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第十五章 二房的大难题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重写完毕！！！
不要霸王呀呀呀！！！
打滚！！！泪奔！！！
为毛没有留言呢？？？哭！！！555555…………
最后的PS：本文架空历史，毫无考据价值！！！
作者专栏：</FONT><INPUT TYPE=button VALUE=【红尘醉·夜未央】 OnClick=window.open("http://www.jjwxc.net/oneauthor.php?authorid=659393")></FONT>求收藏！求包养！
<hr size=1 /></div>
看着端坐在桌案之后抄写《女诫》的萧锦玉，莺儿心疼的红了眼眶，自家主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若不是南宁公府和凌嫔瞎了眼睛，没有看上自家主子，却看上了五姑娘，自家主子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境地。
只是怨归怨、恨归恨，她一个作丫鬟的，连自身都保不住，更别提替自家主子出气、报仇了。
不过想到自家主子的亲事，莺儿纠结了半晌，还是不死心的劝道：“姑娘去太太那里求一求吧，那商贾之家的门可不能进呀。姑娘身份尊贵，怎么能下嫁去作商家妇呢。”
萧锦玉听了莺儿的话，不由得冷笑了两声。她如今已是看明白了，嫡母已不再疼宠她，反而嫌她碍眼了。父亲和生母又是指望不上的，萧正湖自身都艰难，更是不可能帮她了。左右在平仁侯府里已是过不下去了，只要能早日离了这里，她也不在乎什么官家商家的了。
再者，那徐家虽说是商贾之家，家境却很是富裕，徐二公子又有功名在身。待她嫁进了门，只要多督促丈夫用功，早日科举高中，想来下半辈子也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的。
况且，她是侯府千金，进徐家门是实实在在的下嫁。徐家但凡不糊涂，也只有捧着她宠着她的，没有让她受委屈的道理。等徐二公子谋了官职，她再想法子谋了分家，也就真正的过上翻身为尊的好日子了。
想明白了，萧锦玉也就没有哭骂作闹的心了，反而淡淡的吩咐道：“与徐家的定亲流程已在走了，我是认命了，你也就认了吧。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想来明年行过及笄礼，徐家就要挑日子迎娶了。你去把屋里的针线和布料整理出来，缺的少的告诉我，我也好写张单子求太太去置办。嫁妆是要太太料理的，可嫁妆里的绣品定是要咱们自己动手的，早日备好了，也好早日省心。”
莺儿见自家主子已认命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苦叹着应了一声，就唤来雀儿，一起去整理屋里已有的针线和布料。她心里虽然看不上商贾门第，只是自家主子都不嫌弃了，她自然也没有再嫌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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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夫人歪在西暖阁的炕榻上，翻看着官媒送来的聘礼和定亲礼、迎亲礼的单子，眉眼间全是笑意，满意的道：“徐家果真是富裕，不过是嫡次子娶亲，就出了三万两置办聘礼和定亲礼、迎亲礼，看来锦玉比我有福气。”
她跟着萧文政熬了二十五年的苦日子，深知银钱的重要性。如果能让她重活一回，她宁可下嫁富商之家，也绝不会嫁进这平仁侯府受罪。
大杨嬷嬷奉上一盏温茶，笑着凑趣道：“徐家不过是商贾之家，能娶侯府的千金，是几代积修的福气。别说是三万两，就是五万两，也是徐家高攀了。”
杨夫人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笑道：“这三万两里，拿出一万两给锦玉和锦瑟置办嫁妆。剩下的两万两，不仅添补了正湖娶亲的那一万两聘礼和定亲礼、迎亲礼，还能净赚上一万两。等正湖考科举时，正好拿一万两出来上下打点。”
只要一想到用徐家的银钱，嫁了两个女儿，还娶了一个媳妇，她心里就喜滋滋的。看来往后有了这样家底殷实的亲家，二房也不必再为银钱之事发愁了。
等庶女嫁过去了，她就派心腹的管事去青湖，跟徐亲家好好谈一谈，看能不能合伙做些生意。有徐家这样的老商贾在，想来生意是只有赚、没有赔的。
大杨嬷嬷听了自家主子的话，脸色一沉，僵了片刻，才急声劝道：“太太只拿出一万两给四姑娘和五姑娘置办嫁妆？太太，四姑娘也就罢了，五姑娘可是嫡出。咱们平仁侯府的规矩，嫡出姑娘的嫁妆，至少也要一万两。况且，五姑娘嫁的是南宁公府，就是冲着凌家，也该多置办些嫁妆才是。”
杨夫人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冷哼道：“咱们二房的境况，你不是不知道，我去哪里给锦瑟置办一万两的嫁妆？当初锦蓉出阁时，我咬着牙也只凑出来五千两，后来还是从亲家给的聘礼和定亲礼、迎亲礼中挪了一半，才勉强置办出一万两的嫁妆。自那之后，连着两三年，我都不舍得做新衣裳、打新头面。若不是有公中的份例衣裳和头面在，二房的体面早不知道失了多少回了。”
其实，她原本是想着用三千两打发萧锦玉出阁，再拿七千两给萧锦瑟置办嫁妆。只是徐家拿出三万两来全二房的体面，她也该意思意思的回报一些，所以决定给萧锦玉置办五千两的嫁妆。这萧锦玉的嫁妆银钱涨了，她又不舍得再多掏些银钱，也就只能把萧锦瑟的嫁妆银钱降一降，由七千两改为五千两。
好在南宁公府娶的是续弦，聘礼和定亲礼、迎亲礼都不会给的太多，她就是嫁妆置办得少了，对外也有话可说，并不怕旁人议论。
大杨嬷嬷知道自家主子又犯了左性，正想张口再劝，就听得杨柳在外面回禀道：“太太，大季嬷嬷过来了。”
杨夫人闻言，浑身一僵，一面把徐家的聘礼和定亲礼、迎亲礼的单子藏在引枕之下，一面慌张的起身下了炕榻，边理了理衣裳，边急急的迎了出去。
大季嬷嬷倒也没有进正厢，只在外面福身向杨夫人请了安，就笑道：“只是传句老太太的话，老奴就不进去了。老太太听说四姑娘的定亲流程已在走了，所以让老奴来问问五姑娘的嫁妆单子可拟定了。若是还没有拟定，二太太就得抓紧些了。若是拟定了，还请二太太拿过去给老太太过目。”
杨夫人知道季太君很看重与南宁公府的亲事，只是没有想到季太君竟然连萧锦瑟的嫁妆单子都要过目。她不是傻子，知道季太君话里的意思，说的虽然是过目，却也有要审看的意思。
要让季太君对嫁妆单子满意，那显然五千两的嫁妆银钱是不够的。可让她再掏些银钱出来置办嫁妆，她心里也实在是不愿意。
萧文政没有赚钱的本事，二房只指着她的陪嫁庄子和铺子生银钱，过得一直都是紧紧巴巴的。她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来花，又怎么可能把好不容易得来的银钱，再流水似的花出去？
杨夫人在心里咒骂着季太君的多事，脸上却讨好的堆笑道：“这阵子一直在忙着给四姑娘置办嫁妆，还没来得及忙活五姑娘的亲事呢。只是没想到老太太比我还急些，还请嬷嬷回去替我告一声罪吧。我明日就开始张罗五姑娘的嫁妆，等单子拟定了，就送去给老太太过目。”
大季嬷嬷本也只是来替季太君传句话，并没有指望今天就能拿到萧锦瑟的嫁妆单子，故也没有责难杨夫人，只道了几句辛苦之言，就回佛仁轩去复命了。
这里杨夫人忍着心中的火气，烦燥的一甩衣袖，就脸色阴沉的回了正厢。
大杨嬷嬷见状，就知道自家主子在头疼萧锦瑟的嫁妆之事，忙跟着回了西暖阁，出主意道：“太太别急。依老奴的浅见，太太先照着五千两去置办五姑娘的嫁妆，只是东西要名贵精致，却不必置办得太多。等五姑娘的嫁妆齐备了，太太就拿着嫁妆单子，去老太太面前哭一哭难处。老太太看了五姑娘的嫁妆单子，自会知道太太对五姑娘的用心。咱们二房的境况，老太太是知道的，不可能真的逼着太太倾尽所有给五姑娘置嫁妆。到时候，老太太若是不想得罪南宁公府，自会掏私房体己为五姑娘添补嫁妆的。”
她知道自家主子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再掏银钱出来了，只得把萧锦瑟的嫁妆，算计到了季太君的身上。
杨夫人听了这一席话，也觉得很有道理，赞同的点头道：“你这主意不错。左右老太太那些私房体己，最后不是进了长房，就是去了三房。既然进不了咱们二房，那就拿些出来给咱们二房的姑娘添妆吧。”
话落，又厌恶的皱了皱眉，吩咐道：“锦瑟的嫁妆，就由你去置办吧，我去置办锦玉的嫁妆。等都置办齐备了，我一同拿去给老太太过目。到时候，两份嫁妆单子一对比，老太太也就挑不出我的错处了。”
大杨嬷嬷知道自家主子还是有心结，不愿意为萧锦瑟的事去劳心费神，只得顺从的应了一句“老奴明白，请太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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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末的时候，萧锦玉和徐二公子的定亲流程一走完，杨夫人和岳氏就开始料理起凌以墨和萧锦瑟的定亲流程。季太君对这门亲事很上心，时不时就唤杨夫人过去，问一问定亲流程的进展。
待萧锦瑟的嫁妆置办齐备了，杨夫人就精心的打扮了一番，苍白着一张脸，红着一双眼睛，拿着萧锦玉和萧锦瑟的嫁妆单子，赶去了佛仁轩。
趁着长房女眷不在，杨夫人往季太君的面前一跪，一面递上两份嫁妆单子，一面梨花带雨的诉苦楚。本来只有三分的难处和委屈，却足足让她装成了十分。
果然，季太君拿过两份嫁妆单子看了一遍，就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命大季嬷嬷扶起杨夫人，并劝慰道：“你的难处，我知道。五姑娘嫁的是南宁公府，虽然不能显得咱们太巴结，可也不能太不顾萧凌两家的体面。南宁公府送来的聘礼和定亲礼、迎亲礼，只有一万两，咱们陪送一万两也就是了。你只管去忙着玉儿和瑟儿的备嫁之事，瑟儿差的那五千两嫁妆，我会替你料理了的。”
其实杨夫人的小心思，她心里一清二楚。只是二房的境况，她也知道得明明白白。本来她也没有指望杨夫人，早就作好了帮衬的打算。只是她也想趁这事，试探一下杨夫人的心思，看看这二儿媳到底糊涂几分，所以没有先透出要帮衬的口风。不过从嫁妆单子来看，二儿媳倒真是用了心的，她也就安心了几分。
杨夫人却是不知道婆婆的心思的，只当大杨嬷嬷的主意管用，算是成功的算计了季太君一笔，乐呵呵的拿回萧锦玉的嫁妆单子，脚步轻快的回了政仁轩。
至于季太君会给萧锦瑟添多少嫁妆，她真是没心思去管。一是左右进不了她的口袋，二是杨府已选好了旁支的姑娘，定了三日后纳妾进府。比起两个女儿的终身归宿，她更在意钱姨娘的肚子，还有拢住萧文政的心。
自从钱姨娘有了身孕，萧文政就从她这里先后拿了近两百两的银子，送到钱姨娘屋里去讨那小贱人的欢心。她顾着正室的身份，不愿意作闹得太难堪，一直都忍着，就等着新姨娘进门，再看钱姨娘的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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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新姨娘进府之日，杨夫人为了气钱姨娘，特在政仁轩正厢前的空地上，摆了一桌酒席，请了二房诸位女眷和作媒的杨太太同喜一场。
那杨姨娘在九月里才行过及笄礼，正是十五岁的清丽妙龄，一双丹凤眼勾得萧文政浑身冒火。只是杨夫人的酒席已摆下，他少得按捺着心中的欲|火，在酒席上畅饮了一番，并连连向杨太太夸赞发妻的贤良淑德。
杨太太虽然心里厌恶萧文政这样的酒肉色徒，可面上却满面堆笑的应承着，并不忘奉承了萧文政和杨夫人一番。
待酒席过半，萧文政正打算借醉离席，赶去享受“洞房花烛”之喜，就有钱姨娘的丫鬟小跑着赶过来，双眼含泪的回禀道：“回老爷，我家姨娘的身子不适，肚子疼得厉害，求老爷过去看看姨娘。”
萧文政本就因为钱姨娘借着养胎为由，躲着不肯出来赴席，而怨怪她不懂规矩礼数。此时，又见她派丫鬟出来阻他去与新姨娘恩爱，心里越发的气恼，瞪着那丫鬟，黑着脸喝斥道：“糊涂东西，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就这般冒失的闯出来，也不怕让亲戚看了笑话。钱氏的身子既然不适，就该快些回禀太太，好请大夫进府诊治。请我过去看有何用，我又不是大夫。”
话落，站起身来，气得一甩衣袖，就沉着脸进了西跨院的南倒厢，一心想着好好疼宠杨姨娘一番。
杨夫人见状，心里很是称愿，冷笑了一声，才打发那丫鬟回了西跨院。
她知道钱姨娘不是真的身子不适，只是找借口拦下萧文政，好给她没脸的同时，给新进门的杨姨娘一个下马威。只可惜，世间男子大多都是喜新忘旧的，有娇滴滴的新妾在房，萧文政哪里还会在意挺着肚子的钱姨娘呢？
又敬了杨太太一杯谢媒酒，杨夫人才亲自送杨太太出了政仁轩。江姨娘和萧锦玉、萧锦瑟跟着送走了杨太太，才各回各屋去歇息了。
杨夫人则眉眼带笑的回了正厢，舒心畅意的躺在内室的床榻上，痛痛快快的大笑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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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怨归怨、恨归恨，她一个作丫鬟的，连自身都保不住，更别提替自家主子出气、报仇了。
不过想到自家主子的亲事，莺儿纠结了半晌，还是不死心的劝道：“姑娘去太太那里求一求吧，那商贾之家的门可不能进呀。姑娘身份尊贵，怎么能下嫁去作商家妇呢。”
萧锦玉听了莺儿的话，不由得冷笑了两声。她如今已是看明白了，嫡母已不再疼宠她，反而嫌她碍眼了。父亲和生母又是指望不上的，萧正湖自身都艰难，更是不可能帮她了。左右在平仁侯府里已是过不下去了，只要能早日离了这里，她也不在乎什么官家商家的了。
再者，那徐家虽说是商贾之家，家境却很是富裕，徐二公子又有功名在身。待她嫁进了门，只要多督促丈夫用功，早日科举高中，想来下半辈子也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的。
况且，她是侯府千金，进徐家门是实实在在的下嫁。徐家但凡不糊涂，也只有捧着她宠着她的，没有让她受委屈的道理。等徐二公子谋了官职，她再想法子谋了分家，也就真正的过上翻身为尊的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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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见自家主子已认命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苦叹着应了一声，就唤来雀儿，一起去整理屋里已有的针线和布料。她心里虽然看不上商贾门第，只是自家主子都不嫌弃了，她自然也没有再嫌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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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萧文政熬了二十五年的苦日子，深知银钱的重要性。如果能让她重活一回，她宁可下嫁富商之家，也绝不会嫁进这平仁侯府受罪。
大杨嬷嬷奉上一盏温茶，笑着凑趣道：“徐家不过是商贾之家，能娶侯府的千金，是几代积修的福气。别说是三万两，就是五万两，也是徐家高攀了。”
杨夫人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笑道：“这三万两里，拿出一万两给锦玉和锦瑟置办嫁妆。剩下的两万两，不仅添补了正湖娶亲的那一万两聘礼和定亲礼、迎亲礼，还能净赚上一万两。等正湖考科举时，正好拿一万两出来上下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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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原本是想着用三千两打发萧锦玉出阁，再拿七千两给萧锦瑟置办嫁妆。只是徐家拿出三万两来全二房的体面，她也该意思意思的回报一些，所以决定给萧锦玉置办五千两的嫁妆。这萧锦玉的嫁妆银钱涨了，她又不舍得再多掏些银钱，也就只能把萧锦瑟的嫁妆银钱降一降，由七千两改为五千两。
好在南宁公府娶的是续弦，聘礼和定亲礼、迎亲礼都不会给的太多，她就是嫁妆置办得少了，对外也有话可说，并不怕旁人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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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夫人闻言，浑身一僵，一面把徐家的聘礼和定亲礼、迎亲礼的单子藏在引枕之下，一面慌张的起身下了炕榻，边理了理衣裳，边急急的迎了出去。
大季嬷嬷倒也没有进正厢，只在外面福身向杨夫人请了安，就笑道：“只是传句老太太的话，老奴就不进去了。老太太听说四姑娘的定亲流程已在走了，所以让老奴来问问五姑娘的嫁妆单子可拟定了。若是还没有拟定，二太太就得抓紧些了。若是拟定了，还请二太太拿过去给老太太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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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季嬷嬷本也只是来替季太君传句话，并没有指望今天就能拿到萧锦瑟的嫁妆单子，故也没有责难杨夫人，只道了几句辛苦之言，就回佛仁轩去复命了。
这里杨夫人忍着心中的火气，烦燥的一甩衣袖，就脸色阴沉的回了正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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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家主子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再掏银钱出来了，只得把萧锦瑟的嫁妆，算计到了季太君的身上。
杨夫人听了这一席话，也觉得很有道理，赞同的点头道：“你这主意不错。左右老太太那些私房体己，最后不是进了长房，就是去了三房。既然进不了咱们二房，那就拿些出来给咱们二房的姑娘添妆吧。”
话落，又厌恶的皱了皱眉，吩咐道：“锦瑟的嫁妆，就由你去置办吧，我去置办锦玉的嫁妆。等都置办齐备了，我一同拿去给老太太过目。到时候，两份嫁妆单子一对比，老太太也就挑不出我的错处了。”
大杨嬷嬷知道自家主子还是有心结，不愿意为萧锦瑟的事去劳心费神，只得顺从的应了一句“老奴明白，请太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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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末的时候，萧锦玉和徐二公子的定亲流程一走完，杨夫人和岳氏就开始料理起凌以墨和萧锦瑟的定亲流程。季太君对这门亲事很上心，时不时就唤杨夫人过去，问一问定亲流程的进展。
待萧锦瑟的嫁妆置办齐备了，杨夫人就精心的打扮了一番，苍白着一张脸，红着一双眼睛，拿着萧锦玉和萧锦瑟的嫁妆单子，赶去了佛仁轩。
趁着长房女眷不在，杨夫人往季太君的面前一跪，一面递上两份嫁妆单子，一面梨花带雨的诉苦楚。本来只有三分的难处和委屈，却足足让她装成了十分。
果然，季太君拿过两份嫁妆单子看了一遍，就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命大季嬷嬷扶起杨夫人，并劝慰道：“你的难处，我知道。五姑娘嫁的是南宁公府，虽然不能显得咱们太巴结，可也不能太不顾萧凌两家的体面。南宁公府送来的聘礼和定亲礼、迎亲礼，只有一万两，咱们陪送一万两也就是了。你只管去忙着玉儿和瑟儿的备嫁之事，瑟儿差的那五千两嫁妆，我会替你料理了的。”
其实杨夫人的小心思，她心里一清二楚。只是二房的境况，她也知道得明明白白。本来她也没有指望杨夫人，早就作好了帮衬的打算。只是她也想趁这事，试探一下杨夫人的心思，看看这二儿媳到底糊涂几分，所以没有先透出要帮衬的口风。不过从嫁妆单子来看，二儿媳倒真是用了心的，她也就安心了几分。
杨夫人却是不知道婆婆的心思的，只当大杨嬷嬷的主意管用，算是成功的算计了季太君一笔，乐呵呵的拿回萧锦玉的嫁妆单子，脚步轻快的回了政仁轩。
至于季太君会给萧锦瑟添多少嫁妆，她真是没心思去管。一是左右进不了她的口袋，二是杨府已选好了旁支的姑娘，定了三日后纳妾进府。比起两个女儿的终身归宿，她更在意钱姨娘的肚子，还有拢住萧文政的心。
自从钱姨娘有了身孕，萧文政就从她这里先后拿了近两百两的银子，送到钱姨娘屋里去讨那小贱人的欢心。她顾着正室的身份，不愿意作闹得太难堪，一直都忍着，就等着新姨娘进门，再看钱姨娘的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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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杨姨娘在九月里才行过及笄礼，正是十五岁的清丽妙龄，一双丹凤眼勾得萧文政浑身冒火。只是杨夫人的酒席已摆下，他少得按捺着心中的欲|火，在酒席上畅饮了一番，并连连向杨太太夸赞发妻的贤良淑德。
杨太太虽然心里厌恶萧文政这样的酒肉色徒，可面上却满面堆笑的应承着，并不忘奉承了萧文政和杨夫人一番。
待酒席过半，萧文政正打算借醉离席，赶去享受“洞房花烛”之喜，就有钱姨娘的丫鬟小跑着赶过来，双眼含泪的回禀道：“回老爷，我家姨娘的身子不适，肚子疼得厉害，求老爷过去看看姨娘。”
萧文政本就因为钱姨娘借着养胎为由，躲着不肯出来赴席，而怨怪她不懂规矩礼数。此时，又见她派丫鬟出来阻他去与新姨娘恩爱，心里越发的气恼，瞪着那丫鬟，黑着脸喝斥道：“糊涂东西，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就这般冒失的闯出来，也不怕让亲戚看了笑话。钱氏的身子既然不适，就该快些回禀太太，好请大夫进府诊治。请我过去看有何用，我又不是大夫。”
话落，站起身来，气得一甩衣袖，就沉着脸进了西跨院的南倒厢，一心想着好好疼宠杨姨娘一番。
杨夫人见状，心里很是称愿，冷笑了一声，才打发那丫鬟回了西跨院。
她知道钱姨娘不是真的身子不适，只是找借口拦下萧文政，好给她没脸的同时，给新进门的杨姨娘一个下马威。只可惜，世间男子大多都是喜新忘旧的，有娇滴滴的新妾在房，萧文政哪里还会在意挺着肚子的钱姨娘呢？
又敬了杨太太一杯谢媒酒，杨夫人才亲自送杨太太出了政仁轩。江姨娘和萧锦玉、萧锦瑟跟着送走了杨太太，才各回各屋去歇息了。
杨夫人则眉眼带笑的回了正厢，舒心畅意的躺在内室的床榻上，痛痛快快的大笑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