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2.过往--上
我上学早，上大一的时候我才十七，就成了全寝室全班最小的。
周方跟我是一个寝室的，他是老五。
本来我们寝室全跟哥们似的，除了老七。
老七南方人，又瘦又小又黑，天生带着刻薄劲。
没事就喜欢挤兑人，特别是挤兑我。
老七喜欢班里一个姑娘，那姑娘喜欢我。
老七就没完没了的挤兑，什么小白脸啊，什么臭显摆啊之类的。
每到这个时候，老大和老五就都帮我。
老大和周方都北京人，老大是特流氓的那种，但是特义气，他看不上老七，可老七在外让别人欺负了，他也一脚一个的把欺负老七的人全都踹跑，然后揪着老七的后领就给拎回寝室了。
大二的时候，喜欢我那姑娘也不知道怎么了，站我们楼底下喊：“高林小！！我喜欢你！我这辈子就喜欢你一个人！”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基本上想回寝室能回寝室的人都在，满楼的人，就跟炸了锅似的，轰一声，有笑的，有起哄的，有说便宜话的。
那姑娘还在楼下死命的喊，“高林小！你从来都不理我！可我就是喜欢你！你就不能和我在一起么？！”
我当时就钻桌子下面去了，没夸张，我窝在桌子下抽烟，哆哆嗦嗦的，那姑娘的阵势真是吓着我了。
老大弯腰看着我，一脸坏笑：“我说老八，看不出来啊，挺行啊。”
“行毛！”我瞪他“赶紧想辙！我真他大爷的受不了这出，好象我把她怎么着了似的。”
“没事，那姑娘一会喊够了自己会走。”
“你还挺有经验。”就这会，我还没忘贫几句，天生我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没办法啊。
“你丫就贫吧。”
老七特生气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我在桌子下面就看他那双又黑又瘦的脚丫子，趿拉着一双蓝塑料拖鞋走这边走到那边，再走回来，对着桌子抬了几次脚，看样子是想踹我，但始终没踹过来，当时我还想呢，你要敢踹过来我就用烟烫死你。
那姑娘喊没多一会真就走了。
后来学校来人了解情况，本来就没我什么事，给那姑娘一警告，也就算过去了。
可后来那姑娘还是有事没事的出现在我们楼下，看见我就瞪我一眼，跟我欠她多少钱似的，然后转身就走。
周方说这叫欲擒故纵，姑娘们都喜欢用这招。
我就逗他：“你小子对姑娘挺有经验啊，怎么着，不少了吧。”
“你丫就缺德吧你，看什么时候老子把你操老实了，你就不贫了。”
“我就笑，你来啊来啊。”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着，老大就和那姑娘好上了。
老大告诉我，那姑娘总在我们寝室附近溜达，找他打听我的事，后来她俩一来二去的就好上了。
我就嘿嘿笑，我说那挺好，以后见面还得叫嫂子。
老大骂我滚蛋！
老七从上铺噌的一下就蹦下来了，指着我鼻子骂，你混蛋！
又指着老大骂，你龌龊！
我没什么，老大一翻白眼：“你追不上你的事，她现在是我女朋友，用不着你这给她出头，还有，以后少给她写情书，不然我把你从这楼里扔出去。”
老七也就不说话了，从那天开始就巨恨我。
但他不恨老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害怕老大。
老大有了女朋友，就很少跟我和老五混一起了。
一天我和老五出去吃饭，喝的有点多，那时候我酒量巨不好。
回寝室的时候黑着灯，回来的都睡了，没睡的估计就还没回来。
我歪歪的躺床上，周方就跟死人一样躺我身上，一边压着我一边念叨：“小样~你小样，喝不过我了吧~嘿嘿。”
“我操！你别压我，要吐了。”
“来，小八，跟哥说说，你为什么不跟人家好。”
“你他妈废话，那不老大女朋友么，那是咱嫂子，嘿嘿，不能好。”
“不是你嫂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跟人家好？”
“咱不是好人，不能耽误人家，嘿嘿，不喜欢人家就不能跟人家好。”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君子的，来告诉哥，为什么不喜欢人家啊，为什么呢。那姑娘哪不好啊~”
“哪都好，就一点不好...嘿嘿”
“哪点啊~”
“她是个女的...嘿嘿...”我也不知道是真喝大了，还是借着酒劲就说出来了。
“老八！”老五当时一下就醒了，从我身上弹了起来，站床边看着我，半天来了一句：“你开玩笑吧你？”
“没...”我当时真的是犯轴了，也二了，“我就是喜欢男的，不喜欢女的。”
还没等周方说什么，就看一道黑影从对面上谱窜了下来，然后把寝室的灯打开了，我操！老七！让他那么一吓，我酒也醒了。
老七冲我就扑过来，“高林小！你个变态！死同性恋！”骂着打了我一耳光，然后双手掐着我脖子使劲晃，“死变态！不要脸！你个死同性恋！”我知道他是为那姑娘不值，他喜欢那姑娘喜欢的有点陷进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着就那么让他掐着，也不挣扎也不还手，几乎就那么让他掐死了。
不知道多长的时间，老七挣扎着让老大给拽开了，我狂咳嗽一阵后，抬眼一看，好么，除了老三老四，全都在了，周方那眼神看着我叫震惊，老七看着我那眼神叫憎恨，老大那眼神看着我叫复杂，老二老六看着我叫鄙视。一瞬间，我知道，我美好的大学寝室生活完了。
老七还挣吧，要收拾我。
老大就给了他一拳，打老实了。然后对全寝室的人喊了声：“都JB睡觉！看毛？”
大家也就都躺下了。
我想明天差不多全班就都知道了。然后没多久全校就都该知道了，然后我爸妈也该知道了...想了一晚上，给自己找后路，也没想到该干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离开了寝室。我想他们现在见着我应该都不好受，我也不好受。
想着今天没课，心里又有事，打着车就去另外一学校找刘国洋去了。
到他们学校的时候，刘国洋还躺床上跟梦里打架呢，我把他自己的鞋往他脸旁边一凑，他干呕着就醒了，“我操你大爷！林小！你找死吧你。有事没事啊，你大早上就想弄死我啊。”刘国洋骂我。
他们寝室醒着的都捂着嘴憋笑。我回头做出一副特灿烂的笑容，还对他们竖大拇指，他们也对我竖。
在别人跟前我总是不着调的。
别人从来不知道我有没有什么愁心的。
可刘国洋一直就知道，他一看我就知道我的状况。
二话没说，起身就跟着我走了。
去他们学校的篮球场，路过商店的时候，还拎了四罐大燕京。
坐那，看他们学校的学生打篮球，喝啤酒，半个小时没说话。
“说吧，怎么了？”他先开的口。
高考完的时候，我心里憋屈，没发泄口，我特想找一人告诉他，我是同性恋，可是我不能说，谁都不能说，差点没憋死我的时候，他看出来我心里有事，也是特平淡的问我，“说吧，怎么了？”
我告诉他我喜欢男的，我是同性恋。
他特平静的问我，喜欢上谁了？
我说还没喜欢上谁，就是知道自己喜欢男的。
他说知道了，回头喜欢上谁，我给你看一眼。
就那么着，特平静的，我把秘密告诉他，他也特平静的接受，然后就成了我俩之间的秘密，他没变，还是哥们。
就是突然有一天想起来按着我假打了一顿，还假哭：“我说我那可怜的妹子怎么就被甩了呢，原来是胸前多俩包儿啊~我可怜的妹子啊~”
我知道他是逗我开心，那女的早转学走了，他们早没联系了，他就是想逗我开心。
今天我出学校的时候，还一脑袋乱糟糟的，一见到他我就平静了：“我们寝室知道我的事了。”
“啥？！”他不平静了，“你喝大了？”
“恩，昨天喝大了，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
“他们啥反应？”
“就那样吧，不过我估计今天明天全校都得传开，到时候我爸妈就也都知道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也不说话了，这事我俩都没能力处理，那时候也没啥脑子，就坐篮球场边上喝酒来着。
过了一小时吧，他们寝室的一个哥们，也不知道老几，从老远跑过来，也不知道拎的啥，一屁股坐我俩旁边，把口袋扔他怀里。
“我操，你丫烫死我啊想。”刘国洋鬼叫着，那哥们扔他一袋包子。
“吃吧，跟你同学一块，一早看你俩那样，估计就没吃东西。”他扭过头对我鬼笑，“算报酬吧。”
我听的一楞“啥报酬？”
“就你叫他起床那招，真JB绝了。”这人绝对也是一损B，真的，我有这感觉。
“行！”我也不客气，抓起刘国洋手上的包子就啃。
“杨博，”刘国洋吃着包子问他，“当初你跟你家里说你那事的时候啥反应？”
“没啥反应。”这杨博感情也是，我这才知道。
看样子他也不避讳，他们寝室也没把这个当什么事。
“就是我爸揍了我一顿，然后我妈哭了，然后我也哭了，后来全家一起哭，就我姐偷着乐，再后来我爸妈不管了，让我姐把工作做通了吧，大概。我从那破高中考上一本之后，我爸妈也就不管我的事了，要钱给钱，要东西给东西，就一条考研考上，啥也不管。”
“牛B！”我感叹着，杨博苦笑着，刘国洋一脸默然的看着前方，不知道琢磨啥。
那天就那么过去了，我们三个人在他们学校操场上坐了一天，下午跑到一小饭店吃了点串，我打车又回了自己的学校。
周方跟我是一个寝室的，他是老五。
本来我们寝室全跟哥们似的，除了老七。
老七南方人，又瘦又小又黑，天生带着刻薄劲。
没事就喜欢挤兑人，特别是挤兑我。
老七喜欢班里一个姑娘，那姑娘喜欢我。
老七就没完没了的挤兑，什么小白脸啊，什么臭显摆啊之类的。
每到这个时候，老大和老五就都帮我。
老大和周方都北京人，老大是特流氓的那种，但是特义气，他看不上老七，可老七在外让别人欺负了，他也一脚一个的把欺负老七的人全都踹跑，然后揪着老七的后领就给拎回寝室了。
大二的时候，喜欢我那姑娘也不知道怎么了，站我们楼底下喊：“高林小！！我喜欢你！我这辈子就喜欢你一个人！”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基本上想回寝室能回寝室的人都在，满楼的人，就跟炸了锅似的，轰一声，有笑的，有起哄的，有说便宜话的。
那姑娘还在楼下死命的喊，“高林小！你从来都不理我！可我就是喜欢你！你就不能和我在一起么？！”
我当时就钻桌子下面去了，没夸张，我窝在桌子下抽烟，哆哆嗦嗦的，那姑娘的阵势真是吓着我了。
老大弯腰看着我，一脸坏笑：“我说老八，看不出来啊，挺行啊。”
“行毛！”我瞪他“赶紧想辙！我真他大爷的受不了这出，好象我把她怎么着了似的。”
“没事，那姑娘一会喊够了自己会走。”
“你还挺有经验。”就这会，我还没忘贫几句，天生我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没办法啊。
“你丫就贫吧。”
老七特生气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我在桌子下面就看他那双又黑又瘦的脚丫子，趿拉着一双蓝塑料拖鞋走这边走到那边，再走回来，对着桌子抬了几次脚，看样子是想踹我，但始终没踹过来，当时我还想呢，你要敢踹过来我就用烟烫死你。
那姑娘喊没多一会真就走了。
后来学校来人了解情况，本来就没我什么事，给那姑娘一警告，也就算过去了。
可后来那姑娘还是有事没事的出现在我们楼下，看见我就瞪我一眼，跟我欠她多少钱似的，然后转身就走。
周方说这叫欲擒故纵，姑娘们都喜欢用这招。
我就逗他：“你小子对姑娘挺有经验啊，怎么着，不少了吧。”
“你丫就缺德吧你，看什么时候老子把你操老实了，你就不贫了。”
“我就笑，你来啊来啊。”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着，老大就和那姑娘好上了。
老大告诉我，那姑娘总在我们寝室附近溜达，找他打听我的事，后来她俩一来二去的就好上了。
我就嘿嘿笑，我说那挺好，以后见面还得叫嫂子。
老大骂我滚蛋！
老七从上铺噌的一下就蹦下来了，指着我鼻子骂，你混蛋！
又指着老大骂，你龌龊！
我没什么，老大一翻白眼：“你追不上你的事，她现在是我女朋友，用不着你这给她出头，还有，以后少给她写情书，不然我把你从这楼里扔出去。”
老七也就不说话了，从那天开始就巨恨我。
但他不恨老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害怕老大。
老大有了女朋友，就很少跟我和老五混一起了。
一天我和老五出去吃饭，喝的有点多，那时候我酒量巨不好。
回寝室的时候黑着灯，回来的都睡了，没睡的估计就还没回来。
我歪歪的躺床上，周方就跟死人一样躺我身上，一边压着我一边念叨：“小样~你小样，喝不过我了吧~嘿嘿。”
“我操！你别压我，要吐了。”
“来，小八，跟哥说说，你为什么不跟人家好。”
“你他妈废话，那不老大女朋友么，那是咱嫂子，嘿嘿，不能好。”
“不是你嫂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跟人家好？”
“咱不是好人，不能耽误人家，嘿嘿，不喜欢人家就不能跟人家好。”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君子的，来告诉哥，为什么不喜欢人家啊，为什么呢。那姑娘哪不好啊~”
“哪都好，就一点不好...嘿嘿”
“哪点啊~”
“她是个女的...嘿嘿...”我也不知道是真喝大了，还是借着酒劲就说出来了。
“老八！”老五当时一下就醒了，从我身上弹了起来，站床边看着我，半天来了一句：“你开玩笑吧你？”
“没...”我当时真的是犯轴了，也二了，“我就是喜欢男的，不喜欢女的。”
还没等周方说什么，就看一道黑影从对面上谱窜了下来，然后把寝室的灯打开了，我操！老七！让他那么一吓，我酒也醒了。
老七冲我就扑过来，“高林小！你个变态！死同性恋！”骂着打了我一耳光，然后双手掐着我脖子使劲晃，“死变态！不要脸！你个死同性恋！”我知道他是为那姑娘不值，他喜欢那姑娘喜欢的有点陷进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着就那么让他掐着，也不挣扎也不还手，几乎就那么让他掐死了。
不知道多长的时间，老七挣扎着让老大给拽开了，我狂咳嗽一阵后，抬眼一看，好么，除了老三老四，全都在了，周方那眼神看着我叫震惊，老七看着我那眼神叫憎恨，老大那眼神看着我叫复杂，老二老六看着我叫鄙视。一瞬间，我知道，我美好的大学寝室生活完了。
老七还挣吧，要收拾我。
老大就给了他一拳，打老实了。然后对全寝室的人喊了声：“都JB睡觉！看毛？”
大家也就都躺下了。
我想明天差不多全班就都知道了。然后没多久全校就都该知道了，然后我爸妈也该知道了...想了一晚上，给自己找后路，也没想到该干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离开了寝室。我想他们现在见着我应该都不好受，我也不好受。
想着今天没课，心里又有事，打着车就去另外一学校找刘国洋去了。
到他们学校的时候，刘国洋还躺床上跟梦里打架呢，我把他自己的鞋往他脸旁边一凑，他干呕着就醒了，“我操你大爷！林小！你找死吧你。有事没事啊，你大早上就想弄死我啊。”刘国洋骂我。
他们寝室醒着的都捂着嘴憋笑。我回头做出一副特灿烂的笑容，还对他们竖大拇指，他们也对我竖。
在别人跟前我总是不着调的。
别人从来不知道我有没有什么愁心的。
可刘国洋一直就知道，他一看我就知道我的状况。
二话没说，起身就跟着我走了。
去他们学校的篮球场，路过商店的时候，还拎了四罐大燕京。
坐那，看他们学校的学生打篮球，喝啤酒，半个小时没说话。
“说吧，怎么了？”他先开的口。
高考完的时候，我心里憋屈，没发泄口，我特想找一人告诉他，我是同性恋，可是我不能说，谁都不能说，差点没憋死我的时候，他看出来我心里有事，也是特平淡的问我，“说吧，怎么了？”
我告诉他我喜欢男的，我是同性恋。
他特平静的问我，喜欢上谁了？
我说还没喜欢上谁，就是知道自己喜欢男的。
他说知道了，回头喜欢上谁，我给你看一眼。
就那么着，特平静的，我把秘密告诉他，他也特平静的接受，然后就成了我俩之间的秘密，他没变，还是哥们。
就是突然有一天想起来按着我假打了一顿，还假哭：“我说我那可怜的妹子怎么就被甩了呢，原来是胸前多俩包儿啊~我可怜的妹子啊~”
我知道他是逗我开心，那女的早转学走了，他们早没联系了，他就是想逗我开心。
今天我出学校的时候，还一脑袋乱糟糟的，一见到他我就平静了：“我们寝室知道我的事了。”
“啥？！”他不平静了，“你喝大了？”
“恩，昨天喝大了，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
“他们啥反应？”
“就那样吧，不过我估计今天明天全校都得传开，到时候我爸妈就也都知道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也不说话了，这事我俩都没能力处理，那时候也没啥脑子，就坐篮球场边上喝酒来着。
过了一小时吧，他们寝室的一个哥们，也不知道老几，从老远跑过来，也不知道拎的啥，一屁股坐我俩旁边，把口袋扔他怀里。
“我操，你丫烫死我啊想。”刘国洋鬼叫着，那哥们扔他一袋包子。
“吃吧，跟你同学一块，一早看你俩那样，估计就没吃东西。”他扭过头对我鬼笑，“算报酬吧。”
我听的一楞“啥报酬？”
“就你叫他起床那招，真JB绝了。”这人绝对也是一损B，真的，我有这感觉。
“行！”我也不客气，抓起刘国洋手上的包子就啃。
“杨博，”刘国洋吃着包子问他，“当初你跟你家里说你那事的时候啥反应？”
“没啥反应。”这杨博感情也是，我这才知道。
看样子他也不避讳，他们寝室也没把这个当什么事。
“就是我爸揍了我一顿，然后我妈哭了，然后我也哭了，后来全家一起哭，就我姐偷着乐，再后来我爸妈不管了，让我姐把工作做通了吧，大概。我从那破高中考上一本之后，我爸妈也就不管我的事了，要钱给钱，要东西给东西，就一条考研考上，啥也不管。”
“牛B！”我感叹着，杨博苦笑着，刘国洋一脸默然的看着前方，不知道琢磨啥。
那天就那么过去了，我们三个人在他们学校操场上坐了一天，下午跑到一小饭店吃了点串，我打车又回了自己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