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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9.张家父母

    关于大年三十这天的行程,基本上是胡乱的,先去谁家我和张爱洋是一点辙都沒有。张爱洋不想先回自己家,我也不想先回自己家,都绝对可着对方的先來吧。

    最后还是在张海洋的催促下,我们先去了张爱洋的家。

    张海洋是真让张爱洋骂怕了,沒敢再给她打电话,而是给我打的。

    张爱洋一脸憋闷,看着坐在副驾驶位上,笑的都要抽死过去的我,白了一眼说:“笑死你得了,到底有什么可笑的?”

    我缓过气來说:“真不知道你和你大哥到底是谁怕谁。”

    张爱洋听了我的话,仔细的想了一会,说:“其实我和我大哥都怕我二哥吧。”

    这倒是一个奇怪的说法,我问:“为什么呢?”

    张爱洋说:“大哥太像是一个一家之长,而我太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儿子,我二哥排行在中间,在我家其实是最不受重视的那个,也养成了他什么事都不愿意和家里人商量的习惯,所以我和我大哥就怕他有什么事不和我们说,等到知道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我明白张爱洋说的是以前赵天那事,还有影子的事,张爱洋说的“怕”,不是畏惧的怕而是一种心疼的怕。

    张爱洋又说:“我二哥提出要把公司搬到上海,我家里人本來是不同意的,但是我二哥说不同意就自己去上海,公司不要了,我家人也只好同意。我大哥更是帮着我二哥劝我父母,他是真怕我二哥又一句话沒留,跑到一个我们找不到地方。”

    我说:“你二哥已经下定决心和蒙蒙在一起一辈子了?”

    张爱洋说:“下不下定决心的,我二哥倒真的沒有,一辈子太长,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只是他说了,只要蒙蒙不离开他,他就不会对不起蒙蒙,假如将來蒙蒙离开他,他就一个人也沒什么。”

    我叹气,真不知道该说张龙洋是想通了,还是想不通,原本挺好的一件事,倒让他先把退路想好了,我问张爱洋:“你二哥对蒙蒙,不会也是报恩吧?”

    张爱洋说:“说到恩情,蒙蒙对我二哥能有什么恩情?说到对于蒙蒙, 我二哥大概感激更多一些,我二哥现在......怎么说呢,就是为了情而奋斗吧,他在努力的对蒙蒙产生真正的爱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友情多过爱情。”

    我越听就越觉得张龙洋和吕蒙蒙的相处模式,其实跟我和张爱洋差不多,就是友情。我说:“其实友情也挺好,友情也能让人在一起一辈子,友情和爱情同时存在的话,说不定路能走的更长远。”

    张爱洋点头,道:“其实我也这么想的,既然我二哥能接受和蒙蒙亲热,应该是......有点感觉了吧。”

    我问:“什么感觉?”

    张爱洋说:“爱的感觉。”

    我又想起张爱洋说的张龙洋接受吕蒙蒙与他亲热,难道他们......做了?我真心的有点惊喜,问:“他们......那啥了?”

    张爱洋“嗯”了半天,把声音拉的长长的,终于在我要忍不住给她一巴掌之前,说道:“我也说不好,这事他们也不太可能主动告诉我,我又不敢去问我二哥,问蒙蒙的时候,他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谁知道呢。不过我觉得可能是吧,我在他们家找到了药店的**......他们买过KY,所以我想......大概差不多吧。不过也不排除那是蒙蒙买了准备以后用的。”

    我擦,买这种东西**还随便放,倒让张爱洋看了个明白,其实我总觉得,如果张龙洋和吕蒙蒙发生了一些实质性的关系,那他们才算是真正的定下了。

    就像当初我和老七一样,和老七沒有发生关系之前,老七心里是非常不安的,总觉得哪天我就会离开他。如果张龙洋一直不肯放松那条防线的话,吕蒙蒙应该和当初的老七一样,美好着也忐忑着。

    见我沉思,张龙洋趁着红灯的时候多看了我几眼,刚想说什么突然拉下我的领子,然后大叫:“我操!!!文峰干的?”

    她是见到我脖子上的领地了,以前她偶尔也会见到,但是觉得沒有今天这么大的反应,大概是因为今天是要见两家的家长,而脖子上的那两个位置的确是太明显了,藏都藏不住,才让她如此反应激烈。

    我点点头,有点心虚,文峰干的,就等于是我干的。可是再怎么心虚也得把话说出來,“文峰说......是你干的。”

    张爱洋松开了我的领子,骂了句:“真操蛋!也只能是我干的了,这黑锅背的......郁闷。”

    我刚想说几句好话拍下马屁,结果张爱洋又摆出那副贱笑的样子,笑的眼睛都沒了,就听她非常大声的自言自语道:“那是怎样疯狂的夜晚啊。”

    一句话就把我带回了腊月二十八那天晚上,只是闪了几个画面,我就忍不住菊花一紧,下腹开始燃烧,暗骂:老七的策略成功了,恐怕这几天我都得是这样,一提到那天晚上,身体就会有反应。

    见到我不见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张爱洋更贱了,开始歪唱歌:“菊花残,一屁股伤,你俩一起演大黄......”

    我只能赶紧求饶,不然沒等到她家,我就得找个地方先自己解决一下。

    张爱洋十分鄙视的说了句:“你这身体都让文峰给玩熟了吧,嘻嘻。”然后才算放过我,比较“认真”的开着车,可是沒几分钟她又开始唱:“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猜不透,是你菊花的颜色,一晚上,满身伤,你的菊花已残破......”

    我操!!!张爱洋要是我真媳妇的话,我一天不打她八次我都对不起我自己。

    张爱洋沒有把车开到我之前去过的张海洋处,而是拐到了机场高速路旁边的一个别墅群,这是她父母的房子。把车刚停到院门外,就见张龙洋已经等在屋外,见到我们來,他甩开烟头來帮我们拿东西。

    我问张龙洋:“这么冷,你怎么在外面等着,你胸口那伤不是一冷就疼吗?”

    张龙洋笑了笑说:“蒙蒙在,正在里面听我父母训话呢,我懒得和他一起憋屈,就出來抽个烟顺便等你们。”

    我真是有点意外,之前因为刘国洋的事,我和老七的行动基本上就被老六的人给盯死了,加上年末,老七忙着安排公司事宜,我忙着积攒存稿,也就沒顾的上和这些哥们们交流,还真不知道吕蒙蒙居然沒回上海过年的事,吕蒙蒙家里就他和他妈妈俩人,他要不回去了,他妈妈怎么办,我干脆的问出了我的疑惑。

    张龙洋撇了撇嘴说:“蒙蒙有辙,给他妈妈报了个春节欧洲半月团,给送出国购物去了。”

    我去,真有主意啊!果然是妖孽啊。

    东西说多不多,我和张龙洋两个人也就拿完了,再一抬头张爱洋早就回屋了。

    走到屋子门口,我不禁的深深的喘了几喘,比去老七家还紧张。

    去老七家是见岳父的紧张,來张爱洋家不只是见岳父,还有欺诈的成分。

    想张爱洋老爸老妈都是军官,那眼睛得多毒,万一露馅了咋整啊。

    张龙洋我站门口不肯再动一步了,推了我一把道:“三十六拜都拜过了就差这一哆嗦了?”

    我咬了咬牙,把心一横,脚一跺,挤出一个要多僵有多僵的笑容,打开门进了屋。

    其实张爱洋家的房子从外面看起來虽然挺“洋”派的,可是屋中的装修全是中式的,显得特大气特雅致。我一进屋,还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让一个老头一把抓住手腕给扯了进去。

    这个看起來很是结实的高个老头,自然就是张爱洋的父亲,他哈哈的把我扯到客厅中间,几乎是用抡的把我甩在了一张红木沙发上,虽然沙发上有一层垫子,可是我还是让那硬的沙发板撞的某处生疼......操的,老七加张爱洋的老爸,伤上加伤,疼啊......

    可是再疼我也不敢咧嘴,赶紧调整坐姿势,还沒说话肩膀就让张爱洋的老爸一巴掌连着一巴掌的拍,这下我真咧嘴了。老人爽朗极了,大着嗓门说:“來都來了,站门口不敢进來,哈哈哈,怕我吃了你啊?”

    原來这老头一直在门口等着我呢,估计也是着急见女婿了。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之前想好的开场白全让这老头给我拍沒了,我只好赶紧把手里的圆盒子递过去,说:“叔叔,我实在不知道该送什么,这个是胡乱买的,您可别见笑。”

    老头一把拿过盒子,打开一看,乐了,“嚯,马聚源!不错,小高有眼光,现在沒什么年轻人还记得这些老品牌了,不错!”说着马上就拿出帽子戴上,还问张龙样说:“怎么样?”

    张龙洋点头,很是很面子的说:“体面,不张扬,适合爸。”

    老头又把帽子放回盒子,很是轻柔的放在了茶几上,回头见我正满屋子踅摸呢,说:“三儿和她妈在厨房呢,中午饭得她们娘俩折腾。”

    我赶紧点头,真起身说:“那我也去帮个忙。”这老头太厉害,跟他再戴个几分钟我就得让他拍死。

    结果老头一伸手又把我拽了回去,说:“别去,厨房里就让她们女人折腾,咱们去了得挨骂。”

    我点头表示明白,张爱洋对厨房的领地意识是无比的强悍,看样子是遗传自她妈妈。就这工夫吕蒙蒙从里面走了出來,手还有点湿,估计是去洗手间了。

    老头又把吕蒙蒙也叫了过來,我,吕蒙蒙和张龙洋就在客厅里陪老头喝茶聊天。

    老头说张海洋带着儿子出去玩了,估计吃饭的时候才能回來。想想也是,张海洋一年到头在北京忙活着,儿子还在南方跟着爷爷奶奶呆在一起,一年到头也见不上几次,这一过年还不紧凑到一起拉拢感情去了。

    张爱洋的父亲真不是一般老头,本來我还以为他得和我们谈谈政治啊,军事啊什么的,至少也得谈谈经商之类的话題,结果聊了沒几句,老头就跟我和蒙蒙扯到了游戏上面去了,各种游戏说的头头是道,尤其老头喜欢玩三角洲CS什么的,最近一年老头玩上魔兽了,还是一个公会的团队指挥。

    我心想:不是和平年代,这老头跑游戏里找带兵打仗的感觉去了吧。

    我是沒什么时间玩,但是也算了解,吕蒙蒙玩的也还不错,所以我们爷们三个凑一起聊的居然也挺热闹,张龙洋不玩这些,就在一边听着,给我们添加水,偶尔给吕蒙蒙嘴里塞个橘子瓣什么的。

    吕蒙蒙的态度其实还是有所保留的,想來也是张龙洋示意的。如果吕蒙蒙在张家家长跟前有所保留,将來就不会让张家家长拿捏的太狠,这应该是张龙洋替吕蒙蒙打算的。

    张龙洋帮吕蒙蒙“算计”自己家里人,应该是件好事。

    聊的正热火朝天的时候,张海洋带着孩子回來了,大侄子叫张涛远,十岁了,长的非常不错,跟张海洋十分的像,但是又比张海洋多了几分秀气,一看就知道这孩子长大了必然是个妖孽级的。

    张海洋让小涛远先认识我,我赶紧把给他准备的礼物拿给他,孩子本來叫我叔叔的,结果马上甜甜的改口了,道:“谢谢小姑父。”

    我去,这小嘴甜的,这脑子转的够快的。张家人果然都是精英级别的人,脑子都不是一般好使......张爱洋除外。

    孩子又跟吕蒙蒙招呼了声:“蒙蒙舅舅。”然后就蹭到了张家老头子身边去了,显然是跟爷爷感情最好。

    不过小涛远对蒙蒙的称呼,怎么这么怪呢?舅舅?这是从哪论的?

    我挺想问的,可是也知道现在问不合适,干脆就先放下了,回头去问张爱洋好了。

    一屋大小爷们又开始胡说八道的聊,张海洋和张龙洋都不玩游戏,跟我们插不上话,哥俩就在一边看我们聊,听的好象很认真,其实根本什么都沒懂。

    快到十一点半的时候,张家阿姨从厨房出來了,扫了一眼客厅马上就确认了从沒见过面的我,是她女儿的男朋友,微笑和蔼的招呼着:“來了?”

    我紧张的站了起來招呼着:“阿姨好。”然后又取出礼物送了上去,张家阿姨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但是依然能看出來年轻的时候是个美女,绝对的美女,从张海洋和张龙洋身上就能看出來,只不过她的美貌基因,张爱洋是真沒遗传到多少,张爱洋像他爸。

    张家阿姨也沒和我假客气的说什么别拿东西多破费的话,接过披肩抖开围了一下,称赞到:“呀,真好看,质量也好,就是颜色是不是艳了点啊。”

    张家阿姨的披肩是我和老七一起挑的,是种很正的紫色底,搭着淡紫色的小花的,说起來赔四十來岁的女人正合适,可是张家阿姨长的是真显年轻,就跟刚过五十岁的似的,衬这样的颜色也沒什么不合适。

    我赶紧说:“不艳,阿姨长的年轻,配这样的颜色正好。”

    张家老头子也点头,说:“我看挺合适,好看!”

    张家阿姨其实是真喜欢这个披肩的,围在身上都有点舍不得拿下來的样子,对于颜色的担心让我和张家老头子一唱一合的两句话就给说沒了。听张家老头子说好看,张家阿姨竟然飞了老头子一眼,道:“我知道好看,小高眼光不错。”然后又对我说:“这披肩阿姨喜欢,谢谢小高。”

    我赶紧客气了两句,说应该的什么的。

    张家阿姨显然对我是满意的,拉着我的手刚要说话,就听见张爱洋在厨房里咆哮:“都不管我了是吧!一个个的都在那聊天,谁也不來搭把手?!信不信我把菜都扣了!”

    和张爱洋同居了这么久,我挺了解张爱洋的脾气的,听她咆哮声传來,我赶紧撇开了一屋子人跑去厨房,我倒不是心疼她多累,而是我知道,要再沒人去帮她端菜她真能把菜都扣了不给我们吃,到时候一屋子老的老,小的小都得饿着过一个中午。

    紧跟着进來的是小涛远和张龙洋两个,我们帮着张爱洋把菜都端的客厅,张爱洋怒气冲冲的跑到客厅,扬着锅铲道:“你们就聊吧!我那还几个菜,等你们聊过头了把我忘了,我就在厨房里把菜都给吃了!”

    张家阿姨拢了拢披肩,有点炫耀的说:“三儿你看,小高买给我的,好看么?”

    张爱洋显然是在家里最大那个,对谁都挺直言不讳的,说:“妈,他买的是好看,可是你别在屋里披着啊,不热啊?再说马上吃饭了,弄上油。”

    张家阿姨听了,赶紧站起身把披肩收了起來,又道:“我去厨房帮你吧。”

    张爱洋挥了挥铲子,道:“好不容易过年,你就歇着吧,反正刚才咱俩都弄差不多了,马上就好,你们先吃着,不过一会我喊人端菜,你们再沒人來管我,哼!”

    我们一屋子人赶紧应了,挥动着铲子的张爱洋是最可怕的,比她写不出东西和穿警服的时候都可怕。

    张爱洋转身进了厨房,沒一秒又蹦了出來,对张家老头子说:“别让林小喝酒!一口都不行,下午还得去他家呢。”

    张家老头子看了看已经开盖的“衡水老白干”,又看了看我,十分“艰难”的点了点头。

    好吧,终于知道张家孩子的酒量遗传自谁了。

    这古今中外的列酒,他们家基本占全了。

    张爱洋果然是神速的把剩下的菜做好了,跟我们一起坐到了饭桌上,反正我和张爱洋不喝酒,还有能陪老头子喝酒的,老头子十分开心的灌着吕蒙蒙,很有看“女婿”不顺眼的架势。

    幸亏啊,幸亏张爱洋事先“警告”过了,不然我看我今天也得让老头子灌死了。

    搞不好那瓶衡水老白干就是给我和吕蒙蒙特地准备的。

    阴险!十分的阴险!

    在张家吃的这顿午饭,从根本上來说还是很轻松的。如过张家老头子不总瞟我脖子的话。

    你说你瞟就瞟吧,为什么瞟完我的脖子,又一副意味深长的去看张爱洋呢?

    还笑的那么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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