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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九章 梁思善回宫

    这样的话意顿时令庄妃有些担心,疑惑福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隐秘。一想起去年多尔衮遭遇不幸的那些日子,她便不禁颤抖起来。

    福临见状,也想起曾经见到多尔衮和她头靠头的亲密片断,难受得紧,便偏过了脑袋,闷哼一声就想离开。因着心情不好,迈动的步子急了些,竟然扭到了腿。

    腿上的筋惊跳起来,很痛。福临“哎哟”了一声,守在院外窗下的梁思杰便忙进来服侍,跪地为他按摩。因着手法很是熟练,福临片刻之后便已安然无恙。梁思杰见此情形庆幸地磕了个头便想退出去。福临偏是急唤住了:“等等!”

    因着梁思杰和梁思善名字太近,又是皇太极新赐的,他便有些迁怒的意思。

    梁思杰听出来了,也不分辩,而是乖巧地跪直了身子,听他发话,这样的应对为着主子消气,也为自己爱惜了尊严。福临抬眼瞧了瞧,竟有些敬佩。

    梁思杰和戴春荣最大的分别便在此处,不过几个照面便显出了不同来,福临略想了想,气瞬时消了,抬手道:“起来吧。”

    “嗻。”梁思杰起身,见着一本小册子放在桌上,恐怕福临忘记带走,便忙拢了手将它捧好,恭敬地交给福临。

    福临见他目不斜视,对内容毫不关心,竟引动了兴致,问道:“你怎么不看。”一般的奴才应该很有好奇心才是,很少有人这么稳重。

    “奴才不敢看主子的东西。”梁思杰淡淡地回。

    很得体。福临因着想到额娘的难处,便道:“你看看吧。记下来也有好处。”

    梁思杰便迅速地翻了一遍,然后安静地合上,还给他:“奴才已记下了,但这里面的内容像是没有写完的。”

    居然有这样的才能。福临很惊讶,心动了,竟有些想要他。但又一想。这样的人材自是应当好好地照顾庄妃,便压住心绪告别,回到衍庆宫。

    此时已是酉时,福临到主屋向谨妃请了安,便想回屋看书。走动时腿上的筋又抽起来,疼得紧。更糟的是,下一刻推门。福临竟被突然闪过的影儿惊得掠倒。

    淑哲闷得无聊,戴着面具突然跳出来。那面具原是一张娃娃笑脸,但是嘴唇涂得红艳艳又有些大,便很吓人。

    福临骇得不轻,等回过神来立刻恼了:“淑哲。你闹什么!”

    “我不过好心好意的逗你开心,我可是你姐姐。做什么这口气。”淑哲也很委屈,将面具一扔便哭起来。

    千万不可闹大了动静。福临警惕地劝着,进屋关上门。细问下才知道,这些面具是淑哲的奶嬷嬷乌尤做的,还不止一个。淑哲在宫中实在无聊,谨妃常教她做女红,念书,琴棋书画。处处拘着性子,她表面忍了,却是私下里自寻乐趣。

    亏得这些谨妃不知道,福临问明了忙劝淑哲:“姐姐,快收了这些面具,若是谨额娘知道必会生气。我们要规矩些,如今是小公主的喜事最为要紧,千万不能出岔子冲撞了,到时不但我们会受罚,也会连累到谨额娘的!”

    谨妃不是庄妃,姐弟俩在衍庆宫不过寄宿的身份,如何敢不小心。

    不提还好,这么一提,淑哲更心痛:“你这么说,我们额娘还是贵妃的名份呢,偏是皇阿玛要我们住在衍庆宫。处处舒展不开又有什么乐趣。宸妃生的女儿是金枝玉叶,我难道不是,我还怕了她不成!你乐意做太子爷的巴儿狗,也想我去做小公主的奴才吗。”

    “我没……”福临感到心中一阵钝痛,仍想维护尊严。

    “别不承认,我已听说你竟然甘心让梁思善回宫,为了讨好小八,福临,你真是贱。”淑哲的嘴刀子般不容情。

    福临呆住了,瞬间沾湿了睫羽,偏偏淑哲每一句都没有说错,他想反驳都没有办法。

    他不是不想报复梁思善,只是眼下有何办法。福临气恼地转动着脑筋,突然目光停留在淑哲手中的面具上。然后唇角微微地抿起,竟是有点欢喜的样子。笑道:“我有法子了。”

    乌尤为着淑哲解闷,亲手做了一些面具。因着不是匠人,手法略有生疏,不过模样也很巧妙,不然福临不会被吓到。

    福临看着它们对淑哲笑道:“姐姐,那些面具都拿来我瞧瞧,要保密。”

    他想得很得意,这计若成了,一举两得也很有可能。

    淑哲便依着他,但事有凑巧,就在淑哲和下人回到福临房中时,福临的伴读苏赫偏来了。缘故是为着皇太极赐宴,苏赫便来向福临打听一下有否出席的资格,想沾沾喜气。

    于是他们一齐商量做起坏事来,福临令下人守在屋外谨防偷听,尤其是奥云嬷嬷。

    越是这样谨慎,越落入别人眼中。第二天一早,趁着天还没亮,奥云便悄悄地到清宁宫见孟古青,禀报道:“昨夜,奴才送茶的时候见着贝勒爷屋外有人看守,奴才便不能靠近,想是有要紧的事。”

    “甚好,他们没有发现你吧?”孟古青微笑着又问:“最近衍庆宫有什么动静。”

    “倒也没有。”奥云想了想:“前几天七公主淑哲闹了一回脾气,不知道乌尤做了些什么哄她,却是好了。奴才不能近身察看,所以无从知道。”

    “嗯。”孟古青想问题很可能就出在这里,便道:“我在衍庆宫还有旧人,待我问问她们。”

    话音刚落,奥云便现出为难之色:“奴才有事要禀,谨妃娘娘已察觉了,十分不悦,这便要打发她们呢。”

    没有谁容得下“细作”,孟古青顿时明白了谨妃的想法。便道:“发现了是吗。”

    “是的,但格格放心,谨妃娘娘应该不会告状,悄悄打发了也就是了。”奥云嬷嬷为孟古青宽心。

    孟古青也知道谨妃不会傻到向哲哲告状,但这些人走了,奥云的处境恐怕也不会很好。想想,又问道:“那她有没有怀疑你?”

    “奴才觉得有。不过谨妃没有直说。”奥云有点难堪地请求着:“格格要不要奴才回来?”

    若教人抓住把柄撵回来,还不如自己回来,留几分情面。

    孟古青又思量片刻道:“你且等等,等他们密谋的事情过了再说,我有一种预感,左不过这两天了。”

    “嗻。”奥云答应着,急忙告退回衍庆宫。才出了院子,便见着梁思善被领进来。

    梁思善进到院中,略等了一会儿,索伦图便出来见他,一见便扑到了跟前,抓紧他不放。主仆二人抱头痛哭,梁思善泣不成声地连声问候,索伦图也一样。

    天还未亮,梁思善惶恐不安地替他抹泪,提醒道:“主子该上课去了,别为了奴才误了您的课业,那可不成啊。”

    “我好想你,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索伦图搂住他,很舍不得。

    “奴才也想您。”梁思善终究为他的身体着想,忙忙擦泪:“快别哭了,哭肿了眼睛怎么看书,您要保重贵体,太子爷。”

    索伦图便依着他去了。今日课业少,但也有一个多时辰。索伦图特意亲自将福临请到清宁宫表示感谢,不但送了不少礼物,还令梁思善跪谢恩情。

    福临想着昨夜的密谋,便强忍着委屈,强装大度道:“都是过去的了事了,我已不想再提,既是太子爷如了意,便是天大的好事。恩典也是太子爷的赏,与我没什么干系。梁思善你要谢就谢太子爷。只是有一样我要提醒你,倘若以后再犯了错带累太子爷,就算是我肯饶了你,皇阿玛也会要你的命,可记下了吗。”

    “嗻。”梁思善忙忙地应着,却没有察觉出这阴阳怪气的话里有什么玄机。

    索伦图的心全部喜悦蒙蔽,自是也没有发现什么,见福临如此坦诚,便生出亲近之意,主动拉住他道:“九弟,你既有这样的胸怀,以前的事我们不提,日后我会对你好的,我们是好兄弟,以后坦诚相见可好?”

    “太子爷,尊卑有别。福临永远铭记在心,我只想有伺候您的机会,这便是得了抬举。至于‘坦诚相见’么,我自是相信太子爷能够做到,但旁人能不能,我就不知道了。”

    福临一边说,一边偷瞟着,希望索伦图能明白。

    索伦图便想到是奥云嬷嬷的事,略显尴尬地笑了笑,不再接话。

    福临见状不能强迫,便识趣地提别的事,因当下小公主盛宴最为要紧,他便问道:“苏赫昨夜来问我,不知道能不能参加,我想向您讨个示下。”

    皇太极恩准所有嫔妃参与,但没有提皇子与公主,福临便有些担忧。

    索伦图哈哈笑道:“这是自然的,惯例啊。皇阿玛的心思我能不懂?你只管放心带上苏赫去吧,我也要带上巴尔堪。到时候孟古青,兄弟姐妹们都要来的。”

    福临放心了,又小心地提起乌云珠,得了准许后,再三感激,显得十分谦虚,轻笑道:“对了,淑哲姐姐还没有见过小公主呢,她有些等不及了,能不能请太子带她到关睢宫去瞧瞧,若只有我们自己,恐怕冲撞了。”

    “你太客气了,福临,这有什么要紧的。”福临的谦卑,令索伦图感到一丝歉意:“我这就带你们去,来,我们一起走吧,以后别这么客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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