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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初见赌王

    MARCO的天气始终是潮湿闷热,一下飞机,王一凡就找个卫生间脱起了衣服。

    身旁的李孝一却显得很从容,无论刮风下雨、冬天夏天,他的身上始终是那件不引人注意的双排扣休闲西服,雷打不动。

    这次到MARCO來,王一凡只带了李孝一。

    毕竟现在MARCO的政治局势不太稳定,多带一个人來,就自然多了一分危险。

    机场外,阿浪和一个保镖打扮的人早就等在外面,他们将王一凡和李孝一领上了一辆奔驰商务车后,向着侯爵士的别墅开去。

    MARCO的现状显得有些过于活跃了,二十万市民已经涌上了街头,齐刷刷换上红杉來反对现任总统的倒行逆施。

    但他们的游行却很有秩序,带着强烈的庆祝意味。

    军界的李旺将军现在风头正劲,据说很有希望在接下來的全民选举中,成为MARCO历史上第二位从军界上台的最高领导人,也是第一位华裔MARCO总统。

    奔驰车在路上开了几十分钟,就到了侯爵士的一处海边别墅。

    这个别墅正对着大海,整体造型带着浓郁的欧式田园风格。

    别墅的外面用铁栅栏和高墙围了起來,红外线摄像头四处可见。

    别墅外面和里面站着许多西服革履、脸戴黑超大墨镜的保镖,神情肃穆,动作有力。

    别墅里还养着几只虎头虎脑的英国斗牛犬,那伸得老长的红舌头和粗壮有力的庞大身躯,更是显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

    与别墅内外这严密得让人透不过气來的保安措施相比,大门口那一片姹紫嫣红的小花园,则让人看了以后舒服多了,美丽的花园景色再加上浓郁芬芳的阵阵花香,让人有了一种置身于大自然中的喜悦感。

    奔驰车缓缓开到大门外,经过保镖一番严格的检查之后,开进了别墅的院子里。

    几个人下了车,阿浪回头吩咐道:“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向侯爵士通报一下。”

    王一凡点了点头,就在院子里随意地走动了起來。

    小花园里显然是有人每天专门侍弄的,一束束怒放的花朵如同人的笑脸一样,温馨无比。

    王一凡随意看了几眼,忽然在一丛花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冯叔?”他叫了一声,脸上惊喜万分。

    那个园丁模样的老者听到这一声后,慢慢地转过头來。

    他的额头上沾了点湿湿泥土,脸上汗津津的,但表情却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看他这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绝对有人想象不出,到目前为止,他还是华夏在册的通缉犯。

    那只曾用三棱刮刀捅死谭四手下头马阿豹的大手,现在居然在小心翼翼地照料着这片生机盎然的花花草草。

    命运,真的是如此吊诡……

    他站起身來,伸出胳膊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和泥土,一脸笑呵呵地问:“一凡,你也來了?”

    王一凡抢上前去,拉过冯叔仔细看了看,这才放下心來:“冯叔,你到了MARCO,生活过得还习不习惯?”

    “就那样吧。”冯叔笑了笑:“在国内的时候,天天为了生计而奔波劳碌,那时候觉得家乡有多么得不好,但到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却越发想念家乡了。家乡的景物、美食和那些老伙计,都叫我割舍不下啊。”

    他忽然抓住王一凡的手,眼中充满了期待:“一凡,我也想过了,不如就回去投案自首吧……”

    王一凡摇了摇头:“冯叔,你犯的是杀人罪,虽然情有可原,但回去的话,只怕整个下半辈子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了,我实在是不想看到你有那样的结局。”

    冯叔叹了口气,眼神变得黯淡下來,他垂头丧气地走到一边,嘴里喃喃说着:“想不到,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要流亡海外。”

    他转过头來,对着王一凡恳求道:“一凡,等我死了以后,把我的骨灰带回江东,可以么?”

    王一凡点点头,心里忽然觉得很闷。俗话说故土难离,MARCO虽然再好,始终不如故乡那样,令人割舍不去。

    身后忽然传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他蓦然回首,却见一个身材窈窕的少妇怀中抱着婴儿向他走了过來。

    棕色的中长发,精致白皙的面孔,碧蓝如清澈海水的大眼睛,还有那亭亭玉立的高挑身材。

    一切就和初见时沒有太大的改变,只是那具丰盈有致的躯体中,更带了些少妇成熟动人的丰韵。

    王一凡走上前去,伸手向她打起了招呼:“悠悠,真想不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你了……”

    眼前的少妇正是上回公海一别的悠悠,她轻轻地拍了拍怀中的婴儿,等他停止了哭闹之后,慢慢地抬起头來:“一凡,我也想不到,这辈子还有机会能见到你……”

    这句话说得有些伤感,似乎是在责怪王一凡上次的不怪而别。

    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却是笑吟吟的,看不出一丝气恼哀怨的神色。

    王一凡被她说得有些尴尬,他伸手指了指这个婴儿问:“悠悠,这个孩子……”

    “是我的!”悠悠回答得很干脆,她轻轻地抱着婴儿摇动了起來,脸上带着慈母般的脉脉温情。

    王一凡的心里忽然有些疑惑,他张口结舌地问:“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你现在着急了?”悠悠挪揄道,她的脸上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可惜,这个孩子的父亲不是你。他的父亲,是一个负责任、有担当的好男人。而不是像你这样只会一走了之的人……”

    王一凡苦笑了一声,当时的局势并非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得清楚。

    不过此刻,他也不想和悠悠争辩。

    只要这个女人能过得开心幸福,过去的一切种种,就当是他一个人的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他看了看悠悠怀里的婴儿,这个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大概是因为刚刚哭过,一张胖乎乎的小脸涨得通红,黑黑的头发显得很浓密,一对粗粗的眉毛下,那双大大的黑眼珠圆圆地睁着,看上去可爱极了。

    他伸手想逗弄这个孩子,却被悠悠抱着孩子避开了,她嘴里冷冷地说道:“王先生,你连孩子的母亲都戏弄过了,还是放这个无辜的孩子一马吧……”

    王一凡的身子凝在半空,硬生生地收了回來。眼睁睁看着悠悠抱着孩子离开了别墅。

    一旁的冯叔凑上前來,小声说:“孩子的名字叫思凡,听说侯爵士已经收了他当教子……”

    “思凡……”王一凡猛地向着悠悠离开的方向望去,只见刚刚那个怀抱婴儿的悠悠,现在却已经不知所踪了。

    他的心里忽然一阵空落落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一旁别墅的转角处,抱着婴儿的悠悠眼中流出两行清泪。

    俗话说相见不如怀念,既然不能将这个如风一般捉摸不定的王一凡留在身边,至少,她也要留下这个孩子。

    怀里的婴儿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她轻轻伸手抚摸着这张柔软滑腻的小脸蛋,慢慢地笑了起來。

    ……

    王一凡正张望间,别墅里的阿浪已经走了出來:“一凡,侯爵士要见你……”

    侯爵士的别墅里装饰得奢华无比,整个布局按照经典的欧式布局设计,宽大的壁炉、软软的地毯、明亮的水晶吊灯等等,都在昭示着他的不凡品位。

    但他的书房里,却是一副和外面完全不同的中式风格。

    尤其是墙上一幅出自名家之手的泼墨山水图,更是让人觉出了一种浓浓的华夏意味。

    他静静地坐在桌后的椅子上,苍老瘦削的面孔轮廓分明,头上的银发已经有些稀疏了,下巴尖尖,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珠,更是将他的华人特征显露无疑。

    他穿着一件得体的黑色西服,脖子上打着条红色横杠花纹的领带,脸上始终带着温和平静的微笑。

    岁月虽然将他的身体变得虚弱不堪,却也带给他别样的沉稳和从容。

    根据资料显示,侯爵士已经是将近九十岁的老人,但只从外表上來看,他却让人感觉只有六、七十岁的样子。

    从他现在的外形不难看出,这位侯爵士在年轻时,一定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你就是那个王一凡吧。”侯爵士很温和地打了个招呼,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王一凡坐下。

    王一凡屏住了呼吸,凝身在这张带着靠背的木椅上坐下。

    从他一进來的时候,侯爵士的笑容就一直保持不变。

    他的眼神就像大海一样深邃,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逼人气质,如同天空一样宽广和高不可测。

    那一双眼睛虽然看似平和,却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想要窥探出王一凡的内心。

    不过王一凡却也并非等闲之辈,他迎着侯爵士的目光看了过去,眼神中充满了一股慵懒随和的神色。

    不过这种慵懒的样子,却像只随时都能进入攻击状态的狮子一样,带着深深的侵略性。

    两个人静静对坐了一会,终于同时笑了起來,这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惺惺相惜之情。

    王一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由衷地说道:“真想不到,赌王比我想象中的更有气势……”

    侯爵士也微微一笑:“我也想不到,这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王一凡,居然这么年轻英俊。”

    他忽然叹了口气:“可惜啊,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就不会到了这个年纪,还要出來主持大局了……”

    王一凡听得出他的话中有话:“其实侯爵士,侯大小姐这么能干,还有权叔和阿浪这么一票忠心耿耿的手下帮你的忙,你又何必如此焦虑不安呢……”

    “焦虑不安?”侯爵士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想不到就连你这个外人都能看得出來,看起來,我真的是老了……”

    虽然他的脸上还是挂着深深的笑容,但眉宇间那份担忧越发浓了。

    王一凡伸手入怀,掏出包香烟问道:“我能抽只烟么?”

    侯爵士摆了摆手,做出个请便的手势。忽然他伸手指了指书桌上一个深红色的木盒:“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试试我的珍藏,正宗的极品哈瓦那雪茄……”

    王一凡摇了摇头:“那种高级货,是您这种大亨才抽得了的。我只习惯抽抽华夏的烤烟,味道醇厚,比较适合我的口味。”

    侯爵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王一凡点燃了烟放到嘴边,慢慢地抽了起來。

    “你也许很奇怪,我这么急将你从华夏叫过來,究竟有什么要紧事,对吧?”侯爵士淡淡问道。

    王一凡轻轻吐出个烟圈:“是的,在侯爵士的面前,我也不想玩什么心思,我的确很奇怪,你这么急叫我來,会有什么大事……”

    侯爵士看着王一凡,这双眼睛早就阅人无数,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几乎可以说,沒有他沒见过的类型。

    但眼前这个王一凡却显得与众不同,举手投足之间,竟隐隐有了和侯爵士并驾齐驱的架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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