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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献舞

    众人在正厅议完事后,皇上打了个哈欠。唐应实道:“皇上想必也累了,不如传膳吧,臣还安排了晚宴。”

    “嗯,是啊,传膳吧,说了这么久,朕倒也饿了。”说罢皇上还轻轻捏了捏酸痛的胳膊。

    “臣遵旨。”唐应实吩咐下人传膳,又对皇上道:“皇上请进熏畅阁入宴吧。”

    “嗯”,皇上应了一声,便起身在下人的引领下去了。唐应实与高致远对视一眼,也随着去了熏畅阁。

    熏畅阁内。

    皇上端着酒杯垂着眼眸无神地看着面前的歌舞表演。唐应实看了看皇上的表情,道:“皇上,这寻常的歌舞想必皇上也看腻了,不如臣吩咐人上特别些的?”

    皇上清了清嗓子,道:“你安排便是了。”

    唐应实重重地拍了拍手,面前的舞女便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十几个身着鹅黄色轻纱舞衣的舞女翩然而上。丝竹之声响起,舞女们原地旋转一周,舞袖一挥,一合,一散,一位身着白色绣百合花舞裙的犹如仙女一般的姑娘从一群鹅黄色舞女中脱颖而出。她怀抱琵琶,微微舞动身躯,举手投足间神态悠闲雍容,落落大方。皇上眼前一亮,紧紧盯着面前的这个女子,生怕错过了她的一个动作。她手持琵琶,翩翩而动,裙裾如游龙惊凤,摇曳生姿,项饰臂钏则在舞动中叮当作响,别饶清韵。使在场人无不动容,屏气凝神地看着歌舞。突然,她一举足一顿地,一个出胯旋身,将琵琶举至肩上,轻轻拨弄琴弦,弹奏乐曲。一瞬间,整个厅内的人都惊羡不已。

    曲毕,其余舞女尽数退下。她向前走了几步,跪下行礼道:“臣女唐雅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皇上不顾众人瞧着,急忙起身走到唐雅面前扶起了她,道:“唐姑娘快起身。”皇上又将她安排在自己身边坐下。

    唐雅道了一声“谢皇上”。皇上自己也坐下,斟了一杯酒递给唐雅,唐雅急忙跪下道了声“不敢”。皇上将她再次扶起,道:“朕赐的酒,你喝便是了。”唐雅只得接过,“谢皇上”。

    皇上坐下笑道:“本来以为这反弹琵琶只能在书本上的文字记载中想象些许,没想到今日还能亲眼得见天姿。实属难得。况且反弹琵琶劲健而舒展,迅疾而和谐。唐姑娘今日一舞,当真是诠释得极好。”

    唐雅起身福了福身,道:“皇上过奖了,臣女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皇上不嫌弃已经是臣女极大的恩典了。”

    皇上道:“反弹琵琶源自唐代的敦煌莫高窟壁画,人物造型丰腴饱满,线描写实明快,流畅飞动,一气呵成,天衣飘飓,有吴带当风的韵致。”

    “正是”,唐雅道,“臣女幼时曾细细地研究过敦煌壁画,对反弹琵琶一图甚为喜欢,便创了此舞。不过只是在书上看过临摹的壁画,倒是还想亲自去一次敦煌,看一看壁画呢。”

    皇上道:“有空朕带你去,可好?”

    唐应实忙道:“皇上千金贵体,岂敢劳动皇上陪小女游玩?小女也不过是玩笑话罢了。”

    唐雅抚了抚额头,起身道:“皇上,臣女跳舞跳累了,刚又喝了点酒,臣女不胜酒力,头有些晕,想先退下休息了。请皇上允准。”

    皇上点了点头,道:“那你就回去休息吧,别累着。”

    “是”,唐雅行了一礼,“臣女告退”。又转身向唐应实道了声“女儿告退”便退出了熏畅阁。

    唐应实道:“皇上是否也要回去休息?”

    “嗯,都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去体察民情呢。”皇上揉了揉太阳穴道。

    “臣早先安排了几间客房,请皇上和各位休息。”唐应实道。

    随后,众人也都去休息了。唯独高致远一人,静静地望着不远处唐雅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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