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中午，曹杰回来了！
王芳炒了好多菜，大家都喝了一些酒，直喝的大伙儿脸有些红！
王芳又提起说石头在那地方上班不太好，将来会把他带坏的，让他回收购部算了！
曹杰笑笑装腔作态地说：“我也不放心，怪老实的一个娃子，到时候学坏了咋搞？”
王芳说：“老曹，你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石头再坏也赶不上你！”
曹杰笑着说：“芳子，我不是好东西，在你眼中就石头是好东西，我们都是坏人好吧？”
王芳噗嗤一笑，夹起一筷子肉放到曹杰碗里说：：“热饭占不住你的冷屁股！”
曹杰把肉又夹到石头碗里说：“我要减肥改吃素了，要不然将来婆姨都娶不到！让石头多吃点儿！”
石头笑着夹了一块儿肉送到嘴里，但他感觉到吃不出原来的肉味儿！但他还是大口咀嚼着……王芳盯着他甜甜地笑着……
曹杰对王芳说：“芳子，你别着急！你买院子还差多少钱？”
王芳说：“钱现在钱都压到货上了，把货都卖了我估计还差一万多！”
曹杰说：“下午我跟石头去收点儿账，就能帮你把买院子的钱凑齐！”
石子政说：“买院子的钱不用大伙儿操心，我会——”
曹杰打断他的话慎重地说：“石头，你别说了！你在那里上班芳子不放心，把买院子里的钱还上你就回来吧，也别让芳子再为你操心了——”
王芳微红着脸说：“我有啥心可操的！”
曹杰假装一本正经地说：“石头啊！那是我多操心了，其实啊，你在那里上班也挺好，不用风吹太阳晒，还有那么多的漂亮女同事……来，我们再喝吧，反正下午也没啥事儿！”
“别喝了，你不是说下午还有事儿嘛？”王芳红着脸收起桌上的杯子，然后一人盛了一碗鸡蛋面——每人碗里有两个油亮亮的荷包蛋！
曹杰看看王芳碗里问：“芳子，你碗里咋没鸡蛋啊？
王芳说：“我不吃鸡蛋，我不爱闻那味儿！”
石子政、曹杰、刘伟互相望望都没说话，低着头呼呼地吃着面条，他们每个人都吃出了不同的味道……石子政似乎感觉到心里涩涩的，他想说些什么，但又不忍心说出来……
吃过饭，曹杰去电话亭打过电话回来说：“拿钱的事儿说好了，下午三点钟准时去拿！”
石子政、曹杰、刘伟进屋里躺在床上说着话，但天热的咋也睡不着……
两点多，曹杰和石子政起床，在水池子边凉凉的洗了个冷水脸……
两人打了辆的士到了世纪花园小区，在一栋门口挂着‘新世纪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门口停了下来，曹杰领着石子政刚准备推开一楼的玻璃门走进去……“慢着！”曹杰说着，调转头看了看停在不远的几辆车，皱着眉头对石子政说：“石头，你回去吧！我一个人上去就行！”
石子政从曹杰脸上看到了一丝异样，他拍着他的肩膀坚定地说：“老曹！走吧——”
曹杰望着石子政犹豫了一下说：“那你罩子可放亮点儿！”
石子政望了眼路边一棵新载的香樟树，树四周斜支了几根一米多长膀子粗的木棒……“我知道！”他毅然地点点头！
他跟着曹杰推开一楼大厅的玻璃门，大厅里边上两名保安表情木木地站在那儿，手里紧紧地攥着腰里挂着的警棍……显得有些紧张……额头有汗珠挂在那儿……
大厅里几名办公人员也都埋头工作着，一名穿着职业短裙的姑娘迎上来伸出手说：“二位好，是……是找杨总的吧？请跟我来！”
女孩在前面做了个请的姿势，石子政看到女孩伸出的手有些颤抖……
石子政望着她的眼睛淡淡地说：“不会有去无回吧？”
姑娘脸红红的，急忙低下了头！
石子政也跟着心里一颤！
“不用了，我来过好多趟了，今个儿咋都这么客气了，我自己上去就是了，我知道怎么走！”曹杰在前面上了楼，石子政也跟着上了楼……
到了二楼，曹杰推开一扇玻璃门，里面的沙发上坐的两个虎背熊腰的壮小伙！小伙子石子政认识，就是那晚跟着‘刘哥’和曹杰一起在娱乐城玩的小伙子，后来他们又去玩了几次，每次都是老板王冰签的招待！小姐们叫他俩袁哥和王哥！
“袁哥好！王哥好！”石子政点头笑着说！
两个小伙子板着脸点点头没说话！
曹杰望着他们一愣说：“你们也找杨总有事？”
“噢！没啥事！”他俩异口同声说。
“我找杨总有点儿事，那我先进去了！”曹杰说着就推开里间木门往里走，石子政也打算跟上，那两个小伙子拦住他说：“他进去就行了，你在外面等着吧，我们喝点儿茶！”
其中一个拿起杯子去饮水机倒茶，另一个盯着他望着……
石子政看到曹杰进了里屋门被猛然关上，接着里屋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声……
“老曹！”石子政喊了声！
过了片刻——但石子政感觉是好久、好久……
“石……石头儿啊，我现在走不开，你先回去吧！”曹杰在屋里回答！
曹杰的话里有几分绝望里的孤独，石子政从曹杰口里听出了些什么……他转身出了门跑下楼……
“胆小鬼！”——‘袁哥’和‘王哥’看着石子政跑出门轻蔑地笑笑，拿起U型锁把外间的玻璃门锁上，坐在茶几边喝起茶……
石子政奔下楼，两名保安抽出警棍迎面从门口扑来，石子政抄起通道边上的一盆花砸了上去，重重地砸在一个保安的肩膀上，‘哗啦——’一声响，花盆四散开来，保安也‘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另一个保安看到同伴被砸倒，他愣了一下，扬起警棍朝石子政迎面砸来——石子政闪身咧开，蹲身朝保安脚脖子踹了一脚，‘吧唧——’保安侧身摔倒在光洁的地板上爬不起来……
石子政奔到一楼门口推开玻璃门窜到路边，在那棵新载的香樟树下扯起一根木棒握在手里，奔回门口看到先前砸倒的保安正在用U型锁从里面锁玻璃门，石子政举起木棒朝玻璃门咋去，玻璃门‘哗啦——’一声四散开来，木棒砸破玻璃重重砸在保安肩头，保安倒在玻璃堆里满身是血……
在一楼办公人员的惊呼声里，石子政提着木棒几步奔上二楼，他一脚踹向锁着的玻璃门，玻璃门应声而碎——屋里的‘袁哥’和‘王哥’刚从沙发上起身，石子政一扬手一棒子打在‘袁哥’脖子上，‘袁哥’哀嚎一声倒在沙发上，于此同时‘王哥’也挥了一拳重重打在石子政胸口，他倒退了两步，扬脚朝‘王哥’腰上踹了一脚，‘王哥’一个趔趄也摔倒在地，石子政扬起木棒朝他腿上打了一棒子，‘王哥’一声没叫，但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上滚下来……
里间办公室的木门被拉开，一个小伙子提着砍刀出来，石子政还没等对方举起刀，他就一棒子朝对方手脖子扫去，砍刀‘哐当……’掉在地上，小伙子也搂着手脖子蹲在地上！里间办公室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石子政跑过去扬起脚把门踹开，门后的一个小伙子随着门被踹到在地……
屋里传来女人的惊叫声——
曹杰此时被打跪在一张宽大的老板桌前，他身下光洁的地板砖上满是凌乱的血迹……曹杰满脸血迹地望着石子政，脸上痛苦地抽搐了一下，但嘴角却含着笑……含着胜利的笑……含着满足的笑……
曹杰望着石子政，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想扶着老板桌站起来，但刚往起站起一条腿，他身子一歪又倒在满是血迹的地板上，他又折腾了几下依旧没站起来……
石子政想上去扶，但曹杰摆摆手，一张口满嘴的血……啥也没说出来……他静静地倒在地板上，脸贴着地板嘴角含着笑，眼睛肿的眯成一道线……静静望着石子政……
老板桌后，两个壮汉握着匕首，挡在一名身材瘦小的小个子身前，瘦小个子就是新世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总杨得意，关于杨得意石子政是认识的，他可是金色年华娱乐城的常客，是位数不多持有白金卡的一位，娱乐城的小姐都暗地里称他“处女杀手”——好色之徒！为了泡自己眼里的美女出手阔绰……此时的杨得意躲在两个壮汉身后，满脸没有了平日里在娱乐城时的得意神色，那对小眼睛此时大了不少，但没有平日里的有神，现在变的黯淡无光，脸上卡白卡白的，嘴唇有些微微的颤抖……女孩扶着杨得意的肩膀颤抖的更厉害，她惊恐的大眼睛望着石子政，扶在杨得意肩膀的手牢牢地攥着他的衣服……
两个壮汉瞪着石子政，随时准备扑上来……
“老曹！”石子政提着木棒上前，他想扶起曹杰——即使在对手还在虎视眈眈找机会下手，曹杰知道石子政这时不能过来帮他！这个道理石子政也知道！但——石子政还是在曹杰面前弯下腰打算扶起他——即使他自己也觉得这种做法不理智！
果然，石子政刚弯下腰，那两个打手就握着匕首扑了上来——石子政拖着木棒往其中一个脚脖子扫去……对方‘啪——’地一声重重摔倒在地，手里尖尖的匕首在地上划下一道白印……
另一名打手一脚踢翻办公桌压在曹杰身上，挥着匕首向石子政扑来，石子政脚在地上顺着光滑的地板一脚踢出去，把对方扫倒在地，对方把匕首投了过来……曹杰眯着眼把老板桌上滑在地上的烟灰缸扔了出去，把飞向石子政的匕首打飞在地……石子政一跃而起，把压在曹杰身上的办公桌掀起砸在向他投来匕首的打手身上……
“老曹！咋样？”石子政关切地问。
曹杰摇摇头，嘴角含着笑被石子政扶起，他扶着石子政的肩膀把满口的血‘呸——’地吐在地板上，他让石子政扶着他狞笑着一瘸一拐地往杨得意身边走去……走过那个还压在办公桌下的打手身边时，他咳了咳，把带着红红鲜血的唾液吐在打手脸上，又弯腰把地上的匕首捡起来撇着腿来到杨得意身边，杨得意脸色煞白哆嗦着挤出笑说：“曹……曹哥儿……有……有话好……好好说……”
曹杰瘪着肿脸狞笑着说：“杨……杨总啊！杨得意！你……你先得意着吧，我……我会想你的——”他用匕首在他脸上拍拍，然后猛然轮起匕首向他头上扎去——
“啊——”一声尖叫，扶着杨得意肩膀的女孩想跑开，石子政伸手搂过她的脖子，顺手把她的脸扭过来看着自己……
杨得意看到向自己扎来的匕首，一下子瘫倒在地！
曹杰的匕首深深地扎进杨得意靠着的档案柜里，只露出刀把在外面‘嗡嗡——’地晃动着……
曹杰鄙夷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杨得意……
“你叫啥名字？”石子政搂着女孩儿的脖子望着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问……
女孩浑身筛糠似的颤抖着，战战兢兢地说：“哥……哥……我叫马婷婷！”
“马婷婷——哦！我记下了！”石子政松开女孩儿脖子上的手，他又托起她那粉粉嫩嫩的尖下巴，说：“别跟畜生在一起，去吧——”
石子政松开手，马婷婷浪浪苍苍奔出门……
曹杰和石子政对望了一眼，相视一笑……
石子政扶浑身是血的曹杰下了楼，楼下的保安远远地望着他们，脸上满是惊恐——
楼下办公区的工作人员都跑到门外远远地望着他们……
大厅里静悄悄的，只有石子政和曹杰粘着血迹的脚印跟随着他们延伸到门外——石子政扶着曹杰走着，突然有种大义凌然的感觉，这种感觉居然让他莫名其妙产生一种美好的感觉，那种感觉使他感觉到：在月明星稀的山头，自己是一名穿着白衣长衫的剑客，持剑巍然立在山头，冷冷的山风使他丝毫没有感觉到一声凉意，他目视远方、微风轻抚长发、衣袂飘飘……
石子政扶着曹杰踏着玻璃碎片出了门！
门口的车道上站满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群，大家指指点点地看着他俩一步步走来，一辆红色轿车从远处的车库驶出，被围观的人群挡住了路……轿车缓缓停下，车窗慢慢落下来，从车窗探出一个戴着墨镜的长发女孩儿——石子政一眼就看出是那晚自己在金色年华情侣包陪着的女客人，他微笑着望了她一眼——
两人一个对视……石子政微笑着转过头，扶着曹杰上了刚刚停稳的救护车……
石子政也被押上警车，在他要上车时，他又看了一眼红色轿车的女孩，虽然隔的很远，但他能感觉到她也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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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说：“老曹，你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石头再坏也赶不上你！”
曹杰笑着说：“芳子，我不是好东西，在你眼中就石头是好东西，我们都是坏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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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政说：“买院子的钱不用大伙儿操心，我会——”
曹杰打断他的话慎重地说：“石头，你别说了！你在那里上班芳子不放心，把买院子里的钱还上你就回来吧，也别让芳子再为你操心了——”
王芳微红着脸说：“我有啥心可操的！”
曹杰假装一本正经地说：“石头啊！那是我多操心了，其实啊，你在那里上班也挺好，不用风吹太阳晒，还有那么多的漂亮女同事……来，我们再喝吧，反正下午也没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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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杰看看王芳碗里问：“芳子，你碗里咋没鸡蛋啊？
王芳说：“我不吃鸡蛋，我不爱闻那味儿！”
石子政、曹杰、刘伟互相望望都没说话，低着头呼呼地吃着面条，他们每个人都吃出了不同的味道……石子政似乎感觉到心里涩涩的，他想说些什么，但又不忍心说出来……
吃过饭，曹杰去电话亭打过电话回来说：“拿钱的事儿说好了，下午三点钟准时去拿！”
石子政、曹杰、刘伟进屋里躺在床上说着话，但天热的咋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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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政从曹杰脸上看到了一丝异样，他拍着他的肩膀坚定地说：“老曹！走吧——”
曹杰望着石子政犹豫了一下说：“那你罩子可放亮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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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曹杰推开一楼大厅的玻璃门，大厅里边上两名保安表情木木地站在那儿，手里紧紧地攥着腰里挂着的警棍……显得有些紧张……额头有汗珠挂在那儿……
大厅里几名办公人员也都埋头工作着，一名穿着职业短裙的姑娘迎上来伸出手说：“二位好，是……是找杨总的吧？请跟我来！”
女孩在前面做了个请的姿势，石子政看到女孩伸出的手有些颤抖……
石子政望着她的眼睛淡淡地说：“不会有去无回吧？”
姑娘脸红红的，急忙低下了头！
石子政也跟着心里一颤！
“不用了，我来过好多趟了，今个儿咋都这么客气了，我自己上去就是了，我知道怎么走！”曹杰在前面上了楼，石子政也跟着上了楼……
到了二楼，曹杰推开一扇玻璃门，里面的沙发上坐的两个虎背熊腰的壮小伙！小伙子石子政认识，就是那晚跟着‘刘哥’和曹杰一起在娱乐城玩的小伙子，后来他们又去玩了几次，每次都是老板王冰签的招待！小姐们叫他俩袁哥和王哥！
“袁哥好！王哥好！”石子政点头笑着说！
两个小伙子板着脸点点头没说话！
曹杰望着他们一愣说：“你们也找杨总有事？”
“噢！没啥事！”他俩异口同声说。
“我找杨总有点儿事，那我先进去了！”曹杰说着就推开里间木门往里走，石子政也打算跟上，那两个小伙子拦住他说：“他进去就行了，你在外面等着吧，我们喝点儿茶！”
其中一个拿起杯子去饮水机倒茶，另一个盯着他望着……
石子政看到曹杰进了里屋门被猛然关上，接着里屋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声……
“老曹！”石子政喊了声！
过了片刻——但石子政感觉是好久、好久……
“石……石头儿啊，我现在走不开，你先回去吧！”曹杰在屋里回答！
曹杰的话里有几分绝望里的孤独，石子政从曹杰口里听出了些什么……他转身出了门跑下楼……
“胆小鬼！”——‘袁哥’和‘王哥’看着石子政跑出门轻蔑地笑笑，拿起U型锁把外间的玻璃门锁上，坐在茶几边喝起茶……
石子政奔下楼，两名保安抽出警棍迎面从门口扑来，石子政抄起通道边上的一盆花砸了上去，重重地砸在一个保安的肩膀上，‘哗啦——’一声响，花盆四散开来，保安也‘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另一个保安看到同伴被砸倒，他愣了一下，扬起警棍朝石子政迎面砸来——石子政闪身咧开，蹲身朝保安脚脖子踹了一脚，‘吧唧——’保安侧身摔倒在光洁的地板上爬不起来……
石子政奔到一楼门口推开玻璃门窜到路边，在那棵新载的香樟树下扯起一根木棒握在手里，奔回门口看到先前砸倒的保安正在用U型锁从里面锁玻璃门，石子政举起木棒朝玻璃门咋去，玻璃门‘哗啦——’一声四散开来，木棒砸破玻璃重重砸在保安肩头，保安倒在玻璃堆里满身是血……
在一楼办公人员的惊呼声里，石子政提着木棒几步奔上二楼，他一脚踹向锁着的玻璃门，玻璃门应声而碎——屋里的‘袁哥’和‘王哥’刚从沙发上起身，石子政一扬手一棒子打在‘袁哥’脖子上，‘袁哥’哀嚎一声倒在沙发上，于此同时‘王哥’也挥了一拳重重打在石子政胸口，他倒退了两步，扬脚朝‘王哥’腰上踹了一脚，‘王哥’一个趔趄也摔倒在地，石子政扬起木棒朝他腿上打了一棒子，‘王哥’一声没叫，但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上滚下来……
里间办公室的木门被拉开，一个小伙子提着砍刀出来，石子政还没等对方举起刀，他就一棒子朝对方手脖子扫去，砍刀‘哐当……’掉在地上，小伙子也搂着手脖子蹲在地上！里间办公室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石子政跑过去扬起脚把门踹开，门后的一个小伙子随着门被踹到在地……
屋里传来女人的惊叫声——
曹杰此时被打跪在一张宽大的老板桌前，他身下光洁的地板砖上满是凌乱的血迹……曹杰满脸血迹地望着石子政，脸上痛苦地抽搐了一下，但嘴角却含着笑……含着胜利的笑……含着满足的笑……
曹杰望着石子政，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想扶着老板桌站起来，但刚往起站起一条腿，他身子一歪又倒在满是血迹的地板上，他又折腾了几下依旧没站起来……
石子政想上去扶，但曹杰摆摆手，一张口满嘴的血……啥也没说出来……他静静地倒在地板上，脸贴着地板嘴角含着笑，眼睛肿的眯成一道线……静静望着石子政……
老板桌后，两个壮汉握着匕首，挡在一名身材瘦小的小个子身前，瘦小个子就是新世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总杨得意，关于杨得意石子政是认识的，他可是金色年华娱乐城的常客，是位数不多持有白金卡的一位，娱乐城的小姐都暗地里称他“处女杀手”——好色之徒！为了泡自己眼里的美女出手阔绰……此时的杨得意躲在两个壮汉身后，满脸没有了平日里在娱乐城时的得意神色，那对小眼睛此时大了不少，但没有平日里的有神，现在变的黯淡无光，脸上卡白卡白的，嘴唇有些微微的颤抖……女孩扶着杨得意的肩膀颤抖的更厉害，她惊恐的大眼睛望着石子政，扶在杨得意肩膀的手牢牢地攥着他的衣服……
两个壮汉瞪着石子政，随时准备扑上来……
“老曹！”石子政提着木棒上前，他想扶起曹杰——即使在对手还在虎视眈眈找机会下手，曹杰知道石子政这时不能过来帮他！这个道理石子政也知道！但——石子政还是在曹杰面前弯下腰打算扶起他——即使他自己也觉得这种做法不理智！
果然，石子政刚弯下腰，那两个打手就握着匕首扑了上来——石子政拖着木棒往其中一个脚脖子扫去……对方‘啪——’地一声重重摔倒在地，手里尖尖的匕首在地上划下一道白印……
另一名打手一脚踢翻办公桌压在曹杰身上，挥着匕首向石子政扑来，石子政脚在地上顺着光滑的地板一脚踢出去，把对方扫倒在地，对方把匕首投了过来……曹杰眯着眼把老板桌上滑在地上的烟灰缸扔了出去，把飞向石子政的匕首打飞在地……石子政一跃而起，把压在曹杰身上的办公桌掀起砸在向他投来匕首的打手身上……
“老曹！咋样？”石子政关切地问。
曹杰摇摇头，嘴角含着笑被石子政扶起，他扶着石子政的肩膀把满口的血‘呸——’地吐在地板上，他让石子政扶着他狞笑着一瘸一拐地往杨得意身边走去……走过那个还压在办公桌下的打手身边时，他咳了咳，把带着红红鲜血的唾液吐在打手脸上，又弯腰把地上的匕首捡起来撇着腿来到杨得意身边，杨得意脸色煞白哆嗦着挤出笑说：“曹……曹哥儿……有……有话好……好好说……”
曹杰瘪着肿脸狞笑着说：“杨……杨总啊！杨得意！你……你先得意着吧，我……我会想你的——”他用匕首在他脸上拍拍，然后猛然轮起匕首向他头上扎去——
“啊——”一声尖叫，扶着杨得意肩膀的女孩想跑开，石子政伸手搂过她的脖子，顺手把她的脸扭过来看着自己……
杨得意看到向自己扎来的匕首，一下子瘫倒在地！
曹杰的匕首深深地扎进杨得意靠着的档案柜里，只露出刀把在外面‘嗡嗡——’地晃动着……
曹杰鄙夷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杨得意……
“你叫啥名字？”石子政搂着女孩儿的脖子望着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问……
女孩浑身筛糠似的颤抖着，战战兢兢地说：“哥……哥……我叫马婷婷！”
“马婷婷——哦！我记下了！”石子政松开女孩儿脖子上的手，他又托起她那粉粉嫩嫩的尖下巴，说：“别跟畜生在一起，去吧——”
石子政松开手，马婷婷浪浪苍苍奔出门……
曹杰和石子政对望了一眼，相视一笑……
石子政扶浑身是血的曹杰下了楼，楼下的保安远远地望着他们，脸上满是惊恐——
楼下办公区的工作人员都跑到门外远远地望着他们……
大厅里静悄悄的，只有石子政和曹杰粘着血迹的脚印跟随着他们延伸到门外——石子政扶着曹杰走着，突然有种大义凌然的感觉，这种感觉居然让他莫名其妙产生一种美好的感觉，那种感觉使他感觉到：在月明星稀的山头，自己是一名穿着白衣长衫的剑客，持剑巍然立在山头，冷冷的山风使他丝毫没有感觉到一声凉意，他目视远方、微风轻抚长发、衣袂飘飘……
石子政扶着曹杰踏着玻璃碎片出了门！
门口的车道上站满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群，大家指指点点地看着他俩一步步走来，一辆红色轿车从远处的车库驶出，被围观的人群挡住了路……轿车缓缓停下，车窗慢慢落下来，从车窗探出一个戴着墨镜的长发女孩儿——石子政一眼就看出是那晚自己在金色年华情侣包陪着的女客人，他微笑着望了她一眼——
两人一个对视……石子政微笑着转过头，扶着曹杰上了刚刚停稳的救护车……
石子政也被押上警车，在他要上车时，他又看了一眼红色轿车的女孩，虽然隔的很远，但他能感觉到她也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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