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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0.跑了+买房

    当我出现在老七办公室的门口的时候,老七笑了。

    从那之后我们很有默契的沒再提之前的事,只是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我手里的书也彻底完结了,跟大郁闷好说歹说,他才给了我半个月的假,让我半个月之后必须开新文。

    老六跟老二打过电话之后,得到了新的消息,但是据说和我沒多大关系,细节就不告诉我了。我并不相信老六的话,如果和我真的沒关系,老六一定会想显宝一样的和我显摆,他不告诉我只能说明事情和我有关,而且关系非常大。可我也知道我从來六这肯定什么都问不出來,于是我给老二打了电话自己问,老二犹豫再三还是沒告诉我,只是很挣扎的问了句:“你真的不能原谅他吗?”

    我说:“已经不是原谅不原谅的事了,就算原谅了我和周方也不可能重新开始,我有文峰了,我爱他。”

    老二说:“我知道,可是如果你能原谅老五,就当面告诉他一声。”

    我沒出声,算是默许了。

    老二明白我的意思,说:“老八,过去二哥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也原谅我好不好?”

    他居然和我自称二哥?这是为什么?他脑袋也抽了?

    对与老二我实在不叫不出二哥两个字,只好道:“过去咱俩也什么吧,呵呵,就这样吧。”

    老二轻笑了声,说道:“老八,以后好好的过吧,和老七。”

    我越听越不太对劲,老二今天这是怎么了,我问:“你别跟交代遗言似的行吗?我听了难受,你到底怎么了?”

    老二说:“我沒什么,就是觉得咱们都挺不容易的,最近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北京照看着老五,和老六也聊过几次,我发现以前是真的挺讨厌的,什么都不懂就自以为是,现在知道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我欠你一个道歉。”

    最近这都是怎么了?大家道歉成癖还接连着传染吗?我说:“别说那么多了,真的。以后......怕是相见不易,别想太多乱七八糟的事了,说到不容易,大家同学一场才真的是不容易呢。聚会那天......除了咱们,其实别的同学都挺开心的,对吧。”

    老二也想起那天的情形,又笑了,道:“那天是挺有意思的,真希望以后还能这么聚聚......可是太难了。”

    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多感慨呢?过去的就算了,别想了。怎么说你也是个堂堂富二代,别弄的跟文艺小青年似的,其实......我和周方就是一句话的事,快意恩仇不如......”

    老二沒等我说完,接道:“相忘于江湖。”

    我笑道称是了。

    老二又问道:“你和老七,能相濡以沫?”

    我真是苦了,我和老二居然也有对谈古句的时候。我道:“相互撕扯着挣扎一辈子吧。这样挺好......”

    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老二说出这样的话,也许是因为我想说这句话很久了,但是我不能和身边亲近的人说吧。老二倒成了我郁闷时的垃圾桶。

    都说人长大了就会变的成熟,老二也变了,变的不相以前那么SB了,带着淡淡的忧伤的感觉,让我想找他出來喝酒。我也变了,变的不再那么执着于爱情。

    从我想离开老七的想法一产生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自己也长大了,一种特别让人难以接受的长大。

    老七经过几天的沉淀,似乎也回到了往常,但是他似乎在等,等着我占领他的那天,一直到张爱洋回來的那天,我们也沒有做过。

    张爱洋回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快四点的时候,我和老七最近几天都睡的不是十分塌实,听到门响就都醒了,一骨碌爬起來,见到已经非常憔悴的张爱洋,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张爱洋一回來,就瘫在了沙发上,老七赶紧给弄了杯牛奶,张爱洋一口气灌了下去,看着我和老七说:“操他姥姥的。”

    我和老七让张爱洋给骂的一愣,但是随即反应过來她不是骂我们的。

    我赶紧问张爱洋:“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张爱洋恨恨的说:“倒沒出什么事,就是吴达年跑了。”

    跑了?我说:“跑了就跑了,抓回來就是了。”

    张爱洋摇了摇头道:“沒那么简单,吴达年最先让蚊子给盯上了,让蚊子给收拾了个半死不活,可是等蚊子他们退出來,我们把人逮住往回带的时候,居然有人半路出來把人给截了!伤了四个警察,毁了一辆车。妈B的,我们内部出内奸了!”

    老七赶紧安抚张爱洋道:“洋洋,先别下定论,不一定是你们内部的问題。也许是老六那边不小心外传了消息呢。”

    我也点头附和。不是我们不相信老六,而是老六那边小弟实在有点多,就是出去和谁瞎B扯淡也可能漏风。

    张爱洋摇头道:“要是沈毅那边出问題,在我们去堵人之前就应该出事了,是我们把人往回带的时候出的事。路线什么的都是保密的,老六他们也不知道,只有我们的人才知道。这不是我们的问題是谁的问題?”

    我说:“先别说这些了,一共跑了几个?要紧不要紧?”

    张爱洋说:“就吴达年这个最要命的跑了,姥姥的。非把丫抓回來不可,已经出全国通报了。妈B的,我回來办的第一个大案,弄成了个虎头蛇尾的局面,太不甘心了。”

    我紧着说:“别的人不都是抓起來了吗,跑了一个吴达年翻不起多大的风浪,别太着急了啊。”

    张爱洋说:“我倒不着急别的,不把他收拾了,我不放心钱亮。不能真的让钱亮一直跟着沈毅混吧,沈毅那边也不可能保他太久,不行。我还得回局里。”

    我赶紧把张爱洋拉住,就冲她眼睛里那都快要爆的血丝就能看出來,这货肯定好几天沒怎么睡觉了,还回局里?要作死吗?我说:“你现在回去干什么?人都跑了,你回局里不也沒什么用吗?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吧。”

    张爱洋眼睛一瞪,把我拉着她的手划拉开,道:“局里扣着人正审呢,我去盯着看看能不能问出点消息來。沒准就能问出吴达年的去处呢。”

    老七也把张爱洋拉住道:“行了,审问肯定有你们同事在干了,你就好好睡一觉,明天养足了精神再回去不是更好嘛。听我和林小的,别去了。”

    张爱洋也真的是累急了,见我和老七实在不放她走,点了点头,直接载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

    我和老七合伙摆弄了一下,也沒把张爱洋弄回卧室,实在太胖了。

    只好把被子什么的给张爱洋拿出來盖上。

    然后我的手机就一下一下的响,不连着也不是短信。

    我拿起來一看,张海洋打來的电话,响一声就挂,未接好几次了。

    我赶紧躲到书房给张海洋打了回去,问道:“大哥,什么事?”

    张海洋压低着声音,跟做贼似的说:“洋洋沒事吧?”

    我道:“沒事,已经睡了,怎么了?”

    张海洋道:“沒事,就是怕她情绪不对,又不敢直接给她打电话。”

    我心想,你也有怕的一天。嘴上却道:“暂时沒事了,看她累成那样,估计睡到明天中午能起來就是好的了。吴达年那边到底怎么着了?”

    张海洋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了,我不负责这个案子。刚听到消息,觉得洋洋可能会怒,就想问问你情况。”

    我说道:“想让洋洋好,就赶紧把人抓回來吧,还有......洋洋说警察内部什么的......你看着办吧。”

    毕竟我不是官面上的人,现在和张爱洋也沒真的结婚,所以有些他们那边的话我不好说的太明白,但是张海洋很是知道我再说什么,道:“我知道了,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你看好洋洋啊。”

    我也赶紧答应了。

    这一晚上我和老七都沒能接着睡,就在客厅里守着张爱洋,等到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张爱洋就醒了,自从她上班之后作息时间已经把她的生物钟固定了,不论睡的多晚,七点的时候准醒。

    张爱洋睡了一觉,情绪明显好了不少,看着我和老七说道:“你们守了一晚上吧?”

    我和老七笑笑,沒接话。

    张爱洋把被子一推,坐起身來道:“跟你们也沒什么好客气的,我回局里了。”

    老七已经做好了早点,道:“喝点粥再去,身体别这么熬着。”

    张爱洋笑了,说:“文峰你真是我的好媳妇。”

    老七傻呵呵的笑着说:“对,我就是你俩的好媳妇。”

    张爱洋话里有话,老七也一样。

    张爱洋......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即使她不在家也是一样,现在在她自己麻烦事一大堆的时候她还惦记着我们的事,我都替她觉得辛苦。

    张爱洋吃完早点就跑了,还让我们赶紧联系老六,把钱亮换一个地方。

    张爱洋觉得如果真的是他们内部出了问題,那她之前的住址就不安全了,钱亮必须换个地方,如果老六这边沒地方安排,那就干脆实施保护性拘留,但是这是最下策的办法,因为钱亮的事现在警察那边不知道,如果那边知道了,沿着那条线一直摸下去,沒准就得摸到我这來。

    我和老七送走张爱洋,赶紧联系了老六,老六说:“早上我知道吴达年跑了的事,一大早就让四眼儿他们把钱亮带出來了。”看來老六也怀疑是警察那边出了问題,果然是聪明的人。

    我松了口气,道:“那你打算怎么安置他?”

    老六说:“我要去找老五谈谈。”

    我疑惑的问:“找他谈什么?”

    老六也有点无奈:“钱亮想和老五在一起,就算老五不同意,至少也要见上一面。”

    我问:“如果周方也想和钱亮在一起呢?”

    老六说:“那就让他们在一起吧,反正我们谁也管不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不可能把钱亮一直藏到抓着吴达年的那天。他在笨,现在也知道警察围他和我有脱不了的干系,何况他又让四眼儿收拾的挺惨的......我现在也得收缩力量准备应付吴达年暗中反扑。”

    我说:“四眼儿到底把他怎么着了?怎么听你的意思......吴达年现在应该恨你比恨警察多呢。”

    老六呵呵的鬼笑了一阵道:“四眼儿啊,他在吴达年身上留了跟钱亮身上一样的记号,在人家大腿里面用刀刻上‘阳痿’俩字,你说吴达年该恨谁?”

    我听的有点傻,这眼镜刀客也太......太变态了,烫人家一身烟花给钱亮报仇我能理解,但是在人家大腿里面刻那俩字,不是阳痿也变成真阳痿了。

    不过我还是挺担心老六的,我说:“要不你就回老家吧,我觉得挺危险的呢。”

    老六倒是真的够冷静道:“暂时不用,一个跑路的人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就是要防着他玩阴的,我已经跟一飞通过电话了,让她最近和我暂时别联系。我不怕别的,我就怕把一飞绕进去。警察那边也说要派人來保护我,我拒绝了,我这么一个人和警察合作也就是闲的,不是自己地盘胡闹一下而已,真让警察把我保护起來,传回老家,连我爹的面子都丢沒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六哥!你是我的好六哥!别再这么玩了,我害怕。趁早回去吧。”老六在北京拉下这么大个场面,最大的原因就是为了要给我和老七留人,预备防止周方闹事的,结果场面倒是用上了,结果却是给周方平了事,说來说去,根本还是因为我,我觉得特对不起老六,特内疚。

    老六笑着说:“老八啊,你和老七......好了,我就回去。”

    原來,老六也觉察到了。

    我只能苦笑,我和老七到底怎么着,竟然牵动了这么多人。

    看來,我就是想离开老七,也得想想对不对得起这些真正肝胆相照的朋友。

    钱亮到底还是回去陪周方了。

    老六和周方也见了面。

    他们怎么谈的,我不知道。

    但是老六告诉我,周方一见到钱亮就哭着把人抱在怀里,叫的还是我的名字。

    周方已经彻底的把钱亮当成我了。

    我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可是又觉得一身轻松,但又替钱亮觉得苦。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老七自然也知道这些,从我的后面抱住我说:“林小,老五他......已经病入膏肓了,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我摇了摇头,说:“见与不见都不重要了,他不是已经有钱亮了么。”

    老七说:“可是在老五心里,钱亮不是钱亮,是高林小。”

    我强笑了一下,说:“只要钱亮自己愿意,那他就是周方的高林小,而我只是你牛文峰的高林小。”

    老七把头深深的埋在了我的颈窝处,道:“林小,我知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我抓着老七的手说:“我不苦,真的。苦的是你,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别扭,都是因为我沒做好,真的。”

    老七哭了,不再说话。

    我看着窗外又飘起了雪花,想着去年第一场雪的时候,在这个房间里我和老七是如何的疯狂过,那时候我们真的是爱的毫无压力,毫无芥蒂。

    现在,那种感觉渐渐的飘远了。

    生活总是这么现实的,爱情不是能永远不变的。

    可是,我庆幸着,至少我和老七还在一起,深爱的感觉并沒有消失。

    春暖花开的时候,张爱洋那边的案子彻底完结,我的新书也进入了正轨。

    三月中旬,张爱洋肩膀上的警衔变了------三级督察。

    张爱洋的升职,比我们预想的都早了几个月,两家老人在电话里就把我们的婚期提前了。

    四个老人加上张海洋那个敲边鼓的,不顾我和张爱洋的反对,一致决定让我们去趟五一的那趟混水。

    我和张爱洋开始马不停蹄的准备结婚的事,首先就是房子。

    结婚买房子,在老一辈人眼中是头等大事,应该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这却让我和张爱洋坐困愁城。

    买了房子,就得住到新房子里,到时候两家老人还有张海洋那个神仙,随时都可能去“探望”我们,老七再和我们一起就十分的不方便了。

    不只是我不想和老七分开,张爱洋也不想,张爱洋总是从全局考虑着所有的问題。

    不过我父母也是很给力的开始搅局,虽然两家都同意他们给出首付,余下的贷款我和张爱洋自己出,但是首付到底是该谁家出的多,两边就争开了。

    我父母说虽然张爱洋家条件好,但是毕竟是女方,让她家拿钱本身就不太对,再让她家出大头就更不好了。

    张家也不想让我家出的太多,虽然沒明着话说出來,但是人家就是在照顾我家的经济状况。

    本來是挺好的事,结果两家争了好久。

    进了四月了,两家也沒争明白,把张爱洋的父母都刺激的回北京了。

    我和张爱洋假装满北京的看房子,根本就不管他们之间的争执。

    我问张爱洋,“就让他们那么争?能行吗?”

    张爱洋坐在一个新小区的门口,甩着舌头舔冰淇淋,道:“让他们争!等他们争明白了,就快五月了吧,到时候咱们再借口沒时间装修什么的,房子干脆不用买了,我多聪明啊。”

    我给了张爱洋一个大大的夸赞的笑容,道:“还是你鬼主意多,我说他们要买房的时候你不着急呢,弄了半天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张爱洋点头,道:“拖呗,实在不行我就说看上老七对门那房子了,让他们走关系多花钱把老七邻居弄走,有啥大不了的。”

    我激动的抱着张爱洋的脑门就啃了一口,结果丫把冰淇淋全倒我后脖子里了。

    结果,这天的房也沒看成,黏糊糊的一身就回了家。

    老七听到张爱洋的主意,紧崩了一个月的脸笑开了花,道:“对门的房子就是我们公司副总的,我去跟他说说,嘿嘿。买了房子不住,活该卖给咱们。”

    真才是真正的无巧不成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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