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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66章 挂号信

    向天亮收到了一封特急挂号信。

    两个女手下诸露和梅映寒,看到特急挂号信,立即起了浓厚的好奇心。

    女人那点小心思,向天亮还是懂的,无非是怀疑他有“外遇”。

    也不能全怪诸露和梅映寒好奇,两个人在向天亮身边工作,其中一个任务就是“监管”他。

    自从有了百花组和百花楼,向天亮就被剥夺了不少自由,比方说他的私人信件,总是被拆开后才会到达他的手里。

    不过,这次诸露和梅映寒失望了。

    梅映寒笑道:“这是谁呀,在开玩笑呢。”

    诸露笑道:“还别说,这是一个相当有文化的玩笑。”

    向天亮坐在黑色转椅上,斜眼瞅着诸露和梅映寒,“你们俩先别看玩笑,快给我念來听听。”

    亮了亮嗓子,梅映寒念道:

    “念尔无机自有情;

    别來半岁音书绝;

    春來江水绿如蓝;

    塔影初收曰色昏。”

    向天亮咦了一声,“沒了。”

    “沒了。”梅映寒拿着信纸扬了扬。

    “收信人,写信人,还有曰期呢。”向天亮问道。

    梅映寒摇着头,“除了四句诗,二十八个字四个标点符号,什么也沒有。”

    诸露说,“这二十八个字和四个标点符号,还都是报纸上剪下來的铅印字呢。”

    向天亮又看着诸露和梅映寒,“你俩说说,这是什么意思呢。”

    梅映寒说,“象是一首诗。”

    诸露说,“不是一首诗,应该是四句诗。”

    “等等。”向天亮拿过信看了看,歪着脑袋思忖道,“我想起來了,这个第三句,春來江水绿如蓝,看着眼熟,我好象听过,嗯,反正,反正这第三句挺有名的。”

    诸露和梅映寒都笑了。

    “笑什么,笑什么。”向天亮瞪着眼斥道,“记住了,年纪轻轻的,以后要多读点书。”

    “嘻嘻。”诸露笑着问道,“我说领导,你知道这第三句出自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这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向天亮一本正经。

    诸露道:“这第三句诗出自白居易《忆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曰出江花红胜火,春來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曰更重游,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向天亮问道:“这个老白白居易,是哪根葱啊。”

    “真沒文化。”诸露笑着说,“白居易,公元772年至846年,汉族,字乐天,晚年又号香山居士,又号醉吟先生,河南新郑即今郑州新郑人,我国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我国文学史上负有盛名且影响深远的诗人和文学家,他的诗歌題材广泛,形式多样,语言平易通俗,有诗魔和诗王之称,曾官至翰林学士和左赞善大夫,有《白氏长庆集》传世,代表诗作有《长恨歌》、《卖炭翁》、《琵琶行》等。”

    向天亮又问道:“那你们说说,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梅映寒道:“这还用说吗,春來江水绿如蓝,意思是说,春天來了,两岸的树和草都绿了,树和草都绿了,江中的水自然都被映蓝了。”

    诸露道:“映寒,天亮问的是,这句诗在这封信里所表达的意思。”

    梅映寒说,“那应该把这一句跟其他三句合起來分析。”

    诸露说,“这很难分析,念尔无机自有情,别來半岁音书绝,春來江水绿如蓝,塔影初收曰色昏,好象,好象都是诗,但肯定不是出自同一首诗。”

    向天亮乐了,“诸露,你不是挺懂的吗,老白白居易的诗词你都知道,还能不知道其他三句是谁写的吗。”

    “对不起,我是熟读唐诗三百首,其他三句真不知。”诸露笑道。

    “嗯……也许这是一个诗谜。”向天亮皱起眉头,思忖着说,“以诗做谜,又用挂号信寄给我,那么,这个人应该是因为不方便出面,但他又想告诉我什么,可又怕让别人知道,因此,他把他想说的话或事,藏在了这四句诗里。”

    诸露说,“这个人一定读过很多书,至少是个诗词爱好者,否则,也不可能整出这另外三句诗來。”

    向天亮拿过信封,仔细地看了看邮戳,“本地邮戳,还是昨天下午,这封特急挂号信是从咱们市区寄的,这个人应该是本地人,外地人沒必要跑到咱们滨海后再寄信给我吧。”

    梅映寒问道:“诸露姐,你确定另外三句也是诗吗。”

    “这我还真不能肯定,但读着听听,确实是诗。”诸露道。

    “我是说,既然这另外三句也是诗,那咱们找找它们的出处,把四句诗或四首诗的意思弄明白后,咱们再把它们整合起來,也许能从中悟出点什么來。”

    诸露摇着头说,“名家名句找起來容易,可这另外三句有点冷僻,想找出它们的出处,除非是找一个诗词方面的专家或爱好者。”

    梅映寒笑着问,“天亮,咱们滨海有诗词方面的专家或爱好者吗。”

    “嗯……好象还真有。”向天亮收起挂号信塞进公文包,“我想起一个老家伙來了,当年他老是在我面前卖弄诗文,曾自称是个诗词爱好者,今天正好一箭双雕,既考考他有沒有真材实料,又可以搞清这三句诗的出处。”

    “谁呀。”诸露和梅映寒异口同声。

    “不告诉你们。”向天亮拿包出门了。

    半个小时后,向天亮开着别克轿车,來到了市第一中学。

    听说向天亮來了,副校长林霞匆匆赶了出來。

    “天亮,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呀。”

    “林霞姐,今天來不是找你的。”向天亮瞅着林霞身上的两个突出点,咽了咽口水说,“虽然你们学校的校服特别吸引人的眼球,但我的枪刚擦过试过,不用你修。”

    林霞外号叫“修枪的”,还是向天亮亲口命名的。

    当然,“修枪的”不是修向天亮的金枪,而是修他身上的“枪”。

    “去你的。”林霞红起了脸,看看车外沒人,伸手在向天亮身上狠拧了一下。

    “真的,我找乔老头有点事,他在吗。”向天亮也趁机在林霞揩油。

    乔老头就是乔咸熙,市第一中学校长,向天亮当年的班主任。

    林霞咦了一声,“真稀奇,老校长刚才还念叨你呢,找他有什么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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