手指递出似乎嘲讽般又带着些迷惑反感了很长时间的疑问。是的，这个疑问似乎一直在萦绕着我们，即便是我们不相信，但从新兵连教导队一直到现在，似乎从那些教官的嘴里就没有消失过。
“额？”我相应用颤抖的手指接过，陪伴上一句不知道是什么含义的轻叹。
这是来到基地我们抽的为数不多的香烟，不过在这里并不是不可以抽烟，只是没有勇气和力气去抽，更确切地说是我们没有资格去抽。我们忍着，我们憋着，因为我们怕被抛弃，怕跟不上队伍，怕回到普通连队里去养爷，我们丢不起那个人。
“别听那些教官瞎扯，无非是想给我们施加的压力找一个比较合适的理由罢了，现在哪儿来的战争，就是有，我们也赶不上喽！”张龙闪电般窜出被窝从我还没有送到嘴边手中抢过香烟，狠命的抽着含糊不清的替我回答着耗子的问题，给予了否定的答案。
“是啊，现在想找个歹徒都困难，管他呢，只要训练好了不被退回去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吗？累！”我边说边从张龙手里抢过烟，送到嘴边，看了看，又扔到了地上：“你小子少抽点吧，别过两天坐车风光的搬家了，省得我们想你。”
“这。。。这也太浪费了啊。。。。。。”张龙趴在床上望着地上一闪一闪还没有熄灭的中华烟，缓缓伸出了他那不甘心的小爪子。
“咳咳，啊呸！”不知道谁睡梦中的一口浓痰彻底结束了张龙这小子伸手准备捡回香烟的梦想，真他娘的准，地上的小红点应声而灭。
“靠！谁啊！不当狙击手简直太他妈浪费！”张龙郁闷的收回自己的胳膊小声抱怨着也庆幸着：“幸好老子动作慢了那么一点点。。。。。。”
“呵呵，格老子，仙人板板啊！”耗子咂着烟幸灾乐祸。
“赶快睡吧，谁知道龟儿子还会怎么折腾我们。”在周围已经越来越多的呼噜声中，小贵子紧了紧被子提出了相当合理化的建议。
“是啊是啊，睡吧睡吧，闷到起。”耗子也响应着丢掉了手里的烟屁，翻了个身，加入到周公的行列当中，真他娘的那个叫快。
“小龙，小龙？”靠，我从心底鄙视了耗子一番，然后翻过身喊张龙，但没想到这货留给我的只是散发着汗臭的背影和呼噜，我那个郁闷啊：你们这帮混球，把老子弄得睡不着了自己一个个睡得跟猪一样，我靠！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这一片呼噜声和磨牙声中睡去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我是听着紧急集合的哨音醒来的。果然，小贵子的乌鸦嘴还真的灵验的很，灵验的很想让我在这货的屁股上来上那么几脚。
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刺耳的紧急集合哨就那么很突然也很自然的吹响了，紧接着就是教官们无耻下流的喊叫声，那阵式就和炸了营一样，漆黑的营房里虽然忙成一片，但有条不紊，我们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被突然唤醒的方式和足够的自信，还有那快反背囊不用打背包的优势，很快就在营房前集合完毕，等待和猜测着教官们的下一轮折磨。
“嘿嘿，动作很快嘛。。。不错。。。”痞子少校从我们面前走过，咧着大嘴不时地用他那还不算粗糙的拳头敲敲打打给与评论：“有进步，看起来还是蛮有精神和战斗力的嘛，不错。”
我从痞子少校邪恶的笑容和赞赏的评价当中感觉到接下来我们又惨了，绝不是坐上几百个俯卧撑就能了事的，我感觉到自己的汗毛在悄悄地站立起来，这种感觉在来到基地后一直很灵验。
“下面，宣布命令！”痞子少校围着我们转了一圈以后收起他那招牌似的笑容，表情严肃的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份文件，果然一切皆在在预料当中，但又在预料之外。
“经申请上级批准，在我营地东南方25度左右约30公里处假设一敌营，命令我部连夜突袭敌营，务必在五小时内全歼守敌，以最小的代价夺取占领制高点。”命令一字一句非常清晰的从痞子少校的嘴里传出来，完全的、彻底的推翻了我的，或者我们这些兵的猜测。
“敌方守敌大概可能有二十人，火力配备分布不详，纵深不详。。。。。。”痞子少校顿了顿：“嘿嘿，这个，具体坐标。。。也不详。”
“呵呵呵。。。嘿嘿，上级领导还真是够照顾你们的，兄弟们，呵呵，血与火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看着听得跟一群傻鸡娃子似地我们，严肃的痞子少校直接一个浪笑，没错，给我的感觉就是浪笑，而且很二的那种，据我的经验，这是我见到的最二最浪的那种。
“你们有没有信心完成上级给予的这次任务！”痞子少校的脸说变就变，我真不知道是什么特殊材料构成的，还没等我们从他的‘浪笑’中回过神来，这家伙就又绷起了脸，而且声音明显提高了N个八度，吓了我一小跳。
“有！”我们回答的挺响亮，但我知道中气是绝对的不足--只有大概方位的敌营，所有的一切都是不详，还要在规定的时间歼灭敌人夺取敌营，对于我们这些菜鸟般的家伙们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虽然我们曾向着无名高地发起过渗透、冲击，虽然我们各个小组曾密切的配合训练，但那只是简单的训练，没有敌人只有靶位，只会挨打不会还击，并且还有教官在一旁的指导，而这回是有了活生生的‘敌人’，也有武器，也会还击。
“现在对表，时间。。。嗯，现在时间凌晨3时05分，”听了我们的回答，少校表情非常复杂的抬起手腕和我们对表，对完表看看我们继续说道：“这次行动你们将按平时的训练一样分为六个战斗小组，五人一组。两个侦查小组，两个突击小组，一个狙击小组，一个火力支援小组 。下面，你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领取装备，由你们的张教官任命各个战斗小组的队长。”
痞子少校在宣布完命令给了我们一个意外后，给我们留下一肚子的疑问和惊讶后，习惯性的点上一根香烟一闪一闪的就那么闪到一边去了，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我们，再也没有给我们一句预料中应该有的屁话。
惊喜！绝对的又惊又喜！尽管少校已经充分表明了那只是一个假想敌，一个虚拟的任务，一个在他眼里小的可以说算不上演习的模拟对抗，但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是意外之中的意外了。虽然在训练之余也曾听教官们唠过演习、模拟对抗的事情，但没有想到对我们来说会这么快，这么突然。
“我靠，怎么是实弹啊？”张龙拿着领到的弹夹看看，兴奋的带着疑问转过身向我们大声叫唤着。
“屁话，龟儿子，你小子叫春哪？哪里来的实弹？”张教官给我们分发着装备，给了张龙这小子一脚警告：“橡皮弹头，没见过啊，但在一定距离内还是具有杀伤力的，绝对不许开玩笑，使用时千万要注意安全！”
“嘿嘿，激动的，不好意思。”张龙挠挠头，很不好意思的打着哈哈：“在新兵连用过了，只不过天黑没好好看过，呵呵，失误失误。”
“橡皮子弹！”我惊讶的看着弹夹：“教官，模拟对抗还要用橡皮子弹，这也太危险了吧？不是有激光模拟感应装置吗？”
“嘿嘿，危险？不给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玩点真格的，你们就不知道厉害，练不出个水平来。”张教官一脸坏笑的回答我：“再说了，这演习中允许有一定的伤亡指标的，知道不？”
“额。。。。。。”听了张教官的话，我把弹夹装到枪上，突然间心里有点那么的发慌，虽说只是模拟对抗，虽说旁边就放着一堆防弹衣，可那个‘伤亡指标’弄得我很不舒服。
其他的教官在忙碌的为我们的武器上和防弹衣上连接感应控制装置，张教官拿起一把突击步枪解释，那是一种先进的模拟对抗装置，在力求最大的最接近真实的战况下所配备的一种装置，就是在演习中一但枪械的使用者被击中后枪械将失去作用，也就是说不能够再进行击发，而本人也会被告警退出演习战场，说白了就是防止耍赖皮的一种高科技玩意儿。
我们似懂非懂的听着这些曾经学过的东西，穿上已经接好装置的防弹衣，往自己身上很牛X的挂着82-3式进攻型手雷。虽说只是演习用的模拟玩意儿，但毕竟是第一次的尝试，脑海里战争大片里的场面似乎就要在我们的身上再现，心里的那种兴奋和紧张已经把刚才接受任务时感到的艰难瞬间给抛到了脑后。
“这个手雷。。。”“呵呵，手雷都有了，怎么没有火箭筒啊？”突击组的一个五大三粗的貌相很二的战友四下张望着向张教官提出玩笑似的疑问，打断了刚刚拿起一只手雷的张教官。
“喏！”张教官扔下手雷从旁边搬过一个箱子打开，里面露出一排像大型防爆手电的绿色东西。
“哇靠！还真有啊！79单兵手持70MM反坦克火箭！”那个战友在看见打开的箱子后发现新大陆似地一声惊叫，估计张教官当时有种掐死这货的冲动。
79式单兵手持70MM反坦克火箭，1975年研制，1979年定型生产并装备部队，1980年中后期改进，直射距离由60米提高到100米，破甲杀伤弹在破片套内有700个直径3MM的钢珠，可产生700个有效杀伤单元向四周飞散，杀伤周围12米内有生力量；全长429MM，全质量1。70KG，初速54M/S，直射距离100米，最大射程300米，破甲厚度100MM/65*。
虽说79式单兵火箭筒并不是什么新式装备，但对于平常我们所用的沉重的40火箭筒来说已经是鸟枪换炮了，这玩意儿不但体积小、质量轻、携弹量大，而且携带方便，尤其它可以单手发射的方式更容易隐蔽发射，减少突击部队的伤亡比例。
在一片唏嘘当中，除了狙击组其他的战友们都领到了不同数量的79式单兵火箭，在我们羡慕的眼神当中装备到了已经挂满了各式装备的身上，虽然那依旧是演习用的模拟装备，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
确认好自己的装备后，我们那颗年轻的心就随着教官的叮嘱在砰砰的激烈跳动，像要马上跳出自己的胸腔一样，那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瞬间已经充满了全身。虽然到部队来子弹打了不计其数，训练也异常的残酷，虽然这只是橡皮子弹，模拟手雷，可我们一直都是在训练训练，还没有进行过一次对抗演练，而且第一次就是这样的突然和真实。
张教官给我们各自的战斗小组任命了组长，组长的手里比我们多领到了一份简单的地图，真的是异常的简单，简单的就像是小孩子抽象的简笔画。小组的组长拥有绝对的小组指挥权，组员在执行任务中必须无条件的服从命令，张教官在分配完毕后反复着重强调着这一点，但事实上我觉得根本用不着，这简直就是在浪费口水，因为在这里，服从命令是我们最基本的要求。
狙击组的组长是耗子，我不羡慕他，因为组长还要拿着那张简笔画来指挥我们的行动，而我只需要像根木头一样伪装在射击点上瞄准目标击发就可以了，不用再去浪费我那本来就不多的脑细胞。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在接下来的行动上，看着耗子很牛X的拿着地图指挥着我们的行动，我他娘的嫉妒了，真的是嫉妒了。
半个小时转瞬而过，一切准备就绪，我们焕然一新全副武装的站在营房门口，少了一份稚气，多了一份萧瑟，多了一份杀气，在漆黑的防护面罩后面再也找不到丝毫疲惫的表情，唯一露出的双眼散发着紧张凌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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