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vember 26
“如果你肯带路，胜算会大些……”法师等着说这句话，究竟等了多久。
蓝摇摇头，依旧对着犬夜叉：“真的有那么疼吗？”
“你呢？是什么感觉？”
将心比心，他死了自己会是什么感觉？蓝甩了甩头，那是想想都觉得可怕的事。他竟然是有那么疼的吗？蓝试探着抬起手臂，犬夜叉没有拒绝，便轻轻抱住了他。
“哥哥，对不起……”她感觉到有双重的疼痛袭来，压得她胸腔酸胀，“但是请你活下来好不好，我……”
那是多么自私的想法！只因自己不想承受那毁天灭地般的疼痛，便不惜一切地留住他的性命，甚至不管他的身心遭受着几乎更大的疼痛。但是，还有一点，她是不是忘了算进去？那个人所经受的每一分疼痛，都会一分不少地反弹回来，扎在她心底，永远都挥不去。还是说，她打算……
既然比死还疼，为什么还要害怕？
可是，真的来不及了呀！就算她后悔，也不可能还他一个完整的戈薇了呀！这时候，她早已被带上了修罗山，带到了主上跟前，连身体都会没了的呀！
这痛没有办法消失……一切也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真的没办法了吗？戈薇她……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一个“对不起”足以击碎所有侥幸的可能，他压抑着的隐藏的希望再也不会有落点，摔得七零八落。
她看见了，那些被希望的碎片割出的伤口奔涌着鲜血一般惨红的疼痛，如他火一般的衣衫，燃烧起绝望的味道。
她也感觉到了，每一分被反弹回来的伤痛，竟是生生要将自己撕裂，想要期盼自己从未出现在这世间，想要抹杀自己所有的存在。
生不如死？她突然想起了那些懦弱得自杀的半妖，心中竟然卷起相惜之情。
“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害你这么疼，对不起……”她应了法师的话，的确是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也断绝了他的后路。
这一夜，太漫长，总也等不到天亮。
银月隐没，大地陷入漫无边际的黑暗，吞噬了清澈的蓝光，消亡了腾跳的火焰。
树林里，满是断枝残叶。几个定定的人影像是刻上去的一般，没有丝毫生气。
夜风卷过，犬夜叉咽了咽，声音有些艰涩：“告诉我那个人在哪儿？”
“我跟你一起去……”蓝抓住他的手臂，“可以吗？”
犬夜叉望见她眼里的悔恨与哀求，无法回答。他真的不想面对蓝，那张酷似桔梗的脸，身上溅着戈薇的血。他无法原谅……可实际上，他最无法原谅的，是自己。不想再牵扯进更多的人了……那个让她惧怕到完全不敢反抗的人，是真的很强大吧……他一个人去就好了。
犬夜叉轻轻挥开她的手，望着前方：“告诉我位置，我一个人去！”
“一个人去？”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林子里传来，“别这么急着去送死啊！就算是要殉情，也得先搞清楚另一个在哪儿才对啊！”
众人均是一惊。
蓝听这声音，一个转身挡在犬夜叉跟前，紧盯着声音来处。一抹青影缓缓飘出，背负梓山之弓，怀间是那巫女，胸口起伏，面色微红，显然无恙。
“戈薇！”犬夜叉几人失声叫道，一时间竟愣在当地，不知动作。
蓝眼见戈薇无事，周身压迫的痛感像是突然被吸走了一般，瞬间消失。她来不及去想更多，只是下意识地忍不住露出了轻松的微笑。可那笑容还未扩展到嘴角，向上瞥见秋似笑非笑的眼，像极了心里正打着算盘的主上，她恍然间明白了。一时怒气冲头，拔剑便朝那边挥去。
“混蛋！你敢算计我！”剑气与一早布好的结界相撞，发出巨响，惊醒了愣住的众人。
结界碎裂，蓝又一剑挥过，完全是要把对方的头斩下的招式：“混蛋！你竟敢算计我！不知道只有我才能破除你的封印吗？你脑子被驴踢了？”
“等等！”犬夜叉横刀格开那一剑，回身对着秋道，“放了戈薇！”
秋呵呵一笑，大方地将戈薇递过：“自然自然！原物奉还，我保证毫发无伤！”接着递过梓山之弓，以表诚意。
“你……”蓝指着秋，怒道，“你休想拿他当挡箭牌，休想利用他的力量！我绝不会允许的！”
“冷静点，蓝大人……”秋不着痕迹地后退几步，笑道，“你不该先感谢我一下吗？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后悔的机会的！”
“心怀鬼胎，受不起我的感谢！”蓝毫不留情地回道，斜眼望了望围着戈薇的众人。
“怎么？你还没有体验够吗？”秋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一如既往地遵从他的命令，会是什么后果……”
“会比死还难受吧……”他幽幽地说着，似乎将一切看在眼中。
“我最大的失误，就是错信了你！”
“但是结果并不坏啊！”秋呵呵一笑，摊手道。
“未必……背叛过我的人，我是不会再轻信，也不会放过的！”蓝的剑抵上了他的脖颈。
“蓝，等等！”是弥勒。为什么总是他？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想听听他怎么说。”弥勒注意到蓝的怒气，这并非没有原由，但眼下……
“弥勒大人不信我？”蓝改了称呼，算是表明立场。
“我信不信，你在意吗？”弥勒反诘道，转而轻笑，“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事实是他救了戈薇，也就等于救了你跟犬夜叉。这样你还拿剑指着，不好说话吧？”
秋在一边猛点头，抓着弥勒的肩膀便是要认为知己。
蓝犹豫间，犬夜叉也过来了。看样子，戈薇已无大碍。
“说吧，你想干什么？”他眼中仍是第一次见秋时的警惕。
“简单说来，就是结盟。”秋像是见到故友一般，对着犬夜叉笑得格外灿烂，“我救了你的女人，又让蓝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跟你冰释前嫌……这算是不小的恩典吧？其实我要的不多，一个盟约罢了。”
“我说过，我不会答应的！”蓝的剑刺进去几分，“主上那边我会交代，不准你打他主意！”
“到了这时候，你还想护着他？护得了吗？”秋竟然一改笑脸，不屑地哼道，“除了一起拼命，你还有的选吗？”
“闭嘴！”蓝手臂一挺，剑直直刺了过去。
“我答应。”
蓝猛地停住，转头看着犬夜叉面色淡淡，忍不住叫道：“哥哥你没听明白吗？他根本是想拿大家的性命当垫脚石！主上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不会放过我吧！既然这样，没必要再多绕弯子，”犬夜叉对着秋说，“你救了戈薇，我答应你的要求，也算是顺便……”
“我不同意！”蓝叫着反驳，对犬夜叉说，“姐姐回来了，好端端地回来了，这样你还要去找他？为什么呀？他找不到你的，你可以带着姐姐他们躲起来啊！为什么非得……”
“如果这些方法有用，你之前会做得那么绝吗？”犬夜叉这次倒是一眼看出蓝只是在胡说，“蓝，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现在又不敢了？”
“不是不敢，我只是……”蓝望望犬夜叉，又看看弥勒，最后瞪着秋，不再说话。
她不是不敢，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旦确定了立场，就要和他开战。目前却毫无胜算，一丁点的计划也没有。她脑子一团乱麻，一会儿想到秋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冒出出乎意料的动作，一会儿想到犬夜叉可能会……她知道自己不能后退，因为已经被证实了没有退路。但她也无法向前，因为看不清路。
“让我再想想！”她收回剑，不顾众人的呼喊，转头跑进了树林。
这边，弥勒看着秋，一脸谦和的笑：“阁下带来的诚意应该不止这些吧？”
桔梗这个名字经常在文中出现，但是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戈薇对桔梗应该已经不再如当初那样。戈薇知道桔梗是个怎样的人了，她已经无法去阻止犬夜叉爱桔梗了。并且，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任何人在犬夜叉的心里都是可能一段时间会超过桔梗，但是，当一切归于平静时，犬犬还是会把桔梗提到那个温暖的位置。
蓝摇摇头，依旧对着犬夜叉：“真的有那么疼吗？”
“你呢？是什么感觉？”
将心比心，他死了自己会是什么感觉？蓝甩了甩头，那是想想都觉得可怕的事。他竟然是有那么疼的吗？蓝试探着抬起手臂，犬夜叉没有拒绝，便轻轻抱住了他。
“哥哥，对不起……”她感觉到有双重的疼痛袭来，压得她胸腔酸胀，“但是请你活下来好不好，我……”
那是多么自私的想法！只因自己不想承受那毁天灭地般的疼痛，便不惜一切地留住他的性命，甚至不管他的身心遭受着几乎更大的疼痛。但是，还有一点，她是不是忘了算进去？那个人所经受的每一分疼痛，都会一分不少地反弹回来，扎在她心底，永远都挥不去。还是说，她打算……
既然比死还疼，为什么还要害怕？
可是，真的来不及了呀！就算她后悔，也不可能还他一个完整的戈薇了呀！这时候，她早已被带上了修罗山，带到了主上跟前，连身体都会没了的呀！
这痛没有办法消失……一切也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真的没办法了吗？戈薇她……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一个“对不起”足以击碎所有侥幸的可能，他压抑着的隐藏的希望再也不会有落点，摔得七零八落。
她看见了，那些被希望的碎片割出的伤口奔涌着鲜血一般惨红的疼痛，如他火一般的衣衫，燃烧起绝望的味道。
她也感觉到了，每一分被反弹回来的伤痛，竟是生生要将自己撕裂，想要期盼自己从未出现在这世间，想要抹杀自己所有的存在。
生不如死？她突然想起了那些懦弱得自杀的半妖，心中竟然卷起相惜之情。
“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害你这么疼，对不起……”她应了法师的话，的确是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也断绝了他的后路。
这一夜，太漫长，总也等不到天亮。
银月隐没，大地陷入漫无边际的黑暗，吞噬了清澈的蓝光，消亡了腾跳的火焰。
树林里，满是断枝残叶。几个定定的人影像是刻上去的一般，没有丝毫生气。
夜风卷过，犬夜叉咽了咽，声音有些艰涩：“告诉我那个人在哪儿？”
“我跟你一起去……”蓝抓住他的手臂，“可以吗？”
犬夜叉望见她眼里的悔恨与哀求，无法回答。他真的不想面对蓝，那张酷似桔梗的脸，身上溅着戈薇的血。他无法原谅……可实际上，他最无法原谅的，是自己。不想再牵扯进更多的人了……那个让她惧怕到完全不敢反抗的人，是真的很强大吧……他一个人去就好了。
犬夜叉轻轻挥开她的手，望着前方：“告诉我位置，我一个人去！”
“一个人去？”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林子里传来，“别这么急着去送死啊！就算是要殉情，也得先搞清楚另一个在哪儿才对啊！”
众人均是一惊。
蓝听这声音，一个转身挡在犬夜叉跟前，紧盯着声音来处。一抹青影缓缓飘出，背负梓山之弓，怀间是那巫女，胸口起伏，面色微红，显然无恙。
“戈薇！”犬夜叉几人失声叫道，一时间竟愣在当地，不知动作。
蓝眼见戈薇无事，周身压迫的痛感像是突然被吸走了一般，瞬间消失。她来不及去想更多，只是下意识地忍不住露出了轻松的微笑。可那笑容还未扩展到嘴角，向上瞥见秋似笑非笑的眼，像极了心里正打着算盘的主上，她恍然间明白了。一时怒气冲头，拔剑便朝那边挥去。
“混蛋！你敢算计我！”剑气与一早布好的结界相撞，发出巨响，惊醒了愣住的众人。
结界碎裂，蓝又一剑挥过，完全是要把对方的头斩下的招式：“混蛋！你竟敢算计我！不知道只有我才能破除你的封印吗？你脑子被驴踢了？”
“等等！”犬夜叉横刀格开那一剑，回身对着秋道，“放了戈薇！”
秋呵呵一笑，大方地将戈薇递过：“自然自然！原物奉还，我保证毫发无伤！”接着递过梓山之弓，以表诚意。
“你……”蓝指着秋，怒道，“你休想拿他当挡箭牌，休想利用他的力量！我绝不会允许的！”
“冷静点，蓝大人……”秋不着痕迹地后退几步，笑道，“你不该先感谢我一下吗？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后悔的机会的！”
“心怀鬼胎，受不起我的感谢！”蓝毫不留情地回道，斜眼望了望围着戈薇的众人。
“怎么？你还没有体验够吗？”秋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一如既往地遵从他的命令，会是什么后果……”
“会比死还难受吧……”他幽幽地说着，似乎将一切看在眼中。
“我最大的失误，就是错信了你！”
“但是结果并不坏啊！”秋呵呵一笑，摊手道。
“未必……背叛过我的人，我是不会再轻信，也不会放过的！”蓝的剑抵上了他的脖颈。
“蓝，等等！”是弥勒。为什么总是他？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想听听他怎么说。”弥勒注意到蓝的怒气，这并非没有原由，但眼下……
“弥勒大人不信我？”蓝改了称呼，算是表明立场。
“我信不信，你在意吗？”弥勒反诘道，转而轻笑，“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事实是他救了戈薇，也就等于救了你跟犬夜叉。这样你还拿剑指着，不好说话吧？”
秋在一边猛点头，抓着弥勒的肩膀便是要认为知己。
蓝犹豫间，犬夜叉也过来了。看样子，戈薇已无大碍。
“说吧，你想干什么？”他眼中仍是第一次见秋时的警惕。
“简单说来，就是结盟。”秋像是见到故友一般，对着犬夜叉笑得格外灿烂，“我救了你的女人，又让蓝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跟你冰释前嫌……这算是不小的恩典吧？其实我要的不多，一个盟约罢了。”
“我说过，我不会答应的！”蓝的剑刺进去几分，“主上那边我会交代，不准你打他主意！”
“到了这时候，你还想护着他？护得了吗？”秋竟然一改笑脸，不屑地哼道，“除了一起拼命，你还有的选吗？”
“闭嘴！”蓝手臂一挺，剑直直刺了过去。
“我答应。”
蓝猛地停住，转头看着犬夜叉面色淡淡，忍不住叫道：“哥哥你没听明白吗？他根本是想拿大家的性命当垫脚石！主上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不会放过我吧！既然这样，没必要再多绕弯子，”犬夜叉对着秋说，“你救了戈薇，我答应你的要求，也算是顺便……”
“我不同意！”蓝叫着反驳，对犬夜叉说，“姐姐回来了，好端端地回来了，这样你还要去找他？为什么呀？他找不到你的，你可以带着姐姐他们躲起来啊！为什么非得……”
“如果这些方法有用，你之前会做得那么绝吗？”犬夜叉这次倒是一眼看出蓝只是在胡说，“蓝，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现在又不敢了？”
“不是不敢，我只是……”蓝望望犬夜叉，又看看弥勒，最后瞪着秋，不再说话。
她不是不敢，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旦确定了立场，就要和他开战。目前却毫无胜算，一丁点的计划也没有。她脑子一团乱麻，一会儿想到秋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冒出出乎意料的动作，一会儿想到犬夜叉可能会……她知道自己不能后退，因为已经被证实了没有退路。但她也无法向前，因为看不清路。
“让我再想想！”她收回剑，不顾众人的呼喊，转头跑进了树林。
这边，弥勒看着秋，一脸谦和的笑：“阁下带来的诚意应该不止这些吧？”
桔梗这个名字经常在文中出现，但是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戈薇对桔梗应该已经不再如当初那样。戈薇知道桔梗是个怎样的人了，她已经无法去阻止犬夜叉爱桔梗了。并且，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任何人在犬夜叉的心里都是可能一段时间会超过桔梗，但是，当一切归于平静时，犬犬还是会把桔梗提到那个温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