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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5:一切生变,转机

    岳凌天看着站在眼前微微仰着下巴看着他的周颜,虽然他一直都陪伴在她身边,可是这一刻相见,却仿佛经历了沧海桑田般的分别时光,相遇之后,他何其荣幸快活,何其感叹苍天对他如此优渥。

    大海碧涛,水洗天蓝;辽阔的海域上,上百艘的战船,无数双眼睛,可是这一刻,他却忍不住想要抱紧她,而事实证明,他的确也是这么做了。

    周颜没想到自己还没说一句话岳凌天就将她抱紧在怀里,他颤抖的手臂带着力量,胸口砰砰乱跳的心口带着激动,就这样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丝毫不在乎她身上坚硬的铠甲会咯疼了自己。

    “岳凌天——”周颜呢喃着他的名字,睁大眼睛看着周围因为岳凌天突然紧搂着她而睁大了眼睛齐齐看向他们的士卒和将士;轻轻地伸出手想要推开他,可是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原来她的推搡,却连一点力气都没有。

    岳凌天稳稳地站着,连动也没动,温柔的抱着她,将她的头和身子搂在怀里,极为珍稀:“乖,让我就这样抱抱你,你可知道我一刻我等了多久。”

    周颜怔怔的睁着眼睛,双手轻轻地扎着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在听见他的声音时,本来就因为他的话而软下来的心更是软绵的一塌糊涂,第一次,她没有拒绝他,只是顺从的垂下眼睑,眼里藏着淡淡的、满足的笑意。

    老远,拿着单孔望远镜将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的季海可没有当事人那么冷静的态度,一下就扶着船栏杆差点腿软跌下海,要不是赵括急忙拉住他,这小子定会淋得一身湿。

    “怎么了?瞧你这样子像是撞邪了。”赵括拉紧他的手臂,忙问着。

    季海吞了吞口水,没出息的转过头,看着赵括,道:“老赵,精彩了!激情了!”

    “胡言乱语什么!?”赵括面对季海偶尔的抽疯,已经很有抵抗力。

    季海忙摇头,说:“这次没胡言乱语,是真的!岳公子当着花容月的面儿跟咱老大亲热上了,而花容月像是被气傻了,居然站在一旁笑的呢。”

    赵括一听,慌忙抢过季海手里的单孔望远镜,在看清楚对面船上发生的事情之后,忙对着身后的刘秀和王宣说:“快要兄弟们准备,随时听令进攻!”

    王宣性子沉稳,摘掉赵括这么说定是出了什么事,忙转身就去布置。

    刘秀站在原地,看着脸色大变的赵括,不明白的看向季海。

    季海的眼睛里闪过疯狂的血戮和杀芒,‘唰’的一声从腰上抽出昨晚磨得光亮的大刀,笑的冷森森:“不管是情杀还是仇杀,老子今天定要宰了这帮淮南军泄气不可;老大,小的这才发现,原来你也是个红颜祸水呀!”说完,季海就跟将要品尝美味一样,血腥残忍的舔了舔嘴角,吸着嘴里的口水就跟要生吞活剥对方一样。

    岳凌天自然是注意到花容月脸上那近乎杀人的笑意,在抱了抱怀里日思夜想的人之后,拉着周颜的手将她扯在身后,用自己高大的身躯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保护着她,目光清亮,看向花容月:“看花大帅的脸色,似乎精神不济,患有隐疾呐!”

    花容月冷冷的勾着唇角,直逼着这个在周颜昏迷中都喊着名字的男人,这张脸,这个身段,还有这福气度,的确是少有人能够比得上;只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花容月这只傲娇,是死都不会承认这个家伙是可以和自己一较长短的。

    “还不是这两天都要和颜儿在一起,你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也清楚,这女人精神劲儿太好了,就会让男人腰酸背痛、精神不济;更何况像颜儿这样的人,更是要花费百倍的精力;是不是呀岳公子?!”花容月无耻的笑着,那双桃花眼一边笑着还一边朝着站在岳凌天身后的周颜抛媚眼,那眼神就跟自己和她有了什么奸情一样,当真是chi裸的要人面色羞红,无言以对。

    周颜是何其聪明的人,自然是一下就听出花容月这语气里不言而喻的意思,面色在被涨红的同时,气的刚要站出来收拾这混蛋,谁知自己的手却被一双大掌紧紧地抱着,温暖干燥的掌心带着力量和相信,让她一下就压住心口的烦躁和憋闷,只是听话的看着面前这背对着她的高大背影,是如此的可以相信、如此的放心依靠。

    “有劳花大帅费心照顾阿颜,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将她带走呢?”

    花容月看着岳凌天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脸色一干,居然有些哑口无言;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岳凌天眼角里藏着的笑意,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想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赶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实在是有些不自量力一样。

    咬了咬嘴唇,花容月冷然道:“岳公子,现在两国交战,你认为本帅会放走她吗?有周颜在我的船上,别说是这数十万的水军大师,就是夏如君也不敢轻举妄动;你认为,我会放她走吗?”

    岳凌天就知道花容月会这样说,‘啪’的一声打开折扇,能够在商场上打转甚至成为王者的男人,不管是天生还是后天培养,他都有一股临危不乱、险中求胜和精明算计的强大判断力;眼下,在岳凌天摆出这幅姿态的时候,就表示他已经决定开始和花容月较量起来。

    “花大帅,可能你现在还没看清楚自己的形式!我北夏三十万水师将这后港团团围住,只要我们不放行,就连一只苍蝇恐怕难以飞出去;你大周的淮南军固然已经形成规模,但在大海上,幼小的鲨鱼永远都不会是成年鲨鱼的对手,在鲨鱼群里,小鲨鱼就算是野心勃勃,也必须等自己的能力足够了才敢跳出来,要不然,一定会被成年凶狠的大鲨鱼撕碎成饵。”说着,岳凌天就看着花容月,眯着眼睛笑的餍足而诱惑:“这就好比跟人一样,弱者永远都要向强者低头,尤其是在自己处于劣势的时候,聪明的人都会选择退一步委曲求全,也不会冲动的以图快意而丢了将来可以反扑的机会。”

    花容月面色冷骇,看着面前沉稳自若的男人,又瞭望这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他们的船只就像一块快要被海浪打破的浮板,飘飘荡荡,难有胜算;不过,既然他的计划已经按照他的预期开始进行,他也没必要这样和岳凌天顶下去;毕竟,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只是那个可恶的傻女人,居然真的就对‘岳凌天’这个家伙动了心?!

    花容月想到这里,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被岳凌天保护在后面的周颜,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忧伤,纠结的连眉心都结成一块。

    ……

    十分预料之外,周颜被岳凌天就这样正大光明的拉着手,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回到了北夏的战船上。

    北夏的三十万水军呆住了,大周的淮南军也呆滞了,不明白这俨然一触即发的局面怎么就在一个神秘的男人出现后出现了这样的转机,大家不清楚、也不明白,只是呆呆的举着手里的兵器,看着架在两艘大船上的甲板上,手牵着手、颇为亲昵无间的两个人清风潇洒的跟进出自己家一样穿梭在两军之间。

    周颜在踏回北夏战船上的时候,季海和刘秀一帮人匆匆上前,看她完好无缺,这才放下一颗一直高坠的心。

    季海举着手里的宽刀,赫赫怒声:“老大,你下令,我这就去帮你宰了花容月那小子。”

    赵括也不拉着他,反而还在一旁吹风:“是啊老大,你就下令吧!”

    周颜看了一眼对她最忠心的属下,抬头和身边的岳凌天相互对视一眼,便齐齐转身看向对面站着花容月的战船;周颜从怀里掏出一面明黄色的锦旗,三军之中,高声下令:“全军听令,后撤三十海里!”

    季海怔住了!赵括愣住了!刘秀和王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本来以为在劫难逃的大周淮南军看见生还的希望了!

    谁也不知道刚才在战船上,这两军最高的统帅在一起说了什么,互相达成了什么协议;只是暗暗觉得奇怪,为什么本来剑拔虏张的两帮人马为什么突然偃旗息鼓,大有一副互补侵犯的意图。

    纵然雄心而来的北夏水军心里还有有些愤愤不平,想要跟这帮南蛮子来一场硬仗,但是大将下令,身为军人不得不从。

    团团围住后港的战船开始渐渐开始朝后撤退,然后缓缓扩散开,在海面上升起浓雾的时候,消失在这围困了两天,差点发起血战的海面。

    周颜被岳凌天拉着手走回到船舱中,刚一关船门,周颜还没喘口气,那先才还抱着她紧紧不放的家伙突然又回头抱紧了她在怀中,本来颤抖的手臂平静下来,却是显得更加有力刚毅。

    周颜被他这样抱着心里还是有些轻微的排斥,可是她却舍不得将他推开,只是微微笑着,任由他就这样抱着她,搂着她。

    岳凌天是个何其聪明的家伙,怎么会没察觉出周颜此次对他的变化,开心之余终于松开她,捧着她显然是消瘦的脸颊,心疼满满:“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吗?才离开我几天,怎么又黑又瘦了?!”

    周颜本是个并不怎么计较外貌的人,甚至有些粗枝大叶;以前在西北军的时候,几天几夜镇守阵地,连洗把脸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黄土土、黑乎乎的也不觉得奇怪,可是眼下岳凌天这样一说,她突然有些紧张,慌忙开始拽起袖子笨笨的擦拭自己的脸颊,模样说不出的认真和较劲。

    岳凌天被她利索的动作惊得一讶,然后在看着她木讷笨拙的动作时,忍不住‘噗哧’笑出声,璀璨的眼睛里,当真是光芒万丈,迷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你啊,明明都是孩子的娘了,怎么有的时候连心儿都不如?身上穿的衣服粗糙坚硬,你这样擦在脸上不疼吗?”岳凌天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灰突突的袖口忍不住摇头,又在一低头看见刚才被她一蹂躏的脸上滕现了暗暗地红痕,更是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好,只有拉着她坐在床板上,从怀里掏出一方干净的白色帕子,耐心认真的擦拭着她的脸,当真是如呵护珍宝一样小心翼翼,但是那张嘴,却像婆婆一样唠叨:“你终归是个女人,身上怎么连帕子都不备着?就知道放你一个人在外面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看来我跟着你来,真是对了。”

    周颜从岳凌天出现到现在,一直都处于游魂阶段,尤其是在他刚才与她重逢的第一句话是如此的煽情,早就让她的心醉的稀里糊涂;眼下听见他突然提起心儿,这才想起自己的儿子,一把抓住岳凌天的手腕,睁大眼睛,迫切的看着他:“你来了,我儿子在哪儿?”

    岳凌天看她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的宝贝儿子,轻轻笑的时候抓住她的手踝,珍惜温柔的将她的手指攥在掌心中捂着,然后用另一只手一边认真的擦着她的脸,一边说道:“你放心,我把心儿送到宫里交给夏如君照看,现在在北夏难道还有比皇宫更加安全的地方吗?!”

    听到这话,周颜总算是舒了口气,长时间紧绷的神经尽数松懈,脸上的疲惫之色也露了出来:“你怎么会来?前面你不是跟我说你只是一个商人,不能随意跟着军队行走的吗?”

    岳凌天总算是把眼前的这只小花猫擦得白净一些了,看着她亮闪闪的眼睛,温柔的笑:“我不放心你,实在是想你……”他专注的看着周颜的眼睛,说的多情认真,一字一顿:“你还没走的时候,我抱着心儿站在船上看着你,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想你了,忍不住的想,无法控制的想,我觉得自己在这样下去会活不了,所以才来找你救救我,让我能活下去。”

    周颜从来不知道这煽情的情话也能让人羞愧的无法听下去,低着头的她粉腮娇娇,第一次女儿家的羞涩出现在她这张脸上,长长地睫毛微微的颤着,简直要人难以相信眼前这个温顺的女人会是在战场上呼风唤雨的将帅。

    看她这样,岳凌天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低下头轻轻地啄了下她的额头,忍了又忍,才逼着自己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可想我?嗯?”

    周颜温顺的靠在岳凌天的怀里,手指轻轻颤颤的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我直到刚才以前都没怎么将你放在心上,直到刚才,你为我一人凌然正气的伸入敌营,将我护在身后,牵着我的手安慰着我波澜叠壮的心,就在刚才我才知道,其实我并不讨厌你,甚至感激你的到来。”说着,周颜就仰起头看着他灿烂笑靥的眼瞳,认真的说:“也许你不知道,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这样不顾性命救我的人,从小到大都是我救别人,从来就没想过、也不敢想让别人救我;你做到了岳凌天,我很感谢你、感激你。”

    岳凌天这下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周颜会对他的态度有了这么大的转变;原来,是这一点!怪不得自古以来为何女人都希望有一个英雄在她最危险的时候为她们挺身而出,原来纵然是像周颜这样强大凶悍的女人,也摆脱不了天下女人的通病。

    他应该庆幸,自己这次赌赢了,他终于用自己这三年来都不曾松懈的拥护之心将这冷漠寡淡的女人融化了冰山一角了。

    只是,想到接下来要走的路,他就忍不住从后背冒出冷汗,还有胆怯之意。

    靠在他怀里的周颜没注意到此刻岳凌天脸上阴晴未定的神色,只是还沉浸在一片感激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虽然周颜放出了一条路让花容月手里的淮南军有了机会离开后港,只是没想到这帮家伙却又驻扎回原来的海域,和周颜停留的海面相差数十里,中间还隔着两座岛屿,大有一分为二的意图。

    周颜恨极了花容月,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公理道义,在她心里,只要能把那个贱男人杀死,不管是要她用尽什么卑鄙拙劣的手段,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只是,在她又一次想要乘风而去,给并不适合海战的花容月予以重击的时候,突然从云城来了一名钦差大臣,当众宣读原来几百里以外的旨意,竟是让周颜按兵不动,一观情况。

    周颜是再清楚不过夏如君的野心的,他和昭光帝同样都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只是两个人处事方法不对,昭光帝会对自己存在有威胁的人和事情都会用赶尽杀绝的态度从而控制消灭,但夏如君却不一样,这个男人永远都会用福温温无害的模样靠近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几乎让人人信服他是北夏最年轻又为、最深明大义的帝王,让有志之人为他卖命,有力之人为他守护江山。

    周颜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夏如君爱周颜天下人皆知,甚至连周颜自己都不会怀疑这个年轻帝王对她的喜爱,只是再深的喜欢也盖不住心底天生的欲望;他渴望更大的权力和威信,所以在心里权衡了周颜的分量后,他还是在忍痛割爱中选择让自己会爱上一生的女人给他拼打江山;他爱美人,但同样也爱江山,只是江山和美人同时要他选择,他还是会选择江山,因为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若是江山有了,想要什么样的美人会没有;哪怕是那个最骄傲,最让他魂牵梦萦的美人,也会乖乖的成为他的。

    所以在周颜受到这份圣旨时,就知道定是夏如君知道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下令让他们按兵不动,才会让他们白白失去了一个痛击花容月的机会。

    船舱之中,萤火闪闪;周颜端坐在长凳子上,看着蜡泪从圆滚滚的白蜡上流下来,然后在桌子上一层一层的堆积,越积越厚,就跟她心底的仇恨和不甘一样,根本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减半分,而是点点积攒,直到仇恨变成了她心底无法释怀的魔障,阻碍了她聪明伶俐的眼神,遮蔽了她温暖豁达的心,让她沉沦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日夜只想手刃仇人,解脱了自己,更是解脱了自己的灵魂。

    只是没想到,眼看着她就要赢了,但是为什么夏如君会下了这样的圣旨,她开始怀疑圣旨是假的,是花容月找人假扮捏造的,那个男人最擅长易容术,又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一门诡异功夫,可以自由伸缩变换自己的身型,要不然也不会用‘花容月’那副细长纤细的身子欺骗了她那么久,玩弄了她那么久。

    越想越觉得可疑,周颜终于拍桌而起,拿起桌子上放着的短刀,退门而出,正好看见季海和赵括齐齐寻来:“老大?你这是要去哪儿?走吧,今晚弟兄们喝酒,一起如何?!”

    周颜知道为什么季海和赵括来找她喝酒,因为大家都不甘心,跟随者她一起来的狼骑们本是带着战士的最高荣誉来到战场上希望用自己的鲜血也努力让历史记住他们的名字,希望用自己的名字来改写历史;只是没想到,除了一次仅仅算是一场小小的水战,两军都相互霸停;对面的南蛮子大周,就那样大喇喇的撑开他们的战船浮游在大海上,这片大海,应该是属于他们北夏的,他们才是大海上真正的勇士,真正胜利的大白鲨。

    只是,一切幻想都成了空谈;大家不借酒浇愁又能怎么做?将士手里的战刀不是用来砍杀敌人,就好比是跟长了一双手却不用手去做饭洗衣一样,只能是个摆设,眼看看却不能动弹一下的假东西。

    大家越想越伤心,越想越不明白,明明胜利就在眼前;花容月训练出来的数十万淮南军根本没成什么规模,只要乘兴追击,一定会让那帮混蛋们葬身鱼腹,再无生还之日;北夏终于在几百年的守候里可以这样大大方方的踏足中原,可以在那成片成片的良田里种植黄灿灿的稻米,可以在客似云来的大街上买卖生意,甚至可以在充满了文韵气息的书斋里念书习字;江山统一就在眼前,为何不继续下去?明明只要再前进一步胜利之音就会传遍大地,可是他们却在面对钦差大人手里的圣旨时无能为力,只能不甘心的藏着眼底的泪光,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

    周颜此刻出来,就是为了寻找那个钦差大人;眼下看见季海赵括,也不搭理他们的邀请,直接冷断下出命令:“传我的话,将那钦差大臣请过来,我今天必须要好好拷问拷问这封信究竟是不是假的。”

    季海和赵括本来也被憋着一肚子的气,可是他们只是大帅手底下的前锋,纵然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也不敢乱做什么,眼下听见连周颜都这样说了,季海一蹦三丈高,哪里还记的自己前来的目的,拍了下赵括的肩膀就欢喜说道:“我就说那白面小子有问题,老大,属下这就去抓那小子过来。”

    周颜点了下头,又一转眼看向赵括,问:“岳凌天呢?”

    赵括开心的脸色绯红,想到什么指着前面幽深船廊里,“岳公子从下午喝到了晚上,整个人酒醉的不成样子,属下刚要人已经送他回船舱了。”

    这家伙,她在这里纠结的要死,他却开心的跟着这帮酒鬼们傻喝酒,难道他就不担心花容月就这样跑了?难道他就不担心是不是远在云城的夏如君是不是有了什么事情发生,这才下达了一个这样不合逻辑的圣旨。

    周颜生气,攥紧了拳头就气冲冲的朝着岳凌天的船舱走去;那家伙,还没夸他几天,他就开始得意忘形了?

    周颜气鼓鼓的来到岳凌天的船舱门口,本来还生气发狠的心看着面前灰色木屑的船门无力的收起脸上的盛怒,平复了许久之后这才推开船门,只是放眼看过去那光秃秃只有一床被子的船板上,大大咧咧的躺着一个满面醉红的男人时,她真心有了将他扔下海喂鱼的冲动。

    周颜抿着难看的唇色,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看了一眼地上不知何时被踢掉的厚毯子,见岳凌天今日穿了一件素衫,长身挺拔、威武有力,本来带着寒冰的眼里点点的沁着一丝温柔,决定今晚干脆自己来解决一切不用再用他劳烦的时候,扯了扯手里的厚毯子,刚躬身想要将毯子盖在岳凌天的身体上时,突然,那酒醉的人不舒服的翻了个身,然后嘀咕着粉红色的嘴唇紧闭着如星芒灿烂的眼睛,睡梦里似乎遇见了什么好事,虽然身体上的衣服没有脱下缠的他难受的不停翻滚,只是扬起来的嘴角,却在满足欣喜的呓语中,喃喃、断断续续的说着:“花、花心……阿颜,快看!我、我、我们……终于有小花心了!”

    手里扯着厚毯子的周颜一下如雷劈电闪,难以置信的看着睡在床板上反复碾转的男人,终于在他硬朗俊美的脸颊上看见了属于花容月的一丝惊心动魄的精致绝美时,整颗心,顿时如泡进海底一样,再也没有希望的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攥着厚毯子的手不知从哪里来了力量,硬是生生将那结实厚重的毯子撕成了碎片;安静的船舱里,除了那断断续续的呓语和偶尔笑出来的天真笑声,周颜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怔怔的看着这个不知何时假扮了岳凌天的身份接近她的花容月,亦或者是……岳凌天其实就是花容月?

    这个可能,让周颜面色煞白如鬼,如跌入万丈深渊一样;在看着那张让她好不容易有了依赖和相信的脸颊一点一点的被自己今生最恨的仇人所掩盖;不知不觉中,腰上的短刀抽出刀鞘,在莹白无力的火光中,森森闪烁,步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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