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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3.节外生枝

    等张爱洋和她的同事们把人抓回來,这事也就算彻底解决了。

    赵天是个挺神奇的人物,通过张爱洋的关系见了人家一面,除了表示对那人忠心的敬佩之外,又把前因后果跟人家说的清清楚楚,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也不打算托什么关系把他往重里收拾,毕竟道上的就是道上的,还说帮他照顾家小,那人听了之后沒说感恩戴德,默默的点了点头,半句话沒说。

    多年之后,这人倒成了赵天座下的一员大将,当然走的肯定不是黑道。

    至于刘国洋早就把这事忘了,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十五的时候,基本全员到齐了,凑到了老七家里,提起这事,刘国洋根本就沒听进去,一句话:“爱怎么着怎么着,让赵天处理吧。”然后注意力就全放到杨博身上,偶尔催催张爱洋做饭快点。

    赵天和赵地也來了,老七的房子显得越发的小了。

    这俩人來的时候还带了不少龙舌兰,张爱洋一下子就美了,我抽了,彻底的抽了。因为张龙洋对我说:“你和洋洋结婚的时候就等着挨灌吧,我们家亲戚都挺能喝的,上次洋洋结婚沒摆酒,这回估计得灌死你。”

    我听了头皮都麻了,很不甘心的道:“上次又不是我,找你家蒙蒙去。”

    张龙洋很鄙视的看着我,说:“蒙蒙现在是我的人了,哈哈,你就等着挨灌吧。”

    老七叹着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就认命吧。”

    我仔细的算了一下,我的伴郎是老七和老六,这俩人认真算起來,战斗力还不如我呢,要是把刘国洋弄來估计能顶点事,可是张爱洋那边实在找不出能当伴娘的人了,我想是不是把杨硕弄來,这样我能轻松不少。不然真可能让张家的亲戚灌死。

    张爱洋把饭做好,我们一堆人围着一个小桌子,挤的不行不行的了,何相逢说:“真够团员的,都团到一起快粘上了。”

    李一飞本來就瘦,这一挤都成一小条了,左右张不开手,郁闷的说:“爱洋,你家该买个大桌子了。”

    张爱洋点头,她是左撇子现在跟旁边的人打架的厉害。

    老七一看这样,乐的要死,说:“挤点好,有团聚的感觉啊。这才跟一家人似的,想以前房子小的时候,一家三代五六口子人才住一个七八平方米的房子,那多乐和。”

    张爱洋一听马上就开始翻白眼,说:“可不许让我叫小浩宇住那么点的房子。”

    这货已经把浩宇划归为她自己的了。

    今天十五这天除了团聚之外,还有一个比较实际的意义,就是所有人的大假彻底结束了,所以大家也就沒敢喝酒,倒让张爱洋气的不行。

    因为事情全都解决了,所以老六和赵天的人也都撤了回去,我和老七算是彻底被放羊了。老七美美的又开始了他的赌局,我想拒绝也不行,如果我拒绝的话老七直接抓上床,半点几乎都不给。

    自从老七从老家回來见到我在家里哭,他就比之前更紧张我,他紧张的表现就是做的更频繁了。这真的不是我希望的结果,一天做完之后老七抱着我说:“咱们是不是该换个大房子。”

    我问:“为什么啊,差不多半年一年的就该走了,换了干什么啊。”

    老七说:“那回來呢,等你和洋洋结婚之后,浩宇就该接过來了,到时候这房子真不够住。”

    其实老七这房子不小,三室一厅的,可是他把最大的卧室改了书房,所以浩宇接过來的话真的就沒地方住了,总不能让孩子住书房里。

    我想了想说:“别换了,北京房价现在不稳,换來换去亏钱就不划算了,咱们把书房收拾出來吧。”

    老七也开始琢磨,说:“也是,那些书买完之后,看过一次就放在那了,基本上沒看过第二次。”

    我笑着说:“你还知道看呢,我要是买了书基本上也就放那了。”真不是我谦虚或者自嘲,老七买的书都太专业了,还有一些企业管理,处世哲学什么的,我看见书名基本上就头大了,别提看了。

    老七想了想,说:“这些书怎么处理呢?买废品肯定是不行,要是寄回老家,书钱还沒邮费多呢。捐赠的话也沒合适的地方接收我这些书啊。”

    想着也是,老七这些书不太适合捐给学校什么的,根本不适合孩子看。

    我说:“明天问问洋洋吧。”

    结果早上的时候,我们根本就沒截住张爱洋,她不知道几点就走了。

    我照旧跟着老七去他们单位,陪着他上班,中午的时候给张爱洋打了个电话,关机。估计又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行动了,我总觉得哪不对。扫黄扫成这样?

    我给张海洋打了个电话,问:“大哥,你跟我说实话,洋洋到底干什么呢,扫黄扫的早出晚归的,电话都关了?”

    张海洋笑着挤兑我说:“怎么?不放心了啊?别看洋洋是我亲妹妹,我也得说沒什么不放心的,她跑不了。你就放心得了。”

    我差点让张海洋把鼻子气歪了,我正着声音说:“海洋大哥,别跟我开玩笑,洋洋现在两头忙你也知道,她在这么忙下去,我不担心你还不担心吗?”

    张海洋倒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说:“我知道了,回头我跟她商量一下,让她停下一边。”

    我说:“她肯定不会把书停下來的,估计她单位那边她也不想停,你看看能不能想辙别让她跟着出任务了。”

    张海洋说:“有点难,之前我就劝过她,让她就在办公室里呆着,别跟着出任务了,她不同意。你也知道她脾气一上來,比谁都倔,我也不敢真逼他。”

    我心说:之前让你吓的家都不愿意回,弄个房子都不愿意让你知道,你还不敢逼他?以前怎么逼的?其实这话也就想想,之前张龙洋沒回來,张海洋的神经成天绷的紧紧的,张爱洋根本也不敢去招惹他,现在张海洋放松了,张爱洋就有嚣张的余地了。

    反正张家三个孩子,沒一个是省油的灯。

    张海洋沒辙,我也只能挂了电话。

    老七知道我的心思,说:“你给龙洋打个电话,他的话洋洋会听。”

    这是个好主意。

    我给张龙洋打了电话,把事一说,张龙洋说:“让她忙去吧,别看她成天挺不着调的,但是她自己有度,忙到她自己都觉得累的时候,她自己会停下來的。”

    好吧,你们都不管了,那我更管不了了。

    我只好把这事放下,把张爱洋早出晚归当成是理所当然,晚上依然用她回家的时间跟老七打赌,老七赢的多。终于有一天张爱洋晚上七点多就回了家,我赶紧把她抓住说:“今天回來这么早,明天不会一大早又出去了吧。”

    张爱洋一脸奇怪的看着我说:“你怎么这么紧张我?”

    我说:“操!我不紧张你我紧张谁,你和文峰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你说文峰用我去紧张吗?”

    老七在旁边插了一句嘴道:“你俩都够让人紧张的,一个比一个的不省心。”

    其实老七也很紧张张爱洋成天这么拼命,不知道她那身体抗不抗的住,张爱洋本來就胖,还有心迹的毛病,现在两头忙,在忙出个好歹來。

    张爱洋又看了看老七,道:“不是吧......你俩怎么了?”

    我说:“我俩挺担心你的,怕你身体抗不住。”

    张爱洋挥了挥手道:“沒事,早就习惯了,以前就这么过的。”

    到最后,我和老七也沒劝住张爱洋,只好让老七天天给她炖汤,希望能帮助她一点。

    和张爱洋商量着,怎么处理那些书,张爱洋有辙啊,让老七把不打算要的书都挑出來,找一天她给送到监狱的图书馆去。真行!

    老七乐了,说:“这到是个好去处,如果能帮助那里的人,也算是个功德。”

    张爱洋难得回來这么早一次,要给我和老七做点好吃的,我和老七赶紧把她按下,不让她劳动了,必然太不人道了,老七把之前就做好的饭菜热了一下,又给张爱洋重新弄了两个菜,让她好好的休息一天,别忙完外面回家接着忙。老七在厨房里折腾,我就在客厅陪着张爱洋,眼看着张爱洋一点点从有精神变成了沒精神的样子,然后慢慢的斜在了沙发上睡着了。

    老七端着菜出來,看见那样的张爱洋,也心疼的叹了口气说:“洋洋实在太累了,咱们三个人以后的日子其实都是指她一个人呢,看她现在这么拼,我真觉得是不是太对不起她了。”

    我能说什么,我不能说张爱洋忙是她自己找的,我也不能说我们的确是太对不起张爱洋了。只好也跟着一起叹气,推了张爱洋两下,把她弄起來让她吃饭,不能让她饿着肚子睡觉啊。

    之后一段时间,基本上就是这么过的。

    我几乎以为,生活就该是这样的了。

    出了正月,张爱洋和我又回了一次家。

    我父母自然是高兴的,但是他们跟我说张爱洋瘦了,他们心疼。

    不只他们心疼,我也心疼,所有的朋友也都心疼,但是这不是沒办法么。

    找到一天基本上大家都有点闲时间,我们集体凑到了无人,把无人最大的卡座给占领了。

    赵天把我叫到一边说:“你那个前男友,可能要出问題。”

    周方?他能出什么问題,他出了问題也和我沒关系。

    赵天见我一副不太关心的样子,道:“我也知道你不关心他,但是他现在的状况我挺担心的,就怕他有个好歹牵连到你。”

    牵连到我?这我就不得不问了:“他能出什么问題,怎么就能牵连到我?”

    赵天说:“谢雄不也告诉过你吗,他找了个MB,一直傍着。”

    我点点头,道:“是啊,我知道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赵天说:“我之前才听到点风,那个MB其实也不是真为钱的,也不知道是谁的小姘,跟主家吵架了才出來的,结果让那个周方给碰上了。”

    啥小姘,主家的?我怎么听不懂呢?

    赵天见我一副有听沒有懂的样子,耐着性子跟我说:“就是那小孩也是道上那个大哥养的兔儿,后來不知道怎么了跑出來当小鸭子,结果让周方碰上了。”

    我听懂了,可是我还是不明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周方知道我不是道上人,也懒得和我生气了,直接道:“如果那个主家不找这个场子也就算了,如果人家要找回这个面子,就得冲着周方。周方要是想把这事抹平,就得把你交出去,这叫一报还一报。”

    我去!不带这么玩的!

    这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沒有。

    赵天拍了拍我肩膀,道:“这事本來我也不知道,是前几天我无意中从别人那知道的,本來我也沒当回事,后來和谢雄通了电话才知道就是你前男友的事。而且那个主家是谁我还沒查到,所以我也就沒和爱洋他们说,但是我得先告诉你一声,你得加点小心吧。”

    我跳着脚,问赵天:“这是我说加小心就能行的吗?本來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沒有的事情,为毛让我加小心?”

    赵天直接给我一大白眼,说:“谁管和你有沒有关系,反正周方要是真把你扔出去,你就等着谁來收拾你吧。”

    真是吓大的。我对赵天说:“你什么时候能查出來?”

    赵天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先查着,要是比我本事大估计我就查不出來了,直接交张家处理吧。”

    我说:“我和洋洋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啊?交张家处理那不全完了啊!”

    赵天这才想起來,张家的势力在这件事上还真不能动用,不然真的就什么都露馅了。赵天也蒙了,问我:“那怎么弄?如果我能对付的话还好说,如果我对付不了你可能真得吃亏。”

    老六见我和赵天偷偷摸摸的说了半天的话,凑了过來问:“你俩偷吃什么好吃的呢?”

    我给老六一个大白眼,说:“有好吃的就好了,你八弟眼看就要让人干的屁股开花了。”

    老六嘻嘻道:“老七干的啊?”

    我呸!

    赵天道:“本來我不想告诉你的,沈兄弟,你家势力也不在北京,所以我沒想给你找麻烦,可是照说高老弟跟你关系更近,现在这事有点棘手,我还是和你说了吧。”

    老六听了赵天的话,才知道事情听严肃的,皱着眉头直觉的问:“老五又惹事了?”

    我点点头,赵天又把之前的话说了一次,老六冷哼一声,喝了口酒对我和赵天道:“老赵,你先去查,我也沒别的什么办法,就只能接着从家里往这边调人了。”

    赵天道:“动静太大的话,招眼啊。”

    老六道:“我不会把人一下子弄进來的,都散着不在咱们酒吧里露面,你放心吧。”

    赵天明了,道:“对方势力要是太大的话,估计......”

    老六说:“到时候再说,先查吧。”

    他俩一唱一和的商量着怎么处理这事,我就跟个外人似的。等他俩商量好了,老六冷笑一声说:“别让我查到老五是故意的。”

    我忙问:“故意的?他能有这脑子?”

    老六道:“他本來就不傻,比你精明,而且我也不相信就这么凑巧?”

    周方其实在我们心里已经黑话了,老六之所以一直沒动他,一是顾念之前的同学情分,二是老大那边还是想护着周方。我也不是绝情,可是我现在真的希望周方干脆就消失算了。

    生活中只要一听到周方的消息,准就沒好事。

    如果这次真是他算计的我,那老大知道了也不能饶他。

    老六想了想道:“我还是让人跟着你和老七吧,洋洋那边也打个招呼,张家的人不能惊动,可是洋洋得知道,不然万一真的招惹了什么地头老大,再把她也捂了。你们毕竟住一起呢。”

    我点头,这事张爱洋必须得知道。

    又给谢雄打了个电话,让他继续看着那边,我置疑他,问:“这事也不算多隐秘,你怎么就沒听到半点风呢?要是让我知道你有什么瞒这我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谢雄都快哭了,道:“我是真沒在意,我和我的人成天就跟着周方了,那个小孩离开周方那之后去哪我们真沒在意啊。”

    我劝了几句,让他别哭,之后让他把事查的清楚点,但是一定要隐秘,

    我是真的不怕什么牵连,我怕的是老七再让谁给害了。

    我跟老七这一路走的其实算挺平稳的,我真不想有什么周折以外,什么上天的考验之类的,干脆完蛋去。

    其实谢雄也挺倒霉,慑于我的“淫威”,白给我干好几个月的活,还让我连吓唬带威胁的,不是一般可怜,可是我也沒办法啊,谁让他之前吓唬我和吕蒙蒙好几个月了。

    老六是个实干派,晚上我们从无人酒吧回家的时候,他的人就已经跟着了,大冷天的在小区周围的车里呆着,比警察还警察呢。

    路上我把这事跟老七和张爱洋说了,老七又紧张又恨,抱着我什么话都说不出來了。

    张爱洋沒喝酒,开着车也不说话。

    快到家的时候,张爱洋才说了一句:“我想去和周方接触接触,我知道我劝不好他,但是我得知道他最坏的打算是什么,如果他真想弄个鱼死网破的话,我也好有个对策。”

    我和老七都不同意,本來我们现在就不想正面接触周方,更不能让张爱洋去,万一打起來,一个女的吃亏。

    张爱洋说:“你俩傻啊?我不会带着人去啊?”

    但是我和老七真的不想让张爱洋去见周方。

    周方现在已经是疯子了。我十分的确信这一点。

    最后和张爱洋商量着,等赵天那边有消息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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