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vember 46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如果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是不是反而会轻松一些？
满眼的断壁残垣，无声地叙述着战斗的惨烈。可是，对有些人来说，那不过是热场的序曲。真正的高潮，自然该由他亲自开启。
冥扫了一眼宛如囊中物的四人，轻笑两声：“真是不乖！看我这好好的角斗场地，竟被糟蹋成了这个样子！”语气宠溺，竟像是对自家犯错的孩子，满含爱切。
早就明晓了甚至习惯了冥说话的风格，可此时此刻……多年韬光养晦，忍气吞声，均在此孤注一掷，而今满心筹划尽付流水，妖力散聚，记忆渺茫，所图尽毁。无望与悲痛交织，勾揽起强自压抑的愤怒。
瞪着台上那个慵懒的身影……那样狡诈，又那样善良无害的姿态，真是让人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撕烂他那张波澜不惊，笑意盈盈的嘴脸。
“混蛋！有种你解开我的封印！”秋晃动着被丝线紧紧缠缚的双臂，大声怒吼，“下来跟我一对一，你敢不敢……”
“啪”地一声厉响，截断了秋一反常态的嘶吼。冥站在巨石积垒的高台之上，扬手一鞭挥过，毫不留情地在他脸颊划下一道血痕。苍白之上，那红色鲜丽刺目。
“手下败将，没有资格跟我动手！”冥一声冷哼，不再理睬。
“你解开我的封印！解开！我叫你解开啊混蛋！”他疯狂地挣扎着，像一只身处绝境的困兽，不管不顾那锋利异常的丝线割破了他腕上的血管。
“吵死了。”冥微一皱眉，光鞭卷过，扼住了秋的咽喉。一瞬间，场中死一般沉寂，只剩下他身体的抽搐，带动了丝线上悬挂的血滴，嗒嗒地落下。
犬夜叉心中早已不忍，当下声音一沉，对着冥道：“你早有准备，为什么到现在才出手？你那两个手下……根本用不着他们！”
“哦？你是在同情他们吗？”冥眉眼一弯，不动声色地收回指尖光鞭，也不顾秋正大口喘气，转头笑看着出声救援的犬夜叉，“啧啧，明明他们两个是死在你的刀下呢！”
犬夜叉昂首与他对视，目光凛然无惧：“不听话了杀掉，没用了杀掉，听话的有用的帮你打架，输了却自生自灭……做你的手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说着，意有所指地望了望站立一旁、沉默半晌的金环。
冥轻笑两声：“是吗？”说着转向垂首的金环，慈爱地问道：“你说呢，金环？”
金环一个俯身，恭谨答道：“小人的荣幸……”衣袖遮掩间，朝犬夜叉投去恨恨一瞥。这招祸水东引，可真够绝！
冥听了，倒也没有显出很高兴或者很满意的神情，只一手支颔，带了几许兴味地望着犬夜叉。
又是那种探究的目光。不过，不是试探，也不是猜测，只是单纯地想要再看清楚一些再看深入一些的那种目光。
那目光绵密如针，粘在身上，如芒刺在背，骨鲠在喉。犬夜叉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再问问丽姬的事，就听到冥一拍手，说道：“哎呀，差点儿忘了！跟你们说这些闲话干什么！”一副猛然想起，悔责不已的模样。
他唇边勾起惯常的弧度，缓缓抬起双手，像是托举了什么无形的东西，道：“这地方，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的……如此凌乱狼藉，可不是我喜欢的风格。”说着，双臂以弧形向外缓慢张开，空气随之波动。
霎时间，恍如时光倒流。碎裂的石块无缝聚拢，倒塌的石柱挨个立起。细碎如尘屑，也可如江河入海，各归各位。只见青石地面归拢，沟壑变平地，断壁整如新。好像连最细小的尘埃也是有生命的个体，在他一声令下，整理队形。
那样的画面所带来的震撼，远超于疯狂的破坏。哪怕是四人中最了解冥力量的蓝，也不觉心惊胆寒。那种操控一切、凌驾一切的绝胜气势，仿若透体而入，压得胸腔内一阵紧缩
转眼间，地宫内平整如新，没了脏污的血迹，没了碎裂的残肢，仿佛之前的数场激战只是他们头脑一热的梦魇，从不曾真的存在。
这……犬夜叉第一次真正理解了蓝的恐惧。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可怕。
几人还在怔忪中尚未回过神来，就见金环身形一闪，消失在那大开的石壁门外。
冥好端端坐在榻上，一副伤脑筋的模样：“我该怎么惩罚你们呢？”
他指了指蓝，做下定义：“叛徒。”又点了点犬夜叉：“傻瓜。”然后是秋：“废物。”最后是听不到他声音的戈薇：“巫女。”
一路指下来，仿佛他们是四道摆在他饭桌上的菜，而他正在考虑哪个比较好吃，要先吃哪一个。
这一次，没有人再出声打断他这场自娱自乐的戏。
犬夜叉四顾看了一圈，发现铁碎牙也被丝线缠住，挂在上面根本够不到的地方，心下暗恨，想起蓝在走之前说的那番话。
“没了刀，你还能干什么？”虽然很不甘心，但她说的确是实情。然后想起蓝的剑，她应该可以召回了啊，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他转头一看，发现蓝的剑根本没有离手，但丝线如茧般缠缚，连剑气都不能凝聚，再加上手臂手腕都无法动弹，更别提挥剑脱身了。
他咬了咬牙：难道要这样坐以待毙吗？越挣扎缠得越紧，他知道，所以已经尽量不再动了。但……看冥脸上的表情，好像我们是菜市场上等着他沽买点评的几挂肉，真是岂有此理！如果不是怕出声牵连了戈薇、蓝她们，他是真的非常想破口大骂几句。
“啊，怎么想，都还是我的蓝比较有惩罚的价值和趣味呢。”冥这话刚一出口。
“王八蛋你敢！”犬夜叉还没来得及注意自己说了什么，这一句骂已经脱口而出。
跟秋不同，冥似乎对于犬夜叉的怒气很是高兴，春风满面地回了句：“那你可要睁大眼睛，看看清楚了我到底敢不敢！”
“你……”犬夜叉面色铁青地看着冥缓缓飘上半空，如踏云仙人一般翩然靠近，说出的话已经不可能收回。
桔梗这个名字经常在文中出现，但是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戈薇对桔梗应该已经不再如当初那样。戈薇知道桔梗是个怎样的人了，她已经无法去阻止犬夜叉爱桔梗了。并且，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任何人在犬夜叉的心里都是可能一段时间会超过桔梗，但是，当一切归于平静时，犬犬还是会把桔梗提到那个温暖的位置。
如果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是不是反而会轻松一些？
满眼的断壁残垣，无声地叙述着战斗的惨烈。可是，对有些人来说，那不过是热场的序曲。真正的高潮，自然该由他亲自开启。
冥扫了一眼宛如囊中物的四人，轻笑两声：“真是不乖！看我这好好的角斗场地，竟被糟蹋成了这个样子！”语气宠溺，竟像是对自家犯错的孩子，满含爱切。
早就明晓了甚至习惯了冥说话的风格，可此时此刻……多年韬光养晦，忍气吞声，均在此孤注一掷，而今满心筹划尽付流水，妖力散聚，记忆渺茫，所图尽毁。无望与悲痛交织，勾揽起强自压抑的愤怒。
瞪着台上那个慵懒的身影……那样狡诈，又那样善良无害的姿态，真是让人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撕烂他那张波澜不惊，笑意盈盈的嘴脸。
“混蛋！有种你解开我的封印！”秋晃动着被丝线紧紧缠缚的双臂，大声怒吼，“下来跟我一对一，你敢不敢……”
“啪”地一声厉响，截断了秋一反常态的嘶吼。冥站在巨石积垒的高台之上，扬手一鞭挥过，毫不留情地在他脸颊划下一道血痕。苍白之上，那红色鲜丽刺目。
“手下败将，没有资格跟我动手！”冥一声冷哼，不再理睬。
“你解开我的封印！解开！我叫你解开啊混蛋！”他疯狂地挣扎着，像一只身处绝境的困兽，不管不顾那锋利异常的丝线割破了他腕上的血管。
“吵死了。”冥微一皱眉，光鞭卷过，扼住了秋的咽喉。一瞬间，场中死一般沉寂，只剩下他身体的抽搐，带动了丝线上悬挂的血滴，嗒嗒地落下。
犬夜叉心中早已不忍，当下声音一沉，对着冥道：“你早有准备，为什么到现在才出手？你那两个手下……根本用不着他们！”
“哦？你是在同情他们吗？”冥眉眼一弯，不动声色地收回指尖光鞭，也不顾秋正大口喘气，转头笑看着出声救援的犬夜叉，“啧啧，明明他们两个是死在你的刀下呢！”
犬夜叉昂首与他对视，目光凛然无惧：“不听话了杀掉，没用了杀掉，听话的有用的帮你打架，输了却自生自灭……做你的手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说着，意有所指地望了望站立一旁、沉默半晌的金环。
冥轻笑两声：“是吗？”说着转向垂首的金环，慈爱地问道：“你说呢，金环？”
金环一个俯身，恭谨答道：“小人的荣幸……”衣袖遮掩间，朝犬夜叉投去恨恨一瞥。这招祸水东引，可真够绝！
冥听了，倒也没有显出很高兴或者很满意的神情，只一手支颔，带了几许兴味地望着犬夜叉。
又是那种探究的目光。不过，不是试探，也不是猜测，只是单纯地想要再看清楚一些再看深入一些的那种目光。
那目光绵密如针，粘在身上，如芒刺在背，骨鲠在喉。犬夜叉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再问问丽姬的事，就听到冥一拍手，说道：“哎呀，差点儿忘了！跟你们说这些闲话干什么！”一副猛然想起，悔责不已的模样。
他唇边勾起惯常的弧度，缓缓抬起双手，像是托举了什么无形的东西，道：“这地方，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的……如此凌乱狼藉，可不是我喜欢的风格。”说着，双臂以弧形向外缓慢张开，空气随之波动。
霎时间，恍如时光倒流。碎裂的石块无缝聚拢，倒塌的石柱挨个立起。细碎如尘屑，也可如江河入海，各归各位。只见青石地面归拢，沟壑变平地，断壁整如新。好像连最细小的尘埃也是有生命的个体，在他一声令下，整理队形。
那样的画面所带来的震撼，远超于疯狂的破坏。哪怕是四人中最了解冥力量的蓝，也不觉心惊胆寒。那种操控一切、凌驾一切的绝胜气势，仿若透体而入，压得胸腔内一阵紧缩
转眼间，地宫内平整如新，没了脏污的血迹，没了碎裂的残肢，仿佛之前的数场激战只是他们头脑一热的梦魇，从不曾真的存在。
这……犬夜叉第一次真正理解了蓝的恐惧。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可怕。
几人还在怔忪中尚未回过神来，就见金环身形一闪，消失在那大开的石壁门外。
冥好端端坐在榻上，一副伤脑筋的模样：“我该怎么惩罚你们呢？”
他指了指蓝，做下定义：“叛徒。”又点了点犬夜叉：“傻瓜。”然后是秋：“废物。”最后是听不到他声音的戈薇：“巫女。”
一路指下来，仿佛他们是四道摆在他饭桌上的菜，而他正在考虑哪个比较好吃，要先吃哪一个。
这一次，没有人再出声打断他这场自娱自乐的戏。
犬夜叉四顾看了一圈，发现铁碎牙也被丝线缠住，挂在上面根本够不到的地方，心下暗恨，想起蓝在走之前说的那番话。
“没了刀，你还能干什么？”虽然很不甘心，但她说的确是实情。然后想起蓝的剑，她应该可以召回了啊，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他转头一看，发现蓝的剑根本没有离手，但丝线如茧般缠缚，连剑气都不能凝聚，再加上手臂手腕都无法动弹，更别提挥剑脱身了。
他咬了咬牙：难道要这样坐以待毙吗？越挣扎缠得越紧，他知道，所以已经尽量不再动了。但……看冥脸上的表情，好像我们是菜市场上等着他沽买点评的几挂肉，真是岂有此理！如果不是怕出声牵连了戈薇、蓝她们，他是真的非常想破口大骂几句。
“啊，怎么想，都还是我的蓝比较有惩罚的价值和趣味呢。”冥这话刚一出口。
“王八蛋你敢！”犬夜叉还没来得及注意自己说了什么，这一句骂已经脱口而出。
跟秋不同，冥似乎对于犬夜叉的怒气很是高兴，春风满面地回了句：“那你可要睁大眼睛，看看清楚了我到底敢不敢！”
“你……”犬夜叉面色铁青地看着冥缓缓飘上半空，如踏云仙人一般翩然靠近，说出的话已经不可能收回。
桔梗这个名字经常在文中出现，但是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戈薇对桔梗应该已经不再如当初那样。戈薇知道桔梗是个怎样的人了，她已经无法去阻止犬夜叉爱桔梗了。并且，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任何人在犬夜叉的心里都是可能一段时间会超过桔梗，但是，当一切归于平静时，犬犬还是会把桔梗提到那个温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