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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被下套了1

    “你们,擅闯皇帝寝殿,还在这里鬼鬼祟祟商量着什么?”

    一声怒喝冲向两人,带着火大的气息凝结成一道无形的气浪掠过躺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的侍卫们。一个个侍卫面上,痛苦之色更甚,有的甚至直接呕出血來。捂着头,个个很痛苦的样子。

    在云熵的护卫下,栀婵丝毫沒有受到影响,所以才奇怪地上的侍卫们都怎么了,只不过是冲着他们的一句骂话而已,她这个当事人都还沒有做出反应,倒先看这些侍卫表演了。

    “婵,不能大意,这里有高手。”

    直接将降落地点选在了菊堰国皇帝寝殿的云熵已经预料到定是要面对一大班人马,可是却沒有想到竟然有这等音波高手隐藏在暗处。这下已然提前暴露了自己两人,看來真的是要背水一战了。

    亮出蛊女令,栀婵向着发出质问声的那个方向说道:“我乃是南国蛊女,特來拜会菊堰国皇帝,你们不应该是这样的不敬吧?”

    此话一出,那边顿了顿,走出一个瘦弱老头,轻飘着凌空飘移了过來。精明的眼睛盯着栀婵手中的蛊女令看了一会,才俯首客气说道:“不知是蛊女驾临,还望见谅。皇上此刻正忙,还望蛊女随老夫去会客殿等候。”

    点点头,栀婵同云熵两人随精瘦老头一起,穿过躺在地上的侍卫,往会客殿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前面是福是祸,是灾是难。

    “你们还不快來扶人?”

    老头走过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侍卫身边,恨铁不成钢地冲着后面埋伏的弓箭手吩咐道,“这么多人竟然在一招之内被人制服,看來菊堰国的兵力素质有待加强。”

    “是,巫师大人。”

    弓箭手从后面整齐地列队出來,走到侍卫们身边,将倒地的侍卫们扶起來。

    “你们跟我來吧!”

    回眸望着清丽的栀婵和如仙人般让人敬畏的云熵,菊堰国巫师领着两人往里面走去,说道。

    “云,我们真的要跟着他?”

    栀婵有些不太信任眼前出现的这个好像地位很高的巫师,冒出來竟然对他们如此的恭敬,实在不在能理解的范围之内。

    “蝉,别担心,我们跟去看看再说。”

    云熵拉着栀婵有些冰凉的小手,呵护着说道。

    栀婵点点头,应道:“嗯,也是。”

    老巫师走着走着,突然回过头來,说道:“你们在怀疑什么?是怕我害你们?”

    老巫师拿着手中权杖,迎着强烈的阳光晃着刺眼的光。“放心,我只是要带你们去菊堰国皇帝的御书房,相信国主一定会很想见到蛊女。”

    栀婵想到了在密林里时那个将军的不敬态度,冷哼着嘲笑道:“沒想到在这里还会有人敬畏啊!”

    老巫师停下脚步,等着栀婵御云熵两人走上前來,谦声问道:“难道还有人敢对蛊女不敬吗?”

    性格直爽又不带拐弯的栀婵对上老巫师的眼睛,说道:“还不就是你菊堰国的将军。”

    手中的权杖举向天际,老巫师像是在诅咒着誓言,默默念道“蛊女佑护我大陆,是每一个子民都应当敬仰爱护之人,若有人敢对蛊女不敬,就是与整个大陆上所有国家为敌,必然遭到天谴。”

    说罢,紧闭向天的双眸瞬间由浑浊道清晰,只是那么一瞬间,再又浑浊回去。

    “蛊女,我们菊堰国一定不会出现这样的人,恐怕是蛊女误会了吧!”

    老巫师盯着栀婵,颤巍巍地说道,表明着他的心意。

    “这个岂是你说沒有就沒有的,你刚好不是要带我们去见皇帝吗?我倒是要问一问,你们的将军到底对蛊女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冷哼着,云熵对上老巫师,咄咄逼人地问道。

    菊堰国的老巫师为表明决意,道:“本巫师所说绝无虚言,只要蛊女指出是哪个将军不敬,我一定禀告皇上,严惩不待。”

    栀婵大方地挥挥手,道:“先去见皇帝吧,其他事情稍后再说。”

    老巫师带着云熵与栀婵两人沿着去御书房最近的回廊,走了沒多远便到。

    云熵本來带着栀婵就在皇宫里最中心的位置落下,所以才刚好一落下就被这么多侍卫狙击拦截,更是差点就被当成活脱脱的可怜箭靶子。

    菊堰国的皇城果然非同一般,磅礴的大气建筑中糅合了舒缓的玲珑细致。威严的皇城宫殿各个细节上还揉进了特别灵巧的心思,不似南国的金碧辉煌,这里更在乎的是帝王霸气。

    菊堰国的皇帝御书房外围都是由清一色的纯天然岩石堆砌而成,一面墙壁就是一块整整齐齐的岩石,沒有丝毫的切口。那种汉白玉色的岩石,泛着清冷的光,仿佛正等候着栀婵和云熵一样。两人刚到门口,那一气呵成的玉石殿门便自然敞开。

    一阵悠扬的乐器声音响起,沁人心扉,冰凉凉的如小溪潺潺涓涓,引领着两人往御书房里面走。菊堰国的皇帝正襟危坐在龙椅上,正等着两人到來。

    金黄明艳的龙跑上,一只腾云黄龙正做欲飞之姿,一团团软绵洁白的云朵托在爪下,铜铃般的眼睛像是能洞穿世间一切般冷冷盯着芸芸众生。方口直鼻、宽额大耳,这个皇帝有着一脸正义的相貌,就像是相书上所述的有福之人。

    栀婵盯着菊堰国皇帝看了一眼,想不出这样忠厚长相的一国之主怎么能与一个带兵将军签下所有士兵的生死提头状。遂拱手客气道:“南国蛊女拜见菊堰皇帝。”

    云熵也同时礼貌地拱手道:“云熵拜见菊堰皇上。”

    两人很有气势地微微欠身,却沒有下跪行礼的意思。

    老巫师站在一边,躬身请安道:“巫八参见皇上,这位是大陆上唯一出现的蛊女,而她身边这位,应该是保护着蛊女安全的高人。”

    “三位都起身吧,朕恭候多时了。”

    浑厚的声音传來,坐上方的菊堰皇帝抬手一挥,唤起三人。

    在崇尚神之力的景幻大陆上,所有身负神秘能力之人都有着不可小觑的特殊地位。不但在各国帝王面前特许不用跪地行礼,更是有着超凡的身份象征。

    栀婵轻灵如黄莺啼叫的声音响起,问道:“皇上,难道你早就知道我们要來?否则怎么会说是恭候多时了?”

    云熵在一旁静静观测着栀婵说完之后菊堰皇帝是一举一动,也默默点头赞许栀婵观察的细致,她的能力正在增长,正在提升,随便这么一句话中也能抓住重点。

    菊堰皇帝仰面大笑,畅快淋漓,道:“蛊女在站桑国山林伤我玉林一脉军队,朕岂能不知,依蛊女职责,难道神通广大的蛊女不会來找朕?”

    “沒错,皇上的消息灵通的比我们的脚程还要快,分析的更是丝丝入扣,难怪菊堰国有侵占邻国的想法。”

    栀婵他们几乎是用一路飞行赶到菊堰国,唯一浪费些时间在刚才那场被拦住的落地之时。沒有想到鞠堰国皇帝的密报已经到了,眼下,栀婵有种被人洞察的无力感,下一步的计划不知道放手一搏之后又会怎么样。

    “蛊女这话就错了,站桑国虽然国小,可是物资却是南面这一带国家中最为丰盛的。它长期依附在南国羽翼之下,可是南国又给了站桑国什么好处和庇佑?我们难道不能取而代之?”

    菊堰国皇帝说的义正言辞,似乎每一个出兵之人,都会为自己的无稽之师找到一条最好用的牵强理由,生搬硬套之后,强加给每一个反驳之人。

    栀婵蔑视一笑,明抢的勾当竟然能够说出这么好听的理由來。便來了兴致,问道:“敢问皇上,取而代之之后,菊堰又能给站桑什么样的好处?战争之后,这么巨大的创伤给站桑带來的元气消耗之后,你还能这样说站桑的物资丰润吗?”

    眼中凝聚着威而不怒的神光,菊堰皇帝对栀婵的话也听的津津有味。拍手叫好道:“蛊女这份博识和为天下人考虑的心境确实令朕刮目相看,可是我菊堰国兵力昌盛,绝对不会对站桑国造成巨大不可挽回的损失,那也是朕不愿见到的。”

    “所以你们不惜用偷袭这种下等方法?”

    栀婵被菊堰皇帝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不良居心激到,怒喊出心底一直想质问的一句话。

    “偷袭?这个不是朕会考虑的事情,朕只下达命令,至于其他事情,自然是将领们自己的事情,否则朕的国家养着他们做什么?”

    菊堰皇帝将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你的将士使用这么不齿的手段,难道你也默认?”

    云熵见栀婵被菊堰皇帝说的话气出怒火,赶紧趁她还沒有爆发之前,将话接过來。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他们不可能使用什么战术都会向我汇报,毕竟领兵的元帅不是我……”

    菊堰皇帝也被两人极不恭敬的兴师问罪给惹恼,为什么他出兵就是不义之举,为什么他的兵使用什么战术也是要被人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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