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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6.到家

    再次出发的时候都他大爷的下午三四点了,真不知道干到老七家的时候能是几点,说什么也不敢让张爱洋开车了,丫实在太恐怖了,老七当仁不让的又做了司机,我和吕蒙蒙还有张龙洋反倒沒用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弄两辆车了,挤死人了都。

    出了杭州,老七明显也有点着急,车速飙的不是一般的快,张爱洋欢叫了几声,歪头就睡了,车再怎么晃动都不带醒的。

    张龙洋在这个时间跟我聊了一会,提到了将來我和张爱洋结婚的事。

    张龙洋说:“家里出了我一个就够了,洋洋真的就指望你了。”

    我点头,说:“我也指望她了,我家里实在......唉。”

    张龙洋也沉默了一下,毕竟他跟家里说的时候还不算是同志,他跟我的心境完全不同,所以当时他反倒沒什么压力,后來知道了同性恋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家人接受的,也无法回头了。虽然现在张海洋已经认同了他和吕蒙蒙在一起,但也只是认同而已,本心并不是很支持的。现在见到我的为难,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我们这些人里,经历过最大压力的人,所以他理解我,但是也沒办法帮我。最主要的是,我能帮他妹妹缓解家庭里,和家庭外的压力,所以我不和家里说对张龙洋來说也是件好事,可是他也知道,我对老七始终十分的愧疚。

    见张龙洋说不出什么话,我又说道:“其实我就怕将來她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也许是另外一个男人,到时候如果在离婚就太麻烦了。”

    张龙洋直接摇头,否定道:“她不会的,她心里也就影子了,如果她真的能喜欢上哪个男人,早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当年家里给她介绍的,她自己认识的男人也不少了,不说什么类型的都有,也不算少了,但是她还是这样。”

    我说:“也许就沒碰上对胃口的呢。”

    张龙洋笑了,说:“其实蒙蒙挺对她胃口的,可是两个人还是不对路。”

    吕蒙蒙也插言道:“恩,是不太对路,要不是我妈折腾,我和洋洋兴许真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吕蒙蒙说的是对的,如果不是他妈搅和的,吕蒙蒙才是最适合张家兄妹的。从哪个方便來说,都比我合适。

    可是眼下,吕蒙蒙的位置变成了我。

    老七这个时候也说道:“反正日子就是那么过的,不是你就是他,不是他也还有别人,咱们三个凑一起过不是挺好的么,别想太多。”

    我知道老七又是在安慰我,我苦笑了一下,心里想:自从和老七在一起之后,他为我付出的心血太多,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吕蒙蒙说道:“别总想着和家里说这些,有些事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其实只要文峰不介意,你们就好好过,其实你们三个真的特别合适。”

    老七点头,坦诚的说:“说不介意那是假的,所谓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的感觉吧,可是林小要结婚的人是洋洋,我别扭几天也就过去了,要是换了别人,我真接受不了。”

    他说的是实话,这段时间接触下來,我们不光是把张爱洋看成兄弟,家人那么简单,总有一种张爱洋是我们的守护者的感觉,特别是经历了去无人酒吧救杨博的事之后,无形中,和张爱洋的关系就更近了,到底为什么我们也说不清楚。

    其实到老七家的路程并沒有太远,而且老七开车也快,只是到了他家所在城市的市区,有点小堵车,穿过城市的时候,老七兴奋的给我们介绍着他自小熟悉的一切,这个饭店多少多少年了,什么东西最好吃,那边那个大楼什么时候着过火后來翻修了,还有一个医院,他大哥的几个孩子都是在那生的,还有电影院......出了市区,高大建筑慢慢的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民间小楼房,和在北京看到过的别墅洋房区别很大,虽然看过去一片片的房子,建设的很沒有规划的样子,可是那三四层的小楼,映衬着白墙青砖,显得特干净,少了一种都市里的烦躁,多一分诗意的古味,看在眼里,竟然渐渐的拔不出來了。

    老七的语气也渐渐从激动转成了平淡,但是很明显的,他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近乡情窃就是这样的,我从沒离开过北京太长的时间,所以从來沒有过这样的感觉,我理解不了,也不能感同身受,但是随着老七情绪的变化,我也越來越紧张,车里开着暖风,可是我的手脚却越來越冰凉,拳头也渐渐的握起,我对见老七家人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屁的心理建设,根本什么用都沒用。

    见到张海洋的时候,是个意外情况,虽然见他之前让张爱洋和吕蒙蒙吓的挺厉害,可是真等见到了,反而不紧张了。可是老七的家人完全不同,我居然有种小媳妇心态。

    终于,老七用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宣布:“差不多快到了。”

    我心里开始狂突突,干涩着嗓子,挤出了一句:“慢点开,我......我害怕。”

    吕蒙蒙听到,呵呵笑了声:“怕什么,臭媳妇始终要见公婆的。”

    我也无心反驳他的挤对,说了句:“就是怕。”

    张爱洋适时的醒了过來,从后面伸手就给我后脑勺一巴掌,说:“你大爷的高林小!”

    让她一下子拍出一身冷汗,紧张敢既然就沒了,我也骤然心头火起,回头怒问张爱洋:“你大爷的打我干什么?”

    张爱洋揉了揉仍带着睡意的眼睛,说:“谁让你把我的肉肉都吃了?”

    我一听,也只好不生气了,对着张爱洋你永远有气生不出來,丫做梦还跟人抢肉吃呢,可吃饭的时候给她肉她都吃不了几口,就梦里嚣张。

    不过让她拍了一下,我倒好了,她这一巴掌拍的真及时。

    我觉得有点不对,回头问张爱洋:“你是故意的吧?”

    张爱洋打着哈欠不鸟我,问老七:“到沒到啊?车里睡的太累了。”

    可以确定了,丫就是故意的。

    终于,老七把车停在了一大院子门口,下车抬头看过去,哟嚯,好大的房子啊,四层的小楼,多少带点仿古的意思,虽然有点不伦不类的,但是看着还是让人舒心。

    老七刚把车停好,院子的大铁皮门一下子就打开了,呼啦啦出來一大帮子人,有老有少,甚至还有人抱着小娃娃出了來。

    我去,真不下二十多口子。

    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精神矍铄,但是身材十分瘦小的老人拉着老七的手,握的紧紧的,紧的两个人的手都抖,激动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來,嘴唇抿的紧紧的。

    老七抽出了一只手,抹去老人面上的泪水,抖着嘴唇叫了声:“爸......”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

    老七的父亲连连点头,哽咽着说不出來,直到旁边一个中年汉子上來拍了拍老七的肩膀,说着他们的家乡话,才算是让两人恢复了一些。

    一众亲人也连忙热情的招呼找老七和我们,虽然一句话也听不懂,但是真的感觉到他们的情真意切。

    老七其实也只是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沒回來,但是对他的家人來说,离家那么远的孩子,一天在外也是吃苦。这种情感不需要用任何言语也可以体会的到。

    老七家里已经准备好饭菜,整整三大桌,老七的三位祖辈也坐了正屋,见了老七进屋,都是很激动,都在家人的搀扶下拉着老七说这说那,但是真心是一句也听不懂。

    老七安抚着三个老人的情绪,沒时间管我们,还好刚才接我们进门的那个中年汉子上前來招呼我们,不然我们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周围还有一群孩子不停的打量着我们,目光纯净而好奇。

    张爱洋已经和其中的几个孩子玩到一起了,她也听不懂孩子们说的当地话,但是蹲着肥胖的身体跟着玩的开心,一会笑一会接话,不时的点头,不知道真以为他们聊到一起了呢。

    中年汉子就是老七的大哥,相貌上和老七有一点点相似,但是要是不说,也想不到是一家人,身体粗壮结实,比我们还像是北方人,性格也豪爽,操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招呼我们坐下喝茶。

    本來该应话的是我,可是不知道这一屋子人里是不是全都是老七家的亲戚,要是有邻居乡亲什么的,我主动搭话反倒不好,我偷偷伸腿踹了一下蹲在地上的张爱洋,张爱洋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跟她拼命的使眼色也就明白了,白了我一眼说:“你傻啊?他们家乡亲要看热闹也得等吃完饭才來啊,你傻吧你。”

    牛大哥听了张爱洋的话,目光自然就落在我身上,说:“你就是林小吧,别拘束,都是自己家人,该知道的都知道。”

    让牛大哥这么一说,我反倒不好意思了,挨着牛大哥坐下后,有点沒话找话的说:“家里都挺好的吧,老人看着都还不错,挺健康的。”

    牛大哥呵呵的笑,声音爽朗极了,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听起來也十分的顺耳,说道:“都挺好,就是着急见你,本來以为过年才行呢,结果你们这么早就回來了。老人们也好,就是糊涂,一会等着笑吧。”

    啊?笑?

    我们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不知道牛大哥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牛二哥也來了,对我们说:“他们连我和大哥都分不太清楚,一会不一定把文峰当谁呢。”

    牛二哥也是算是中年人了吧,但是看起來要比牛大哥瘦些,也更黑些,颇有大学时候老七的风范,但是丝毫沒有让人感到讨厌的感觉。

    果然,沒一会三个老人吵起來了,吵什么我是真听不懂,只是三个人都各自拉着老七的衣服,争抢着老七。

    牛大哥见状哈哈哈的乐的都快沒人样了,牛二哥赶紧上前把老七救了出來,说了一些话安抚三位老人。

    然后就是我们和老七的家人正式见面了。

    我自然是被主要介绍的对象,先是和老七的父亲说了几句,我很是紧张,连怎么称呼都不知道,老七在旁边提醒我道:“就叫爸。”

    我脑子本來就已经是一片空白了,听了老七的话,条件反射似的直接就喊到:“爸,我是高林小,第一次见面,请多关照。”

    张爱洋在旁边听的都要乐疯了,我只能瞪她一眼,赶紧再把眼神收回來。

    老七父亲的普通话不太好,我基本上听的就是半懂不懂,连猜带蒙的听懂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说到家了,别拘束,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听了这些话,我才放松了一些,可是紧张感还是一直伴随着我。

    老七的父亲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饭桌前,说:“家里人慢慢再去认识,都吃饭吧,一会就凉了。”

    我们自然就和老七的父亲坐在了一桌,三位大长辈则和一堆最小辈分的坐在了一处,另外一些太小的和中年人又分了另一桌。

    老七家摆出的酒是当地黄酒,号称是十年的陈酿,和当初在老七北京房子那喝的味道并不一样,沒有那么甜,但是更家顺口,因为已经是冬天了,黄酒是温热过的,喝下之后格外的舒畅,不知不觉就喝的多了。

    很快,我就醉了。

    可我从來沒有醉的如此轻松过。

    迷迷糊糊间,就听见老七的父亲对我说:“林小啊,以后好好过日子啊,文峰要是哪里不好了,你告诉我,我敲打他。”

    我乐着老七说:“听见沒,不许欺负我,更不许对不起我,不然咱爸收拾你。”

    老七也说:“不敢,真不敢。”

    张爱洋依旧是喝的多,吃的少,总是往孩子那桌看。

    她那么看着一堆孩子,我心里有点慌,她原來是那么喜欢孩子的。

    张龙洋在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担心孩子的问題,她就是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好。”

    我点头,然后又跟老七的父亲一起喝酒。

    话说我和老七一左一右,坐在他父亲的两边,可是他父亲根本就不怎么理老七了,一直在跟我说话,只有在表达不通或者我实在听不懂的时候,才让老七翻译几句。

    吃过饭,我已经眼朦胧了,脚步几乎站不稳妥,老七带着牛大哥牛二哥从车里往下搬东西,张龙洋和吕蒙蒙也跟着搬,张爱洋则拿着在杭州买的糖带着一帮孩子玩。

    惟独我,被老七的父亲拉着,认识一大帮亲戚朋友。

    到最后我也沒认全,本來脑子就不清楚,和他们交流起來也实在有些障碍。

    等老七他们把东西都按人头发完,來接应我的时候,我的神经终于放松了,对着老七笑了一下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等醒过來的时候,晨光已经攀上了窗子,宿醉之后头疼的厉害,可是看着身边躺着的老七,我美极了。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和老七睡在了他的家里,算是登堂入室了?

    捅着老七的鼻子,把他弄醒,老七揉了揉眼睛看向我,瞬间也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微笑,说:“再睡会吧,昨天你喝的有点多。”

    我摇头,说:“是喝的有点多,可是真睡不着了,你也别睡了,起來和我聊会天。”

    老七赖唧着,不肯起,伸手把我也搂下,靠在我身边说:“好不容易回家了,多躺会,在家里这么躺着多塌实。”

    我笑问:“在北京跟我躺一起就不塌实?”

    老七抽了抽鼻子说:“你和我在我家躺在一起了,我才算真的塌实。”

    我明白他的意思,至少在他家里,我们算是名分定了。

    老七抱着我,不肯起床也不愿意让我起,我只好躺在床上打量着房间。

    房间很简单,就是一张大大的藤床,一个床头柜,一个大衣柜,还有一张写字台。地面是瓷砖铺的,墙角还放着一堆书。

    我问老七:“这是你的房间?”

    老起蹭着我的肩膀说:“是啊,这个楼起了之后,这就一直是我的房间,等过段日子整修整修,就当咱们新房。”

    我让他说的心里暖暖的,心里也开始期待着那一天,打量着这个现在看着非常简单的房间,开始考虑到底该怎么装修了,我对老七说:“你家这边有沒有那种老家具,咱们弄一套吧。”

    老七哼唧着说:“你说明清那样的?”

    我说:“是啊,我挺喜欢那样的。”

    老七虽然还是有点困,但是让我拉着说话,精神也逐渐的恢复了,一边把大腿骑在我身上,一边说:“好的早就让古董贩子倒腾走了,你要真喜欢,咱买套仿的就是了, 真东西咱家也有一套,扔后房了,都用不了了,咱外婆的陪嫁,舍不得扔。”

    说着,老七还用身体蹭了蹭我,意图非常明显的告诉我,他想要了。

    我连忙推开老七,说:“别闹,这在你家呢。”

    老七又黏了上來,说:“三楼东边就咱俩,他们也不会上來找咱们的,都是明白人......”

    我还是觉得不合适,想再次把他推开,我真是怕突然闯进來一个人,见到我们亲热不好。

    可是老七丝毫沒有放过我的打算,居然从枕头底下就摸出了东西,说:“谁让你把我弄醒,你自找的。”

    我操!简直不讲理了,在这方面我真是把他惯坏了。

    可是我的确对老七的热情沒有太大的抵抗力,被他摸摸亲亲的也就从了。

    做到一半的时候,就听见楼下张爱洋领着一堆孩子疯玩,我连一点声都不敢出了。

    老七也越來越坏了,狠狠的撞了我几下,逼着我出了几声他才心满意足的伏下身体,舔着我的耳垂说:“林小,你彻底跑不掉了。”

    我报复的咬住了老七的肩膀,使了两下劲就让老七的冲击给撞的松了口。

    老七真是越來越不要脸了。

    他自己不要脸就算了,把我也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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