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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梦入衡山

    这是我第三次梦见华舜了。

    尽管我从未见过他,就连名字也是在梦中得知。

    在那个如烟梦幻的迷雾中,华舜一身白衣圣洁高雅,面若白玉眸带盈光。跨下骑着一只全身通白的千里马缓缓朝我走来。

    我满心欢喜地朝他跑去,可却在三步之遥的距离周身突然升起一阵白雾,朦胧胧地迷住了我的眼眸。

    然后我听见华舜这么唤我:“婉柔”

    那仿若蜻蜓点水般的温声唤语竟似将我的七魄抽走了三魂。

    “华舜!”

    “华舜!”

    我哭喊着朝前面奔去,可眼前的场景却突然间转换。

    那个身穿紫衣宛若彩霞般的艳丽女子背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乌黑柔和的青丝如瀑布般披散在肩边,长长的发丝随着风的吹拂在空中舞动着优美的弧度。

    天空上开始飘起了木棉花雨,红艳艳的木棉花纷纷洒落在女子柔美的身段上。我看的满目惊心,然后我听见她缓缓开口,那柔绵温婉的声音仿似一泉温水拨动人心:“婉柔。。。婉柔。。。”

    再然后便是梦境回归现实。

    我曾试着从君偌的口中寻找点什么线索,可每当看见君偌冷若冰霜的脸时,我总会心生退意。心想着:下一次吧,下一次。然,就因我的每每下一次,才拖至到今日都无任何线索。

    我为此很是苦恼。我仔细算过,每次梦境来临时皆是发生在月圆夜,且是从我三月前和君偌上山采集草药失足后发生的事。我猜想,这一定有什么渊源在里面。

    君偌是大师叔门下的得意弟子。每每大师叔下山,都得带上君偌才可。虽然大师叔面上对君偌冷冷的,可愣谁都看得出,大师叔是将君偌疼惜到了骨子里了。

    有时候我很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衡山上长大的孩子?明明都是名师手下调养的弟子,偏生君偌得到了众人的关爱和仰慕。而我却是连句与旁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我并不蠢笨,这明眼人里都看出的冷待使我分外落寂伤神。我问过君偌,原因是不是出在失足前的自己,故以衡山上的众人才对我不加理睬。可君偌却是只是望着我良久才说除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来:“失足前的你,很爱美。”

    呱呱是我在衡山上遇到的第二个肯与我说话的人,除去君偌。很多时候我都是在呱呱的低沉叫声中度过一日又一日无聊的日子。

    呱呱是只蛤蟆。且还是只又大又肥有丑的癞蛤蟆!故而我给她取了个颇为人如其名的名字来。我实在是佩服我的聪明才智。尽管这里的人不曾认同过。

    每天,我会捧着呱呱来到衡山后角的茅屋上,将它放进小溪池里玩耍一番后。再捧着它跑到空镜师兄的房间里偷偷拿上好几块被他从山下带来私藏的桂花糕。虽然每每呱呱对我这接近小偷行为的做法很是不满,但在我威逼利诱,蛊惑它陪我吃才会有虫吃的行为下,终低下了头。从此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午间,我会偷偷从众师兄们练功的地方跑出来,领着呱呱去后山里圈养的马场偷玩一番。虽然后果是我这个对马一窍不通的人弄得马嗣马飞马跳的,但其中的乐趣却是令我不能自拔。

    晚间,我会带着刮刮来到太轩殿的屋顶上,一起趴在砖块上数着星星。然后我会和呱呱聊今天偷看见那个小师兄看小书了,发现空镜师兄床下又藏了些什么好吃的了。呱呱会在一旁时不时地响应我几声:“呱呱”。对此,我理解为,真的吗或者是还有呢?

    最后,我和呱呱会在璀璨的星空下一起相拥沉沉睡去,第二天在重复昨天所做的事。

    君偌讽我,说是如果一个人连无聊都能当成一种乐趣,那足以证明此人有多么的无聊。我想也是,从三月前醒来后,无聊便是我如今唯一最能发挥到淋漓尽致的东西。我不知道从前我是如何度过这日盛一日的无聊日子,莫非以前我其实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小屋专门供我玩乐?又或者我认识个什么高人,约好每月多少日子带我出去等等。对此想法,我简直是深信不疑。

    我因是衡山中唯一一位女弟子,君偌为了保证我的身份不外漏也实在不放心他人,于是同屋分榻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我曾质疑过君偌并且极其怀疑他这是借机吃豆腐。然,君偌的回答却着实让我气恼万分:“哦?你是说你的身材美好到可以令我吃你豆腐的地步?”对此,我只能送他几记眼刀便再无后音。

    相对于君偌的冷漠,我倒委实喜欢呱呱的率直可爱。就好比,如果有人问它,君偌温柔吗?它保准会跳起来呱呱呱的大声抗议。

    在衡山的日子怕是我有生以来最无聊的日子了,然就是这样无聊头顶的生活,我却偏偏度过了能要人命的一年。怕是我终日愁眉苦脸的忧愁状被君偌看见,又许是他那被掩埋的良知终发现了么星点,反正有一日响午他突然出现在空镜师兄的屋子里,而我因正忙于偷食而未能及时发现他的存在,实以我的小偷行为果断被他发现。

    我一时间是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只觉脑袋微微发愣,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

    君偌一身灰袍,束着衡山派最普遍的发鬓,腰上挂着一块通透晶莹的玉佩,但看纹路雕功业知是价值连城。

    我一心求好,深怕君偌此时朝外头一喊,我这小偷行径被旁人尽数知晓。只觉脸上笑容如三月春风,声音如泉水般叮咚悦耳:“君偌,今天你这副打扮倒是格外英俊潇洒啊!”

    顿了顿又道:“绝对是往外一站就能吸引一大片姑娘的那种!”

    君偌淡淡一瞥,什么话也没说,直直朝我走来。

    我大惊,闭着眼忐忑不安地等待我的酷刑。

    嗯,那本皖城风史怎么说的?凡犯偷窃罪,轻者斩其双手。重者,砍其头颅。

    我这厢胆战心惊,那厢却是寂静异常。我正努力探耳听点什么动静,君偌已开口道:“明天下山吧。”

    我再次一惊,直跳到正坐在茶几旁悠然喝茶的君偌身前,欢喜道:“真的吗?!”

    君偌未再答我,可我却已是欣喜异常。我欢呼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去。

    身后传来君偌极淡地一声询问:“去哪?”

    “去找支笔和张纸,倒时你耍赖,白纸黑字也就逃不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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