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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巧姑姑(合并章节)

    巧姑一声询问,却是惹的底下姑娘纷纷哭泣。我想,定是姑娘们知道自己将来的归宿都不好所以才哭得十分伤心。我闻耳边传来王韵雁满带愤气地声音:“我爹爹乃臻州知府,你可知拐卖臣子官女是何等罪!”

    我寻声望去,却见王韵雁气的面色发抖,金边线的粉红衣裳在我眼前晃了又晃。

    巧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语,掩着嘴角竟痴痴娇笑起来。那原本便是宛若娇娥的柔媚声更是增添了几分媚态,只见她眉目若柳丝,水蓝色的帕子遮掩在嘴边摆了摆道:“拐卖官员子女会贩何等罪我是不知。但我却听闻,官家女子都是不乏姿色出众之人,倘若你真是官家子女,那可得会卖上好价钱呢!”

    我听着巧姑的话,求证似的转眸望向她一阵打量。嗯,确实肤若冰雕,眉若柳月,眸若繁星。我颇有些为王韵雁高兴,毕竟她是王妈妈的亲女儿,王妈妈若是要卖了她定得选择上上等人。而且她长得又不是很差,就算当上妾侍,且凭她多动几分脑子,定也会混得一路风生水起。

    可显然王韵雁并未有如此远谋,只顾着关心她是否官家子女的问题。如此看来,王韵雁俨然是个空负美貌的官家子女!

    我寻声望去,却见王韵雁气的面色发抖,金边线的粉红衣裳在我眼前晃了又晃。

    巧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语,掩着嘴角竟痴痴娇笑起来。那原本便是宛若娇娥的柔媚声更是增添了几分媚态,只见她眉目若柳丝,水蓝色的帕子遮掩在嘴边摆了摆道:“拐卖官员子女会贩何等罪我是不知。但我却听闻,官家女子都是不乏姿色出众之人,倘若你真是官家子女,那可得会卖上好价钱呢!”

    我听着巧姑的话,求证似的转眸望向她一阵打量。嗯,确实肤若冰雕,眉若柳月,眸若繁星,眉心一点红。我颇有些为王韵雁高兴,毕竟她是王妈妈的亲女儿,王妈妈若是要卖了她定得选择上上等人。而且她长得又不是很差,就算当上妾侍,且凭她多动几分脑子,定也会混得一路风生水起。

    可显然王韵雁并未有如此远谋,只顾着关心她是否官家子女的问题。如此看来,王韵雁俨然是个空负美貌的官家子女!

    “你!”王韵雁气的几乎晕厥,手指着巧姑和王妈妈抖了又抖,颤着音只道着你字。

    我委实替王韵雁有些不值,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一个将来而去考虑一个根本不是重点的重点。想了想,我伸手拉了拉王韵雁的衣袖子,悄声劝解道:“巧姑说的倒真在理。你与其现下与她争执你是否官家女子,不如索性大大方方的接受巧姑的提议。反正瞧这情形你爹爹也不可能及时赶来,索性被逼受屈,不如自己先点头。毕竟重要的不是现在你如何,应当为将来考虑才是!”

    我觉得自己一番苦言劝行当真是言辞诚恳,句句在理。若我像她这般有个管大权的娘亲,又有个家事出众的底子。肯定会比她谋个更好的未来。

    巧姑颇为讶异地挑眉笑笑,赞同道:“这位小姑娘说的不错,若是每个被带进芳凝院的姑娘都像你这般明理,怕也不必费如此多时辰去磨这个嘴皮子了。”

    我因被夸赞,脸上微微一红,十分真心实意地答道:“谢谢巧姑称赞。”

    巧姑不禁又是掩嘴一笑,连同着王妈妈也笑的化开了眉眼。我也合着她们一起呵呵傻笑起来,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笑些什么。

    正在我们三人笑得不亦乐乎之时,一声颇不合时宜的怒喝在头顶传来:“你怎可把自己的身份看的如此之轻!”

    我委实不想再与王韵雁说些什么了,只拿着眼睛眯着王妈妈的方向请求帮忙。

    王妈妈随手一摇,粉色的帕子在空中一挥,清若泉水的声音便已淡淡传来:“我给你们一个时辰考虑,倒时,是去是留且有你们考虑。”她朝我招了招手,柔柔一笑道,“小姑娘可饿了罢,我叫人去摆上饭菜可好?”

    我点了点头,有些激动地提议道:“王妈妈这里可有桂花糕?”

    王妈妈又是一笑,道:“有,莫说是桂花糕了。就是红豆糕,梅花糕我都是有的!”

    我立刻笑容如花地跑到了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匆忙道:“那我们现在就去罢,我被关在柴房里三天也未吃到一顿好的!”

    一顿饭下来后,我便被王妈妈唤人领去一件十分秀雅的雅房里。想来王妈妈知道我这三天被关在柴房定时睡的不好,随意特地唤人吩咐给我准备了木桶沐浴。待洗去一身灰尘后,我满足地扶着因吃的过于滚胀的肚子一步一步慢慢挪去了床榻。我本以为自己只是小眠一刻便是,谁知脑袋刚沾上锦枕便觉眼皮昏沉,头脑发胀,闭眼去见周公了。

    再次醒来,窗外却已是昏暗漆黑一片。我在枕上小闭了一会儿,可许是我一觉睡到大晚上的缘故,一时间也倒是睡意全无。我百般无聊的靠在榻上翻来覆去。

    我想了很多,有关于衡山的,也有关于呱呱的,更有关于君偌的。正当我已经无聊之极到去思考大师叔是不是偷偷在外头私藏着几房美婢娇妾时,耳边却是回荡起一阵琴音。

    我屏了气,竖起耳细细宁听。

    琴是上等的南山檀木,弦是极品的金蚕丝,而弹琴的人却更是上上佳等的琴师。琴音似泣万分凄凉,凄婉低凉的琴音回荡在瑟瑟晚夜中,令一旁闻者一阵思伤。小音滑如鲤鱼,快若林鸟,丝丝蚕弦包绕音尾波动回荡。无限悠长的念望与感伤彼此纠缠,缠绕心尖落于手尖。一曲终,风停人静。

    我曾听过君偌弹过一次琴,曾以为这已是世间最好的琴技无人能敌,可如今再听此人一奏却觉两人当真是不分伯仲。君偌的琴音情伤却含着更多心思在里面,故以弹出来的音是思音浓浓,愁思重重。然此人的琴音却是,浓情款款,心伤重重。都是以情奏心的琴师,还且都是明显受过情伤的人。

    伴着又一次而来的琴音,我却睡意渐浓,一个翻身埋头在被窝里。我想,我委实不是一个很好的听者。

    第二日醒来却又是日上三更。我翻身起身便准备推门而出。门却突然被人轻轻一扣,只听外面的人问道:“姑娘可醒了?”

    我颇为诧异的打开门,却见门外立着一个面容陌生的小姑娘来。我奇异道:“真是巧了,我才刚想出来你就唤了。”

    小姑娘淡淡一笑,垂眼低目道:“巧姑姑吩咐过婢子,只需在外静候姑娘醒来后领姑娘去巧姑姑那儿便可。婢子也是方才听闻房中隐约传来声响的。”

    我脸又一红,以前在衡山懒散惯了。睡到日上三更都是常有的事,君偌虽然有说过几句之后却也未曾再在这事上说什么。我也是养上了习惯,如今却也是第一次被人等着起来。这么想着,我又开始觉得君偌委实讨厌的很。若是他再肯说上几句,我便不用如此尴尬地杵在这里,不知所措了。

    “那么姑娘便请随婢子来罢。”小姑娘微一弯腰便往前走去。我自是紧跟她一步不差。我倒也想去见见巧姑姑,哪怕她今天不唤小姑娘领我来。我实在是好奇昨夜弹奏的人会是谁。若是哪日我同她攀上关系了,请她教我弹琴也不错。倒是学艺有成,回到衡山也可以给君偌展展我的琴艺,谁叫他如此小气,竟怎么求也不肯教我琴艺。

    小姑娘将我领到了巧姑面前,鼻尖隐约飘过一缕极淡的香味。我细细嗅了嗅,这比衡山上的香好闻的多了。甜甜的而且还不呛鼻。

    “你来得正好。我有事与你说。”

    巧姑今日穿着一件水蓝色的长袖广裙。全身碧蓝皆被一根桃红色的白边腰带所束系,长而柔顺的发丝披邦于肩后。臂弯间可见一条滑顺的丝带。

    我细细看了看,只见眼前女子三分娇人,七分温婉。眉间一抹朱砂艳若桃红。眸中彩光流连生盼。宛若远山的黛眉婉柔修美,耳边一对白玉兰耳坠更令妆容添上几分冰姿。我猜想,定时巧姑要去会她的情郎了,方才打扮如此漂亮。以前也总看小书中写,凡是外出幽会情郎的女子定要在出门前好生打扮一番,所谓女为己者容便也是从此处得来。

    我一向乖巧讨人,本来就对巧姑有几分喜爱如今眼见有机会儿拉进关系自然是不肯放过。我眼珠子一转,见巧姑正笑望着我,忙露出羡慕的神色,道:“巧姑姑今日真好看!”

    闻言,巧姑果然眸带羞涩,秀巧的脸上微染红晕,道:“当真?”

    我忙点头如捣蒜般,为了让自己的话语更有说服力些,我特意指了指她耳上的那对白玉兰坠子,目光诚挚道:“可不是,尤其是巧姑姑你耳上这对耳坠,颜色漂亮的很!”

    “贪嘴!”巧姑莞尔一笑,手却也不自觉地摸了摸耳垂上的白玉兰坠,脸上微微一红,略显羞涩。

    我瞧着她这副样子,心知马屁拍对了地方,眼睛笑得都快眯成了一条线。

    上次被君偌抓住偷吃桂花糕,就是凭我的这张巧嘴给说的不仅没告发我的罪迹还非常高兴得要带我下山去。如今巧姑姑也被我说的面色绯红。想见我的马屁功夫定是到了惟妙惟肖的地步了。若是待会儿见到王韵雁的娘亲王妈妈,我定要好好用上我这嘴技说上一说,指不定马屁拍好了,不仅我不用去给某富商当小妾而且还带着每人给我送上一大盘桂花糕来呢!

    这么想着,便觉眼前正浮现出无数盘桂花糕向我招手来。我乐得张手就待抓去。

    “你喜欢我么?”一盘桂花糕突然跳到了我的眼前,满脸羞涩的低头道。

    我猛地点头,没有半点迟疑回道:“当然!当然!”

    “那你喜欢我什么?”桂花糕问。

    我埋头想了想,喜滋滋地道:“我喜欢吃你!”

    桂花糕闻言,脸色愈加羞红。但见它双手捂脸一副“要死了要死了”的表情,怪嗔道:“不依不依!你再给我说句满意的,不然我就不让你吃!”

    “因为你好吃!”

    “还有呢?”

    “因为你香!”

    ”不对不对!还有呢!”

    “因为。。。因为。。。”我委实急了。以前怎就没想过吃桂花糕还要理由呢!

    我急得额头冒汗,伸手擦了擦汗脑中却是灵光一闪,惊呼道:“因为你比菜包子好吃!”

    我委实对我的答案满意极了,心想这下总算是可以吃了罢!正欲伸手抓去,却听耳边传来一声愤怒的呵斥:“不对不对都不对!你既然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那我便走了!”桂花糕一脸怒气冲冲,拂袖便迅速从我眼前消失。

    我忙急着追赶它,道:“别走别走!先给我吃上一口再走啊!”

    “给你吃什么?”头顶传来一声疑问。

    我猛然惊醒,跳也似的从地上弹起。

    脑袋突然撞到一个硬物痛的我龇牙咧嘴起来,我定睛一看,却见自己正趴在桌下,艳红色的桌布下是一双小巧白净的绣鞋和一抹水蓝色的裙摆。我赶紧扶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许是脑袋撞得太过猛烈,一时间也是迷迷糊糊起来。我疑声问道:“我怎么钻到桌底下去了?”

    巧姑嗤地一笑,举袖捂嘴道:“这原也该我问你才对。怎生好好的就钻到桌下去了?刚听你喊着吃上一口,可是饿了的缘故?”

    闻言,我面上微微一僵。一种羞于见人的尴尬冲动直从我脚底钻到了头顶上去。

    巧姑见我只故着脸红,以为是说中了,便更加肯定道:“那也对,你这么晚起来倒也错过了早膳的时辰。不如我去叫人给你备点饭菜罢。”说罢,便也真转头朝外喊进了一个小姑娘吩咐去准备些饭菜。

    我心下更加窘迫起来,眼睛胡乱瞄着一旁妆台前的红木铜镜上。巧姑见我对铜镜看得出神,不由笑道:“你也觉得我这铜镜很不一般?”

    本来我想答是啊是啊。但奈何面子浅薄,几次张嘴却也是不敢这么说出来,只得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你这镜子有多么不一般,只是一时无聊望着它发呆而已。”

    巧姑闻言微愣,许是从未见人这般答过,缓了许久方道:“对了,聊了这会子倒也忘了我是找你来说正事来着。”她笑笑,冲我指了指椅子示意坐下。

    我颇为乖巧的依言而做。她又对我柔柔一笑道:“昨日众姑娘中偏你最看得开来,所以今天我倒想问问你,你最擅长什么?”

    其实,我委实觉得前半句话和后半句话有些牛马不及。但说到最擅长的是什么我倒还真没有可以拿出手的。这么想着,我不禁再一次埋怨起君偌的不负责任。好歹我也是个大姑娘了,出门在外总得靠些手艺谋生。偏他高傲,说什么以汝之资,实乃朽木也。但我如今还真想再回给他一句:“以吾之资,实乃良材也!”

    见我许久不说话,巧姑以为我是在担心没有手艺会很没面子的问题,于是她十分善解人意的对我说:“其实没什么技艺也不要紧。我们芳凝院会给刚来的姑娘一次学艺的机会。限期三个月,待期满后便拿你这三个月所学的展示给那天芳凝院来的客人看。若是超过一半的客人满意,那么你一年内可暂时保证自己的清白,做个清倌人。”

    听到这,我又不禁觉得巧姑实在是个只会拿好处来说的人。照她们这院的规矩,就算是倒时表演一半的客人满意,但一年后不是还得照样出去接客?而在这短短的三个月里,你又能确定自己学的能有多好?再则,就算你是天资聪慧,可若是那天来的客人都各个是些鲁莽壮夫怎么办,倒时你就算再怎么表演出众,也不过是对牛弹琴。且还是对着一群丑陋的癞蛤蟆弹琴!

    唉,如此想来,果然还是我家呱呱最为善解人意。虽看它平日里懒惰笨拙的很,可要是到了关键时刻啊,定是会一改往面貌,像只疯犬似的呱呱乱叫。

    “我都听巧姑姑的。”我想了想,最终还是觉得乖乖低头比顽强对抗来的好些。巧姑见我如此乖巧倒也笑得高兴。直拉着我聊了好些时辰方才放我回去。

    晚间,我躺在床榻翻转良久,意识间总以为是忘了什么要紧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呢?我打了个哈气,只觉眼皮愈加沉重起来。还是留着明儿个想吧!

    作者ps:亲们,接下来的章节请不要点了。因为那些是重复的废文,我把这些都合并进了这三两章里面。当然如果你们要点,我也木有办法。。。。。。

    “你!”王韵雁气的几乎晕厥,手指着巧姑和王妈妈抖了又抖,颤着音只道着你字。

    我委实替王韵雁有些不值,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一个将来而去考虑一个根本不是重点的重点。想了想,我伸手拉了拉王韵雁的衣袖子,悄声劝解道:“巧姑说的倒真在理。你与其现下与她争执你是否官家女子,不如索性大大方方的接受巧姑的提议。反正瞧这情形你爹爹也不可能及时赶来,索性被逼受屈,不如自己先点头。毕竟重要的不是现在你如何,应当为将来考虑才是!”

    我觉得自己一番苦言劝行当真是言辞诚恳,句句在理。若我像她这般有个管大权的娘亲,又有个家事出众的底子。肯定会比她谋个更好的未来。

    巧姑颇为讶异地挑眉笑笑,赞同道:“这位小姑娘说的不错,若是每个被带进芳凝院的姑娘都像你这般明理,怕也不必费如此多时辰去磨这个嘴皮子了。”

    我因被夸赞,脸上微微一红,十分真心实意地答道:“谢谢巧姑称赞。”

    巧姑不禁又是掩嘴一笑,连同着王妈妈也笑的化开了眉眼。我也合着她们一起呵呵傻笑起来,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笑些什么。

    正在我们三人笑得不亦乐乎之时,一声颇不合时宜的怒喝在头顶传来:“你怎可把自己的身份看的如此之轻!”

    我委实不想再与王韵雁说些什么了,只拿着眼睛眯着王妈妈的方向请求帮忙。

    王妈妈随手一摇,粉色的帕子在空中一挥,清若泉水的声音便已淡淡传来:“我给你们一个时辰考虑,倒时,是去是留且有你们考虑。”她朝我招了招手,柔柔一笑道,“小姑娘可饿了罢,我叫人去摆上饭菜可好?”

    我点了点头,有些激动地提议道:“王妈妈这里可有桂花糕?”

    王妈妈又是一笑,道:“有,莫说是桂花糕了。就是红豆糕,梅花糕我都是有的!”

    我立刻笑容如花地跑到了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匆忙道:“那我们现在就去罢,我被关在柴房里三天也未吃到一顿好的!”

    一顿饭下来后,我便被王妈妈唤人领去一件十分秀雅的雅房里。想来王妈妈知道我这三天被关在柴房定时睡的不好,随意特地唤人吩咐给我准备了木桶沐浴。待洗去一身灰尘后,我满足地扶着因吃的过于滚胀的肚子一步一步慢慢挪去了床榻。我本以为自己只是小眠一刻便是,谁知脑袋刚沾上锦枕便觉眼皮昏沉,头脑发胀,闭眼去见周公了。

    再次醒来,窗外却已是昏暗漆黑一片。我在枕上小闭了一会儿,可许是我一觉睡到大晚上的缘故,一时间也倒是睡意全无。我百般无聊的靠在榻上翻来覆去。

    我想了很多,有关于衡山的,也有关于呱呱的,更有关于君偌的。正当我已经无聊之极到去思考大师叔是不是偷偷在外头私藏着几房美婢娇妾时,耳边却是回荡起一阵琴音。

    我屏了气,竖起耳细细宁听。

    琴是上等的南山檀木,弦是极品的金蚕丝,而弹琴的人却更是上上佳等的琴师。琴音似泣万分凄凉,凄婉低凉的琴音回荡在瑟瑟晚夜中,令一旁闻者一阵思伤。小音滑如鲤鱼,快若林鸟,丝丝蚕弦包绕音尾波动回荡。无限悠长的念望与感伤彼此纠缠,缠绕心尖落于手尖。一曲终,风停人静。

    我曾听过君偌弹过一次琴,曾以为这已是世间最好的琴技无人能敌,可如今再听此人一奏却觉两人当真是不分伯仲。君偌的琴音情伤却含着更多心思在里面,故以弹出来的音是思音浓浓,愁思重重。然此人的琴音却是,浓情款款,心伤重重。都是以情奏心的琴师,还且都是明显受过情伤的人。

    伴着又一次而来的琴音,我却睡意渐浓,一个翻身埋头在被窝里。我想,我委实不是一个很好的听者。

    第二日醒来却又是日上三更。我翻身起身便准备推门而出。门却突然被人轻轻一扣,只听外面的人问道:“姑娘可醒了?”

    我颇为诧异的打开门,却见门外立着一个面容陌生的小姑娘来。我奇异道:“真是巧了,我才刚想出来你就唤了。”

    小姑娘淡淡一笑,垂眼低目道:“巧姑姑吩咐过婢子,只需在外静候姑娘醒来后领姑娘去巧姑姑那儿便可。婢子也是方才听闻房中隐约传来声响的。”

    我脸又一红,以前在衡山懒散惯了。睡到日上三更都是常有的事,君偌虽然有说过几句之后却也未曾再在这事上说什么。我也是养上了习惯,如今却也是第一次被人等着起来。这么想着,我又开始觉得君偌委实讨厌的很。若是他再肯说上几句,我便不用如此尴尬地杵在这里,不知所措了。

    “那么姑娘便请随婢子来罢。”小姑娘微一弯腰便往前走去。我自是紧跟她一步不差。我倒也想去见见巧姑姑,哪怕她今天不唤小姑娘领我来。我实在是好奇昨夜弹奏的人会是谁。若是哪日我同她攀上关系了,请她教我弹琴也不错。倒是学艺有成,回到衡山也可以给君偌展展我的琴艺,谁叫他如此小气,竟怎么求也不肯教我琴艺。

    小姑娘将我领到了巧姑面前,鼻尖隐约飘过一缕极淡的香味。我细细嗅了嗅,这比衡山上的香好闻的多了。甜甜的而且还不呛鼻。

    “你来得正好。我有事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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