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小产
临近黄昏时分，皇上才回了隆宣宫。进寝殿更衣后就去了唐雅的屋子。
唐雅刚睡醒，半倚在床上，一副困倦的样子。
皇上快步走过来坐在床边，问道：“怎么脸色这么差？可是哪里不舒服？”
唐雅揉了揉太阳穴道：“不知道怎么了，浑身酸痛，乏得很。”
皇上摸了摸她的额头，道：“也不像是着了风寒的样子。”他顿了顿，冲门口喊道：“赵彦，传太医！”
“是”，赵彦应道。
不一会儿，太医到了。“臣太医院邵晏参见皇上。”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道：“快给她瞧瞧。”
“臣遵旨”。说罢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起身走至榻边，从药箱的抽屉里取出一方丝绢盖在唐雅的手腕上，把起脉来。他的眉毛微微一动，复又恢复正常，道：“启禀皇上，这位姑娘是因为车马劳顿导致的乏力体虚，睡不安稳，没什么大碍，容臣稍后开一剂安神的药方，姑娘服下睡一觉便好了。”
“哦”，皇上松了口气，“没什么大事就好，你下去开药方吧！”
“是，微臣告退。”
皇上又道：“你吓死朕了，万一有个大碍可怎么好？你先乖乖在这待着，等会服了药就睡一觉，朕要去祥安宫给太后请安了。”
唐雅微笑着点点头，目送皇帝离去。不到半个时辰，兰心端着一碗药进了屋子。“小姐，药煎好了，趁热喝吧！”
唐雅应了一声，由着兰心扶她坐起来。兰心舀了一勺汤药，吹了吹热气，送到唐雅嘴边，一勺一勺地喂药。唐雅喝到第六勺的时候，小腹突然涨痛不已，她猛地推开了药碗，隐隐约约觉得下身有股热流涌出，她卧倒在床榻上捂住小腹喊痛。淡绿色的床单逐渐被染红，红得刺眼。一旁的兰心看呆了，急忙冲出屋子喊太医。巨大的疼痛使唐雅疼晕了过去。
“小雅，小雅。”
唐雅隐约听见有人在唤她，轻轻睁开眼睛，面前是皇帝焦急又疲惫的面容。
“小雅，你醒了？太好了。”皇上道。
“刚才……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我……”唐雅无力地问道。
“你小产了。”皇上不敢正视她的眼睛道。
“小产？我……不，怎么会？太医把脉时并没有说……”唐雅急道，挣扎着要起身。
皇上忙按住她，让她躺好，道：“小雅，你听我说，有些事不能怪我们，但是……小雅，你别难过，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唐雅强迫自己镇定，道：“孩子就这样没了？连个交代都没有？”
皇上低头握住她的手，道：“这次是让你受委屈了，是朕对不起你。”
唐雅转过头去闭上眼睛不再看他，泪却已无声滑落。
唐雅连着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皇上一天来看她三四次，她都闭门不见。
一日晌午，赵彦进了唐雅住的屋子，道：“小主可是想知道原因？”
唐雅看了他一眼，道：“你讲吧！”
赵彦道：“这可要从先帝那朝开始说起了，先帝微服出寻，巧遇一民间女子，一夕之幸后带回宫，八个月后生下一男孩，当时先帝很高兴，封了那女子为瑜妃。后来有人揭发瑜妃所生的二皇子非先帝之子，而是瑜妃在宫外时与一男子所生。自此先帝恨极了瑜妃，把她打入了冷宫。既而又下旨，今后帝王在宫外宠幸的女子若有孕，此胎必堕！”赵彦顿了顿，道：“那日奴才刚安顿好小主您，太后就派人传奴才过去一躺。太后问到了小主您是否有侍过寝。”
说罢抬头看了看唐雅的表情，见她没有反应，只是望向窗外。复又道：“小主，别怪奴才多嘴，这是先帝的旨意，连皇上都不敢违抗，更何况是太后的安排，邵太医也是无罪的，所以皇上即便是再难受也无可奈何啊！还望小主明白。皇上这两天心里有火，不思饮食，人都瘦了一圈。小主……”
“知道了。”唐雅打断他道，“你先回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是，奴才告退。”
赵彦退下后，唐雅一个人坐了许久。她清楚自己进宫的目的是什么，而其他，她都不必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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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雅刚睡醒，半倚在床上，一副困倦的样子。
皇上快步走过来坐在床边，问道：“怎么脸色这么差？可是哪里不舒服？”
唐雅揉了揉太阳穴道：“不知道怎么了，浑身酸痛，乏得很。”
皇上摸了摸她的额头，道：“也不像是着了风寒的样子。”他顿了顿，冲门口喊道：“赵彦，传太医！”
“是”，赵彦应道。
不一会儿，太医到了。“臣太医院邵晏参见皇上。”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道：“快给她瞧瞧。”
“臣遵旨”。说罢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起身走至榻边，从药箱的抽屉里取出一方丝绢盖在唐雅的手腕上，把起脉来。他的眉毛微微一动，复又恢复正常，道：“启禀皇上，这位姑娘是因为车马劳顿导致的乏力体虚，睡不安稳，没什么大碍，容臣稍后开一剂安神的药方，姑娘服下睡一觉便好了。”
“哦”，皇上松了口气，“没什么大事就好，你下去开药方吧！”
“是，微臣告退。”
皇上又道：“你吓死朕了，万一有个大碍可怎么好？你先乖乖在这待着，等会服了药就睡一觉，朕要去祥安宫给太后请安了。”
唐雅微笑着点点头，目送皇帝离去。不到半个时辰，兰心端着一碗药进了屋子。“小姐，药煎好了，趁热喝吧！”
唐雅应了一声，由着兰心扶她坐起来。兰心舀了一勺汤药，吹了吹热气，送到唐雅嘴边，一勺一勺地喂药。唐雅喝到第六勺的时候，小腹突然涨痛不已，她猛地推开了药碗，隐隐约约觉得下身有股热流涌出，她卧倒在床榻上捂住小腹喊痛。淡绿色的床单逐渐被染红，红得刺眼。一旁的兰心看呆了，急忙冲出屋子喊太医。巨大的疼痛使唐雅疼晕了过去。
“小雅，小雅。”
唐雅隐约听见有人在唤她，轻轻睁开眼睛，面前是皇帝焦急又疲惫的面容。
“小雅，你醒了？太好了。”皇上道。
“刚才……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我……”唐雅无力地问道。
“你小产了。”皇上不敢正视她的眼睛道。
“小产？我……不，怎么会？太医把脉时并没有说……”唐雅急道，挣扎着要起身。
皇上忙按住她，让她躺好，道：“小雅，你听我说，有些事不能怪我们，但是……小雅，你别难过，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唐雅强迫自己镇定，道：“孩子就这样没了？连个交代都没有？”
皇上低头握住她的手，道：“这次是让你受委屈了，是朕对不起你。”
唐雅转过头去闭上眼睛不再看他，泪却已无声滑落。
唐雅连着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皇上一天来看她三四次，她都闭门不见。
一日晌午，赵彦进了唐雅住的屋子，道：“小主可是想知道原因？”
唐雅看了他一眼，道：“你讲吧！”
赵彦道：“这可要从先帝那朝开始说起了，先帝微服出寻，巧遇一民间女子，一夕之幸后带回宫，八个月后生下一男孩，当时先帝很高兴，封了那女子为瑜妃。后来有人揭发瑜妃所生的二皇子非先帝之子，而是瑜妃在宫外时与一男子所生。自此先帝恨极了瑜妃，把她打入了冷宫。既而又下旨，今后帝王在宫外宠幸的女子若有孕，此胎必堕！”赵彦顿了顿，道：“那日奴才刚安顿好小主您，太后就派人传奴才过去一躺。太后问到了小主您是否有侍过寝。”
说罢抬头看了看唐雅的表情，见她没有反应，只是望向窗外。复又道：“小主，别怪奴才多嘴，这是先帝的旨意，连皇上都不敢违抗，更何况是太后的安排，邵太医也是无罪的，所以皇上即便是再难受也无可奈何啊！还望小主明白。皇上这两天心里有火，不思饮食，人都瘦了一圈。小主……”
“知道了。”唐雅打断他道，“你先回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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