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早上，王芳说想了一夜现在看来只能回趟老家看看能不能凑到钱，能凑到多少是多少！
石头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知道说了她也听不进去！只好默默地骑着自行车把她送到长途车站送上车！石头看到她眼里红红的有些迷茫！
送走王芳已是半上午，他匆匆骑着自行车吱呀呀赶到仓库上班时，看到薛园平正气呼呼地往车上装货！
王芳看到轻声问了句：“咋搞的来晚了，都送了一趟货了！”
石头低声说：“家里有点儿事！”边说边挽起袖子要去帮忙装车！
薛园平直起身阴阳怪气地说：“早啊，听说你要买房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上班了！”
“没有的事！”石头原本不想理他，但想了想还是淡淡地回了句。
“还瞒得了我！我姐都跟我打电话说了！”薛园平得意地说着，又转身望了一眼张翠说：“听我姐说还有个叫王芳的，王芳是谁呀，不会是你相好的吧？你们住在一起吧，你睡她没？”
石头放下怀里的酒箱子瞪了他一眼！
“少拿你那双眼珠子瞪我，小心我给你挖出来！咋啦，还不准我说说啦！一个臭捡破烂的开口就要借三万块钱，三万块钱可不少啊，你们捡破烂还的起吗？说不定借完钱就跑了，这年头啥事都有！”
石头气呼呼地望着他眼里喷火！
张翠站到他俩中间对薛园平说：“你少说两句！”说完又扭头对石头说：“石头，别生气不要跟他计较！”
薛园平更生气了，他骂起来：“一个臭捡破烂的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咋回事，我还以为向我姐借不到钱就不来上班了！这不，还是回来了嘛，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的很！你今天不来，我明天就能找来干活的人，要不是我姐可怜你轮的到你来干吗？”
石头走到薛园平面前握紧拳头！
“咋啦？小子，你还想打架啊！”薛园平伸出手往石头胸前推来！
石头咧开身子薛园平没推到他自己还差点摔倒！
薛园平更生气骂着：“不会是和那叫王芳的昨晚出去鬼混今早起——”
薛园平“起”字还没说完，石头一拳往他脸上打去，他伸出胳膊去挡，石头迅速收拳与此同时一脚把他踹到在地！石头还不解恨跟上去又一拳打的他脸像发面馍馍肿了起来！他坐在地上往边上吐了口血水又起身向石头扑去，石头咧了身一拳打在他的眼窝子上，他头一歪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张翠看的目瞪口呆，喊着：“石头别打了！”跑过去把薛园平往起拉，薛园平起身用肿的像大熊猫的眼瞪了石头一眼，一瘸一瘸去门口的桌上拿起座机电话把听筒扣在耳朵上拨起电话！
石头拍拍手深深地喘了口气，他觉得心底豁然开朗了许多，他突然开始厌恶这个他呆了好几个月的仓库，就像讨厌那个黑煤窑一样，他要尽快脱离这个令他压抑的地方，石头往仓库外走，薛园平指着石头说：“有种别走！张翠把他给我拦住……”接着低下头对着话筒急急地说：“喂……喂是姐吧，我……”
石头没理他，稳步走出地下室大门，门外阳光明媚，他心里也豁然明亮起来……
张翠也跟了出来追上他轻声说：“石头，你今儿咋回事？你这下可闯祸了，你再找你薛阿姨说说好话吧，给他们道个歉……”
“我没做错，我是不会去道歉的！”石头望了她一眼，这一眼有点长，张翠低下头显得有几分失落喃喃地说：“将来安顿下来记得找我！”
石头转身走了，张翠还愣在那儿！
石头拐过墙角站在海关正门院子里望着这个他进进出出了几个月的院子，觉得似曾熟悉但又那么陌生！望着花坛里小草吐了芽，法国梧桐抽出新叶儿在清亮的阳光下闪着翠翠的光亮！他心里隐隐有种自豪感，他迎着微微的风迈步向大门走去，风里夹着春天的味道向他吹来，吹的他褂子裤子贴着身子在身后像旗子般噗噗地响……他有种威风凛凛的感觉，那感觉就像在小时候放学的路上，他把几个拦在路上要教训他和秀秀的高年级学生打的满林子乱窜，他望着他们逃远！然后看着秀秀欢笑着顺着山梁子往家跑，那两条小辫子在背后荡来荡去地飞舞者……他也欢叫着在后面追着撵着，山风在耳边呼呼响着，有飞起来的感觉，衣服裤子也贴着身子响着……
石头出海关院门时，兴高采烈地在门卫亭玻璃上敲了敲然后摆摆手看着保安目瞪口呆窝在藤条椅上望着自己，石头微笑着走到路边的电线杆下摸着锁看都不看打开了那把平时瞅来瞅去不好开的锁，他骑上自行车望了一眼“中国海关”四个闪闪发光的大字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自行车也不再吱吱呀呀乱响，他呼呼地骑着……把站在岗亭里发愣的保安远远抛在身后……
石头骑着自行车在街上溜达到中午，他在刀削面馆吃了一大碗刀削面下午又在街上转悠，他心情出奇的好，觉得有使不完的力气和看不完的好奇……
傍晚回家时，石头还买了些菜！回到家刘伟就说你把薛阿姨弟弟打了？石头笑笑说你咋知道？刘伟说薛阿姨下午来找过你，他弟弟也来了眼睛肿的眯成了缝。薛阿姨说你上班迟到了他弟弟说你两句你就动手打人太不像话了，要不是看在当初收留过他妈的份上就不会这么客气没想到石头是这样一个人！
石头把买的菜放到厨房，刘伟又跟上来说薛阿姨等了一会儿就气呼呼地走了，看样子很生气！曹杰担心你想不开去找你了，他出门时给我留了个BB机号，说BB机是他替别人办事别人孝敬他的！
刘伟说着递给他一张写着号码的纸条！
石头拿着纸条来到电话亭，电话亭老板还是趴在柜台上眯着眼笑笑，石头径直走过去看着纸条拨通了BB机号码，站在那儿等着！
电话亭老板说：“有啥好事儿？”
石头说：“你咋知道？”
“从你脸上都看出来了！”
“嗯！”
这时电话响了，电话亭老板对电话呶呶嘴，石头拿起听筒一听果然是曹杰！
石头对着听筒说：“老曹，我回家了！你在哪？”
曹杰说：“我到处找你，你跑哪儿啦？”
石头说：“回来再说！”
曹杰说：“我吗上就到！”
石头挂了电话说多少钱？电话亭老板说算了下次一起付吧！石头说再拿两瓶酒吧要好点儿的再拿包烟！
电话亭老板拿出两瓶梨花村酒说这酒卖的好，酒不错本地产口感好喝了不上头，十五块钱一瓶两瓶三十块加上烟一共四十块，刚打电话的钱就免了吧！
石头付了钱转身要走，电话亭老板笑着说我说你有好事，我猜对了吧？
石头笑笑提起东西走了，边走边想打人还失业咋就成了好事情？又一想管他的走一步算一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反正自己现在是一身轻松，石头这样想着胡乱哼着小调往回走！
到了家刘伟还在忙活着择菜，石头放下刚买的东西也去帮忙，刘伟看了看他说石头你捡钱了满面春风！石头笑笑没说话，两人忙活着……
饭快做好时，曹杰回来了，还带着徐文和徐武，他们见了面忙着问石头你去哪啦？石头说我在街上转悠了大半天，没想到让你们操心！徐武轻轻擂了他一拳说兄弟伙儿别说见外话，有事知一声儿我们俩兄弟立马赶到！
徐文也说石头你那班我看也别上了，跟我们一起杀猪宰牛算了，保管你天天有肉吃！
石头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今儿咱兄弟高兴就吃好喝好就行！
曹杰说我去拿两瓶酒，石头说屋里买了两瓶我再去拿两瓶！徐武说两瓶就够了！石头说那咋够我们今晚要喝好吃好，令可喝不完也不能不够喝！徐文说随便反正我们今天也没打算回……
石头又有到电话亭买了两瓶酒和一些兰花豆锅巴之类的下酒菜回到屋里，把床上的铺盖卷起来把酒菜在床板上摊开，大伙儿坐在床板上吃喝起来，曹杰夹了口菜喂到嘴里嚼着对刘伟笑着说大辫子，我要说你两句，你这菜炒的可没芳子炒的好，技术要提高啊！刘伟说是要提高来我跟你喝一个！说完俩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徐武问石头你俩咋样啦？石头说谁俩？徐武说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瘸子都跟我说过，就是你和王芳啊！石头说你别信，老曹乱说没有的事来我俩走一个，说完两人碰了杯一口喝下！徐武又说我跟瘸子到你们这院子来过我看到过王芳那丫头多好啊，你俩结婚可要告诉我，要不我可要跟你急啊？石头说你跟你那个咋样啊？徐武说哪个？石头说雅兰啊！徐武举起杯说不说这些了，咱俩半斤八两来再走一个！说完两人一饮而尽！曹杰站起来说石头我打圈喝到你这儿了我俩喝一个！石头举起酒杯两人干了。曹杰又说今天我才有BB机你是第一个呼叫我的人我俩再喝一个！说完两人又喝了一个。曹杰又说我担心你想不开到处去找你，还在涵洞的墙上给你留了言，你说你要想不开有了啥事儿我们活着多没意思，你又长得帅帅的还没娶婆姨，你走了王芳咋搞啊你说是不是，总不能也要化作梁山伯的蝴蝶吧！还有薛华带来的瘦子，我看他和煤矿上的猴高个儿有的一比，石头打的好，连我看他那长相就想上去踹他几脚捶他一顿！还有薛华一副啥起令人的样子，大辫子你有文化你说叫啥子令人！刘伟说盛气凌人！曹杰接着说还是大辫子有文化对，就是神奇令人的样子看着就不舒服，好像我们都欠着他钱死的，看着就不舒服，来、来……来为我们石头的壮举喝一个，大家干一杯……
他们两个两个地喝，打着圈的喝……为这喝为那喝，总有把酒劝对方跟自己喝下去的理由，即使有些理由很牵强，是不是理由的理由，但没谁追究，都高兴地喝着……
他们喝着说着笑着，最后挤在一张床上呼呼地睡下，那样子跟他们在煤矿时睡在大通铺差不多，但比矿上的大通铺舒心、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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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知道说了她也听不进去！只好默默地骑着自行车把她送到长途车站送上车！石头看到她眼里红红的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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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看到轻声问了句：“咋搞的来晚了，都送了一趟货了！”
石头低声说：“家里有点儿事！”边说边挽起袖子要去帮忙装车！
薛园平直起身阴阳怪气地说：“早啊，听说你要买房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上班了！”
“没有的事！”石头原本不想理他，但想了想还是淡淡地回了句。
“还瞒得了我！我姐都跟我打电话说了！”薛园平得意地说着，又转身望了一眼张翠说：“听我姐说还有个叫王芳的，王芳是谁呀，不会是你相好的吧？你们住在一起吧，你睡她没？”
石头放下怀里的酒箱子瞪了他一眼！
“少拿你那双眼珠子瞪我，小心我给你挖出来！咋啦，还不准我说说啦！一个臭捡破烂的开口就要借三万块钱，三万块钱可不少啊，你们捡破烂还的起吗？说不定借完钱就跑了，这年头啥事都有！”
石头气呼呼地望着他眼里喷火！
张翠站到他俩中间对薛园平说：“你少说两句！”说完又扭头对石头说：“石头，别生气不要跟他计较！”
薛园平更生气了，他骂起来：“一个臭捡破烂的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咋回事，我还以为向我姐借不到钱就不来上班了！这不，还是回来了嘛，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的很！你今天不来，我明天就能找来干活的人，要不是我姐可怜你轮的到你来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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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园平更生气骂着：“不会是和那叫王芳的昨晚出去鬼混今早起——”
薛园平“起”字还没说完，石头一拳往他脸上打去，他伸出胳膊去挡，石头迅速收拳与此同时一脚把他踹到在地！石头还不解恨跟上去又一拳打的他脸像发面馍馍肿了起来！他坐在地上往边上吐了口血水又起身向石头扑去，石头咧了身一拳打在他的眼窝子上，他头一歪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张翠看的目瞪口呆，喊着：“石头别打了！”跑过去把薛园平往起拉，薛园平起身用肿的像大熊猫的眼瞪了石头一眼，一瘸一瘸去门口的桌上拿起座机电话把听筒扣在耳朵上拨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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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没理他，稳步走出地下室大门，门外阳光明媚，他心里也豁然明亮起来……
张翠也跟了出来追上他轻声说：“石头，你今儿咋回事？你这下可闯祸了，你再找你薛阿姨说说好话吧，给他们道个歉……”
“我没做错，我是不会去道歉的！”石头望了她一眼，这一眼有点长，张翠低下头显得有几分失落喃喃地说：“将来安顿下来记得找我！”
石头转身走了，张翠还愣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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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出海关院门时，兴高采烈地在门卫亭玻璃上敲了敲然后摆摆手看着保安目瞪口呆窝在藤条椅上望着自己，石头微笑着走到路边的电线杆下摸着锁看都不看打开了那把平时瞅来瞅去不好开的锁，他骑上自行车望了一眼“中国海关”四个闪闪发光的大字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自行车也不再吱吱呀呀乱响，他呼呼地骑着……把站在岗亭里发愣的保安远远抛在身后……
石头骑着自行车在街上溜达到中午，他在刀削面馆吃了一大碗刀削面下午又在街上转悠，他心情出奇的好，觉得有使不完的力气和看不完的好奇……
傍晚回家时，石头还买了些菜！回到家刘伟就说你把薛阿姨弟弟打了？石头笑笑说你咋知道？刘伟说薛阿姨下午来找过你，他弟弟也来了眼睛肿的眯成了缝。薛阿姨说你上班迟到了他弟弟说你两句你就动手打人太不像话了，要不是看在当初收留过他妈的份上就不会这么客气没想到石头是这样一个人！
石头把买的菜放到厨房，刘伟又跟上来说薛阿姨等了一会儿就气呼呼地走了，看样子很生气！曹杰担心你想不开去找你了，他出门时给我留了个BB机号，说BB机是他替别人办事别人孝敬他的！
刘伟说着递给他一张写着号码的纸条！
石头拿着纸条来到电话亭，电话亭老板还是趴在柜台上眯着眼笑笑，石头径直走过去看着纸条拨通了BB机号码，站在那儿等着！
电话亭老板说：“有啥好事儿？”
石头说：“你咋知道？”
“从你脸上都看出来了！”
“嗯！”
这时电话响了，电话亭老板对电话呶呶嘴，石头拿起听筒一听果然是曹杰！
石头对着听筒说：“老曹，我回家了！你在哪？”
曹杰说：“我到处找你，你跑哪儿啦？”
石头说：“回来再说！”
曹杰说：“我吗上就到！”
石头挂了电话说多少钱？电话亭老板说算了下次一起付吧！石头说再拿两瓶酒吧要好点儿的再拿包烟！
电话亭老板拿出两瓶梨花村酒说这酒卖的好，酒不错本地产口感好喝了不上头，十五块钱一瓶两瓶三十块加上烟一共四十块，刚打电话的钱就免了吧！
石头付了钱转身要走，电话亭老板笑着说我说你有好事，我猜对了吧？
石头笑笑提起东西走了，边走边想打人还失业咋就成了好事情？又一想管他的走一步算一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反正自己现在是一身轻松，石头这样想着胡乱哼着小调往回走！
到了家刘伟还在忙活着择菜，石头放下刚买的东西也去帮忙，刘伟看了看他说石头你捡钱了满面春风！石头笑笑没说话，两人忙活着……
饭快做好时，曹杰回来了，还带着徐文和徐武，他们见了面忙着问石头你去哪啦？石头说我在街上转悠了大半天，没想到让你们操心！徐武轻轻擂了他一拳说兄弟伙儿别说见外话，有事知一声儿我们俩兄弟立马赶到！
徐文也说石头你那班我看也别上了，跟我们一起杀猪宰牛算了，保管你天天有肉吃！
石头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今儿咱兄弟高兴就吃好喝好就行！
曹杰说我去拿两瓶酒，石头说屋里买了两瓶我再去拿两瓶！徐武说两瓶就够了！石头说那咋够我们今晚要喝好吃好，令可喝不完也不能不够喝！徐文说随便反正我们今天也没打算回……
石头又有到电话亭买了两瓶酒和一些兰花豆锅巴之类的下酒菜回到屋里，把床上的铺盖卷起来把酒菜在床板上摊开，大伙儿坐在床板上吃喝起来，曹杰夹了口菜喂到嘴里嚼着对刘伟笑着说大辫子，我要说你两句，你这菜炒的可没芳子炒的好，技术要提高啊！刘伟说是要提高来我跟你喝一个！说完俩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徐武问石头你俩咋样啦？石头说谁俩？徐武说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瘸子都跟我说过，就是你和王芳啊！石头说你别信，老曹乱说没有的事来我俩走一个，说完两人碰了杯一口喝下！徐武又说我跟瘸子到你们这院子来过我看到过王芳那丫头多好啊，你俩结婚可要告诉我，要不我可要跟你急啊？石头说你跟你那个咋样啊？徐武说哪个？石头说雅兰啊！徐武举起杯说不说这些了，咱俩半斤八两来再走一个！说完两人一饮而尽！曹杰站起来说石头我打圈喝到你这儿了我俩喝一个！石头举起酒杯两人干了。曹杰又说今天我才有BB机你是第一个呼叫我的人我俩再喝一个！说完两人又喝了一个。曹杰又说我担心你想不开到处去找你，还在涵洞的墙上给你留了言，你说你要想不开有了啥事儿我们活着多没意思，你又长得帅帅的还没娶婆姨，你走了王芳咋搞啊你说是不是，总不能也要化作梁山伯的蝴蝶吧！还有薛华带来的瘦子，我看他和煤矿上的猴高个儿有的一比，石头打的好，连我看他那长相就想上去踹他几脚捶他一顿！还有薛华一副啥起令人的样子，大辫子你有文化你说叫啥子令人！刘伟说盛气凌人！曹杰接着说还是大辫子有文化对，就是神奇令人的样子看着就不舒服，好像我们都欠着他钱死的，看着就不舒服，来、来……来为我们石头的壮举喝一个，大家干一杯……
他们两个两个地喝，打着圈的喝……为这喝为那喝，总有把酒劝对方跟自己喝下去的理由，即使有些理由很牵强，是不是理由的理由，但没谁追究，都高兴地喝着……
他们喝着说着笑着，最后挤在一张床上呼呼地睡下，那样子跟他们在煤矿时睡在大通铺差不多，但比矿上的大通铺舒心、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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