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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november 10

    “犬……”在门口等他的戈薇见到那火红的身影,面上一喜,赶紧迎了过去,却在看清他神色的那一刻隐没了声音。

    “戈薇……”犬夜叉抬起头来,拉了下嘴角,“又在等我吗?”

    戈薇点了点头:“弥勒法师他们也在屋子里等着呢……”

    说着,两人进了寺院。

    “犬夜叉,追上了吗?”四人盘坐在房间里,弥勒一脸凝重地问道。

    犬夜叉看了看三人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自主地扭过了头。

    弥勒见此,以为他没有追到,停了半晌,语气低缓地说道:“我刚才问过知尘大人了,她确实是一头蓝发……但我以为这只是追踪的线索,不能说明什么……”

    “我见到蓝了。”犬夜叉轻轻说道,仍是低着头。

    “什么?”弥勒瞪大了眼睛,“真的是蓝?你看清楚了?”

    “再清楚不过了!”他忽地站起,失控地叫道,“是蓝做的!都是蓝做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但,但……”犬夜叉捏紧了拳头,拼命忍住了砸下去的冲动。

    “犬夜叉……”戈薇站起来,握住了他发颤的手。

    “法师大人,蓝会不会是受人逼迫?她应该不会……”琥珀向弥勒低声道。

    “我认为有这种可能。”他转过头,提高了声调,“犬夜叉,把你看到的详细说一遍,大家一起分析分析,说不定有什么内情……”

    犬夜叉被戈薇安抚着重新坐了下来,沉默半晌,终于开了口。说到她溅满鲜血却衬不出红色的一身黑衣,说到她寒气逼人的眼眸、冰冷彻骨的话语,说到她妖气环绕的剑,说到……他顿了顿,终究没能告诉他们,蓝如今像极了桔梗的面容。

    “怎么样?看出什么没?”犬夜叉急道。

    “这些还不够,我们得截住她,当面问清楚!”弥勒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法师大人已经想到办法了吗?”琥珀看着他神色道。

    “可以赌一下。”

    对面的半山腰上,蓝看着林中寺院隐现的一角,哧哧冷笑。她再次察看了一下右臂上的伤口,已然痊愈,只剩一点浅淡的疤痕。身后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她头也不转,坐在地上,闭起了眼睛。

    “那位大人听说你受伤了,感到很意外呢!”很是欢快的语调,却让蓝忽然变了脸色。

    她霍地站起,瞪着对面的人,恶狠狠地说道:“多事!”

    秋一摊手,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的地位无可撼动了吧,我亲爱的蓝大人!周围的是非多着呢,哪里轮得到我来多这个嘴……”

    蓝盯着秋,没有做声。

    “不过,也难怪……连我都有些意外呢!”秋走到蓝身旁,顺着她方才的目光看了看林中的那间寺院,“那种级别的人类居然能打伤你,让我真是忍不住好奇呢!而你……也竟然好几天没有动作,随那个人类活得自在,更是让我好奇呢!”

    蓝瞥了他一眼,道:“最好先收起你的好奇心,有事交给你办……”

    夜幕降临,银月高挂。

    屋外走廊上,两袭人影晃动。

    “那女孩儿是谁?”知尘听了弟子的描述,问道。

    “是在寺院外面的树林里发现的,师父。”小和尚恭恭敬敬地答道。

    推开内间的门,女孩儿已经醒转。她一脸仓皇地望着对面的人,不知所措。

    知尘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看,师父,她腿上受了伤,留了好多血呢,我只是简单包了一下,不管用。您给看看吧。”小和尚细心地解释道。

    知尘低下身来,伸手握住了她小腿。的确是很深的伤口,但是……他眼窝深陷,目光几转。这孩子的脸,像极了之前差点取了他性命的妖怪。可是,因为自己对死亡的惧怕而罔顾无辜,实在是他不能容忍之事。何况,他在她身上看到了灵光……那是妖怪不能接触,也不可能发出的东西。

    他仔细地上好药,重新包扎。他随意问着女孩的住处,和她家里人的状况。女孩刚开始有些迟疑,咬着牙不停地呻吟。后来敷上药,伤处痛感减了不少,她开始变得欢快。不等知尘问下一个问题,就喋喋不休地念叨起来。说着儿时跟自家哥哥玩闹的趣事,女孩娇笑不止。

    “好孩子,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就让人送你回家。”知尘慈祥地说道,带着弟子出了屋子。

    “你也回去吧。”他挥了挥手,小和尚倒退着走远了。

    知尘望着那女孩待的屋子,伸出手指连挥,在门上画了密密的符咒。他叹了口气,摇头离开了。

    “今晚应该没事吧,”戈薇看了看天上只有一半的月亮,“她不会选在这种时候……”

    “不要放松警惕,戈薇!”弥勒转向犬夜叉,“你也注意到了吧,周围的气息……有些不对劲。”

    “嗯,”犬夜叉抱着铁碎靠在墙边,“很混杂的妖气,但是……似乎没有要靠近的意思。”

    “犬夜叉大人,法师大人,戈薇大人!”在琥珀推门进来的同一时间,三人一跃而起。

    “妖怪!好多……”戈薇望着布满天空的妖怪群,惊叹道。

    因为月光的缘故,院中本来极为明亮,现在却只剩下大片大片的黑影。无数妖怪自成队列地从寺院上空飞过,似乎它根本不存在一般,又似乎是特意飞给它看一般。

    “师父,快看!”院中已经聚集了一些僧人,对于这数量惊人的妖怪群发出了惊呼。

    “它们好像没有攻击的意思,只是路过吗?”人群中一片窸窣。

    知尘望着这样的天空,只是捏紧了手中的佛珠。

    “它们朝山脚飞去了!已经有村子遭到袭击了!法师大人,这……”琥珀急道。

    “这么明显的调虎离山……”弥勒皱了皱眉,叹道,“可也没办法了!”

    “犬夜叉!”他携着琥珀骑上云母,高声喊道,“跟戈薇留在寺院!记住,千万要阻止蓝!还有,避开她身边的人跟她说话!”说着,便急急赶往山下。

    “可恶!真是讨厌的感觉!”犬夜叉捶了一下门,回到了房中,“这种手法……”

    “呲——”蓝看了一眼被门弹回的手,显出了灼伤的痕迹,不禁笑道:“倒也不是完全的笨蛋,还知道封住我的行动,可惜……”她伸出食指,紫红色的光在指尖聚集,轻描淡写地推开了门。无视天上飞过的那些秽物,寺院里暂时还算清净。她畅通无阻地进了知尘日常祷告的祠堂,空无一人。

    妖怪开始变得有些躁动,不再按照之前齐整的步伐从上空飞过了。它们开始分散,开始降低高度,开始撞上笼罩寺院的结界。院中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结界一阵晃动,消散了。被结界惹得恼怒的妖怪肆无忌惮地冲进院子,攻击着没能结成阵法的众僧人。

    知尘一惊,急忙双手合十,想重塑结界。可是佛珠空闪,没有反应。他猛然回望,转身就朝祠堂跑去。院子里鲜血四溅,呻吟尖叫迭起。

    “犬夜叉!”戈薇叫道,背了弓箭就朝外面奔去。

    “戈薇,去追知尘老和尚!”犬夜叉跃进院中,对着她喊道,“这里交给我!快去!”

    戈薇点点头,转身穿进了偏院。

    犬夜叉拔出铁碎,对着天空一声狂吼:“风之伤——”妖怪群立时土崩瓦解,碎成粉末。

    “切!不堪一击!”说着,转头去追戈薇。

    “砰!”迎头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犬夜叉被反弹回来的力量撞得飞跌出去,眼冒金星。他仔细一看,什么都没有。站起来,反手一刀劈了过去,发出巨大的碰撞声,一道光墙现于眼前。

    “结界!”犬夜叉惊道,举刀准备打出红色铁碎牙,却听一个声音在上空响起。

    “这些人你都不管了吗?”他回头一看,一个一身青衣的男人飘在半空,指着院中仅剩的几个和尚,一脸好奇地说道。

    金光击空,犬夜叉毫不犹豫地朝他打出了风之伤,转头对着那些和尚吼道:“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跑!”

    犬夜叉没有刻意瞄准,那人轻而易举地躲开了风之伤的轨迹。他看着四散逃离的和尚,也不在意,只是飞到更高一点的地方,甚是惊讶地说道:“倒是很让人意外啊!你的力量……”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犬夜叉双手握刀,瞪着他叫道。

    “咦?”他笑道,“我以为比起我的身份,你对我和她的关系会更感兴趣呢!”

    “她?”犬夜叉愣了一愣,意识到,“你是谁?跟蓝……什么关系?”

    “这个嘛!”他似乎很高兴,眼睛笑成了半月状,“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秋。至于这关系嘛,嗯,有点复杂,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时间听我好好说……”

    “少废话!”犬夜叉吼道,“秋是吧?你不说,我就打到你说为止!”说着抡起刀劈了过去。

    “恕不奉陪……”秋轻勾嘴角,隐入夜空。

    “别想逃!”犬夜叉刚想追过去,突然想到什么脚下一顿,转头看看消失的结界,赶紧冲了过去。

    桔梗这个名字经常在文中出现,但是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戈薇对桔梗应该已经不再如当初那样。戈薇知道桔梗是个怎样的人了,她已经无法去阻止犬夜叉爱桔梗了。并且,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任何人在犬夜叉的心里都是可能一段时间会超过桔梗,但是,当一切归于平静时,犬犬还是会把桔梗提到那个温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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