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vember 29
“记忆？那是可以被封印的东西吗？”蓝露出怀疑的表情，“你最好给我个相信的理由。”
秋笑得淡然：“说真的，从这一刻起，我已经完全没有再骗你的必要……从前的事，如果你一定要介怀，那么……你随时可以杀了我。”
“如果不是有了万全的把握，你恐怕不会说出这句话吧。”蓝瞥了他一眼，“分析人心……你果然擅长！不过，还没完，关于你的封印……和目的。”
“我知道你的担心在哪儿，”秋坦然道，“我承认，跟被封印的妖力和记忆比起来，冥的死活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但这目的你一开始便清楚，没有再问我的必要。至于封印……像我很久以前就告诉你的，需要以你体内的巫女之力用梓山之弓射出破魔箭，在打碎我用全部力量张开的结界同时，就可以破除封印了。”
蓝皱了皱眉：“这个我知道，我是问……”
“我不会拿他们作垫脚石的。”秋看着蓝紧绷的脸，接道，“冥的筹算心机，你我都很清楚……就像你怕在他面前没有余力对付我一样，我也没有余力去跟你玩心眼。这一点，够说服力吗？”
蓝没有答话。
“既然我们都是同样豁出了一切，非赢不可，为什么不握手言和，全力对付外敌？”秋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焦不躁地等着蓝的回答。
“你跟冥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封印你？”
秋没有等来回答，却是又几个问题。他扶了扶额，看上去颇为无奈：“你还真是难说服啊！好吧，既然问到这儿了，便也一次说清楚吧，关于记忆的事……”
蓝有些震惊，她在秋的眼睛里第一次看到了伤痛的情绪。
“我自然不能记得很清楚了……为什么会被封印，我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我更是没什么头绪。但说起来，我一点也不在意这些原因。照我的脾气，若是妖力完好，跟人结仇倒也是平常事。不过……我很在意。这段记忆的空白，让我从心里感到不安。有什么是不该忘的，被我忘了……有罪恶感，很不舒服……”
也许，犬夜叉说的对。一百句利害衡量的循循善诱，也不及一句的真情流露。她第一次听到秋说起自己的内心，真实的担忧和恐惧。
其实，她没有理由去怨责吧。她从未真正相信过，从未真正理解过，又凭什么要求他对自己忠心不二？那样的相处，根本连战友都算不上。不过是互相猜忌、试探，然后利用。
记忆的空白……想想都是很让人抓狂的事。十年的时光，若不是有那段记忆一直支撑着，她怎么样也熬不到再见到他的那一天。秋，他是靠什么坚持下来的？对那不知所踪的记忆从心底升起的无端的执念？那不该忘记的……是什么人吗？
“尽管这样……”蓝沉吟了许久，终于开口道，“我也不能现在就破除封印。”
秋了然地笑笑。
两人不再说话，各自望着各自的风景。似乎就这样达成了一致。
总感觉太简单了，像是缺了点什么。蓝在心里狐疑着，会不会太过容易就相信了他？转而苦笑，这真是在修罗山遗留下来的不好的习惯啊。已经决定了的事，总在忍不住的反复思量后，得出完全相反的答案。不知道是她太谨慎，还是她太没有勇气，太输不起。
“说说你的计划吧……你总该想过很多吧。”蓝打破沉默。
“没有计划……”秋优哉游哉地回道，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对面的人已经脸色不善。
“没有计划也敢找我结盟！你，你……”被气得说不完整一句话，蓝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秋眼角渗出些许笑意，尽管脸上一如既往的沉静。蓝一瞥之下，大骂出口：“你神经病啊！什么时候了还玩儿？成心的是吧！”
秋嘻嘻一笑：“莫生气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嘛！”
蓝白眼一翻：“活该没人信你！”
秋微微一笑：“其实，计划随时都在变，定了也未必有用。不如，问点实际的消息？”
蓝余怒未消：“爱说不说！”
秋眉眼一弯，凑到跟前，盯着她的脸，道：“啧啧，蓝大人脾气不小。不过这样我倒放心……”
蓝心知他是在说自己情绪外露，是拿他当自己人了。心下好笑，便敛了怒色，认真道：“你查到些什么？”
秋见此，也恢复平常，说道：“你知道冥一直收集的人类心脏和法器，是做什么用的吗？”
“听说，是为了增强妖力……”蓝顿了顿，“但我觉得不可信。人类灵力与妖力相冲，冥的力量更是精纯得不掺任何。况且，他一向自傲出身，绝不会屑于靠此提升力量。”
秋赞同一笑：“说的不错。他这么做，是为了救一个人……一个人类的女人。”
蓝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秋继续道：“如你所说，人类灵力与妖力相冲，他自己的力量救不了那个女人，所以只能靠收集回来的人血养着她的身体，靠法器里的灵力维持着她的生命……真是奢侈。”
蓝咽了咽，颤声道：“那个人……是巫女吗？”
“嗯。”秋点点头，“所以你该知道为什么他一眼就看中了你。他手下部众虽多，却没有一个具备这样的条件……所以你被抓到，也是必然。”
“必然？呵呵……那么，那也是必然吗？真可笑……”蓝以手撑头，笑得苦涩。
“怎么了？”秋像是想起了什么，凑近了问道。
“没什么，”蓝一挥手，抬头道，“继续吧。”
秋迟疑了一下，继续说：“其他关于修罗山的情况，我知道的，想必你也知道了。就现在来说，那个女人就是关键……我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她所在的位置，只是想要进去，仍旧有些麻烦。你有什么可用的信息吗？毕竟……他在你面前表露的情绪，比较多……有没有哪怕一次，他情绪失控时，说的话……”
“够了，秋！我讨厌你这样试探的语调！”蓝声音一沉，冷气扑面。
“我只是……”秋停了停，妥协一般双手抬高，“不想说便算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极其小声，但还是清晰入耳。蓝眸中的寒冰如利剑般闪着冷光，直直刺了过去。秋带了一丝微笑，脸上柔和得像要渗出水来，整体看上去竟是怜悯。
“收起你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蓝微扬下巴，“那点事，我还不放在心上！犯不着小心翼翼地问！”
秋恢复常色：“不愧是蓝大人……”
蓝转过头，把目光放到远远的天边。
“他很愤怒，到了完全失控的地步……”蓝平淡地说道，“那个人，的确是他的弱点，而且致命……对了，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她的嘴唇动了动。
“怎么样？有印象吗？”
秋低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蓝舒口气：“那就这些了，目前已经了解的……把你刚才说的查探到的位置的情况，详细具体地给我说一遍。”
桔梗这个名字经常在文中出现，但是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戈薇对桔梗应该已经不再如当初那样。戈薇知道桔梗是个怎样的人了，她已经无法去阻止犬夜叉爱桔梗了。并且，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任何人在犬夜叉的心里都是可能一段时间会超过桔梗，但是，当一切归于平静时，犬犬还是会把桔梗提到那个温暖的位置。
秋笑得淡然：“说真的，从这一刻起，我已经完全没有再骗你的必要……从前的事，如果你一定要介怀，那么……你随时可以杀了我。”
“如果不是有了万全的把握，你恐怕不会说出这句话吧。”蓝瞥了他一眼，“分析人心……你果然擅长！不过，还没完，关于你的封印……和目的。”
“我知道你的担心在哪儿，”秋坦然道，“我承认，跟被封印的妖力和记忆比起来，冥的死活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但这目的你一开始便清楚，没有再问我的必要。至于封印……像我很久以前就告诉你的，需要以你体内的巫女之力用梓山之弓射出破魔箭，在打碎我用全部力量张开的结界同时，就可以破除封印了。”
蓝皱了皱眉：“这个我知道，我是问……”
“我不会拿他们作垫脚石的。”秋看着蓝紧绷的脸，接道，“冥的筹算心机，你我都很清楚……就像你怕在他面前没有余力对付我一样，我也没有余力去跟你玩心眼。这一点，够说服力吗？”
蓝没有答话。
“既然我们都是同样豁出了一切，非赢不可，为什么不握手言和，全力对付外敌？”秋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焦不躁地等着蓝的回答。
“你跟冥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封印你？”
秋没有等来回答，却是又几个问题。他扶了扶额，看上去颇为无奈：“你还真是难说服啊！好吧，既然问到这儿了，便也一次说清楚吧，关于记忆的事……”
蓝有些震惊，她在秋的眼睛里第一次看到了伤痛的情绪。
“我自然不能记得很清楚了……为什么会被封印，我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我更是没什么头绪。但说起来，我一点也不在意这些原因。照我的脾气，若是妖力完好，跟人结仇倒也是平常事。不过……我很在意。这段记忆的空白，让我从心里感到不安。有什么是不该忘的，被我忘了……有罪恶感，很不舒服……”
也许，犬夜叉说的对。一百句利害衡量的循循善诱，也不及一句的真情流露。她第一次听到秋说起自己的内心，真实的担忧和恐惧。
其实，她没有理由去怨责吧。她从未真正相信过，从未真正理解过，又凭什么要求他对自己忠心不二？那样的相处，根本连战友都算不上。不过是互相猜忌、试探，然后利用。
记忆的空白……想想都是很让人抓狂的事。十年的时光，若不是有那段记忆一直支撑着，她怎么样也熬不到再见到他的那一天。秋，他是靠什么坚持下来的？对那不知所踪的记忆从心底升起的无端的执念？那不该忘记的……是什么人吗？
“尽管这样……”蓝沉吟了许久，终于开口道，“我也不能现在就破除封印。”
秋了然地笑笑。
两人不再说话，各自望着各自的风景。似乎就这样达成了一致。
总感觉太简单了，像是缺了点什么。蓝在心里狐疑着，会不会太过容易就相信了他？转而苦笑，这真是在修罗山遗留下来的不好的习惯啊。已经决定了的事，总在忍不住的反复思量后，得出完全相反的答案。不知道是她太谨慎，还是她太没有勇气，太输不起。
“说说你的计划吧……你总该想过很多吧。”蓝打破沉默。
“没有计划……”秋优哉游哉地回道，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对面的人已经脸色不善。
“没有计划也敢找我结盟！你，你……”被气得说不完整一句话，蓝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秋眼角渗出些许笑意，尽管脸上一如既往的沉静。蓝一瞥之下，大骂出口：“你神经病啊！什么时候了还玩儿？成心的是吧！”
秋嘻嘻一笑：“莫生气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嘛！”
蓝白眼一翻：“活该没人信你！”
秋微微一笑：“其实，计划随时都在变，定了也未必有用。不如，问点实际的消息？”
蓝余怒未消：“爱说不说！”
秋眉眼一弯，凑到跟前，盯着她的脸，道：“啧啧，蓝大人脾气不小。不过这样我倒放心……”
蓝心知他是在说自己情绪外露，是拿他当自己人了。心下好笑，便敛了怒色，认真道：“你查到些什么？”
秋见此，也恢复平常，说道：“你知道冥一直收集的人类心脏和法器，是做什么用的吗？”
“听说，是为了增强妖力……”蓝顿了顿，“但我觉得不可信。人类灵力与妖力相冲，冥的力量更是精纯得不掺任何。况且，他一向自傲出身，绝不会屑于靠此提升力量。”
秋赞同一笑：“说的不错。他这么做，是为了救一个人……一个人类的女人。”
蓝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秋继续道：“如你所说，人类灵力与妖力相冲，他自己的力量救不了那个女人，所以只能靠收集回来的人血养着她的身体，靠法器里的灵力维持着她的生命……真是奢侈。”
蓝咽了咽，颤声道：“那个人……是巫女吗？”
“嗯。”秋点点头，“所以你该知道为什么他一眼就看中了你。他手下部众虽多，却没有一个具备这样的条件……所以你被抓到，也是必然。”
“必然？呵呵……那么，那也是必然吗？真可笑……”蓝以手撑头，笑得苦涩。
“怎么了？”秋像是想起了什么，凑近了问道。
“没什么，”蓝一挥手，抬头道，“继续吧。”
秋迟疑了一下，继续说：“其他关于修罗山的情况，我知道的，想必你也知道了。就现在来说，那个女人就是关键……我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她所在的位置，只是想要进去，仍旧有些麻烦。你有什么可用的信息吗？毕竟……他在你面前表露的情绪，比较多……有没有哪怕一次，他情绪失控时，说的话……”
“够了，秋！我讨厌你这样试探的语调！”蓝声音一沉，冷气扑面。
“我只是……”秋停了停，妥协一般双手抬高，“不想说便算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极其小声，但还是清晰入耳。蓝眸中的寒冰如利剑般闪着冷光，直直刺了过去。秋带了一丝微笑，脸上柔和得像要渗出水来，整体看上去竟是怜悯。
“收起你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蓝微扬下巴，“那点事，我还不放在心上！犯不着小心翼翼地问！”
秋恢复常色：“不愧是蓝大人……”
蓝转过头，把目光放到远远的天边。
“他很愤怒，到了完全失控的地步……”蓝平淡地说道，“那个人，的确是他的弱点，而且致命……对了，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她的嘴唇动了动。
“怎么样？有印象吗？”
秋低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蓝舒口气：“那就这些了，目前已经了解的……把你刚才说的查探到的位置的情况，详细具体地给我说一遍。”
桔梗这个名字经常在文中出现，但是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戈薇对桔梗应该已经不再如当初那样。戈薇知道桔梗是个怎样的人了，她已经无法去阻止犬夜叉爱桔梗了。并且，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任何人在犬夜叉的心里都是可能一段时间会超过桔梗，但是，当一切归于平静时，犬犬还是会把桔梗提到那个温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