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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二章 打回原形

    福临的脑袋突然一歪,不动了。庄贵妃见着便一把推开梁思善,扑到他的身上慌叫起来:“福临不行了!叫太医,快来人啊!”

    板数未够,执刑的梁思善虽是心疑未必如此严重,却唯有急忙缩手,紧张得拧紧了眉尖,随后便飞快地丢开板儿,跪下来向身后点点眼神。那些院中值守的奴才们便跑动起来赶去太医院,还有的上前来帮忙抬人。

    为着方便他们,庄贵妃便起身让开了,突然想起什么,又摸了摸福临的鼻息,忙唤道:“且等等,先别动他!”

    说完,庄贵妃便转身快步进到屋里报告皇太极,哭着解释:“皇上,福临大约不行了。有些话,只有臣妾替他讲明白,他原是想向您认错的,是臣妾一心鬼迷心窍阻止了他。您不要误会,他不是无情无义没有担当的人,福临是有错,但他绝不敢指使苏赫偷当先帝爷的宝刀。臣妾一定要为他辩白,免得他死了还受着冤枉……”

    竟然打得这么重,皇太极一听便惊住了,奇怪道:“都这么严重了,你跑进来作什么,快让人抬他进来,朕要看看怎么了!”

    庄贵妃向前一扑,偏偏抱住皇太极,趁势继续哭:“皇上,不管怎样福临确实错了,您罚他是该当的,但您要答应臣妾不要对外公开宝刀的事,臣妾不想福临死了还被人嘲笑唾骂。皇上,福临千错万错,看在他要走了的份上,您就答应原谅他吧!皇上,福临都要死了呢,求您不要这么狠心!”

    庄贵妃一边哭,一边扯住皇太极的袖儿不放,心中暗想:福临,别怪额娘心狠“诅咒”你,额娘在挽救你日后的路,只有现在。才是皇上最容易心乱和心软的时候。

    匆匆几板。哪里就要了福临的命,他只是昏厥了。但这个契机却是千载难逢,唯有立刻抓住它才可行事。

    庄贵妃又哭又闹,哭得皇太极心乱了,倒有几分相信,诧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些。难道这事很光彩朕会到处跟人说,还是你以为朕真心要治死他,真是糊涂得可以,还不快松手。让朕去看看福临!”

    “皇上,您的意思是说您不会公开这件事,对吗。”只要不公开,就算是降了爵,挨了板子也还可以忍下来。

    “你……”庄贵妃一再的在这等事情上纠结,皇太极不免觉出了什么,便索性赌一把。冷下脸来道:“哼,这畜生合该是要死了,也好,他连对不起先帝的事都敢做,朕又何必留他,不必管他,死了就死了!”

    “皇上!”庄贵妃又一次走错了险棋,骇得面无人色,忙跪下道:“臣妾错了。您一定要救他,他还没有死,他只是晕过去了,是我骗您的!”

    皇太极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像刀锋一样冷峻,轻笑道:“你这几年来倒是未变,不但如此恶意揣测朕,生死关头竟还在想着荣华富贵。福临的命倒没有爵位前程重要。朕明白了,说什么福临晕过去了。其实是你们又合伙来骗朕是不是?既这么着。朕再给他降一等,让福临老老实实去当个阿哥。大约这样,才合称你的心愿吧。”

    庄贵妃顿时心如刀割,说不出话来了。几年来,福临千辛万苦积累的荣誉就这样被她毁掉了,她好后悔啊。

    皇太极由着她跪地发颤,片刻后又道:“你也不必替福临可惜,这不是他真本事换来的,没了就没了。若真心改过,日后好好修心养性,靠自己的真本事,真刀真枪的努力,别人自然会信服他。若是学得像你这样耍弄心机,朕宁可没有这个儿子!”

    说罢,皇太极这便起身,并且由于被欺骗的怨恨与失望,他根本没再看福临一眼,便已离开了毓庆宫。

    得不到命令的奴才便唯有迟滞着,幸好,很快索伦图从屋里出来吩咐他们救人。而且此时接到传讯的江行舟也赶来了,大家一起努力,将福临抬到了侧屋中。再过了一会儿,江行舟替福临检查过便赶快出屋向索伦图报告情况。

    听说福临没有生命危险,索伦图这才放了心,有几分愧疚地庆幸道:“大约是我罚得太重了。这样吧,福临这便暂时在我这儿休养,等他略好些再回北一所。”

    江行舟点了点头,又想道:“不过,太子爷,您要不要听听格格的意见?”

    索伦图这便想起了,又问孟古青。孟古青想了想,轻声回答:“经了这样的事,九阿哥肯定大受打击,您再留他这儿,怕是刺激更深了。况且,服侍伤病这种事始终是用熟了的人最妥当。您这便送他回北一所吧,鲁桂两位嬷嬷,还有戴春荣会看顾他。虽然您过意不去,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多拨些银子和伤药,待日后痊愈了再去看他。”

    孟古青这样做便是一举两得了,既可让索伦图避免非议和争端,也可以让福临得到适宜的照顾。

    索伦图也觉得很有道理,便亲自安慰了庄贵妃,安排人手送她和福临离开。

    再一会儿,同样受过刑责的苏赫进屋来,跪地答复谢恩,并惶恐地请罪道:“奴才做下这样荒唐的事,怕是要连累全家了,苏赫不孝,求主子爷开恩,所有罪责,只让我一人担当。奴才后悔莫及,不能再连累阿玛额娘。”

    “这事,唉。”索伦图叹息,一时未想到好的办法,便去瞧孟古青。

    孟古青算计赎刀回来的时间已差不多,便让索伦图的亲卫去宫禁那儿接应图雅,以免她接受检查泄露风声,随后宝刀便由亲卫们亲自携带,带入毓庆宫中交给索伦图。

    索伦图亲自验看,证明丝毫无损,这才放下心来,却有一事不明,去问孟古青:“怎得不直接让图雅送到苏赫府上,偏要跑回来?”

    孟古青一听便知索伦图心存天真,便笑道:“我的人突然去送刀岂不奇怪,倘若暴露了缘故可怎么好呢。现下这事若要解决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委屈太子爷亲自跑一趟了,旁的人份量可不够啊。”

    索伦图因此问道:“这便奇了。我若亲自前去。岂不是动静更大更可疑吗。”

    孟古青摆手浅笑:“您莫忘了,苏赫的额娘可是‘生病’了,你若是替皇上皇后带着药材去瞧她,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到时候,也可以将宝刀悄悄送还,掩人耳目。索伦图这便豁然开朗。惊喜道:“真是好办法,只是,典当宝刀的事不公开,福临降爵的缘故对外又怎么解释呢。”

    “这个。皇上自然会安排的,我们就不用操心了。”孟古青轻叹道:“宝刀被典当之事一旦泄露,也会损及皇上的尊严,试想,福临身为皇阿哥,却要向外人借钱,而且是典当先祖宝刀。若此事泄露出去,皇上岂不是也跟着受人非议?您这样做一定没错。”

    “你说得对。”索伦图点头赞许她,又道:“孟古青,我们这就去苏赫府上吧。”

    孟古青急忙推辞:“我可不能去,我若去了,免不了又要引人猜疑。太子爷自行处置吧,我在宫里等好消息。”如果真的跟索伦图一起到苏赫府上,皇太极就会知道这个点子是她出的,倒不如让索伦图自己去。这样还能让皇太极觉得索伦图很识大体,懂安排。

    小两口一唱一和极是默契,苏赫在旁听见竟是要被放过,狂喜地发问:“太子爷,格格,你们这是要饶恕我吗。”

    孟古青叹息了一声,回道:“若是只有你一人,自是该罚的,可你全家这么多性命。太子爷又怎么能不顾惜呢。这件事情公开了。你们全家都会很尴尬,也会有危险的。”背弃先祖的罪名谁也当不起。不是革爵便是圈禁,甚至可能会更严重。

    “多谢太子爷恩典!”逃出生天的苏赫立刻拜了一拜:“日后太子爷但有所用,奴才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快起来吧,说到底也是我的从兄,我们份属兄弟,不必这样。”有这样的结果真是得称心愿,索伦图也觉得很好,这便吩咐道:“苏赫,你去亲自挑选一些补身的药材,再挑些缎子,我们这就出发。至于孟古青。”索伦图说着,欣慰地瞧了瞧自己所喜爱的女人,笑道:“你就在宫里等我吧,我会带好消息回来的。”

    “好啊,我回清宁宫等你,早些回来。”孟古青答应着,充满温柔地一福。

    兵不血刃原该如此,这一次孟古青不但毁掉了福临的前程,还有皇太极对福临的信任。皇太极不仅会认为福临难当大任,而且心性凉薄,令人失望。以福临的年纪已快被指婚和派差,这下务必迟滞。况且,被连降两等做回以前的阿哥,福临在被指婚上肯定有着大大的损失,不仅皇太极会推后考虑,在门第上,福临可选择的范围只会大幅地缩小。由于白玉如意之事,群臣得见“脑袋坏掉了”的他,也都会传为笑谈,彼此心中有数,也不想让他变成自家女婿。

    况且,此次福临除了失去这些之外,更由于只顾自己不管苏赫死活的行为,导致苏赫和全家投靠索伦图。孟古青兵不血刃地帮索伦图收拢了他们,便会成为一个例子。所有人都会看清福临的为人,以及投靠福临和索伦图的区别。索伦图这方会得到更多的人材主动靠拢。

    敌弱而我强,这回又是一石三鸟。孟古青坐在宫轿中默默地回想这一次的过程,以便积累更多的经验。不知不觉中便被下人们抬回清宁宫。

    才进到院中便觉气氛凝重,孟古青正觉奇怪,便见着苏布达有些惊慌地亲迎道:“格格小心,宸妃娘娘随主子回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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