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女频小说 > 穿越侯门女之世家媳

正文 25第二十五章 新婚次日的烦心事

    <li>

    萧锦瑟睡觉向来浅眠,因此凌以墨才掀被坐起身来,她就缓缓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看着正在穿中衣的凌以墨,她怔愣了片刻,才想起昨天已嫁作人妇了。

    想到早上的敬茶礼,萧锦瑟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一面慌乱的坐起身,一面强忍着浑身的酸痛,急急的问道:“是不是起晚了?”

    见吵醒了新婚的小妻子,凌以墨有些歉疚的皱了皱眉,才沉声安抚道:“没有,才卯初而已,你再睡会儿吧。”

    听了这话,萧锦瑟方安心的松下口气,随即又诧异的问道:“那爷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凌以墨一面穿鞋下了床榻,一面淡淡的回道:“早年跟着师父学医时,就日日卯初起来练功。这十多年下来,早已养成了习惯,到卯初就醒了。你睡吧,我回书厢去梳洗,早上还要练功。”

    萧锦瑟了然的点了点头,可想到目前很是尴尬的夫妻关系,又笑着道:“还是我伺候爷梳洗吧,哪有让爷再折腾去书厢梳洗的道理。”

    话落,从床尾处拿过昨夜被脱掉的中衣,随意的穿到身上,就急急的穿鞋下了床榻。

    凌以墨没有想到萧锦瑟要亲自伏侍他梳洗,怔愣了片刻,方拦住要出内室的小妻子,道:“不用了,有紫衣伺候就行了,你回床榻上再睡会儿吧。”

    既然打定了主意,萧锦瑟自然不会放过缓和夫妻关系的机会,柔声道:“等送走了爷,我再睡回笼觉吧。”

    说着,快步出了内室,从西暖阁的炕榻上拿过厚缎披风,把只穿了中衣的身子裹严,就去堂屋开正厢的门。

    萧锦瑟是想去东厢唤醒雨琴、雪棋和霜书、露画的,好让她们去准备梳洗的应用之物和热水,谁知才打开正厢门,就见一位身着紫色衣裙的年轻小媳妇立在正厢廊下。

    萧锦瑟惊诧的怔了怔,随即想到才刚凌以墨提的紫衣,便猜测眼前的就是那位传说中的侍妾,于是谨慎的问道:“是紫衣吧?”

    她听大季嬷嬷说过,这紫衣的爷爷奶奶是已逝老太君的陪房,一家子三辈人都很得凌家重用。紫衣十岁就跟在凌以墨身边伺候,已有十年之久,很得凌以墨的看重和信任。五年前,纪氏嫁进来不久,就把紫衣给凌以墨作了侍妾。这几年凌以墨在外面奔波忙碌,也一直是紫衣跟随伺候,应是很得凌以墨的宠爱。

    紫衣没有想到新三奶奶这么早就起了,惊愕的怔了怔,方恢复了平日的镇定自若,笑着福身请安道:“婢妾紫衣给奶奶请安。”

    萧锦瑟淡淡的点了点头,方吩咐道:“爷在正厢里梳洗,去把梳洗的应用之物和热水送进来吧。”

    听了这话,紫衣心里明白过来,忙笑着应道:“是,婢妾这就去准备。”

    直看着紫衣出了正轩院,萧锦瑟才快步走到东厢,把雨琴、雪棋和霜书、露画给唤了起来。

    待梳洗、更衣完毕,凌以墨接过紫衣递上的玉箫,才对着萧锦瑟道:“我去外轩院练功,你再睡会儿吧。”

    话落,也不管小妻子还有没有话要说,就快步出了正厢。

    萧锦瑟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才吩咐立在一旁的紫衣,道:“往后爷在正厢的时候,我会带着雨琴她们伺候爷梳洗。你也不用一大早的赶进来,只在书厢等着爷就是了。”

    紫衣恭敬的应了一声“婢妾省得”,就规矩的福身请了辞,赶着去外轩院伺候了。

    折腾了一早上,萧锦瑟也不困了,只忍着浑身的酸痛,歪在西暖阁的炕榻上休息,并吩咐道:“去催热水来,我要沐浴。”

    雨琴忙应了一声,一面打发露画去小厨房催热水,一面心疼的叹道:“爷也起得太早了,倒要委屈了奶奶。”

    萧锦瑟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道:“也没什么,左右送走了爷,我也能再补个回笼觉。只是往后你们也要想着早些起来,好歹送爷去了外轩院,再回屋里补觉吧。”

    雨琴和雪棋、霜书闻言,忙齐齐的应了一声“是”。

    *****************************************************************

    等柳嬷嬷赶进正厢的时候,萧锦瑟已是沐浴、洗漱毕,正坐在梳妆台前,让雪棋给她梳妇人发髻。

    得知萧锦瑟卯初就起了身,还亲自伏侍凌以墨梳洗,柳嬷嬷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欣慰,赞同的笑道:“奶奶做得对。说到底,把爷伺候好,才是奶奶的本分。”

    话落,又叮嘱雪棋道:“给奶奶上妆的时候,要比往日里浓重几分。奶奶是新媳妇,妆容不能太素淡了。”

    萧锦瑟闻言,不喜欢的皱了皱眉,却还是忍下了。

    柳嬷嬷又叮嘱了衣裳和头饰首饰要艳丽、喜庆后,才快步走到床榻边,将那染了落红的白缎叠起,用事先备好的红帕子包了,并赶着出了正厢,派沈嬷嬷送到宁信轩去。这新媳妇的落红,是一定要给婆婆过目的。

    随即,柳嬷嬷又催着芳儿和芬儿去小厨房取早饭,又打发池嬷嬷去外院的正厅守着,若是各房的主子快到齐了,就赶着回来送消息。这成亲次日的敬茶礼,新郎倌和新娘子虽说是要最后到的,可总也不能去的太晚了。

    待各处都料理妥当了,柳嬷嬷方安心的转回了正厢。

    彼时,萧锦瑟已梳妆、更衣毕,正坐在西暖阁的炕榻上喝茶,见柳嬷嬷回来了,就吩咐道:“先时给紫衣备的见面礼,如今看来有些简薄了。照着给楚姨娘的见面礼,也给紫衣备上一份吧。”

    大季嬷嬷也是在她出阁的前一日,才打听出紫衣的底细。所以之前备的见面礼,只是按普通的侍妾备的,如今看来倒有些寒酸了。

    柳嬷嬷也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赞同的点头道:“还是奶奶虑得周全。”

    雪棋在旁听了,却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冷嘲道:“奶奶何必如此抬举她?不过是侍妾罢了,连妾室还没有混上呢。”

    雨琴听了这话,狠狠的点了点雪棋的额头,并轻斥道:“越发糊涂得不知规矩了。紫衣再是侍妾,也是仙逝的老太太那边出来的家生子。就看着老太太的仙面上,奶奶待紫衣也该比待楚姨娘好些。”

    柳嬷嬷也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雪棋一眼,才吩咐道:“早饭也该妥当了,你去外轩院请爷回来用饭吧。”

    雪棋委委屈屈的嘟了嘟嘴,才赶着去外轩院请凌以墨了。

    *****************************************************************

    当凌以墨被雪棋请回正厢的时候,西暖阁的炕桌上已摆好了早饭。因为小厨房还没有交接,所以早饭仍是原先的管事娘子看着厨娘们料理的。萧锦瑟留心看了看,觉得不过是应付了事,并没有十分用心。

    伺候着凌以墨净了手,萧锦瑟边体贴的给他布菜,边柔声道:“我带来的陪房嬷嬷里,有一位厨艺很是不错的,我想让她去掌管小厨房里的琐事。”

    她知道才进门就更换小厨房的管事,有些太过心急了。只是一日三餐耽搁不得,而且她也想试着摸一摸凌以墨的底线,往后行事也好心中有数。

    凌以墨并不太在意内宅琐事,况且这些本就该主母料理,故点头道:“你决定就好。往后家里的事,你只管料理,不必跟我请示。等守完了亲,我还要上天山去找药材,可能要到年底才会回来。”

    这一席话,不仅让柳嬷嬷和雨琴、雪棋僵了脸色,也让萧锦瑟失了用早饭的心思。

    才过了洞房花烛夜,凌以墨就提了要出远门的事,萧锦瑟的心里自然难免慌乱。看来她要赶着把眼前的几件大事料理了,否则等凌以墨出了门,行事就不太方便了。

    咬了咬唇,萧锦瑟脸色苍白的吩咐柳嬷嬷,道:“既然过了守亲,爷就要出远门了。那妈妈想着带雨琴和雪棋给爷打点一下行装,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行装还是齐备些才好。若是有拿不准的,妈妈就去问一问紫衣吧。她长年跟着爷出去,自然比咱们知道的多。”

    柳嬷嬷心疼她,可凌以墨还在,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答应道:“奶奶安心,老奴知道的。”

    萧锦瑟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凌以墨,才垂下头静静的用饭。

    待用过早饭,漱了口、净了手,又喝过了茶,就见池嬷嬷进来回禀道:“各房的主子都已到了正厅了,请爷和奶奶过去行敬茶礼吧。”

    凌以墨闻言,脸色冷下了几分,随即起身整衣,道:“我们过去吧。”

    说着,也不等萧锦瑟,就自行出了正厢。

    萧锦瑟见状,忙打起万般的精神,起身跟上凌以墨的脚步,并规矩的保持着半米的距离。

    雨琴和雪棋带着芳儿捧着早已打点好的各色见面礼,紧随在自家主子的身后。柳嬷嬷则带着霜书、露画和芬儿收拾正厢,并整理带过来的家常应用之物。

    *****************************************************************

    彼时,南宁公府外院的正厅里,凌守信和岳夫人高坐于主位,左侧一排圈椅上坐着大爷凌以尘、大奶奶岳氏和五爷凌以坚、六姑娘凌以瑶,宁尘轩的三位奶娘带着凌淑芬、凌书威和凌书武站在凌以尘和岳氏的身后。

    右侧一排圈椅上坐着二太太叶夫人、二爷凌以枫、二奶奶叶氏和三老爷凌守孝、三太太吴夫人、四爷凌以志、五姑娘凌以珍、六爷凌以忠、七姑娘凌以瑛,宁枫轩的两位奶娘带着凌书恒、凌书怀站在凌以枫和叶氏的身后。

    因久不见凌以墨和萧锦瑟前来敬茶,吴夫人不悦的撇了撇嘴,笑着冷嘲道:“咱们家的凌神医已是很懂规矩了,没想到新进门的三奶奶更懂规矩,连敬茶礼都要让长辈们三等四等的。”

    岳夫人听了这一席话,沉下脸来,却实在无话可驳,只在心里暗恨凌以墨夫妇太不懂规矩。

    叶夫人却不在意的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去讲那些虚礼。他们小俩口昨日折腾了一整天,夜里又是洞房花烛的,今早起迟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吴夫人听了这话,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却也不敢再多言了。

    在南宁公府里,长房袭着国公的爵位,二房有仕途前程正好的凌以枫,叶夫人和叶氏的娘家又是清贵名族。

    反观三房里,三老爷凌守孝纨绔嗜赌,是无差事的白身,并没有银钱进项。子女们的年岁又尚小,也谈不上仕途和前程。

    这一无权、二无钱、三无势,她在南宁公府里说话,也就不敢太过硬气。

    那边五爷凌以坚也坐不住了,不耐烦的端起茶来,大口的灌了半盏,并扬声抱怨道:“三哥和三嫂到底什么时候过来敬茶?我可是约了庆元侯府的四爷和宁寿伯府的六爷去骑马的,若是去的迟了,可要被罚作东道了。”

    听了幼子的话,又想起幼子在秦墨院的学业成绩,凌守信不禁沉下脸来,喝斥道:“长辈们都没有说话,你当小辈的抱怨什么?整日里就知道吃喝玩乐,也不知道用功念书。看看你在秦墨院的学业成绩,我都替你感到羞愧。等下次的考试成绩出来,若还是不能让我满意,你以后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读书,哪儿都不要想去了。”

    岳夫人见凌守信当着二房和三房的面训斥幼子,又见幼子被凌守信的话吓得白了脸色,忙心疼的护短道:“以坚还小,有些玩心也是难免的。况且,那学问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明白的,总不能把孩子逼出病来吧。这日日都要起早贪黑的去秦墨院上学,难得今天得了一日的空闲,出去松散松散也好。”

    语毕,又笑着安抚凌以坚,道:“不就是被罚作东道吗?也不过就是请上一顿饭,等回头我把钱补给你就是了。”

    话音一落,就听得外面有丫头扬声回禀道:“三爷、三奶奶进来了。”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