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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遇

    第七十四章 遇

    虽然有了活下去的念想,痛苦却紧随而至。三个月后吴昊天能下床走路了,但经脉寸断的后果让他的身子留下了残疾。走路一瘸一拐的,双手也不能再过度使力,吴昊天彻彻底底成了一名废人。

    一名武者功夫尽失,这尚不是最痛心的地方。并且吴昊天这次与血洗西凤城主府中毒的情况还不一样,甚至更糟。那次中毒是经脉脆裂,而这次是断。裂和断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裂了还有希望修复,可断了呢?

    尽管采药老人将其断了的经脉做了修复。说是修复,却又谈何容易。

    所以说有些时候失去的可以再找回来,可吴昊天这次却连从头开始的机会也没有――甭说修炼了,哪怕稍使重力,吴昊天身上刚接上的经脉便会被撕裂。几番努力后,吴昊天放弃了。

    “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报仇――可是我现在拿什么去报仇?”吴昊天自问,心是一天天变得冰凉透骨。

    心灰意冷,意志再度陷入消沉。

    半年后,吴昊天告别了采药老人一路朝凤平山寻去。

    报仇不成就是死也要和母亲死在一起。这里吴昊天心里唯一的信念--到了这个地步,“废物”两个字无时无刻不在纠结着他的心,让吴昊天心里也就只剩下这个念想了。

    好不容易爬到了凤平山顶,可是凤平山上已然物是人非。一座座一排排的房屋全被烧成了废墟,废墟外尸身遍野。吴昊天又在那里呆了十天翻遍了整座山的角角落落,可那里除了满地的尸身外哪有母亲及梅子的踪迹,他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直到死寂。

    孤坐山顶,仍雨打风吹。吴昊天三天三夜一动不动,直到昏迷。

    采药老人再次救了吴昊天。吴昊天临走时失魂落魄的样子让老人很不放心,说好了还回转来的,可是老人左等右等就是等不见吴昊天的踪影。老人就寻到了凤平山,又踩着泥水把吴昊天背下山来。

    幸好,再次为人的吴昊天绝了死志。又在老人处住了两个多月,感觉身子与常人无疑后,吴昊天拜别老人下了山。

    漫无目的走。没有亲人,没有伙伴,吴昊天随处流浪。

    母亲没了,梅子也没了,在深切怀念二人的同时有的时候吴昊天会想起施寒梅,他不知她身在何方在遭遇或承受着什么,他为她担心;在心底为她祈祷。可同时吴昊天内心里生出一股自卑来,自己一个废物,这辈子怕是配不上施寒梅了。

    不久后,在那个落雪飘零的夜晚,吴昊天遭遇抢劫,母亲留在他身上的所有财物被抢劫一空;完了他还被人暴揍一顿。抢钱的那些人揍他的唯一理由就是嫌吴昊天长的丑(他的脸上仍带着那副ren pi mian ju )而那么丑的一个人身上居然带了那么多宝贝,这认抢匪感到了不公平。吴昊天对此是欲哭无泪。他想反抗,却无能为力。他的脑海里有用不完的精妙招式,可他的手和腿根本跟不上他的意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扬长而去。

    身无分文无家可归,即使做乞丐也被人踹的满地打滚踢出门去。

    在被人踢出门的那一刻一个念头在脑海里盘旋,很固执,怎么赶也赶不走。

    “吴昊天,你还活着做什么?”

    他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前走。雪花飞舞,寒风呼呼,刺骨的寒被风裹着吹着哨音往单薄的衣领内钻,而寒;又怎及得上心里的那份麻木?

    一行行脚印留在身后,城市,渐渐的看不到了。

    寒冷最终退下阵来,麻木占了上风。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世间万物,一片空白。

    一如现在的意识。他躺在效外的雪地里,身子完全被积雪掩埋,神智渐渐离体而去;魂魄悬在一线之间。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救命--!”

    没错,他听到了,就是救命两个字。这让他觉得有些可笑,自己快要死了,却有人喊救命。那就索性做个伴吧,便重新把眼闭上;魂魄在意识内颤了颤,再一次被挤压而出。

    “救命啊--!”

    救命的声音多了一个啊字,他的双眼猛的挣开。单单一个啊字让吴昊天脑海中浮起一个人来,几乎在下一刻,他冻僵的身子突然来了一丝活力。

    挣扎着爬起,往声音发出的方位跌跌撞撞,渐渐的;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了。再往前走,吴昊天看到一座很大的庄园出现在眼前,在靠近庄外的一座小屋内亮着灯。而求救声正是从那小屋内发出的,恐慌而尖细的哭喊声在深静的夜里显得那么悠长而刺耳。

    “丫头!”他呼喊一声冲了过去。。。。。。

    施寒梅是在洞房花烛夜那晚打了袁疯子逃出来的。

    她原本绝了它念欲和他厮守终生的,却不料那晚袁疯子的一个怪癖差点要了施寒梅的命。

    袁疯子带施寒梅走了数千里路回到了他的家乡,那里已远离景都帝国属于另一个国家--飞燕帝国的边陲了。一个穷乡僻壤渺无人烟的地方,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三座低矮杂草丛生的坟丘、一间破败不堪的茅草屋,那便是袁疯子的家了。

    袁疯子领着施寒梅跪在坟丘前磕了三个响头,袁疯子说;“爷爷、娘,孩子回来了,你们看--”他拦起施寒梅的手,“--孩儿把兰儿也带回来了!”当袁疯子提到“兰儿”这个名字时,竟是泪流满面。

    施寒梅问他兰儿是谁,袁疯子只顾跪在他爷爷他娘的坟头前哭,一直哭到昏死过去。

    施寒梅费尽体力把袁疯子连拉带托弄进茅草屋内,他又哭又笑说着梦话,直到天亮袁疯子才醒转来。

    袁疯子醒来的时候像变了一个人,沉默、冰冷,一如冰雕的活死人般望着茅草屋顶孔洞内的天空发呆。她喊他,推他,一动不动。一直到傍晚时分,袁疯子直身,出门;天快黑时才回来。

    背了一大包东西回来。两套崭新的红装、炮仗、红烛、纸剪的大红喜字、一屉佳肴,另外;还有酒。

    酒,很寻常的东西,再说新婚燕尔洞房花烛;哪能少了酒呢。

    然而袁疯子的怪癖就在这里。他滴酒不能沾,沾之即醉,醉之便狂;狂之--

    袁疯子一共买了十根红烛,那代表十条鲜活的性命。每年一条,而且每年都是在眼下这个时节。

    袁疯子一生只爱过一个名叫兰儿的女人,婚礼那天他喝了酒,那是袁疯子第一次喝酒。酒一入喉,一种极度的快感瞬间冲进血液深入骨髓,体内所有的感管随之一颤而递荡开来;让他飘飘欲仙,欲仙欲死。

    但神智却错乱陷入癫狂--那个沉醉在新婚幸福中的兰儿,还有袁疯子的亲爹亲娘因他的癫狂而被其活活掐死。

    酒醒后的袁疯子就成了真正的袁疯子,一疯十年,再没沾酒。

    后来袁疯子又找了一个女人,也是命远捉弄;袁疯子滴酒不能沾沾之即狂,那女人却是地地道道的酒鬼没酒难活。也是在新婚之夜,女人/逼着袁疯子喝;不喝硬灌。灌倒是给灌了进去--袁疯子血液本活跃着对那份快感的渴望,而那女人才成了其手上第二个牺牲品。

    这之后袁疯子再没疯。他每年找一个女人,每年喝一次酒;一如吸鸦片一般上了瘾。

    施寒梅是袁疯子找的第十一位女人。他请施寒梅换上红装,点了红烛,又燃了炮仗;之后,袁疯子喝了酒。

    满满一瓶子酒被袁疯子一口气灌下去,点滴不剩。转过身时,那模样吓了施寒梅一跳。

    施寒梅看到袁疯子的脸像烧着的碳一样红,他瞪着狼一样血红的双眼瞅着施寒梅;紧接着酒瓶被袁疯子摔的粉碎;他朝她猛扑过来。

    一双手快捷无比的掐死了施寒梅的喉咙,而且那双手异常有力;铁钳一般。施寒梅心底的恐惧异常顽固的停在喉咙的位置上,牵引着她的手拼命挣扎;但窒息很快让她眼眸外翻。

    袁疯子在笑,疯狂的笑,好像有一种极度的快感在他的血液里流淌;快感越是强烈那双手就越发使力。

    幸而施寒梅在吴族别院时从任玲玉那里学过一些简单的防身术,挣扎中她起脚朝袁疯子脚背狠力踩去,后者吃痛手上的力道顿时弱了几分。但仅仅是弱了几分而已,也仅仅稍缓片刻而已;之后这人越发疯狂把施寒梅掐的更死。

    施寒梅下意识的把腿也用上,膝盖用力朝袁疯子裆部一挺,袁疯子惨吼一声终于放开了施寒梅。

    施寒梅在其捂着下身嚎叫的同时一脚将袁疯子踹开,夺跑而逃。

    逃到门口时施寒梅又返来。她顺手操起屋角的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冲到袁疯子跟前,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其头部狠力砸去;一棍砸在后脑勺上,袁疯子哼也没哼立进扑倒在地。

    这时的施寒梅似乎也疯了。打倒了袁疯子她并没就此罢手,而是又跟上来朝其头部又来了那么十几下;直到累的挥不动木棍才哭喊着跑出门去。

    跑出门后施寒梅驾起茅草屋外的马车朝记忆中的景都帝国方向一路疾驰,一路之上饥寒交迫;饿了啃些干浪,渴了寻些野果或河水;到了身无分文的地步再将马车变卖...千辛万苦用了近一年的光景一路乞讨终于到了乌托山。

    乌托山却早已物是人非一个人也找不见了,仅有的一丝信念在那一刻全面崩溃;“哥--!”她呼喊一声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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