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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chapter 28

    “哈啾!”

    钟晴打了一个喷嚏,吸吸鼻子,熊漾侧过头关心的问:“感冒了?”

    任言在一旁拨拨头发,不怀好意地笑:“思春了?”

    钟晴嘴角抽搐了下:“你能有点新意吗?”总是这句话,她说不腻她都听腻了。

    “冬天冷,所以思念春天嘛,是你们思想不纯洁!”任言翘起腿,红唇上弯出一个弧度,“快放假了,你们……”

    “我寒假不在家。”了解任言意图的钟晴马上举手表明,猜她接下来一定会说“谁会收留我?”钟晴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任言这个胳膊三百六十度向里向外都能弯的人,收留她就好比埋了一颗炸弹在身边,不定时爆炸,定时抽风,而家里,有钟妈一个人就够她受的了。

    熊漾慢了一步,悻悻然的缩回手,可恶!就差那么一点。

    “原来,我在你们心里就是这个样子的阿……”任言嘴角抽搐了下,干笑两声:“本来是想问你们要不要一起出国旅游的,既然这样,唉……”

    出国?!熊漾双眼噌噌冒光,身子挪过去抓住任言的手:“带我去吧!我才是最需要被解救的那个阿!”

    钟晴也凑了过来,有些兴奋地问她:“你真的要出国吗?”

    任言瞟了她一眼:“你又去不了,问什么?你不是要和容诩回家见公婆的么。”

    “见公婆——”熊漾倒抽一口气,刷的回头看向钟晴:“你们都发展到这一步了?!有点太快了吧?!”

    钟晴眼睛微眯,眉尾上挑看向任言:“我记得,我没有说过我要去哪儿的吧?”

    “呃……”任言愣了愣,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嗯……今天严教授的头套很完整,都没有乱……”

    “任——言。”钟晴声音拉长,唇角弯着笑:“你有什么在瞒着我?”

    任言摸摸鼻子,目光闪烁,躲避着钟晴的视线,她微侧过头,身上感受到的视线如针扎似的难受,伸手搔搔颈子,叹了口气回道:“我去找过容诩。”

    钟晴哼了声,瞟了前方一眼,又落回任言身上:“你都和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任言摇头,竖起三根手指:“我只是和他说一下大概情况,小晴,我觉得还是告诉他比较好。”

    “比较好?你不是都已经告诉他了?”钟晴有点生气,她咬咬唇:“言言,我说过我和他的事情自己会来处理,你却擅自和他去讲,和我连说都不说一下?!

    “小晴。”熊漾握住她的手,秀眉微蹙:“言言也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你没上……”

    “漾漾!”任言打断她的话,艳丽的脸显得有些严肃:“对不起,小晴,是我不好,我没想那么多,你别生气。”

    钟晴手握成拳,松开又握了握,她看向任言,脸色平静:“言言,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她语气轻淡,抬眼看向任言,眸底微有波动:“七年,从上初中起我们就一直认识到现在,七年间你只和我说过一次对不起,就是我砸了夜店的那一次。今天你又和我道歉,说吧,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你要是不说……”她唇角微勾,鼻子哼笑出声,其实她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感觉这样说比较具有威胁力。不过,任言竟然会跟她道歉?!她真的要好好准备一下,免得到时候她说出来的话再劈到她。

    任言这次很安静,也不发出声音,只是眉心紧皱,好似在想些什么。钟晴心底有些惴惴不安,不是吧,连任言都这样烦恼的事,到底有多严重?!

    “小晴……”任言长叹了口气,和熊漾相视一眼,后者向她点点头,任言抿抿唇,清了清喉咙:“在你没上课的时候,我们在你的储物柜发现了很多……不好的东西。”

    任言的脸色忽然很难看,红嫩的唇被牙齿咬得发白,“我查过,可是查不到是谁做的,所以我联想到张婷如那件事,顺着这条路去查,查到了一点,可是中间又断了,你又受了伤,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就去找了容诩。”

    钟晴看着她,眼眸微敛:“不好的东西……是什么?”

    熊漾和任言脸色都不好,钟晴连忙说:“好了我胆子小,不要说了,言言,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

    任言看着她:“小晴,我觉得你在待在这儿会有危险,好在马上就要放假了,所以我就去找了容诩,商量这件事,正好他说要带你回他那儿,我想有他在你身边,你肯定不会有事。”

    钟晴蹙眉:“就算有危险也是在学校吧?我回到家不就没事了?”

    “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任言脸色严肃,认真的看向钟晴:“我查到的只有一点,就是只知道你被调查了,家里的住址,一切,全部都被调查的清清楚楚。而调查你的那个人,用了一种很巧妙地办法掩住了所有消息,无论怎么查线索都是断成一节一节的,完全连接不到一块儿去。所以我想躲在暗处的那个人一定势力不小,而在A大,凡是家中有实力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吻合的。”

    “所以……你认为我留在A市都有危险?不至于吧,这又不是拍电视,何况……”

    “我也想这样想。”任言打断她的话,手指有些焦躁的敲了敲桌面,“如果是电视里,不管最后怎样你都会被人解救,可是现实生活中呢?我们不知道结局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你是你自己生活中的女主角,对别人来说你只是个路人甲。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大家躲都来不及了,有谁会帮你?”

    钟晴沉默着,熊漾担忧的在她两人身上转了几眼,气氛有些紧绷,她开口想要缓解:“言言,也许是我们想太多,小心一点就好了阿,对吧,小晴。”她抬肘拐了拐钟晴,不断地给她使眼色。

    钟晴虚握着拳抵着唇,牙齿轻咬着:“感觉……好窝囊……”

    任言看看她,握拳打了桌沿一下:“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眨眨眼,不由得相视而笑,熊漾无奈的摊摊手,这两人……一抬头,赫然愣住。

    正在讲课的严教授不知何时注意到了她们这处角落,背着手,顶着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们。

    “教授,有何指教?”熊漾呐呐开口问。

    严教授手按着头发一边,微微甩了下头,那是他的标志性动作,曾经被同学用手机拍摄下来并做成了GIF图传到网络上去。在网上着实火了一阵儿。只是钟晴每每看到总会想起黄渤的那个表情图片,觉得丫甩的还不如黄渤的飘逸带感呢。

    “你们,聊够了?”严教授轻声的问,眼底的怒意毫不掩饰的迸射而出。

    三人齐齐点头。

    “笑够了?”

    三人再次点头。

    “方才我看你们聊得挺起劲儿的阿。”严教授皱皱眉,似有困惑的模样。“本来想请你们到更宽敞的地方好好聊一聊的。”

    任言两手支着颌,漂亮的脸上漾出一抹浅笑:“教授,您想要聊什么?是讨论年下攻?还是下克上?还是强气攻什么之类的?”

    前后两排的人不禁偷笑出声,捂着嘴闷闷乐着,一边怕发现,一边又忍不住频频回头看着。

    严教授没有注意到学生反常的异象,反而一改不善面色,很学究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记事本,抬起头问她:“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年下克上的,是关于什么理论,出自哪里?书上有记载吗?”他脸上挂起谦和的笑,很有求知欲的问她。

    任言有些微愣,随即轻笑出声,“教授您想要知道?不过我觉得以您现在年龄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的知识。”

    看着任言嘴角那抹不怀好意的笑,钟晴和熊漾互看一眼,得,又有人要倒霉了。

    教授似乎有些不开心,抬手拍了拍胸膛,“我这年龄怎么了?别看我是教中文的,可是我也是一个很新潮的人。”说到新潮这个词,他脸上有点沾沾自喜,“你尽管和我说,我一定把它了解地透透的。”

    任言长“哦”了声,“教授您好像离婚了吧?”

    严教授皱起眉:“这个,和我离婚有什么干系?”他脸上有丝不开心,就是因为他太专于学术,妻子忍受不了才带着孩子离开他的。

    任言笑意加深,从包里翻出一张卡交给严教授,“教授,这是一家会所的会员卡,里面的人都是对这个很有研究的,您没事的时候可以多去和他们探讨探讨的,大家一定很愿意帮助你。”

    严教授接过会员卡,脸上笑的就跟捡了个宝贝似的,他看着任言是很是欣慰感动,谁说这个学生不好惹?明明很听话,又善良又助人为乐。

    他检讨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因为传言就去判定一个人的好坏,下课铃声应时响起,严教授将卡收进包里,离开之前对任言拍拍胸膛,很和蔼的说着:“以后有什么不会的尽管来问我!当然,我有不会的也会来向你请教。”

    任言脸上漾着乖巧的笑容,对着教授的背影一边说好一边点着头。在教授离开教室的刹那,她笑容敛去,红唇微勾,冷冷的哼出声:“如果你还想再见到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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