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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萤火虫儿飞

    夜幕中,悍马一路风驰电掣扬起一溜青烟,在通往格凸村仅有的一百多公里的高速公路上接连疯狂的超车,这一路上不知已经被潜藏在道路两边的摄像头拍了多少张艺术照。

    “包子,快点,再快一点!”副驾驶室上的庄周越声音沙哑,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的盯着前方道路的尽头。道路两旁的建筑物不断的向后闪开,参照路码表的指示,此刻悍马的时速已经到达了140码。可在庄周越的眼里还是如此的慢,他恨不得一下子就能飞到格凸村,飞到豆豆跟前去。

    掌控着方向盘的蔡包子,虽然是个如假包换的半吊子司机,连证都没有领,可那技术还真不是盖的。想当初这小子在龙架山的时候把农用拖拉机当成山地越野车来开的时候,比现在牛逼拉风多了,而当他真正操控着悍马的时候,只是由于第一次接触这种车,感觉比较生疏而已。此刻,他已经稳稳当当的将这车的脾性摸了个大概,整个换挡油门打盘一气呵成。

    此时,车上的气氛有些凝重,除陈秒含以外的三人,对于格凸村以及那个掉光头发,一脸病态苍白,但却坚强乐观的小女孩都有着特殊的感情。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谁的心里都不好过,但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尽快赶到格凸村,纵然是他们的到来,丝毫也不能改变什么,挽留什么。

    陈秒含在上车以后,也开始渐渐的打量起张渝。说实话,张渝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好的印象,相反,她还觉得眼前这个有些怯懦木讷的男子,骨子里面有一种阴柔,总让她感到一种不详的预感。

    同一时间,张渝也发现了陈秒含在望着他,也开始用余光偷偷的打量着她,第一感觉是惊讶,第二感觉是惊艳。眼前这个看起来冷艳高贵的女人,那张精美绝妙的脸庞让他看一眼就不能忘记,这怎么可能?

    眼前这张脸,和他梦中时常出现的那张脸,有着惊人的相似,若不是方才在大礼堂的时候他亲眼看见陈小兔稳稳当当落座与礼堂一角的话,打死他也不敢相信这时间竟然还是如此相似的两张脸。但是两者之间的气质却是截然不同的,陈秒含给人的感觉属于冰山美人一类,身上散发着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气。而陈小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邻家小妹一般甜美,可亲。

    望着梦里那张可望而不可及的脸蛋儿近在咫尺的时候,张渝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虽然没有人告诉他什么,但是瞅着陈秒含看庄周越的眼神,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莫名的就会感觉心里某个东西被狠狠的扎了一下。连着刚才在学校大礼堂老校长给庄周越锦旗的事情,一股莫名的仇恨感瞬间爆发,且正已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在他内心深处疯狂的滋长。

    很快,车下了高速路,径直向着紫云县城进发,这条二级公路的路面可就比不得高速公路,车辆在坑坑洼洼的沥青路上依旧疯狂的推进。很快便连沥青路也没有了,通往格凸村余下的路,变成了泥巴小道,只能供一辆车进出,连最基本的汇车都必须找到一个相对宽敞的地方才能进行。而且路面状况出其的烂,全是一抱大的石头横在道路中央,若是一般的轿车来到这个地方的话,不散架才怪。通常在这一段路,都只有村子里面的拖拉机和山地车进出,其颠簸程度相当于坐过山车。

    “周越,还往里走不?”蔡包子在岔路口的时候,将车停了下来,想身边的庄周越询问道。

    对于里面的情况,几人都在清楚不过,在往里走几公里的样子,就会有一个非常险峻的山坳,平时拖拉机的师傅,走到这个地方,都会让人下车走过去,这要是一个不小心的话,就只能连人带车一起葬身山脚下。对于熟悉路况的司机来说尚且如此,更不要是说蔡包子这种半吊子新手了,更可况现在又是晚上,那个地方又连着好几个急弯,他始终还是不敢大意。可这个地方光车程都还有两个小时,这要是让一帮子人走路去的话,天亮也到不了格凸村,更不要说车上还有陈秒含这个女同胞了。

    “包子,我相信你!豆豆,豆豆还在等着我们……”说话间,庄周越的声音再度变得哽咽,眼眶里面泪花儿又开始打转,他只是伸手紧紧的抓住蔡包子的肩膀,盯着他不在说话。

    “操,豁出去了!”蔡包子也不矫情,豆豆对于庄周越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只见他伸手猛的拍了一把方向盘,然后熟练的启动打火,吼道:“你们抓紧了!”

    话音未落,悍马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向着夜幕中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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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对于身处大城市的人们来说,仅仅是夜生活的开幕式而已,但是对于身处大山深处的格凸村来说,却早已是万物进入梦乡的时候。夜幕中,只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鸟叫和狗吠之外,在无其它半点声音。

    中洞小学的教师宿舍里面,昏暗泛黄的灯光下,一个佝偻憔悴的背影正对着西方,手里紧紧的攥着一个相框。透过昏暗的灯光,显现出相框里面人物的模糊轮廓:一对幸福洋溢的年轻夫妻,怀抱着一个粉嘟嘟的小女孩,小女孩正嘟着嘴亲女人的脸……

    “豆豆,都是妈妈不好,是妈妈害了你啊~~~”女人伸出一双不满褶皱的手,一边轻轻的抚摸着相片上小女孩的脸,一边喃喃自语,眼泪如同断线的雨幕,就顺着眼角直直的滑落,一颗一颗轻轻的拍打在相框上面。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轰鸣的发动机声音划破寂静的夜幕,紧接着村里面的土狗也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一连串的狗吠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村里的所有人都被这反常的喧嚣声给惊醒,原本一片漆黑的村子,霎时间便点亮起星星点点,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走到自家院子口,望着不远处两道强烈的灯光。不多时,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庄周越几人已经将悍马开到中洞小学的山脚下。还不待蔡包子将车停稳,庄周越便跳了下来,向着中洞山腰处没命似的狂奔而去。

    当蔡包子几人下车后,夜幕中哪里还有半点庄周越的影子,几人只得顺着山腰处往上爬,向着中洞小学进发。而陈秒含在下车的瞬间,就感觉这个地方很不对劲,暗道:不好,可能要坏事儿!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妖邪之气,不禁让她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当几人艰难的爬上半山腰的时候,在不远处的山坳中便传来一阵低沉沙哑的歌声,蔡包子和张渝都很熟悉,那是豆豆以前最爱听的一首歌,也是庄周越那破锣嗓子唯一能唱出感觉的一首歌《虫儿飞》,此刻,这歌声却是如此的让人歇斯底里痛彻心扉: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西南北;

    ……

    歌声越到后面,越发的沙哑,到最后渐渐的变成了低沉的呜咽声,循着声音过去,庄周越瘫坐在一个小坟前。一块木头的墓碑上写着杨豆豆三个字,顶端还有豆豆那天真无邪的相片,望着相片上可爱的豆豆,似乎正对着他眨巴着眼睛,紧接着他似乎又看见了豆豆搂着他脖子,天真无邪的问:

    “小庄哥哥,山外面的世界真的有好多好多高高的大房子吗?能有100米那么高吗?”

    “小庄哥哥,大城市到底有多大呀?能有猿架子山大吗?”

    “小庄哥哥,你说豆豆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丑很丑的呀?外面的小朋友会喜欢头发掉光的豆豆吗?他们会和豆豆玩跳皮筋吗?”

    ……

    “小庄,豆豆,豆豆她……”屋子里面捧着相册的女人,这个时候也蹲在坟头,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庄周越的脸颊,跟着眼泪再一次不真气的滑落下来。

    蔡包子和张渝在这个时候也赶到豆豆的坟边,望着庄周越和那憔悴的杨老师,两人都忍不住开始低声的抽搐起来。照片上豆豆甜甜的笑,犹如昨天,这一切,却又是那么真实!

    陈秒含第一次见着庄周越如此伤心欲绝,不禁跟着牵动那柔软的内心,只是此刻她却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在豆豆的坟前,她分明看见了湘西老叟的巫蛊之术留下的痕迹,而豆豆的坟明显是被人为挖动过。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豆豆的尸骨现在肯定已经不在这下面,更有可能已经被湘西老叟给……

    一想到这儿,陈秒含的后脊背不禁感到一阵刺骨的阴冷,浑身的汗毛的竖了起来。

    (PS: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嘎嘎,断更期间,有木有想我?有木有?有木有?今日五更15000+爆发,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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