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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吻

    希望你对我凶,让我看到你还关心我。

    *

    我微微一愣,只当是关心我,“应该没问题的。”

    陶静似乎松了口气,“那你……能不能去看看哲辛?”她的目光飞快瞥了江慕舍一眼,继续说,“他想见你,我怕他担心,没有告诉他你摔下电梯的事。”

    果果有些不悦,“染让才刚刚好点,还需要休息,你就叫她去照顾别人?她自己还是个病人呢!”

    陶静似乎有些踌躇,自知理亏,所以说话有些吞吞吐吐,“我也知道染让……染让身体不好,但是……你还是去看看哲辛吧,他情绪有些激动,谁也劝不下来,我想,染让,只有你能安抚他……哲辛一向最听你的。”

    果果也迟疑了,转脸看向我。

    “我……”我有些犹豫地看了眼江慕舍,此刻让我如何面对林哲辛?当我忆起一切的时候,我是不是该毫不犹豫地扑进他怀里?可是,手被江慕舍握着,我居然有种不想挣脱的依赖感,莫非,莫非,我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我怕我帮不上什么忙……”

    “染让,我求你了,你去看看哲辛吧,他知道自己腿不能动了,现在整个人很狂躁,只要触手可及的东西都被他摔烂了,医生交代他现在不能随意乱动的,刚才我已经麻烦护士给他打了一针,但是护士说撑不了多久的,只要他醒过来,情绪还是很难控制,总不能一直给打针的呀……”陶静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

    看着陶静哀求的眼神,我的心微微软了下来,“好,我待会儿去看看他,但是不敢担保就能帮得上忙。”

    陶静明显松了口气,“只要你能来就好。”她看了眼果果和江慕舍,“那我先过去了,怕他提前醒来看不到人会着急。”说罢,转开离开了病房。

    陶静走了,我、果果和江慕舍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会儿,朱未迟推门进来,见到里面气氛不对,目光微微四顾了一圈,立马将果果拉走,临走前说,“有什么事你们小两口慢慢调解啊。”

    待到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江慕舍两个人时,我才扑到他怀里,将脸埋进他胸口,心中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江慕舍我已经记得一切了呢?他会不会多想?

    “在想什么?”江慕舍的气息轻轻喷佛在我耳际。

    我心头微微一惊,有种莫名的心虚,遂反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江慕舍故意迟疑。

    我仰着头,眼巴巴地等着他的回答,他低头啄了下我的唇角,微微笑了,“我在想,是放你去还是不放你去?”

    “那你……”我玩弄着他白大褂上的扣子,“想好了没有?”

    江慕舍摇头,“没有,好矛盾。”

    “矛盾什么?”

    “我怕放了就收不回了。”

    我幽幽叹口气,“慕舍,你怎么这么不自信?我像是那种会随便对别的男人动心的人吗?”

    “他不是随便什么人,他是……”我打断江慕舍,“他是我前男友对不对?”

    “染让,因为你失忆了,所以你可以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江慕舍的声音透着一丝艰涩,“我觉得自己卑鄙极了,在你失忆的时候趁虚而入,强占你的感情世界,强占你的心,很多次,我抱着你的时候都会被一种强烈的内疚感包围,可是你在我怀里,你是属于我的,我舍不得放开手,因为我不知道这样的机会还有多少次。”

    “慕舍……”我深吸口气,只觉满腔心酸,原本在矛盾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我恢复记忆的事,这一刻,我有了决定,“慕舍,我记得了。”

    江慕舍身躯微微僵硬,“记得什么?”

    我轻轻自他怀中退开,“慕舍,我都记得了,所有的一切,我跟林哲辛的,跟你的,每一个点滴,每一个瞬间,我都记得。”我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眼见着江慕舍的脸色愈加苍白,我执起他的手,与他掌心相对,然后十指错开,我的五指深深填满他的空隙,然后慢慢合拢、握紧,“慕舍,原本我是不打算告诉你的,因为怕你会胡思乱想,可是我现在发现,如果不告诉你,你不仅会胡思乱想,还会愧疚不安,所以我左右权衡下,决定还是告诉你,让你心安。”

    “你……”江慕舍紧紧扣着我的五指,苍白的面上稍稍恢复了些许血色,“你不怪我,不恨我吗?”他紧张地看着我。

    “恨你什么?恨你陪伴我度过那样痛苦的时光?”我拉起他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咬了口,伪怒,“江慕舍,我苏染让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江慕舍终于笑了,眉目舒展开来,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你不恨我,已经足够了。”

    “不够的!”我调皮地扯住他的双颊,然后轻轻地吻他的鼻尖,“我要烦你一辈子,你休想甩开我!”感觉到江慕舍惊异地屏住了呼吸,我用力搓揉着他的双颊,“笨蛋!呼吸啊!当自己纯情小处男呢还害羞?”

    “染让,你说真的?再说一遍!”他反应过来,激动地扣着我的双肩,不敢置信地摇晃着,“再说一遍好不好?”

    “不要!”我有些羞怯地撇开脸去。

    “染让……”江慕舍缠过来。

    “不过——”我迅速转回身,脸色微微严肃起来,“阿辛变成现在这样,多少有我的责任,这个责任我得扛起来,等他康复了,我们再选个日子结婚好不好?”

    江慕舍并没有因为我提到结婚而欢喜雀跃,反而眉头深锁,“林哲辛要完全恢复,最快一年,慢的话要二三年,甚至更久,我怕……”我知道他是怕有什么变卦,“傻瓜,胡思乱想什么呢,他很快就会康复的。”

    江慕舍无奈地摇摇头,“我是医生啊,我比你清楚情况,他本身就伤得很重,如果配合治疗,也需要一年多的时间,何况他现在情绪这么不稳定,会对进一步治疗造成很大程度的阻碍,你需要为他做好心理辅导,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来的,需要很有耐性,只要他的情绪能够稍微稳妥了,我就可以替他安排心理疗养师,当一个四肢健全的人突然间面对近似半身不遂的状况,心理健康往往比身体健康来得更重要。”江慕舍说起医学方面时,表情严峻,言辞凿凿,样子帅呆了,我痴痴地看着他,就如同那些痴迷仰慕他的小护士们。

    江慕舍垂下眼睑看我,他似乎在等我说什么,可我只是对着他傻傻地笑,他有些无奈,“染让,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我重重地点头,“明白。”

    “什么意思?”

    “要稳定好他的情绪,让他尽快接受心理辅导。”

    “是……也不是!”江慕舍有些急了,“字面上是这么理解,深一层就没想到?”

    “还有深一层啊……”其实我已经约莫悟出江慕舍的言外之意了,却故作不知,就是要他亲口说出来,“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啊?”

    “染让……”

    “恩?”

    “我们结婚吧!”

    “啊?”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不要等到林哲辛康复之后,我不敢等,我们现在就结婚!”他的眼底泄露了内心深深的恐惧,害怕失去的恐惧。

    “傻瓜……”我知道这是很爱我,很怕失去我的一种表现,心中甜滋滋的,只是,“我们现在还不能结婚,但我对你的心是不会变的。”

    我的安慰显然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江慕舍急急地追问,“为什么不能结婚?”

    我有些踌躇。

    “染让,我知道我太心急了,也许吓到了你,我知道的,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只有将你锁在身边,我才会有一丝安全感,我好怕你……”他没有说下去,我明白,他怕我跟林哲辛旧情复燃,他有些语无伦次了,“染让,我们这样……不是,我们为什么不能结婚?是不是太突然了?你无法接受?”

    “是突然……”眼见江慕舍脸色变了,我忙补充,“但不是不能接受,而是……”我有些难以启齿,“而是,我依然是林哲辛的未婚妻,我们订过婚,而且他没有取消婚礼,只是拖延了婚期,我失忆了,忘记了这些事,还是从陶静口中得知的。”

    江慕舍的脸瞬间惨白一片。

    手也冰凉了。

    “慕舍,我会说服他取消婚礼的!”看到江慕舍魂不守舍的样子,我有些心焦,“等他康复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慕舍没有说话,眼神直直地看着我,却仿佛不是在看我,而是穿透过我,看向某一个遥远的过往。

    “慕舍……”我有些担心他。

    “染让……”他的声音里含着一丝轻微的颤抖,“你已经恢复记忆了,你什么都记得了,你觉得你能够说服林哲辛取消婚礼吗?他那么爱你,那么恨你的时候都没有取消婚礼,你觉得他现在还会取消婚礼吗?”他根本不信林哲辛会同意取消婚礼,连我也不信,我想不出说服林哲辛取消婚礼的理由。

    “慕舍。”我用力抱住他,希望这样能够给他带来些许安全感,“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如果我不同意,他不能够逼迫我的。”我只能够给出这样的承诺,再多了就是对林哲辛的残忍,虽然我现在对他的感情已经淡泊,无关风月,但是亲情仍在,他依然是我很关心,很在意的人。

    “染让。”江慕舍深吸口气,许久才平静了自己的心情,“请原谅我是个没有安全感而且自私贪婪的男人,当初我只是想能多看你一眼就好,有时只是透过果果的口中得知你的近况,你的喜好,已经觉得心满意足,再后来,我只想着在你伤心难过的时候陪着你就好,可是越靠近你,我就变得越贪婪,想要的越多,想将你留在身边,越来越久,开始是一眼,然后是一个时辰,后来是一个上午,再后来是一天,一年,甚至一辈子,我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越来越鄙视自己的贪得无厌……”我捂住他的嘴,禁止他自厌下去,“别说了,我都明白。”

    “不。”江慕舍轻轻拉下我的手,“我想说的是,我刚刚失态了,你现在心里一定又难过又矛盾,而我还在不断给你施加压力,觉得自己可恶透了,染让,你好好照顾林哲辛吧,我决不会再提结婚的事。”

    我心下柔软,像是一下子塞满了棉花糖,又甜又软,我没看错这个男人,“谢谢你,慕舍。”谢谢你的理解和体谅,这让我更爱你了。

    江慕舍看懂了我眼底的柔情和爱恋,他微微笑了,“染让……”慢慢凑近我,他挺翘的鼻梁轻轻蹭着我的面颊,眼睛微眯着看我,琥珀色的瞳孔如同猫眼一般,充斥着无限暧昧和诱惑,我觉得我的心跳莫名就加速了,然后身体开始慢慢热起来,“是不是该奖励一下?”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充满磁性,他的唇粉嫩而漂亮,泛着健康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我慢慢转正脸,与他鼻尖相顶,强忍住下口咬他的冲动,故意轻轻碰了下他的唇角,然后快速弹开。

    “就这样?”江慕舍很失望的样子。

    我忍住笑,“不然你想怎样啊?”我话音刚落,他已经一把扣住我的后脑勺逼近他,然后一记热吻袭来,他吻得很深,很认真,很缠绵,吻得我浑身酥软,天旋地转,幸好是靠坐着,否则我一定会腿软地站不住,他从未如此激情澎湃地吻我,仿佛是倾注了毕生的情感般,许久之后,我们才气喘吁吁地分开,我被他拥抱在怀中,依然神志不清,抿了抿微微红肿的双唇,我羞涩难当,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胸口,江慕舍不依不饶地低头舔吻我的耳垂,然后得意洋洋地轻语,“我要你至少三个月忘不了这个吻……”

    我扑哧一笑,心头如灌了蜜一般,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啊,只是嘴上大方而已,不过对于他充满占有欲的吻,我真心很满意,虽然很幼稚,但是很可爱。

    我仰脸亲了口他的下颚,笑眯眯地笑,“三年也忘不了。”

    就在这时,门被倅然推开,我下意识地退离江慕舍的怀抱,转脸,只见陶静脸色不大好的站在门口,她恶狠狠地瞪了江慕舍一眼,然后对我说,“染让,哲辛醒了,你来不来?”她的目光落到我红肿的唇上,表情有些不悦。

    我想了下,望了眼江慕舍,他对我点点头,“我去。”

    江慕舍扶着我起身,体贴地披上大衣,然后一路搀扶着我,我全身痛得仿佛要散架一般,僵立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感觉稍微好点了,陶静快步走到我身边,搀扶住我的手臂,对江慕舍冷冷的说,“江医师,我陪染让去就好,你现在最好不要出现,我不想哲辛受到更大的刺激。”

    江慕舍不理会她,依然陪着我往外走,边走边叮嘱,“林哲辛现在情绪一定很激烈,很危险,你刚刚受过伤,要离他稍微远点,免得他没控制好力道伤了你,他砸东西的时候,你不要跟他争抢东西,要避得远些,小心别被瓶瓶罐罐的伤到……如果有什么事或者你无法控制的场面,就按铃让医护人员进去,别太逞强懂吗?”江慕舍细致地叮嘱,像个操心劳神的家属一般。

    陶静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我怕他担心,连连允下。

    江慕舍陪着我走到ICU门口,顿住了步伐,他伸手爱怜地揉揉我的发顶,“你进去吧,当心点,我在外面等你。”

    “恩。”我乖巧地应声,偷偷对他挤挤眼,江慕舍被我调皮的样子逗笑了,“我进去了,你别傻傻站在这儿,今天操刀了个大手术,又逛了半天街都没休息的,你赶紧去值班室睡会儿。”

    “我想在这里等你。”

    我故意扳起面孔,“你不听话,我就不进去了。”

    “好好,我走。”江慕舍有些无奈地笑,“怕了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打我电话。”说罢,转身离去。

    我一直看着他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才折身推开门往里面走,我何其忍心让他留在这儿等我,每一分每一秒对他都是煎熬,我舍不得他心痛。

    “染让。”陶静突然握住我的手,我微微诧异,回头看向她,“怎么了?”

    “你……”陶静有些局促地抿了抿唇角,“你爱上他了吗?”

    我知道她口中的他是指江慕舍,却故作不知,“你说谁呢?”

    陶静愣了下,随即似乎一下子警醒过来,“没什么。”她走到我侧后方,“我在外间等你,你自己进去吧。”

    “好。”我深吸口气,然后一下子推开厚实的玻璃门,才刚刚迈进去一步,就惊见一个天外飞物扑面而来,我避闪不及,“咚——”一声闷响,只觉脑门一痛,然后被那力量一下子击倒!

    我仓皇地连退两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方,一个瓷杯从我脑门上一路滚下来,滚至脚边。

    “滚出去!别来烦我!”林哲辛背过脸去大吼。

    我感觉被他砸中的地方火辣辣的,并且迅速肿了起来,忍不住伸手触了触,“咝——”好痛!

    林哲辛的房中乱成一团,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散落了一地,有些瓶子被摔破了,地上一片潮湿和零落的碎玻璃,我捡起地上的杯子,挣扎着站起身,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挪到他床头,悄无声息地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偷眼看了下林哲辛,只见他正紧紧闭着双目,面上有着不自然的红潮,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来,难道是感冒了?

    我不禁伸出手去轻轻贴上他的额头,才刚刚碰触到他就被一股力量重重拍开我的手,林哲辛的怒气似乎能焚烧了整间屋子,“滚啊!我不是说不要你管的吗?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你给我滚出——”他话未吼完,就在睁开眼时对上我的视线,他的咆哮嘎然中止!

    林哲辛别开脸去,声音有些冷硬,“你来干什么?”虽然依然有些冲,却没有恶声恶气。

    我拉过一张椅子在他床边坐下,笑眯眯地问他,“你不希望我来吗?”

    “我……”林哲辛微微踌躇,他偏开头,不再看我,似乎在做某种内心挣扎,好一会儿才说,“我不希望你来,你走吧。”他的声音又冷又硬,拒人于千里。

    如果是先前的我,一定会掉头走。

    但我不是失忆后的苏染让,什么都记得的苏染让自然是最了解林哲辛,他说谎的时候,他心不在焉,言不由衷的时候,我从来都是一眼就能看穿的,依然笑眯眯地问他,“我走了你还摔东西吗?”然后很自然地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林哲辛只是下意识地偏了下头,却没有再躲开,任由我冰凉的小手贴着他火热的额头,我摸摸他的,再摸摸自己,他果然发烧了!

    倾身按了床头的按铃,“你干什么?”他警惕地扣住我的手。

    “你好像发烧了,我让护士拿体温计来测一下,如果真的感冒了就比较麻烦了。”

    他愤怒地甩开我的手,“谁让你多事的?我不要你管!你也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我知道林哲辛在越脆弱越受伤的时候就越排斥别人,哪怕旁人是出于好心也不能打动他,他从小就是如此,恐惧人群靠近他,特别是他受伤了,尤其恐惧别人接近他,就如同一只困兽般又警惕又敏感。

    “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我试图去握他的手。

    林哲辛避让蛇蝎,“我不需要你同情!你不是有男人了吗?陪你男人去!别在这儿烦我!”

    就在这时,护士推门而入。

    我忙站起身,对护士道,“护士你好,病人有发烧的迹象,麻烦你帮他测量下体温。”

    “好。”护士小姐很快拿来体温计,“你帮他测下吧,注意别把体温计摔坏。”护士小姐避得远远的,显然已经见识过这位火爆的主儿。

    “谢谢。”我对她报以一笑。

    小护士有些同情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带上门而去。

    我拿着体温计走到林哲辛身边,“是放在口中还是腋下?”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叫你滚!”林哲辛像一座喷发的火山,“滚啊,你听不懂吗?!”

    “还是放在腋下吧,你火气那么大,万一咬断了怎么办?”我不理他,自言自语,边说着已经动手去解他病号服的纽扣。

    林哲辛一把抓住我的手,扣紧,“你干什么?!”眼中喷火地瞪着我,“听不懂拒绝吗?”

    我淡定地扯下他困住我的手,“我听不懂纸老虎的拒绝,只会虚张声势,越受伤的时候吼得越凶。”

    林哲辛被我说得愣住了,就在他晃神的一瞬间,我已经飞快解开他的两颗纽扣,然后将体温计塞到他腋下,林哲辛反应过来,挣扎着要将体温计取出,我忙压住他的双臂,谁知他的力气很大,一下子将我推开,“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烦?我不要你管!也不要测什么东西!我要离开这里!一刻也不要呆!”

    我一下子扑上去,压住他的上半身,死命压着他的双臂,愣是跟他杠上了,“林哲辛,你知道我脾气很倔的!再不听话,我就用绳子把你捆起来!”

    林哲辛突然不说话,也不动了,我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只见他眼神痴痴地望着我,我们离得很近,他屏息凝视地看着我,看得我慢慢不自在起来,正要起身拉开距离,却听他幽幽的说,“染让,你好久没对我这么凶了……”那目光,竟隐含着一丝淡淡的怨恨和谴责。

    我的心头像是泼了一瓶醋,好酸的感觉,声音也不禁温和了下来,“我不想凶的,你别逼我对你凶。”

    林哲辛细细密密地打量着我,“你终于肯关心我了,尽管你已经忘记了我,还是会关心我的对不对?”

    我含笑点头,“你依然对我很重要。”

    林哲辛的眼神慢慢黯淡了下去,“我不想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我随口道,“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啊……”话说完才惊觉失言,忙捂住口。

    “染让!”林哲辛一惊,随即不敢置信地问,“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激动地抓我的双臂,“染让,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一点也好,我们过去的事,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题外话------

    更新时间凌晨十二点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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