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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冯尤佳走了,冯清仁看着儿子写给自己的信,泪水噗噗地掉落着浸湿了信纸,他知道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很难再恢复以前的形象了。

    冯尤佳在信里感谢爸爸的养育之恩,表示不再干涉冯清仁的婚姻,希望爸爸能幸福健康生活,表白自己一定能好好生活,不需要冯清仁在为他操心了,一字也没提扎梅丽和砸窗户玻璃的事。

    冯清仁了解冯尤佳的脾气秉性,他知道这个孩子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回家了,更不会有什么消息给冯清仁。想着,以前幸福团圆美满的三口之家,望着手里这封近似诀别的信,环视着空荡荡的屋子,冯清仁心如刀绞,他长叹一声,双手缓慢地将冯尤佳的信叠成一个小四方形,然后放在手心里,闭着眼睛轻轻地揉着信,仿佛在抚摸着冯尤佳的头,又好像安慰着自己悲伤的心。

    “砰砰砰”的敲门声,像一块砖头投进冯清仁渐渐平和的心里,冯清仁惊吓得睁开眼睛,他多么希望是冯尤佳回来呀!可是,冯尤佳有家里的钥匙不用敲门,再说,冯尤佳绝不是出尔反尔的人。那又会有谁能到他家来呢?梅丽?绝不可能!昨天自己到医院看梅丽的时候,梅丽虽然一再要求出院治疗,可冯清仁再三强调再多住两天观察观察再出院,梅丽也表示同意了;退一步说,梅丽根本不知道冯尤佳离家出走,怎么会到冯清仁家来呢?

    冯清仁收好冯尤佳的信,带着疑问打开了屋门。

    一个穿着时髦的长发女人和一个右腋下夹着棕色皮包的男人站在屋门口,冯清仁觉得陌生就问:“你们找谁呀?”

    “找谁!你说找谁?”女人没好气地说着,然后从冯清仁身子旁挤进屋子,夹包的男人朝冯清仁笑了笑,自我介绍地说:“你是老冯吧!这位是杜鹏的老婆,我是她表弟。”还没等冯清仁张口,忠君也自来熟走进屋子,坐在颜容身旁的沙发上了。

    冯清仁的脑袋顿时大了,他知道杜鹏的妻子为何而来,自己理亏呀!这可怎么办呢?他手扶着门框没有回过身来,他在想着对策,可是总不能把杜鹏的妻子晾在屋里吧!冯清仁用手背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转过身,强装笑脸,说:“我这一段时间忙,本打算这几天去看看弟妹,可是家里出了点事耽搁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来听对不起的,老冯,我家老杜生前和你是哥们,别说感情了就是论道义,你该不该为他送葬?可是你没去。你为什么没去为老杜送葬,你心虚,你没良心,你不讲究。我家老杜怎么死的?如果不和你喝酒他能死吗?”颜容指责完便嚎啕大哭起来。

    冯清仁本想争辩几句:也不是我让他喝的那些酒,再说杜鹏的死也不是喝酒喝死的,是出车祸死的,开车的是鲁奎,怎么说我也没有责任呢!可又一想,争辩有什么用呀?那不是把这个女人的一身火气推给了张岚了吗?一想到张岚,冯清仁内心就不好受,他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张岚了。那天张岚疯了似地将两万元钱还回给了冯清仁,冯清仁没办法只好先收留起来,等以后有机会再把钱给张岚母女。

    忠君一边安慰着颜容,一边对看着闷不做声的冯清仁,说:“老冯大哥,我姐夫死了,现在我姐没丈夫没子女的剩下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你说可怜不可怜?我姐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别怪罪。按理说,这是应该经法院判决,可是我觉得你和我姐夫以前好哥们一场,人都死了,再因为点钱财的事情打官司,我姐夫在天之灵也难得到安息,你心也不会好受。我咨询了,虽然我姐夫不是喝酒喝死的,是因鲁奎酒后驾车交通肇事而死,可现在鲁奎死了,你还健在。假设没有为你举办的这场酒席,我姐夫不会死,我姐夫的死与你有直接责任。”

    “冯清仁,你还我丈夫。”颜容从兜里掏出手绢擦了一下鼻涕,双手猛地扬起来又用猛地往下拍着大腿,哭着说。

    冯清仁看着门口,心里在盘算着二人来的目的。杜鹏死这么长时间了,她们为何才来找自己呀?看来她们本不想找自己,今天来也是探探自己的态度。只要自己顶住,不给她们希望,她们今后也许就不会再来找自己。于是,冯清仁本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原则,不按着颜容和杜鹏的思路说话。

    冯清仁主意已定,站起身来,开始用电热杯烧水。

    颜容还是没完没了地哭,杜鹏见冯清仁不理她们,就开始安慰颜容,说:“别哭了大姐,这年头良心都让狗给吃了,人走茶就凉。怪就怪,我那死姐夫交哥们没睁眼睛,看错了人。”

    “冯清仁,你不用和我装糊涂,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和你没完。”颜容指着冯清仁喊着。

    冯清仁看颜容也不是好惹的主,万一真闹出个三长两短来,自己本来就够乱的家容不得再添事了。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难过地说:“做梦也没想到会出这些事,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可我有什么法子?人死不能复生。”

    杜鹏一看冯清仁开口了,忙愁眉苦脸地说:“是呀!人死了不能复生,可还有活着的人吧?你说说,我姐以后可怎么生活呀?”

    “我可怎么活呀?”颜容双手拍着大腿仍在悲伤地哭着。

    “兄弟,别说你姐了。你说我怎么活呀?”冯清仁联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开始哽咽起来。

    “你有工作,有稳定的收入,有健康的身体,你还愁什么?”杜鹏追问道。

    “兄弟呀!一家不知一家呀,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我老婆有病死了,孩子现在因为点事情和我闹僵了离家出走。”冯清仁流泪了。

    “这,这。。。。。。。”杜鹏支吾着,他真想说:“那你和颜容结婚的了。”可他没有敢说出来,他觉得还不没到说的火候。

    颜容看冯清仁哭了,她止住了哭声,注视着冯清仁。虽说冯清仁被冯尤佳的事折腾的闹心睡不着觉,显得憔悴,无精打采。但冯清仁英俊的脸庞和那双能打动人心的眼睛征服了颜容的心。忠君和冯清仁比不论在身材还是相貌以及神态上都无法比拟,虽然颜容和忠君正处得火热,但颜容心里明白:忠君只能做情人,因为忠君离不开家。再说忠君最近的言语已经流露出来了,不想再和自己处下去了。眼前的这个冯清仁不正是忠君的替代品,不!他胜过忠君无数倍!颜容根本不知道,冯清仁有自己心爱的女人梅丽。

    冯清仁听到电热杯的鸣叫声,知道水开了。于是,他站起身想去取水准备给忠君和颜容倒点水喝,当他抬起头,目光正好遇到颜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放射出火辣辣的光芒,懂得风情的冯清仁一眼就读出了颜容别样的眼神,他忙扭过头赶忙避开颜容的目光,去端热水。他心想:早就听说:杜鹏的女人很风流,没想到她今天用这样的目光看我。

    颜容也从冯清仁回避的神态里看出冯清仁懂自己的心思,她擦了擦泪水,长叹一声,说:“人活着怎么这样难呢?”

    “弟妹,人活着是难,可不能自己难为自己,不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要善待自己,都要想得开。”冯清仁走到颜容近前给她和杜鹏倒了两杯热水,说。

    杜鹏端起茶杯,用嘴吹了吹杯里冒着热气的水,说:“冯大哥,我们姐弟今天来,不是挑理来了,就是想听听大哥的意见,我看大哥刚才说的也是气话。现在,我们静下来,都心平气和地说说,我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冯清仁忙转移话题说:“对不起,这些日子乱遭的是把我闹的没心情,做事不周全,我忘给你们泡茶了。”

    “老冯大哥,你客气了。”颜容双手捧着热乎乎的水杯,语气温和地说。

    “老冯大哥,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姐夫的死,我们也不追究了。你给点安葬费好不好?这事传出去,你不但不丢面子,大家还会说你讲究够哥们意思。”

    冯清仁喝了口热水,将水杯放在茶几上,看着杜鹏说:“这话不用你说,我和你姐夫是哥们,别说安葬费就是你姐姐以后的生活费都应该我拿,谁叫我们是哥们了!可是,你看看我家里里外外哪样东西值钱?我家你嫂子刚得病死去,这些年不怕你笑话,我为她住院治病欠了几万元的外债,你说我用什么给你姐夫拿安葬费?”冯清仁有些激动,以前慷慨陈词的气派又显露锋芒。

    颜容被冯清仁铿锵有力的近乎讲演的语言征服了,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冯清仁。心想:这才是男子汉,这才是自己心里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

    杜鹏被冯清仁的话语说的不知如何是好,他转过脸看着颜容,等他看到颜容专注的神情,心里深知,颜容已经喜欢上冯清仁了。杜鹏酸溜溜地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

    颜容打破了沉寂,她用右手指揉了揉鼻子头,清了清嗓子,说:“老冯大哥,我原以为你是无情无意之人。今天一见觉得我家老杜没瞎眼交了你这样的好哥哥,我知道你在车祸中也受伤了,也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刚才听你一说才知道,你家里连续出了很多不幸的事情,我理解哥哥了。钱不长花,人常在。刚才听了大哥的一番肺腑之言,我没什么说的了。但我希望大哥有时间到我家去一趟祭奠一下杜鹏,不是给谁看的要面子,起码我心里能得到安慰,杜鹏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冯清仁被颜容入情入理的话说得脸火烧火燎有些抬不起头来,自己在这方面真理亏呀!他忙虔诚地说:“弟妹放心,我明天就去,明天就去。”

    颜容心里暗自高兴:只要你去就好。

    杜鹏心里明白:自己脱离颜容的时候马上就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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