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第二天晚上营业中！
石子政在三楼电梯口，看到头天晚上在情侣包的那位女客人，她身着齐膝的银色低胸短裙，裙摆处打着褶皱花边儿，短裙腰际扎了一条金色腰带，短裙外罩着一层网格黑纱，上身穿着薄薄的黑色短袖外套，头发向后矮矮地盘着，白净的瓜子脸上……戴着大大的浅色眼镜……胳膊上优雅地挽着金色链子的挎包……她挺胸抬头，高雅地乘扶梯缓缓地上来……
石子政迎上去，微微点着头微笑着说：“晚上好！”
她像没看到他似的，冷冷地从他身边走过，像一只孔雀……石子政觉得像老家里养的那只一天到晚昂着头的大白公鸡……
阿玲从远处跑来，笑着迎上来对她说：“美女，晚上好！请跟我来……”
没过多久，阿玲又过来挽起石子政的胳膊说：“小帅哥，又是来找你的……”
他跟着阿玲来到包房门口，阿玲说：“小帅哥，我就不进去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石子政跟包房服务员嘱咐了几句就推门进了房间，又转身关上房门……
她直直地坐在那儿，依旧戴着眼镜，她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一杯茶，在茶几顶上投下的聚光灯里缓缓地飘着烟……
他靠近她坐下，轻声问：“姐，咋啦？见面都不理？”
她望着他，冷冷的脸上性GAN的嘴唇微微张着！
“房间里又没有其他人，把眼镜取下来吧！这样多别扭啊，你知道像什么吗——”
她依旧没说话望着他！
他伸手去帮她取眼镜，她把头扭到一边……
房间里静了下来……
他盯着她光洁的脸，盯着她粉粉的耳……
许久，她捂着嘴咯咯笑着扭回头，他托着她尖尖的下巴，把眼镜取下来……
“你烦不烦，盯着人家看啥啊，看的人心里发毛！”她厥着嘴说。
“你不看我，咋知道我在看你啊？”
他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问：“姐，咋回事儿啊？”
“什么咋回事儿？”
“你的眼睛啊，跟兔子似的！”
“你才是兔子！”他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说：“借你肩膀用一下！”
“姐！随便用，要不我把肩膀取下来你拿回家晚上用啊？”
她咯咯地笑着，笑的浑身乱颤！
“姐你究竟咋搞的啊？说说，小弟帮你排忧解难！”
“你个小屁孩儿，能帮啥忙啊？”
“小皮孩儿多难听啊！”
她把头歪靠到他怀里忧忧地说：“你不要问我的事儿好吗？我也不想说！”
“好！听您的！”他扶她坐好，起身把灯光调暗了许多，在点歌器上点了几首歌，然后回到沙发上坐下伸手把她搂在怀里……
每个孤独的晚上
就像电影的散场
身边的人都离开
不知何时有泪光
每个相爱的地方
都像回忆织的网
多少痛苦关在胸膛
谁能看出我的伤
当我松开你的手
眼泪离开眼眶后
喝下沉溺的烈酒
醒来最终要接受
当爱散落的时候
何谓天长地久
痛苦一生的时间
是否明白 是否足够
怎么会伤心离开我
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分不清一切都是谁的错
付出换来这种结果
怎么会忍心伤害我
可怜我爱你那么多
失去了快乐幻灭了承诺
…………
他们静静地坐在那儿听着歌……
过了许久，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缝，服务员探进脑袋望了望石子政，对他招招手又关上房门！
他轻轻扶起她在她耳边说：“我出去一下！”
“快点回来！”她望着他幽幽地说。
“嗯！”他点点头出了包房关上门问服务员：“苏丽，有啥事儿！”
服务员说：“石部长！办公室有人找？”
“谁呀？”
“我也不知道，刚才办公室主任赵丽来说的！”
“你帮忙照看一下，我去趟办公室！”
“哎！不过你可快点儿，时间长了我可招架不住，她脾气好大！”
“知道！”
…………
石子政到了办公室，推开门看到易会计正和王芳说着话！
“王芳，你咋来了？”石子政有点惊奇地问。
易会计看到他进了，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们聊吧，我出去了！”他临出门又回过头意味深长地说：“小石啊，有时间我找你商量点儿事！”
“好！”石子政点点头。
易会计关上门出去了！
王芳站在那儿，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裤子，脚上穿着平底凉鞋，双手捏着衣角，脸上晒得黑黑的泛着紧张的红晕，那头黑黝黝的头发扎着辫子搭在身后……
“石头哥！”王芳声音里充满喜悦又夹杂着紧张。
“王芳，你咋来了？”石子政望着他关切地问。
“你好久都没去收购部了，还不许我来看你啊？”她话里有一丝抱怨的味道。
“芳子，你坐会儿吧！”石子政拉着她的胳膊坐到沙发上。
“石头哥，这是你的办公室呀？”他坐在那儿，两只脚并在一起，显得有些不自然。
“嗯！”
“你好厉害，我早就说你会有出息的！”
“收购部生意好吗？”
“生意好啊，我跟刘伟都忙不过来，我们把收到的废品分类，把收到抽烟机，换气扇之类的把上面的电机卸下来，把电机上的铁和铜分离开，铜的价格可是塑料和铁的好几倍，就是有点儿脏，一天下来收入可不少！这样下来我们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把伍叔的账还上，啥时候我们请伍叔吃顿饭吧？”黄宇燕对她的生意经说的兴致勃勃……
“伍叔每天比较忙，等有时间再说吧！”
“你不是说上班搬东西吗？你们这里也没啥东西要搬啊？”
“刚开始是搬东西，这不是娱乐城嘛——是唱歌喝酒的地方，客人喝的酒总的有人搬啊！我表现好，领导让我管管事啊！”
“你是当官的呀？”
“算是吧！”
…………
王芳天马行空地问着，石子政有句没句地答着，他感觉到两人之间似乎隔着什么，显得生疏了许多！他很想对王芳说些什么、想问些什么，觉得自己应该跟她说说话……但自己在这种场合下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说些什么……
王芳也感觉到，现在的石头不是住在院子里的那个石头，她感觉到这个石头更帅了，如果在院子里的那个石头是自己喜欢、爱慕、想抚摸、想多看几眼、想托付终身的石头，那么现在眼前的这个石头更加帅气阳光，帅气的像电视里的明星，只能使自己远远地看看不能靠近……现在的石头不是原来那个穿着自己打着补丁衣服也高兴，穿着胶底解放鞋蹲在院门口吃着自己煮的荷包蛋就知足的石头，他现在穿西装打领带，皮鞋擦得泛着亮光，他不是自己口中的石头，而是别人口中的石子政——石部长！她不甘心自己的石头似乎要离开自己，她想挽回些什么，她想对石头说点儿什么、做点什么……但她发觉自己在他高大闪光的身影里变得渺小，他却变得更加伟岸，变得高不可攀……她不能像先前在小院里那样跟他心有灵犀！现在的他是那么英俊潇洒，不动声色就使自己着迷，着迷的让她嫉妒……
“石头哥，你上班我就不打搅你了，你送我出去吧，你们这里迷宫一样没人带我可是出不去！”她搓着自己的手低着头说。
石子政看到一丝异样，上前突然拉起她的手，把她的手掌在自己手上摊开，看到那满手交错的伤痕，他心痛的一阵抽搐，心疼地说：“你手咋搞的？”
“石头哥，没事儿不痛！”王芳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说：“每天干活跟破铜烂铁打交道，哪有不受点伤的！”
“你咋不注意点儿！”石子政还想看看她的手，她把手背到身后躲开往门口走去说：“石头哥，我们走吧！”
“好吧！我带你出去！你在家可要照顾好自己，别累着了，伍叔那里的账你不用管，我来还！”
“说好我们一起还的！”
…………
石子政拉开办公室门，王芳也跟在身后出了门！
在楼面通道里，碰到阿玲带了一列试台的服务小姐，阿玲望了望身后的王芳狡黠地对石子政笑笑！
跟在阿玲身后的小姐齐刷刷地对石子政弓腰喊：“石部长好！”
石子政对小姐们含笑点点头！
王芳满脸羞红地紧紧挽着石子政的胳膊躲到他身后！
石子政轻轻拍拍她的肩说：“不用紧张！”
王芳轻轻嘟噜着：“穿的那么少，多不好意思！”
石子政笑笑！
他带着王芳刚穿过二楼大厅，黄宇燕远远地看到他喊了句“石部长！”跑上来问：“这位是谁啊？”
“王芳！”石子政看到黄宇燕在这个时候出现感觉有些紧张。
“是你家亲戚？”黄宇燕跟着问。
“她是谁呀？”王芳挽着石子政胳膊的手挽的更紧。
石子政的眼里看到她们两个人的眼里燃烧着熊熊大火！
黄宇燕也上来挽着他的胳膊！
“石部长！”华子跑到跟前说：“有没有啥事？”
“你去忙吧！没事儿！”
看着华子走了，石子政对黄宇燕说：“你也去忙吧！我送王芳下楼就上来！”
黄宇燕不甘心，故作亲昵地说：“你家亲戚来你也不说一声，要不明天一块儿去我家吃饭吧，我爸还唠叨着让你啥时候回去陪他喝酒呢？”
通道里不少工作人员都拿眼角瞟着这边儿，情侣包房的那位女客人，刚好从包房里出来，她抬着头高傲地从他身边走过，那张戴着眼镜的可人面庞上挂着满脸的冷漠……
石子政掰开黄宇燕的手，黄宇燕眼睛红红的跑开……
王芳也低下了头……
石子政拉着王芳出了后门，她的眼泪奔涌而出，一下子扑到他怀里说：“石头，你不要在这里上班了吧，你们这里太乱了，你在这里上班我不放心！……”
他搂着她没说话！
她仰起头，泪眼婆娑地说：“我不想离开你！”
他摸着她脸上的泪说：“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等我有钱了就好了！”他拉起她的手轻轻抚摸你着，说：“等我有钱了，我就永远不让你吃这样的苦！”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吃再多的苦我也愿意！”
“我可不想你跟着我吃苦！”石子政握紧她的手说：“你先回家去吧，我明天去看你！楼上在办公室的易会计刚才不是找我有事吗！”
“哎！”王芳脸上漾起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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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他，冷冷的脸上性GAN的嘴唇微微张着！
“房间里又没有其他人，把眼镜取下来吧！这样多别扭啊，你知道像什么吗——”
她依旧没说话望着他！
他伸手去帮她取眼镜，她把头扭到一边……
房间里静了下来……
他盯着她光洁的脸，盯着她粉粉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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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看我，咋知道我在看你啊？”
他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问：“姐，咋回事儿啊？”
“什么咋回事儿？”
“你的眼睛啊，跟兔子似的！”
“你才是兔子！”他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说：“借你肩膀用一下！”
“姐！随便用，要不我把肩膀取下来你拿回家晚上用啊？”
她咯咯地笑着，笑的浑身乱颤！
“姐你究竟咋搞的啊？说说，小弟帮你排忧解难！”
“你个小屁孩儿，能帮啥忙啊？”
“小皮孩儿多难听啊！”
她把头歪靠到他怀里忧忧地说：“你不要问我的事儿好吗？我也不想说！”
“好！听您的！”他扶她坐好，起身把灯光调暗了许多，在点歌器上点了几首歌，然后回到沙发上坐下伸手把她搂在怀里……
每个孤独的晚上
就像电影的散场
身边的人都离开
不知何时有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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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回来！”她望着他幽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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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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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政到了办公室，推开门看到易会计正和王芳说着话！
“王芳，你咋来了？”石子政有点惊奇地问。
易会计看到他进了，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们聊吧，我出去了！”他临出门又回过头意味深长地说：“小石啊，有时间我找你商量点儿事！”
“好！”石子政点点头。
易会计关上门出去了！
王芳站在那儿，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裤子，脚上穿着平底凉鞋，双手捏着衣角，脸上晒得黑黑的泛着紧张的红晕，那头黑黝黝的头发扎着辫子搭在身后……
“石头哥！”王芳声音里充满喜悦又夹杂着紧张。
“王芳，你咋来了？”石子政望着他关切地问。
“你好久都没去收购部了，还不许我来看你啊？”她话里有一丝抱怨的味道。
“芳子，你坐会儿吧！”石子政拉着她的胳膊坐到沙发上。
“石头哥，这是你的办公室呀？”他坐在那儿，两只脚并在一起，显得有些不自然。
“嗯！”
“你好厉害，我早就说你会有出息的！”
“收购部生意好吗？”
“生意好啊，我跟刘伟都忙不过来，我们把收到的废品分类，把收到抽烟机，换气扇之类的把上面的电机卸下来，把电机上的铁和铜分离开，铜的价格可是塑料和铁的好几倍，就是有点儿脏，一天下来收入可不少！这样下来我们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把伍叔的账还上，啥时候我们请伍叔吃顿饭吧？”黄宇燕对她的生意经说的兴致勃勃……
“伍叔每天比较忙，等有时间再说吧！”
“你不是说上班搬东西吗？你们这里也没啥东西要搬啊？”
“刚开始是搬东西，这不是娱乐城嘛——是唱歌喝酒的地方，客人喝的酒总的有人搬啊！我表现好，领导让我管管事啊！”
“你是当官的呀？”
“算是吧！”
…………
王芳天马行空地问着，石子政有句没句地答着，他感觉到两人之间似乎隔着什么，显得生疏了许多！他很想对王芳说些什么、想问些什么，觉得自己应该跟她说说话……但自己在这种场合下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说些什么……
王芳也感觉到，现在的石头不是住在院子里的那个石头，她感觉到这个石头更帅了，如果在院子里的那个石头是自己喜欢、爱慕、想抚摸、想多看几眼、想托付终身的石头，那么现在眼前的这个石头更加帅气阳光，帅气的像电视里的明星，只能使自己远远地看看不能靠近……现在的石头不是原来那个穿着自己打着补丁衣服也高兴，穿着胶底解放鞋蹲在院门口吃着自己煮的荷包蛋就知足的石头，他现在穿西装打领带，皮鞋擦得泛着亮光，他不是自己口中的石头，而是别人口中的石子政——石部长！她不甘心自己的石头似乎要离开自己，她想挽回些什么，她想对石头说点儿什么、做点什么……但她发觉自己在他高大闪光的身影里变得渺小，他却变得更加伟岸，变得高不可攀……她不能像先前在小院里那样跟他心有灵犀！现在的他是那么英俊潇洒，不动声色就使自己着迷，着迷的让她嫉妒……
“石头哥，你上班我就不打搅你了，你送我出去吧，你们这里迷宫一样没人带我可是出不去！”她搓着自己的手低着头说。
石子政看到一丝异样，上前突然拉起她的手，把她的手掌在自己手上摊开，看到那满手交错的伤痕，他心痛的一阵抽搐，心疼地说：“你手咋搞的？”
“石头哥，没事儿不痛！”王芳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说：“每天干活跟破铜烂铁打交道，哪有不受点伤的！”
“你咋不注意点儿！”石子政还想看看她的手，她把手背到身后躲开往门口走去说：“石头哥，我们走吧！”
“好吧！我带你出去！你在家可要照顾好自己，别累着了，伍叔那里的账你不用管，我来还！”
“说好我们一起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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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政拉开办公室门，王芳也跟在身后出了门！
在楼面通道里，碰到阿玲带了一列试台的服务小姐，阿玲望了望身后的王芳狡黠地对石子政笑笑！
跟在阿玲身后的小姐齐刷刷地对石子政弓腰喊：“石部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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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政轻轻拍拍她的肩说：“不用紧张！”
王芳轻轻嘟噜着：“穿的那么少，多不好意思！”
石子政笑笑！
他带着王芳刚穿过二楼大厅，黄宇燕远远地看到他喊了句“石部长！”跑上来问：“这位是谁啊？”
“王芳！”石子政看到黄宇燕在这个时候出现感觉有些紧张。
“是你家亲戚？”黄宇燕跟着问。
“她是谁呀？”王芳挽着石子政胳膊的手挽的更紧。
石子政的眼里看到她们两个人的眼里燃烧着熊熊大火！
黄宇燕也上来挽着他的胳膊！
“石部长！”华子跑到跟前说：“有没有啥事？”
“你去忙吧！没事儿！”
看着华子走了，石子政对黄宇燕说：“你也去忙吧！我送王芳下楼就上来！”
黄宇燕不甘心，故作亲昵地说：“你家亲戚来你也不说一声，要不明天一块儿去我家吃饭吧，我爸还唠叨着让你啥时候回去陪他喝酒呢？”
通道里不少工作人员都拿眼角瞟着这边儿，情侣包房的那位女客人，刚好从包房里出来，她抬着头高傲地从他身边走过，那张戴着眼镜的可人面庞上挂着满脸的冷漠……
石子政掰开黄宇燕的手，黄宇燕眼睛红红的跑开……
王芳也低下了头……
石子政拉着王芳出了后门，她的眼泪奔涌而出，一下子扑到他怀里说：“石头，你不要在这里上班了吧，你们这里太乱了，你在这里上班我不放心！……”
他搂着她没说话！
她仰起头，泪眼婆娑地说：“我不想离开你！”
他摸着她脸上的泪说：“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等我有钱了就好了！”他拉起她的手轻轻抚摸你着，说：“等我有钱了，我就永远不让你吃这样的苦！”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吃再多的苦我也愿意！”
“我可不想你跟着我吃苦！”石子政握紧她的手说：“你先回家去吧，我明天去看你！楼上在办公室的易会计刚才不是找我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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