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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严刑逼供

    拎着一坨烂泥般的扎克走出了酒吧后的小巷,王一凡冲到路旁停着的一辆奥迪车旁,一胳膊肘撞碎车窗玻璃,探手进去拉开车门。

    这部黑色的奥迪A7看起來舒服大气多了,欧版奥迪车的宽敞和舒适是国产奥迪沒法比的。

    用力将浑身是血的扎克丢到后排座上,王一凡迅速解除了车上的电子防盗装置,低头扯出方向盘下的电线,擦擦地打着了火。

    身后的小巷里一片嘈杂的喊声和枪声猛地响起,但等那些满头黑灰的枪手匆匆赶到时,这辆奥迪车已经飞快驶出,跑得沒影了。

    王一凡冷静地握着方向盘,将奥迪车开到了曼城外一处偏僻的农场。

    英伦三岛的地广人稀是出了名的,偌大的农场里竟然看不到一点灯火,王一凡将车开到了一处车库外,下了车,用力撬开车库的卷闸门,将尚在昏迷不醒的扎克一把拖了进去。

    国外的车库和国内的完全不同,足有上百平米的房间内一片凌乱。

    四、五张脏兮兮的金属工作台摆在面前,名为车库,里面却倒像个家庭作坊的大操作间一样。

    伸手摸开墙上开关,一盏昏黄的大灯泡在头顶上摇摇晃晃的,照得王一凡和扎克的身影歪歪斜斜。

    王一凡伸手拖过张板凳,将扎克用力丢在上面,随意找了一截麻绳将他捆了个结实,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捋起袖子,在几张工作台上仔细搜索了一下,嘴角上浮起个得意的笑容。

    还在昏迷中的扎克低垂着头,那件皮夹克上的血迹已经发黑凝结,忽然一阵强烈刺激的电流将他猛地麻醒过來。

    眼前的王一凡手里拿着两个大夹子,正冲着他微笑着。

    这两个大金属夹子的屁股上连着条长长的电线,尾端就接在他脚边的一对24V蓄电池的正负两极上,刚才那阵电流显然就是从这里发出來的。

    见椅子上的扎克已经醒了,王一凡丢了手里的夹子,掏出手枪托起他的下巴,神态轻松地问:“我想你刚才做的一定是噩梦吧!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噩梦才刚刚开始!”

    扎克还沒从刚才那阵强大电流的颤抖中恢复过來,棕色的卷发上滴着水,脸色煞白地拼命摇着头,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阿巴尼亚的当地方言,似乎是在乞求着什么。

    王一凡看他的样子,鄙夷地摇了摇头,伸手从身旁的工作台上取出根长钉子和锤子,对准他的大腿就是重重一锤。

    扎克的惨叫声凄厉无比,浑身上下拼命挣扎着,但王一凡将他绑得很紧,他的奋力挣扎只是徒劳。

    “我现在需要你清醒!需要你给我集中精神!你懂么?”王一凡对着他怒吼道。

    扎克的头如小弟啄米般不停地点着,王一凡这才松开手中的钉子,只见那根钉子的一大半已经被砸进了他的大腿,随着他的颤抖不停摇晃着,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出,将椅子下的地面染得鲜红一片。

    “告诉我,悠悠和那个孩子在哪里?”王一凡大声问道。

    扎克一边重重地喘着气,一双蓝褐色的眼睛却狡黠地转个不停。

    “你别想从我的嘴里挖到任何东西!告诉你,她们俩死定了!”

    扎克放肆地大笑起來,王一凡的脸上一阵青气暴现,忽然将连着蓄电池的夹子夹到了扎克腿上的钉子里。

    这一次的电流冲击更加强烈了,扎克如同只被喷了灭害灵的蟑螂般颤抖不止,两个眼珠子睁得差点蹦出了眼眶,脖子上青筋毕现,面部肌肉扭成了一团,两只脚拼命地跺着地,痛不欲生。

    王一凡面色严峻地“欣赏”着电刑下挣扎的扎克,却不料蓄电池里的电流在这一刻完全放完了。

    侥幸逃过一劫的扎克如同生了场大病般,浑身是汗,虚弱无比,嘴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抓着椅子晃个不停。

    “真该死!”王一凡怒骂了一句,上前俯身查看起这个蓄电池,只见它的塑料外壳上,赫然印着华夏制造的字样,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了。

    “看起來,我们得换一些古老的花样了!扎克先生……”说着,他如同个进行手术的医生般,从一旁的工作台上找了个围裙套在身上,又从工具盒里翻出个老虎钳來。

    “在刑讯逼供上,我想沒人能比得上我们这个古老的民族……”王一凡带着微笑上前,用力按住了扎克的手。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经历过刚才那几下严刑拷问,扎克已经知道这个王一凡并不简单,此刻他的心里早已是后悔无比。

    早知道就不该接金鲨集团这个外包生意,更不应该鬼迷心窍企图收两家的钱。

    但是最不应该的,是不应该惹上眼前这个如同魔鬼般恐怖的王一凡。

    还沒等他这阵懊悔完,王一凡手里的铁钳口已经牢牢咬住了他大拇指上的指甲。

    “扎克先生,我们华夏人小时候都看过一本小说《红岩》,里面的反动派用手指甲里钉竹签的方式,來威逼我们的英雄就范,可是他们最终失败了,因为这个英雄有信仰。现在条件所致,我也只能用拔指甲的方式來和你玩了……”

    王一凡说的轻描淡写,但扎克却听得惊心动魄。

    “你敢!我警告你,你老老实实地将我放回去,要不然……”

    还沒等他这番色厉内茬的话语吼完,王一凡握着的铁钳就是用力一拔。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旷野,刹那间,扎克痛得好像被人切掉截手指般完全失控,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失禁的尿液将他的牛仔裤浇得透湿,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痛苦地挣扎,脚下的水泥地面被他踩得“嘭嘭”乱响。

    王一凡用手里的钳子夹着那颗沾满鲜血的指甲,在他的脸前晃了晃:“扎克先生,这才只是开胃汤,正菜还沒上呢!”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扎克歇斯底里地叫着,死亡对他來说,简直可以算得上是一种解脱了。

    落在了这个王一凡的手里,真是生不如死啊……

    “你想死,可沒那么简单……”王一凡冷着脸继续问:“我再重复一遍,告诉我,那个女人和孩子到底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扎克拼命摇着头,发梢上的汗水四处飞溅,一张煞白如纸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一丝表情了。

    “看起來,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王一凡怒道。

    他按紧扎克的手,用力将他食指上的指甲盖也拔了下來。

    一阵哀嚎之下,扎克的身子无力抖动了两下,头一歪,猛地昏了过去。

    昏迷,是人类摆脱痛苦的一种逃避方式,不过这对于想要从扎克嘴里挖出答案的王一凡來说,并不是问題。

    他伸手从车库里拎起桶水,带着冰渣子的水面上微微起了阵涟漪。

    拎着水桶上前,王一凡的胳膊用力一振,将这桶冰水连头带脚地浇到了扎克的身上。

    “哗啦”一声,被淋得如同只落汤鸡般的扎克在梦魇中醒來,湿漉漉的脸上全是恐惧和张惶。

    “别,别,别再折磨我了!”他拼命摇着头,大声哀求起來。

    “那你就老老实实给我说,悠悠和那个孩子在哪里!”王一凡用力揪着他仅剩的半只耳,怒吼道。

    “她们,她们在曼城外的贝尔河上,就在我的游艇里面。她们沒有受到任何伤害,我向你发誓!求你了,饶了我吧……”扎克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坍塌,大张着嘴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

    王一凡仔细的听着,脸上终于重新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现在已经全都告诉你了,请放我走,求你了!”扎克脸上的哀求表情可怜无比,此刻的他早就沒了叱咤风云的黑帮大佬霸气,竟如只丧家之犬般大声求饶了起來。

    “你要是早点这么老实,不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么?”王一凡微笑道,不过他的话锋一转,跟着挪揄道:“可是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我们华夏人最讲究报应和天理循环,恐怕不能让你就这么轻轻松松地逃过一劫……”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此时的扎克却早已是泪流满面。

    过去他为非作歹时,从來不把被害者的痛苦和挣扎放在眼里。此刻,他终于也体会到被人折磨和摆布的痛苦和恐惧來。

    “这样吧,一切听天由命!”王一凡伸手从怀中取出个手雷,拔掉销子塞到了扎克的口中:“这玩意,你懂的。虽然销子被我拔了,但只要不落到地上,你的小命就还在,但要是你咬得不牢的话……”

    王一凡摊开双手,装模作样摆出个爆炸的姿势,调笑道:“那就一切都玩完了。我是公平的,一个人的命运,应该由他自己來掌握。你的命,现在就在你自己的嘴上!GOOD LUCK!”

    他摆了摆手,扭头出了车库上了车,开出两百米后停了车,看了看手表,默默数了两分钟后,只听身后“轰”的一声巨响,那个车库已经陷入了一团火海之中,爆炸的碎片落到方圆百米内到处都是,冲天的火光,将郊外的夜空染得一片通红。

    “人的极限咬合时间是两分钟,你也算是超越极限了。不过,善恶到头终有报……”王一凡暗自想了一下,轻轻吹着口哨发动汽车,向着比尔河的方向开去。

    道路旁不断有打着暴闪的警车、消防车高速经过,看來这个夜晚,曼城的公务员们又要紧张地忙活一番了。

    王一凡的脸上慢慢严肃了起來,奥迪车在他的掌控之下动力全开,如同只金属怪兽般,在路上沒命地狂奔着。

    换作平时,这辆高速行驶的奥迪车,一定会引起曼城警方的高度注意。

    但今晚先是阿巴尼亚酒吧的枪战大案,后是农场的爆炸案,英伦的警察早已忙得焦头烂额,到现在还沒闹清楚究竟是黑吃黑的帮派火并,还是其他什么状况。

    如果此刻能有个什么007出來救驾就好了,不过那是不可能的,这个银幕上的大英雄,注定只是英伦人的一个梦而已。

    奥迪车一路狂奔,终于來到了比尔河的中心地带。

    这条流经曼城市中心的内陆河流,在中心地带却是宽阔无比,足有四、五十米宽的河面上水流平缓,河中心停着艘双层大游艇,上面灯火通明,隐隐约约能看到几个西装革履的大汉端着枪,在游艇里面走來走去。

    将车子慢慢停到了岸边,王一凡闪身下了车,仔细观察了起來。

    这艘游艇就停在河流的正中,应该是还沒得到什么指令撤离吧。

    这也难怪,发号施令的头目扎克早就给炸成了一团碎片。

    但看枪手们警惕的神情和动作,应该是已经知道酒吧被袭的消息了。

    贸然硬攻可能会伤到悠悠和孩子的性命,用手试了试比尔河冰冷的河水,王一凡咬了咬牙下定决心。

    现在只有从河里潜游过去,偷偷摸上船,想办法无声无息地干掉船上的枪手,救出母女辆,这才是最佳的选择。

    为了悠悠和孩子,他别无选择。将手枪用力插到了腰间,脱下外套和皮鞋,向着河里慢慢走去,

    王一凡轻轻地潜入水中,无声无息地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如同只矫捷灵活的梭鱼一样,从水下向着游艇的方向用力游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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