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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再遇

    “世人都不喜杂草,总是想尽方法将其除去,公子倒是看得透彻不偏不倚,赶上佛家众生平等了,可公子知否,世上总有一些人总是偏爱他所喜爱的,厌恶他所唾弃的,无关其它,只因为本身不喜爱罢了”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若尘埃,世间千万种人便有千万种看法和想法,如一一都去计较,那不都是入了魔,陷入邪障了,姑娘又何必自己去寻苦恼呢,不管是杂草还是其它,总有其他人喜爱,守着本我就好了”

    缘来缘去,缘起缘灭,只怕一切早就注定好了,前程往事如烟如幕,早已随风飘散,何必在意曾经的人曾经的事呢,抓住现在就可以了。

    “喏,你的药”

    砰,苦涩的药味换回了錦華飘逸的思绪,喜乐粗鲁的将一碗黑糊糊的药放在錦華面前就转身出去,来到院中提了木桶往外走去,像是又去打水了。

    苦涩的药味似乎熏得人更加昏沉了,錦華蹙着黛眉,瘪着嘴将药碗推的远远的,满脸嫌弃,定定的盯着如临大敌的模样。

    氤氲的热气,丝丝缕缕,漫漫绕绕,袅袅婷婷,粉黛不施,绝美天成的秀美容颜掩隐其后,如披纱带幔,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瞧不真看不清,难以窥探那美丽容颜。

    一阵清风拂过,吹散了丝丝缕缕,吹开了浑然天成的蒙面轻纱,也瞧清了那美丽容颜,琼鼻凝脂,肤质如玉,浓妆淡抹不曾见,却是天然去雕饰,美人临窗,素手托腮,烟波荡漾的秋水眼眸,凝于远方点点,丹唇带了一抹醉人的微笑,似在思索,似在回忆。

    “錦華,喝药了”一个高大的男子僵硬的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似乎害怕将其洒出,男子身子微躬,低着头细细的注视着脚下,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忽。

    那苦涩的药味瞬间溢满整个破庙,斜靠在斑驳墙壁上的苍白女子,眼眸一动,看了一眼那黑糊糊的药,黛眉紧蹙,偏过头一副苦恼的模样,紧抿唇角,沉默不语。

    “錦華……”男子看到女子这个模样,完全不知所措了,嘴唇合了合,踌躇良久,却只呐呐地憋出女子的名字,站在那里浑然不知道怎么办,看了看斜靠而坐的女子,有低头看了看手中药,挠挠头:“这……吃了……病好了……”

    女子似乎充耳不闻,偏着螓首,干脆闭上眼眸,一男一女,一座一站,就僵持在那里,一盏茶,一炷香,缓缓过去了,男子依然未动,细细看去,那有力的黝黑手腕却在隐隐颤抖了。

    女子睁眼瞟了一眼脚边的残缺碎碗,在看了看男子,低低一叹,终是妥协,伸手,男子一怔,先是不可置信,而后却是咧嘴一笑,将手中唯一也是最后一碗药递给女子,看着她喝的一滴不剩。

    笨头笨脑的呆男人。

    忆起以往,錦華低头一笑,将快要冷却的药移回自己面前,捏紧鼻子,蹙着眉,紧闭眼眸,大有英勇就义的壮烈气势,仰头,一大口一大口,如牛嚼牡丹一般快速将药喝下去,顿时胃里一阵翻江倒胃,异常难受,似乎要吐了出来,錦華仰着头,紧咬牙关,强迫自己将那股难受压下去。

    “于山,錦華又喝药了,这么没你熬的好喝,难喝死了……”錦華放下药碗,用手绢抹了抹丹唇,靠在窗棂上,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低低呢喃着。

    入眼是一道一道高大斑驳的红墙,如一条条河阻挡着人们的脚步,让人困于其中,有家回不去,“于山,我没出去,怎么办,于山?”

    低低一笑,錦華出了这间小屋,轻轻福了福身,向那如谪仙的御医道了谢,心思恍惚的她,并没有听到张明园在她身后的嘱咐和叮咛。

    于山,这里不好一点都不好,她一点都不自由,这一道道宫墙和甬道,如一张张网将她牢牢困住,扯不断,也挣不掉,这里的人都异常沉闷,没有丝丝活力,如提线木偶一般,压抑繁重,这里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拔腿狂奔着,逃逸之心再次升腾起来,穿过一个个甬道,绕过一个个宫墙,可似乎进入了迷宫这里用没有尽头,再也没有气力,錦華累了,背靠着斑驳的红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初秋的天气,北方总是阴晴不定,如初春一般,原本湛蓝晴朗的天空,被厚厚的乌云遮蔽,居然下起了雨,豌豆般大小,一颗接着一颗,如碎落的珠子一般散落在地,只不过打的人生疼生疼的。

    薄纱的碧绿宫装氤氲了一滴滴豌豆大的雨水珠,晕染了绿色,圈出一个个圆圈,忆起刚刚那碗苦的人恶心的药,錦華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急急忙忙,无头苍蝇的奔跑着,寻找着避雨的地方。

    穿过圆形拱门,脚下不再是单一的青石板了,碎石铺径,曲尽通幽,两旁花木葱葱,假山形状怪异,奇特美丽,足有人高,雨打树叶,沙沙作响,幽静宁谧。

    一路穿花扶柳而过,远处波光淋淋,闪闪发光,走进一瞧,白石为栏凌于湖面上,直达湖面中心的水榭亭,四处轻纱飘扬,遮蔽里面光景。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工巧匠,真应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境界。

    无心细细欣赏,錦華穿过白石栏,刚踏上水榭亭,轻纱浮动,从里面出来一个酱色长袍人影,錦華一愣,万想不到里面此时还有人,抬头一眼,脸色大变。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玻宇的贴身公公——旺全福。

    圆石桌旁的慕容玻宇,一袭白色锦缎绣龙常服,金玉束发,低头注视着手中的书,问道:“旺全福?”

    旺全福瞟了瞟身旁的錦華,又看了看慕容玻宇,暗**了摸额上冷汗,心里胆战心惊的,好不容易圣上心性安静的下来,怎奈又遇上这个主子了,这可得了,只怕今后两天又得战战兢兢的过两天了。

    錦華对身旁的旺全福指了指白石栏,告诉他自己离开了,示意其噤声,就要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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