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海翠灵的悲剧
从回忆之中收敛心神，雪汐辰手掌无意识抚上脸颊，依稀仍然能够感觉到那记响亮清脆的巴掌火辣辣的灼烫。伤了她的脸，碎了她的心。雪汐辰自嘲而笑，问站在身旁的萧流月，“师兄，凤倾歌打算怎么处理我？”
萧流月深看了雪汐辰一眼，抬眼望向风雪摇曳的枝头梅花，淡淡地说：“汐辰，勿要多想！凤倾歌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师兄也不会允许他对你怎么样！
“师兄，凤倾歌是不是准备以弑君的罪名杀了我以堵天下众生悠悠之口？”
“汐辰，休要胡言乱语！沒有人会杀你！”师兄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杀你！
“不拿我顶罪，他准备怎么解释凤龙镶之死？”
“师兄自有办法，你不必担心！”
“凤龙镶身上如此明显的剑伤绝对不是说病死就能够掩盖过去的。师兄，你莫要瞒我！”
萧流月沉默片刻，突然问：“汐辰，你可知道魅影抓住了海翠灵？”
雪汐辰怔忡，下意识地问：“师兄打算让海翠灵顶罪？”
萧流月面无表情冰冷地说：“海翠灵是凤龙镶的暗卫，被抓住了，凤倾歌绝对不会留她性命！既然她横竖都要死，多一条罪名又算什么！”
“魅影他……”
雪汐辰心头突兀一跳，涩涩地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海翠灵是魅影抓住的……”
“不错！”
魅影啊魅影，你怎能如此狠心！即使你不爱海翠灵，然而海翠灵她深深地爱着你，她甚至还冒着背叛凤龙镶的风险救你性命！你纵使不感动也罢，又怎么能够恩将仇报呢？
雪汐辰不由得为海翠灵感到可悲！
被自己最爱的人亲手送上不黄泉路，不知道海翠灵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
“魅影在哪里抓住海翠灵？关于花满楼灭门惨案，海翠灵可有说些什么？”
“不……魅影找到海翠灵的时候，海翠灵已经哑了……”
“哑了？！”
雪汐辰震惊，不可置信地问，“好好地怎么会哑？是什么人干的？难道就是花满楼灭门惨案的那个幕后杀手，……”
萧流月说：“不知道！魅影在城外一处乱葬岗找到海翠灵。魅影找到海翠灵时，海翠灵满身血污，声带不但被人强行撕裂，武功被废，手筋脚筋也全部被挑断，已经成了一具虽生犹死的废物。”
“什么？！”
心里虽然憎恨海翠灵，然而，毕竟曾经的姐妹，当她听见海翠灵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雪汐辰忍不住吃惊掩唇，心底弥漫着淡淡的苦涩和哀伤。
究竟何人，竟然如厮残忍，毁去声带挑断手筋脚筋，让海翠灵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还不如一刀杀了她给她一个痛快！
“想必只有恨极了一个人才会用如此残酷的手段折磨。”萧流月也是有感而发，“不管这个幕后杀手是谁，他都对花满楼抱有极深的仇恨，恐怕下落不明的王盈君、风秀雅和容嬷嬷也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说不定此刻正不知道藏身何处饱受折磨和催残呢！”
“师兄，凤倾歌打算怎么处置海翠灵？”
萧流月语调迟缓，冰冷地吐出四个大字，“千刀万刮！”
“千刀万刮？！”雪汐辰骤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萧流月，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千刀万刮……何其残忍……你们……难道就不能够给她留一个全尸吗……”
“汐辰，你太过善良！”
萧流月握住雪汐辰的肩膀，温声劝慰，“弑君大罪，岂可能轻易饶恕。更何况，她还是曾经害你几欲丧命的罪魁祸首。……汐辰，莫要觉得海翠灵可怜！一切都是她纠由自取，……”
雪汐辰痛苦落眸，深深叹息，“师兄，你我皆知，海翠灵只是一个可怜的棋子！”
要说有错，那也错在海翠灵跟错了主子，错爱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抿心自问，海翠灵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啊！
“汐辰，你太善良！”
而杀手，本不该有情！
“师兄，你不懂得……”
被自己最爱之人亲手送上绝路，海翠灵心底的绝望与怨愤又岂是他人可以体会！
魅影，纵然你不爱海翠灵，你也应该给她留条活路呀！毕竟，那个是曾经救过你并且深爱着你的女人！
“汐辰，莫要多想！很快，事情就会了结！一切，又都会恢复如常！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师兄，你不懂得！我并不担心自己，我在为海翠灵伤心！
罢了！罢了！罢了！如今她不过一个不名一文的无名小卒，她救不了海翠灵！
不再去想海翠灵的事情，雪汐辰问萧流月，“师兄，凤倾歌跟你提过了吗？你打算怎么做？”
萧流月略有闪神。他问：“你说的事情……是指什么？”
“凤倾歌沒有邀你入朝为官吗？”
雪汐辰不相信，凤倾歌会不设法挽留萧流月！放着这么个大人才在身边，她不相信凤倾歌会不动心！
萧流月说：“汐辰，你还记得不，我曾经跟凤倾歌约法三章，待到天下初定，凤倾歌顺利登基称帝，我仍回我的江都城，过回我的逍遥日子。”
“凤倾歌，他会放你走吗？”
“凤倾歌若然还是个信守承诺之人，他就会放！”
雪汐辰沉默。她觉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凤倾歌，也越來越看不懂萧流月了。她说：“师兄，我想回去了！如果师兄愿意，我希望能够尽快起程。”
萧流月微露诧异之色，他问：“汐辰，你真的能够放下？”
雪汐辰面无表情地淡漠回答：“放不下又如何？他已经立雪魅瞳为后，在他身边已经沒有了我的位置。我留在京城，还有什么意义？”
萧流月说：“汐辰，你可知道一个月后的选秀大典？”
“选秀？！”
雪汐辰心头突兀一跳，刹那苦涩弥漫心间。她不可思议地问：“凤倾歌要选秀？！他不是曾经许诺雪魅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吗？！”
萧流月沉声说：“天下初定，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联姻是最简单快捷有效的方法！”
雪汐辰哑然失笑。
果然啊！此刻在凤倾歌心中，江山皇权早已经重于了一切！为了稳固江山，他将会不惜任何手段，甚至就连自己曾经的诺言也可以背弃！
凤倾歌，你变了！你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为爱疯狂的凤倾歌！
现在的你太过陌生！
陌生得我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从來不曾认识过你！
你已经不再是当初我爱的那个凤倾歌了！
萧流月深看了雪汐辰一眼，抬眼望向风雪摇曳的枝头梅花，淡淡地说：“汐辰，勿要多想！凤倾歌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师兄也不会允许他对你怎么样！
“师兄，凤倾歌是不是准备以弑君的罪名杀了我以堵天下众生悠悠之口？”
“汐辰，休要胡言乱语！沒有人会杀你！”师兄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杀你！
“不拿我顶罪，他准备怎么解释凤龙镶之死？”
“师兄自有办法，你不必担心！”
“凤龙镶身上如此明显的剑伤绝对不是说病死就能够掩盖过去的。师兄，你莫要瞒我！”
萧流月沉默片刻，突然问：“汐辰，你可知道魅影抓住了海翠灵？”
雪汐辰怔忡，下意识地问：“师兄打算让海翠灵顶罪？”
萧流月面无表情冰冷地说：“海翠灵是凤龙镶的暗卫，被抓住了，凤倾歌绝对不会留她性命！既然她横竖都要死，多一条罪名又算什么！”
“魅影他……”
雪汐辰心头突兀一跳，涩涩地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海翠灵是魅影抓住的……”
“不错！”
魅影啊魅影，你怎能如此狠心！即使你不爱海翠灵，然而海翠灵她深深地爱着你，她甚至还冒着背叛凤龙镶的风险救你性命！你纵使不感动也罢，又怎么能够恩将仇报呢？
雪汐辰不由得为海翠灵感到可悲！
被自己最爱的人亲手送上不黄泉路，不知道海翠灵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
“魅影在哪里抓住海翠灵？关于花满楼灭门惨案，海翠灵可有说些什么？”
“不……魅影找到海翠灵的时候，海翠灵已经哑了……”
“哑了？！”
雪汐辰震惊，不可置信地问，“好好地怎么会哑？是什么人干的？难道就是花满楼灭门惨案的那个幕后杀手，……”
萧流月说：“不知道！魅影在城外一处乱葬岗找到海翠灵。魅影找到海翠灵时，海翠灵满身血污，声带不但被人强行撕裂，武功被废，手筋脚筋也全部被挑断，已经成了一具虽生犹死的废物。”
“什么？！”
心里虽然憎恨海翠灵，然而，毕竟曾经的姐妹，当她听见海翠灵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雪汐辰忍不住吃惊掩唇，心底弥漫着淡淡的苦涩和哀伤。
究竟何人，竟然如厮残忍，毁去声带挑断手筋脚筋，让海翠灵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还不如一刀杀了她给她一个痛快！
“想必只有恨极了一个人才会用如此残酷的手段折磨。”萧流月也是有感而发，“不管这个幕后杀手是谁，他都对花满楼抱有极深的仇恨，恐怕下落不明的王盈君、风秀雅和容嬷嬷也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说不定此刻正不知道藏身何处饱受折磨和催残呢！”
“师兄，凤倾歌打算怎么处置海翠灵？”
萧流月语调迟缓，冰冷地吐出四个大字，“千刀万刮！”
“千刀万刮？！”雪汐辰骤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萧流月，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千刀万刮……何其残忍……你们……难道就不能够给她留一个全尸吗……”
“汐辰，你太过善良！”
萧流月握住雪汐辰的肩膀，温声劝慰，“弑君大罪，岂可能轻易饶恕。更何况，她还是曾经害你几欲丧命的罪魁祸首。……汐辰，莫要觉得海翠灵可怜！一切都是她纠由自取，……”
雪汐辰痛苦落眸，深深叹息，“师兄，你我皆知，海翠灵只是一个可怜的棋子！”
要说有错，那也错在海翠灵跟错了主子，错爱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抿心自问，海翠灵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啊！
“汐辰，你太善良！”
而杀手，本不该有情！
“师兄，你不懂得……”
被自己最爱之人亲手送上绝路，海翠灵心底的绝望与怨愤又岂是他人可以体会！
魅影，纵然你不爱海翠灵，你也应该给她留条活路呀！毕竟，那个是曾经救过你并且深爱着你的女人！
“汐辰，莫要多想！很快，事情就会了结！一切，又都会恢复如常！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师兄，你不懂得！我并不担心自己，我在为海翠灵伤心！
罢了！罢了！罢了！如今她不过一个不名一文的无名小卒，她救不了海翠灵！
不再去想海翠灵的事情，雪汐辰问萧流月，“师兄，凤倾歌跟你提过了吗？你打算怎么做？”
萧流月略有闪神。他问：“你说的事情……是指什么？”
“凤倾歌沒有邀你入朝为官吗？”
雪汐辰不相信，凤倾歌会不设法挽留萧流月！放着这么个大人才在身边，她不相信凤倾歌会不动心！
萧流月说：“汐辰，你还记得不，我曾经跟凤倾歌约法三章，待到天下初定，凤倾歌顺利登基称帝，我仍回我的江都城，过回我的逍遥日子。”
“凤倾歌，他会放你走吗？”
“凤倾歌若然还是个信守承诺之人，他就会放！”
雪汐辰沉默。她觉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凤倾歌，也越來越看不懂萧流月了。她说：“师兄，我想回去了！如果师兄愿意，我希望能够尽快起程。”
萧流月微露诧异之色，他问：“汐辰，你真的能够放下？”
雪汐辰面无表情地淡漠回答：“放不下又如何？他已经立雪魅瞳为后，在他身边已经沒有了我的位置。我留在京城，还有什么意义？”
萧流月说：“汐辰，你可知道一个月后的选秀大典？”
“选秀？！”
雪汐辰心头突兀一跳，刹那苦涩弥漫心间。她不可思议地问：“凤倾歌要选秀？！他不是曾经许诺雪魅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吗？！”
萧流月沉声说：“天下初定，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联姻是最简单快捷有效的方法！”
雪汐辰哑然失笑。
果然啊！此刻在凤倾歌心中，江山皇权早已经重于了一切！为了稳固江山，他将会不惜任何手段，甚至就连自己曾经的诺言也可以背弃！
凤倾歌，你变了！你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为爱疯狂的凤倾歌！
现在的你太过陌生！
陌生得我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从來不曾认识过你！
你已经不再是当初我爱的那个凤倾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