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蝶儿心事
沁凉的晚风轻拂着荷塘，银色的月光如流水般，静静的倾洒在所剩无几的荷瓣上。一个绾着丫鬟发髻的清秀少女，步履蹒跚的走回府中，站在院门口望着柳园金色的漆匾徘徊。
在夜色下散步的红衣少年，听到脚步声，探头望了过去，出声唤道：“蝶儿？”
“是，公子！”少女听到唤声，低头快跑几步，踉踉跄跄的进了院子。
“发生了何事？”柳色看着蝶儿狼狈的身形，蹙了好看的远山眉忧心的问。
“公子，蝶儿......没，没事。”蝶儿迟疑着，强忍住眼中涌上的泪水，声音微哽。
“进屋说吧！”柳色疑惑的睨了一眼，转身先进了屋子。
蝶儿梛着碎步跟在公子身后，每走一步，似乎都很艰难。
刚关上房门，蝶儿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红着眼眶抬脸哀求道：“公子，看在蝶儿曾尽心服侍过您的份上，救救蝶儿吧！”
柳色被她的举动先是惊了一惊，转而淡然道：“那也要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何事才行。”
发生了何事么？蝶儿听到公子问话，瞬间想起刚才的事，眼中又渐渐蓄满泪水，脸色一片死灰，死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呜咽出声。
“主子招了奴婢前去问话，询问公子近况，奴婢不知，主子就......”
蝶儿抽噎着泪如雨下，忆起了将将发生的事......
一间幽僻的屋子里，灯影迷蒙，烟雾缭绕。红木案几前坐着一个宫装妇人，约三十出头的年纪，头上珠钗环佩，薄粉敷面，在摇曳不定的烛光印衬下，显得越发的神秘妖魅。
一双妩媚的杏眼带着凌厉，抚弄着案几上的茶盏，长长的鎏金护甲在瓷沿上一下一下的轻划着，发出尖锐细微的刺耳声。
蝶儿双膝跪在地上，低垂了头，心中忐忑不安，身子微颤，额上冒出点点冷汗，战战兢兢的等待着主子问话。
“柳色还没成事么？”宫装妇人冷声问蝶儿。
蝶儿紧张的透不过气来，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回道：“晋安公主自接了圣旨后，没两日就去了城郊西山狩猎，直到今日午时才回，公子还不曾......不曾侍寝。”
“废物！城外西山距京城不过百里，就是将整个西山的兽禽猎尽，也用不了这么久。依本宫看，是你这蹄子起了别样心思，纵着公子恣意妄为吧？”
宫装妇人划杯的手顿了顿，眯起杏眼，森冷的盯着蝶儿。
蝶儿听到戛然而止的尖锐声，心头一缩，忙急声回道：“主子明鉴，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敢对公子有半点心思，真是晋安公主一直滞留西山不归，公子才没机会侍寝。”
宫装妇人听到这里，面色缓了缓，曼声道：“同去的还有何人？”
蝶儿的头更低了几分，声细如蚊，“是......是苏公子。”
“哼~有他阴魂不散的跟着，柳色别想分得半点机会。”宫装妇人冷哼一声，想了想，又道：“以后你跟着苏靖。”
蝶儿抬头迷惑的看着主子，不明白什么意思，她一个刚进府的小丫鬟，如何能近得苏公子的身？
宫装妇人向身边嬷嬷递个眼色，嬷嬷会意，麻利的从袖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塞到蝶儿手里，“这是合欢散，尽快给苏靖服下。”
蝶儿听的大骇，苏公子是晋安公主的裙下之臣，自是不需要这东西的，那这合欢散必是给她准备的。
蝶儿明白过来，顿时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刚想求饶，又听宫装妇人不放心的说道：“你还是女儿身，有了那事后，与苏靖耳鬓厮磨，难免生情。”
顿了顿，偏头冲嬷嬷吩咐：“嗯......叫阮康来吧，记得留下元帕，等事成之后抬成贵妾。”
“求主子饶了奴婢吧，奴婢定会劝公子尽心办差......”蝶儿凄楚的哭泣着苦苦哀求。
“念着主仆情分本宫才将你指给了他，我那侄儿有权有势、一表人才，跟了他也不算辱没你，别不识好歹！”
宫装妇人皱紧眉头，不耐烦的挥挥手，语气强硬的威胁道：“这次要的只是身子，下次就是你的命了，带下去！”
一表人才？确实一表人才，可惜是个瘸子，还是个有着变态嗜好的瘸子！
蝶儿吓的面色惨白，身子剧烈颤抖，汗如雨下，不甘的继续苦苦哀求道：“主子，主子饶了奴婢吧，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还未等蝶儿把话说完，门外就冲进来两个粗壮婆子，将她死死按住架出了房门。
宫装妇人冷眼瞧着蝶儿挣扎的背影，嗤声道：“机会？本宫给的够多了，已经等的不捺了！”
说完，端起茶水，慢慢的抿着。
不一会，就听到隔壁房里传来嘤嘤哭泣的求饶声，夹杂着男人打骂和粗重的喘息声。
“不要啊~”蝶儿凄厉的惨叫响彻天空，搅碎了夜的寂静。
柳色见蝶儿呆怔的望着烛火沉默不语，泪水长流，便出声唤她，“蝶儿？蝶儿......”
蝶儿闻声回过神来，双膝拖拽着向柳色梛去，紧紧抱住他的腿，急切的恳求道：“主子让蝶儿给苏公子服食合欢散，然后......然后公子就有机会成为公主的面首，取代苏公子。”
蝶儿停下，喘了口气，继续道：“可苏公子荣宠不衰，晋安公主视若珍宝，若让她知道了此事蝶儿还哪有命在，求公子救救蝶儿吧！”刚说完，就‘咚咚咚’的磕起响头来。
听到这里，柳色才算清楚了怎么回事，低头俯视着蝶儿，眼神意味不明。
好半晌，才为难的叹气，“叫我如何救你？”
柳色想的很明白，不帮她，违抗主子在那个女人那里是死。帮她，和公主抢男人被晋安知道了也是个死，还真是难办！
柳色头痛的按着眉心，糯语温声安慰道：“你晓得你主子的脾气，若不按她的意思办事，会死的很惨。”
顿了顿，沉吟一阵，又道：“至于晋安公主......还未试过，怎知不可？只能赌一次了！”
蝶儿听的心肝俱颤、瑟瑟发抖，看着柳色猛然间想起曾经发生在他身上的事，顿时脸上失了血色，强迫自己稳住心绪，才怨声道：“可蝶儿被苏公子安排在别院，如何能接近与他？”
“这事我会安排，你先下去吧！”柳色抬手拂了拂衣袖。
“是，公子！”蝶儿行礼转身离开。
还未走出门口，又听柳色唤她，“等等，公主今夜歇在何处？”
蝶儿恭声答道：“在苏公子那里，每月这两日若无意外，必在他处。”
“为何？”柳色困惑的盯着她问。
“蝶儿不知。”
“去吧~”
在夜色下散步的红衣少年，听到脚步声，探头望了过去，出声唤道：“蝶儿？”
“是，公子！”少女听到唤声，低头快跑几步，踉踉跄跄的进了院子。
“发生了何事？”柳色看着蝶儿狼狈的身形，蹙了好看的远山眉忧心的问。
“公子，蝶儿......没，没事。”蝶儿迟疑着，强忍住眼中涌上的泪水，声音微哽。
“进屋说吧！”柳色疑惑的睨了一眼，转身先进了屋子。
蝶儿梛着碎步跟在公子身后，每走一步，似乎都很艰难。
刚关上房门，蝶儿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红着眼眶抬脸哀求道：“公子，看在蝶儿曾尽心服侍过您的份上，救救蝶儿吧！”
柳色被她的举动先是惊了一惊，转而淡然道：“那也要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何事才行。”
发生了何事么？蝶儿听到公子问话，瞬间想起刚才的事，眼中又渐渐蓄满泪水，脸色一片死灰，死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呜咽出声。
“主子招了奴婢前去问话，询问公子近况，奴婢不知，主子就......”
蝶儿抽噎着泪如雨下，忆起了将将发生的事......
一间幽僻的屋子里，灯影迷蒙，烟雾缭绕。红木案几前坐着一个宫装妇人，约三十出头的年纪，头上珠钗环佩，薄粉敷面，在摇曳不定的烛光印衬下，显得越发的神秘妖魅。
一双妩媚的杏眼带着凌厉，抚弄着案几上的茶盏，长长的鎏金护甲在瓷沿上一下一下的轻划着，发出尖锐细微的刺耳声。
蝶儿双膝跪在地上，低垂了头，心中忐忑不安，身子微颤，额上冒出点点冷汗，战战兢兢的等待着主子问话。
“柳色还没成事么？”宫装妇人冷声问蝶儿。
蝶儿紧张的透不过气来，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回道：“晋安公主自接了圣旨后，没两日就去了城郊西山狩猎，直到今日午时才回，公子还不曾......不曾侍寝。”
“废物！城外西山距京城不过百里，就是将整个西山的兽禽猎尽，也用不了这么久。依本宫看，是你这蹄子起了别样心思，纵着公子恣意妄为吧？”
宫装妇人划杯的手顿了顿，眯起杏眼，森冷的盯着蝶儿。
蝶儿听到戛然而止的尖锐声，心头一缩，忙急声回道：“主子明鉴，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敢对公子有半点心思，真是晋安公主一直滞留西山不归，公子才没机会侍寝。”
宫装妇人听到这里，面色缓了缓，曼声道：“同去的还有何人？”
蝶儿的头更低了几分，声细如蚊，“是......是苏公子。”
“哼~有他阴魂不散的跟着，柳色别想分得半点机会。”宫装妇人冷哼一声，想了想，又道：“以后你跟着苏靖。”
蝶儿抬头迷惑的看着主子，不明白什么意思，她一个刚进府的小丫鬟，如何能近得苏公子的身？
宫装妇人向身边嬷嬷递个眼色，嬷嬷会意，麻利的从袖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塞到蝶儿手里，“这是合欢散，尽快给苏靖服下。”
蝶儿听的大骇，苏公子是晋安公主的裙下之臣，自是不需要这东西的，那这合欢散必是给她准备的。
蝶儿明白过来，顿时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刚想求饶，又听宫装妇人不放心的说道：“你还是女儿身，有了那事后，与苏靖耳鬓厮磨，难免生情。”
顿了顿，偏头冲嬷嬷吩咐：“嗯......叫阮康来吧，记得留下元帕，等事成之后抬成贵妾。”
“求主子饶了奴婢吧，奴婢定会劝公子尽心办差......”蝶儿凄楚的哭泣着苦苦哀求。
“念着主仆情分本宫才将你指给了他，我那侄儿有权有势、一表人才，跟了他也不算辱没你，别不识好歹！”
宫装妇人皱紧眉头，不耐烦的挥挥手，语气强硬的威胁道：“这次要的只是身子，下次就是你的命了，带下去！”
一表人才？确实一表人才，可惜是个瘸子，还是个有着变态嗜好的瘸子！
蝶儿吓的面色惨白，身子剧烈颤抖，汗如雨下，不甘的继续苦苦哀求道：“主子，主子饶了奴婢吧，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还未等蝶儿把话说完，门外就冲进来两个粗壮婆子，将她死死按住架出了房门。
宫装妇人冷眼瞧着蝶儿挣扎的背影，嗤声道：“机会？本宫给的够多了，已经等的不捺了！”
说完，端起茶水，慢慢的抿着。
不一会，就听到隔壁房里传来嘤嘤哭泣的求饶声，夹杂着男人打骂和粗重的喘息声。
“不要啊~”蝶儿凄厉的惨叫响彻天空，搅碎了夜的寂静。
柳色见蝶儿呆怔的望着烛火沉默不语，泪水长流，便出声唤她，“蝶儿？蝶儿......”
蝶儿闻声回过神来，双膝拖拽着向柳色梛去，紧紧抱住他的腿，急切的恳求道：“主子让蝶儿给苏公子服食合欢散，然后......然后公子就有机会成为公主的面首，取代苏公子。”
蝶儿停下，喘了口气，继续道：“可苏公子荣宠不衰，晋安公主视若珍宝，若让她知道了此事蝶儿还哪有命在，求公子救救蝶儿吧！”刚说完，就‘咚咚咚’的磕起响头来。
听到这里，柳色才算清楚了怎么回事，低头俯视着蝶儿，眼神意味不明。
好半晌，才为难的叹气，“叫我如何救你？”
柳色想的很明白，不帮她，违抗主子在那个女人那里是死。帮她，和公主抢男人被晋安知道了也是个死，还真是难办！
柳色头痛的按着眉心，糯语温声安慰道：“你晓得你主子的脾气，若不按她的意思办事，会死的很惨。”
顿了顿，沉吟一阵，又道：“至于晋安公主......还未试过，怎知不可？只能赌一次了！”
蝶儿听的心肝俱颤、瑟瑟发抖，看着柳色猛然间想起曾经发生在他身上的事，顿时脸上失了血色，强迫自己稳住心绪，才怨声道：“可蝶儿被苏公子安排在别院，如何能接近与他？”
“这事我会安排，你先下去吧！”柳色抬手拂了拂衣袖。
“是，公子！”蝶儿行礼转身离开。
还未走出门口，又听柳色唤她，“等等，公主今夜歇在何处？”
蝶儿恭声答道：“在苏公子那里，每月这两日若无意外，必在他处。”
“为何？”柳色困惑的盯着她问。
“蝶儿不知。”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