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章 祭礼
倾泻的大雨使得干燥的泥土变得湿滑，刘昂和曹森躲在树洞里避雨，已将死的大树的树根形成一个天然的洞足以容纳两人。哗啦的雨水声滴落的不是地面，是刘昂的心——大雨自古以来都带有悲凉之境，身临其境的刘昂难以忘记几名士兵从掩体冲出的画面，毅然离去的背影，承载着的是他人活下去的希望，那份沉重的情谊压在心上刘昂负罪感不言而喻。
“刘大哥，刘大哥……”
曹森叫喊着，他能看出失去多年战友的刘昂难以承受的现实，战友的情谊早已超越生死。其实曹森同样无法忘去那段悲痛的经历，一个个人为自己而死，自己却无能为力……
两人陷入沉默，大雨倾泻的声音仿佛悲壮的赞歌，吟颂逝者的功绩。
“可恶啊，该死的大雨，红外设备受潮了！”
一声抱怨打破雨声。
“真心祈祷不要遇到‘安布雷拉’公司的独眼龙，那帮人也在寻找‘冥’，具体是什么只有安布雷拉的人才知道。”
“如果我们有幸找到代号为‘冥’的东西，这辈子能过得相当安逸，还当什么雇佣兵。”
几人的对话将曹森和刘昂从沉痛的回忆中拉回现实。立即警觉起来的刘昂把曹森向洞里推并示意不要发出声响，从刘昂多年从军的经验判断出敌人的人数大概有四人，口中流利的敌国口音已经出卖他们的身份。踩碎的叶片声音清脆，预示敌人愈发的接近他们。
刘昂很是紧张，那些雇佣兵每接近一厘米刘昂的担心便加重一分，自己是个受伤的人，身旁没有作战经验的曹森即便天赋再高也不足以对付职业军人。
雇佣兵们意外地停在树洞前，四下环视。他们也怕，怕遇到口中的独眼龙，他们可不像安布雷拉公司的独眼龙一样随时随地可以要求援兵，毕竟安布雷拉是存在于两国之间的中立组织。
曹森不敢眨一下眼，树洞还好不是完全空心的，较窄的树洞入口本身就不怎么起眼，加上两人用些杂碎的树枝顶住洞口，不仔细看是不会被发现的。同时要感恩老天，是大雨带来的潮气弄得那帮雇佣兵的红外设备无法使用，否则曹森他们现在恐怕已经死了无数遍。
缝隙间雇佣兵的装备尽数暴露，手中的枪械中央发出幽蓝色的光，外壳是银白色金属，口径更是大的惊人，他们的服饰非常特别，身上的金属物质多得难以描述。所有的装备刘昂都叫不出名字，很显然自己和曹森绝对打不过这帮雇佣兵。刘昂不禁感叹军方到底有多少事情是隐瞒他们的，转念一想其实没什么，国家总会有一些秘密不想让他人知道。
雇佣兵们没做什么特别的动作，一步步走开，直至无法听见脚步声。两人悬着的心总算能够放下。
“看来这个地方不能久留。”刘昂郑重的说。
“可是还下着大雨，视野被大雾遮挡……相当的危险。”曹森不明白为什么偏要在这时段离开，“至少等雨停再……”
“必须现在离开等不了，大雾能挡住我们的视野同样能挡住大多数敌人的视野，最危险的时候就是最安全的时候。”
刘昂毫无遮挡雨水的东西径直冲出树洞，曹森不解的是为什么刘昂那么坚持的要离开树洞，外界的未知因素危险程度绝对比树洞内高。而且刘昂的腿伤并没有完全康复，如果再次出血的话情况真是不容乐观。尽管曹森的顾虑很多，还是跟着刘昂前行，虽然不知道刘昂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2
烟雨朦胧之中刘昂和曹森找到一个山头，不大的山头却有一个地下洞穴，洞穴面积不大但从顶端的吊灯可以看出有过人工的痕迹，地面上摆放的物品上堆满灰尘，这个地方大概是个防空洞，因为很久没使用而被废弃的吧，刘昂猜大致是这样。环视四周，刘昂首先找出木材和生火工具，淋湿的衣物必须尽快烘干，否则感冒是很难办的事情。升起火，驱散洞内的寒气取暖，脱下衣物烘烤的曹森见刘昂几乎快把洞内翻个底朝天后稍显失落的坐在自己的对面。
安静的山洞被刘昂的声音打破。
“知道吗小子，你可比我当年强多了。”
“当年，什么意思！？”
曹森疑惑不已，为什么刘昂大哥要和自己提起当年，转念想想看着周围的场景触景生情也很正常，曹森自然不太在意。
“嗯。我当年当兵的时候满怀激情，发誓要保卫国家。”刘昂叹口气，“谁能料想战争远比你、我想得残酷得多！第一次打仗是场保卫战，敌人的炮火如雨点般密集，掉落在阵地里，身边一个个人被炸得血肉横飞，鲜血溅到我脸上的瞬间我就傻了，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多亏一旁的一个弟兄打醒我。”
“之后呢？”
听得入神的曹森幻想的场面太震撼，堪比好莱坞大片，曹森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后面的故事。
“一场血腥的战斗打完，我负伤三处，被送回后方医院医治并接受心理疏导。大家事后都在庆祝，敌人被我们击退，我没有表情……因为我们都输了！”刘昂自嘲，“战争没有赢家，父亲失去儿子，儿子失去爸爸，妻子失去丈夫，很多家庭都支离破碎，我厌恶战争，但不得不以战止战。”
是啊，曹森有些感慨，原来每个世界都是一样的，当权者为了自身利益不惜让民众去死，假以借口来堵住民众的嘴。
“真希望能回到家里。”
刘昂边说边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山洞里，取出几个木箱。将木箱依次排开，掰开每个木箱一个小口，用木条横插进木箱。一旁观看的曹森明白了，刘昂是要给死去的战友做个简易的墓，目前能做到的只有这个程度了。果然和曹森想的一模一样，刘昂分别在木板上写下战友的名字，可是名字写完后却发现多出一个木箱。绝不寻常，曹森这么想。
“刘大哥！”
曹森紧张起来，说不定剩下的木箱是刘昂留给自己的，无论如何曹森都不能亲眼见到刘昂做傻事。
下一秒刘昂在最后一个木箱写下自己的名字。
“你想做什么！我是不会让你自杀的！”曹森大吼。
“傻小子，我怎么会自杀呢，我真想多活几年为我的兄弟们报仇……至少也要夺回我们沦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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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哥，刘大哥……”
曹森叫喊着，他能看出失去多年战友的刘昂难以承受的现实，战友的情谊早已超越生死。其实曹森同样无法忘去那段悲痛的经历，一个个人为自己而死，自己却无能为力……
两人陷入沉默，大雨倾泻的声音仿佛悲壮的赞歌，吟颂逝者的功绩。
“可恶啊，该死的大雨，红外设备受潮了！”
一声抱怨打破雨声。
“真心祈祷不要遇到‘安布雷拉’公司的独眼龙，那帮人也在寻找‘冥’，具体是什么只有安布雷拉的人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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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昂很是紧张，那些雇佣兵每接近一厘米刘昂的担心便加重一分，自己是个受伤的人，身旁没有作战经验的曹森即便天赋再高也不足以对付职业军人。
雇佣兵们意外地停在树洞前，四下环视。他们也怕，怕遇到口中的独眼龙，他们可不像安布雷拉公司的独眼龙一样随时随地可以要求援兵，毕竟安布雷拉是存在于两国之间的中立组织。
曹森不敢眨一下眼，树洞还好不是完全空心的，较窄的树洞入口本身就不怎么起眼，加上两人用些杂碎的树枝顶住洞口，不仔细看是不会被发现的。同时要感恩老天，是大雨带来的潮气弄得那帮雇佣兵的红外设备无法使用，否则曹森他们现在恐怕已经死了无数遍。
缝隙间雇佣兵的装备尽数暴露，手中的枪械中央发出幽蓝色的光，外壳是银白色金属，口径更是大的惊人，他们的服饰非常特别，身上的金属物质多得难以描述。所有的装备刘昂都叫不出名字，很显然自己和曹森绝对打不过这帮雇佣兵。刘昂不禁感叹军方到底有多少事情是隐瞒他们的，转念一想其实没什么，国家总会有一些秘密不想让他人知道。
雇佣兵们没做什么特别的动作，一步步走开，直至无法听见脚步声。两人悬着的心总算能够放下。
“看来这个地方不能久留。”刘昂郑重的说。
“可是还下着大雨，视野被大雾遮挡……相当的危险。”曹森不明白为什么偏要在这时段离开，“至少等雨停再……”
“必须现在离开等不了，大雾能挡住我们的视野同样能挡住大多数敌人的视野，最危险的时候就是最安全的时候。”
刘昂毫无遮挡雨水的东西径直冲出树洞，曹森不解的是为什么刘昂那么坚持的要离开树洞，外界的未知因素危险程度绝对比树洞内高。而且刘昂的腿伤并没有完全康复，如果再次出血的话情况真是不容乐观。尽管曹森的顾虑很多，还是跟着刘昂前行，虽然不知道刘昂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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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朦胧之中刘昂和曹森找到一个山头，不大的山头却有一个地下洞穴，洞穴面积不大但从顶端的吊灯可以看出有过人工的痕迹，地面上摆放的物品上堆满灰尘，这个地方大概是个防空洞，因为很久没使用而被废弃的吧，刘昂猜大致是这样。环视四周，刘昂首先找出木材和生火工具，淋湿的衣物必须尽快烘干，否则感冒是很难办的事情。升起火，驱散洞内的寒气取暖，脱下衣物烘烤的曹森见刘昂几乎快把洞内翻个底朝天后稍显失落的坐在自己的对面。
安静的山洞被刘昂的声音打破。
“知道吗小子，你可比我当年强多了。”
“当年，什么意思！？”
曹森疑惑不已，为什么刘昂大哥要和自己提起当年，转念想想看着周围的场景触景生情也很正常，曹森自然不太在意。
“嗯。我当年当兵的时候满怀激情，发誓要保卫国家。”刘昂叹口气，“谁能料想战争远比你、我想得残酷得多！第一次打仗是场保卫战，敌人的炮火如雨点般密集，掉落在阵地里，身边一个个人被炸得血肉横飞，鲜血溅到我脸上的瞬间我就傻了，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多亏一旁的一个弟兄打醒我。”
“之后呢？”
听得入神的曹森幻想的场面太震撼，堪比好莱坞大片，曹森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后面的故事。
“一场血腥的战斗打完，我负伤三处，被送回后方医院医治并接受心理疏导。大家事后都在庆祝，敌人被我们击退，我没有表情……因为我们都输了！”刘昂自嘲，“战争没有赢家，父亲失去儿子，儿子失去爸爸，妻子失去丈夫，很多家庭都支离破碎，我厌恶战争，但不得不以战止战。”
是啊，曹森有些感慨，原来每个世界都是一样的，当权者为了自身利益不惜让民众去死，假以借口来堵住民众的嘴。
“真希望能回到家里。”
刘昂边说边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山洞里，取出几个木箱。将木箱依次排开，掰开每个木箱一个小口，用木条横插进木箱。一旁观看的曹森明白了，刘昂是要给死去的战友做个简易的墓，目前能做到的只有这个程度了。果然和曹森想的一模一样，刘昂分别在木板上写下战友的名字，可是名字写完后却发现多出一个木箱。绝不寻常，曹森这么想。
“刘大哥！”
曹森紧张起来，说不定剩下的木箱是刘昂留给自己的，无论如何曹森都不能亲眼见到刘昂做傻事。
下一秒刘昂在最后一个木箱写下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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