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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灵燕行空1

    在僻静的山间路上,缓缓行来一队人马。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老一少,老的是五十多岁的汉子,少的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两人手中各拿着一口单刀。后面跟着一辆辆车马,足有二三十人各持兵器在车马两旁护卫着。

    “四海镖局……”前面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时不时的喊着,声音甚是洪亮,远远的传播出去。

    行了一会儿,小伙子不耐烦的道:“爹,这荒山野岭的不用喊了吧?”

    汉子点头道:“嗯,龙儿累了便歇歇。”汉子用更为洪亮的声音喊道:“四海镖局……”

    “爹爹,咱们这回可真有面子,就连武林盟主都请咱们家给他们保镖。”

    汉子摇头道:“若不是正赶上云鹤庄三年一度的祭剑大典,白盟主和他的徒弟们都在忙于筹备没有人手,不然那看得上我们送镖!”

    伙子不解的道:“我就纳闷了,这白文俊他是堂堂的武林盟主,怎么会花这么多银子去讨好一群叫花子呢?”

    汉子正色道:“你这小娃儿懂什么?此话休得乱说,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当年晁老盟主在位之时,最大的心愿便是想让少林、丐帮加入武林盟会。老盟主让位于白盟主,各门各派表面上歌功颂德,实际上心有不服,武林盟主谁不想做?这次丐帮新任帮主继位,安排在云鹤庄祭剑大典的同一天,明摆着就是丐帮当着天下拨白盟主的面子,所以白盟主安排了这几万两银子给丐帮新任帮主作为贺礼,就是不希望双方关系闹僵下去。不禁佩服白盟主啊,有这样的胸襟和度量!”

    伙子失笑道:“这回各门各派的掌门倒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两边同一天办事,去了这边得罪那边,去了那边得罪这边,两边都不去两边都得罪,像冯氏双侠那样才好,双胞胎一边去一个,真正的两全齐美。”

    汉子认真起来道:“所以我们这趟镖绝不容有任何闪失,他们两边我们更是得罪不起。把镖银安全送到,我们很可能平息江湖上的一场风波,到那时我们四海镖局才是真正的四海扬名了。”

    伙子呵呵笑着说:“爹爹,这镖万无一失。当今天下,有几个人得罪得起他们?银子失了,云鹤庄不依,还不满江湖的追查贼凶!丐帮那群叫花子,眼看着几万两白花花就要到手的银子没了,又岂能善罢甘休?武林各界为了讨好他们,也定然全力追查,会有哪个不长眼的贼人打这银子的注意?”

    汉子道:“这银子不是小数目,难免会有人起心。再说银子失了,先倒霉的还是咱们,万不可大意,得小心谨慎行事。”

    “唰”的一声,伙子拔出了手中的单刀道:“若真有贼人,定要他做我柳春龙的刀下之鬼!”

    汉子摇头道:“有胆子来劫这批镖的贼人,必然不会是江湖上的泛泛之辈,就凭你这点武艺别笑煞旁人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力求自保知道吗?你可是我们柳家刀法的唯一传人。”

    伙子还刀入鞘后道:“知道了爹爹,其实您应该把武艺也传授给妹妹,妹妹聪明伶俐,而且又那么想学武功,如果学得柳家刀法,定然可以将它发扬光大。”

    汉子厉声道:“胡说什么!是,燕儿确实聪明过人,可她是女孩子!女孩子始终是要嫁人的,咱家的刀法岂能传到外人的手里?你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忤逆之言!真要有心,自己好好练好刀法。”

    柳春龙不情愿的回答道:“知道了爹爹,您别动气。”

    说话间只见四个乞丐,手里拿着破碗竹棒嘴里念叨着:“好心的老爷呀,赏几个子吧。”以走到近处。

    柳春龙呼喝道:“去,滚开!”

    汉子正色道:“春龙,不得无礼,这几位是丐帮的前辈。”说着汉子上前一揖道:“在下四海镖局柳增雄,犬子春龙刚才失礼了,还望见谅。春龙,还不快来见过几位前辈。”

    柳春龙拱手道:“见过几位前辈。”

    四个叫花一一还礼,其中年纪最长的道:“久仰,老叫花姓郝,是丐帮大勇分舵长老,这位是邬长老。”说着一指身旁的一个高个叫花,郝长老继续道:“恕我们一行失礼,听闻白盟主向我帮送来贺礼,所以抛下身边杂务,来同柳镖头一起去参加我们新任帮主的继任典礼,望柳镖头见谅。”

    年轻气盛的柳春龙怒道:“那是你们信不过我们啰!”

    柳增雄道:“龙儿,怎么这样与前辈说话,快快赔罪。”

    郝长老呵呵一笑道:“不妨,人家送礼,礼物尚未送到,老叫花便厚着脸皮到此,实是老叫花的不是,还望柳镖头不要怪罪。此次事关重大,老叫花只是想和柳镖头一道而行,路上好有个照应,不知道柳镖头愿意否?”

    柳增雄笑道:“增雄虽然愚钝,但也知道这趟镖关系厉害,现有丐帮两位七袋长老助阵,当真是万无一失,劳烦四位在前开道。”

    郝长老客气的一笑道:“不敢,老叫花在前岂不是盖过了镖头和少镖头的威风?镖头不必客气,我等四人跟在趟子手里便可。”

    柳增雄也不勉强,道:“好,几位自便。”四个叫花走入车队,柳增雄对儿子道:“看到了吗?那两人身后背有七只布袋,这就是他们在帮中身份的象征。”

    柳春龙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爹爹说他们是七袋长老。”

    柳增雄查看了一下道:“继续赶路吧。”

    “嗯,四海镖局……”

    一行人又缓缓行出三十余里地,道路渐渐险峻起来,忽然不远处闪出三人。三人均包头蒙面,一个手握长剑,一个手持钢刀,中间为首的那人手里攥着一条碗口粗的铁棒。

    柳增雄好生为难,没想到真有劫道贼人,此地地势凶险,让车马调头颇为不便,就算调头贼人也势必追上。看来只有上前说其厉害,劝其罢斗,真要动起手来,全力一战。

    此时丐帮的两位长老也已过来,柳增雄对儿子道:“你就在此,被跟过来。”说罢带着两位丐帮长老迎向三个贼人。

    柳增雄对贼人一揖道:“在下四海镖局柳增雄,今日途经贵宝地,未能提前拜会三位好汉,望三位行个方便,柳某定当厚报。”

    为首持铁棒的贼人不由多说,突然将手中铁棒一记横扫,袭向三人。这一下又快又急,“嘣”的一声已结结实实的打在右边郝长老的身上,这一棒其势未有丝毫减弱,带着郝长老又扫向柳增雄和邬长老。柳增雄不及闪躲,唯有拿尚在刀鞘里的刀在身前一挡,同时只觉前胸后背一紧,自己已被夹在郝长老和邬长老之间,三人犹如腾云驾雾一般飞出数丈。其实三人均有防备,可又有谁能想象得到,那人竟然能将碗口粗的铁棒像筷子一样舞动!他不像是在以武袭人,倒像是拿着一把大扫帚,将三个纸团轻轻扫走一般。

    柳增雄身子坠地,只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便以狂喷而出。挣扎着爬起身来,拔出手中单刀不由得一惊,手中只握着刀柄,原来刀刃已断在刀鞘之中。随即听到一旁的邬长老悲鸣道:“郝长老、郝长老!”柳增雄定睛看去,只见邬长老也是嘴角带血,而怀中的郝长老早已气绝身亡。

    邬长老起身悲愤道:“我同你们拼了……”舞动竹棒便击向铁棒贼人,贼人手中铁棒又是一记横扫,邬长老矮身避过,一竹棒点向贼人,那人不闪不避,将铁棒横于胸前向前一送,这一招守中有攻,即架开了攻来的竹棒,同时也狠狠的撞在了邬长老的胸口之上。邬长老退出数步,连呕三口鲜血倒地身亡。

    见此形势,柳春龙大喊一声:“保护柳镖头。”拔出刀来,领着众镖师杀向三人。铁棒贼人立于原地,另外两人舞动钢刀长剑同四海镖局的众镖师厮杀起来。这两名贼人武功奇高,用刀的出手刚猛,一招一式无人能挡;用剑的剑走轻灵,眨眼间已有数人伤于其剑下。四海镖局人数虽众,但却敌不过这区区两人,一时间鲜血四溅,惨叫声、呻吟声、兵器落地之声不绝于耳……

    柳增雄爱子心切,拾起一口单刀同持刀贼人战在一处,那人刀法刚猛凌厉,数招之后柳增雄便已落了下风,柳增雄不禁心道:“难道我四海镖局今日要全军覆没于此地?”

    “啊……”一声熟悉的惨叫声传入柳增雄耳中,柳增雄大急,单刀虚点跃出圈外,贼人也不追击。柳增雄向惨叫声看去,只见柳春龙到于血泊之中,左手按在右肩之上不停的惨叫着,身旁还有一条仍然握着单刀的右手。那持剑贼人一脚踏在柳春龙的身上,举剑便要刺向柳春龙。

    柳增雄大急道:“英雄住手。”环顾四周,原来四海镖局此时仅剩自己一人,镖师的尸体散落在各处,柳增雄已无战心,自己儿子右臂被斩,此时正被别人踏于足下还在不停的惨叫着,不由得老泪纵横道:“三位英雄,犬儿右臂已断……已成废人,求英雄就饶他一条性命!”

    持剑贼人看了看柳增雄后又看了看铁棒贼人,似乎有一点犹豫,柳增雄马上将刀扔到一旁,“噗通”一声跪倒在铁棒贼人身前道:“英雄,你们要这镖银自去取了便是,四海镖局自问拦不住三位。你们要杀就杀了我吧!我儿年轻,又无其他兄弟,现在已成废人,您就饶了他吧。”

    铁棒贼人突然将手中铁棒一戳,正中柳增雄右肩之上,柳增雄一心求死倒也硬气,虽然肩骨碎裂痛的大汗直流,但哼都没有哼出一声。铁棒贼人沉着嗓子,用嘶哑的声音道:“还算是一条汉子,就给你们家留下这点香火吧。”说完过去点了柳春龙的几处穴道为他止血,然后三人赶着马车扬长而去……

    柳增雄挣扎着来到爱子身边,单手为儿子的伤口上涂上金疮药后,又用布包扎好,这才处理自己的伤势。柳春龙奄奄一息道:“爹,你又何苦救我,我现在已是废人,你就让我这么死了,那才干净。”

    柳增雄强颜苦笑道:“儿啊,右手没了,左手咱儿一样练刀。你要好好的活着,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爹也不活了。”

    “爹,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先回昨天落脚的镇上歇息,我修书一封告知白盟主镖银已失……”

    “这么多银子……哎……我们怎么办?”

    “咱们不能失信于人,赔不出也要赔,就算倾家荡产、就算十年、二十年、一辈子、两辈子都要赔……”

    “一定要追查到这三个贼人!”

    “儿啊,这三人武功这等高强,一切都等白盟主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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