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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续2

    躺在硬邦邦的铁架床上,郑义全身被打之处火辣辣作痛,愤怒慢慢平息之后,在心头自己安慰自己,摊上这种事遇上这种人,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现在的社会现实就是这个样子,无权无势,你只有自认倒霉。好在事情并不是非常糟糕,那庄公子他并没打,廋猴也就是一个大耳光,最厉害的那姓巫的胖子估计也就是关节错位,应该没有骨折,大不了被拘留几天,再被打两次,最后再赔些钱了结。

    第二天一个白天,除了同监室的犯人问过他怎么进来的,竟没人理睬郑义。身上的伤痛明显轻了许多,晚饭郑义才吃了些,也不嫌好不好脏不脏的,当年在深圳打乱仗的时候,比这差的也没少吃。大约十一点,郑义已经模模糊糊睡着了,哐当一声监门打开,被提了出去。

    拘留所的审讯室与治安队的没什么两样,郑义依然被提他出来的两个狱警铐在椅子上,郑义不知道其他犯人是不是也是这样,只记得当年在大学那次被抓进去,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可能是时代进步了吧,郑义正这样想着,进来三个正装警察,一看全是熟面孔——胖子,廋猴,还有个是昨晚打他那三个中的一个,后来知道也是治安队的,叫王鑫。巫胖子的警服披着半边,右手打着绷带吊在胸前,看来郑义那一下也伤得他不清。两个狱警出去后,巫胖子在对面居中坐下,廋猴打开公事包摆开纸笔。

    “巫大队长,昨晚的事对不起了啊,不识你的大驾,得罪得罪!”没等他们开口,郑义苦笑着先下了个矮桩,他记者那派出所警官的提醒,想把这事了结尽快脱身,厂里刚上正轨,无数的事务等着他处理。

    巫胖子楞了楞,皮笑肉不笑:“既然认识了,我就不自我介绍了,你伤我现在已不是什么大事了,”边说边抬了抬吊着的右手,“我们直接说大事吧。”

    看着巫胖子从王鑫手里接过一包东西,郑义奇怪了:“还有什么大事?”

    “这东西你认识吧?”巫胖子左手把那包东西抛了抛,放在桌面上。

    “味精?”郑义见是一个大塑料袋里面装着如干小袋,装的像是晶状体的白色物品。

    “别装糊涂,这可是从你车上搜出来的东西!”巫胖子又把那袋子抓起扬了扬。郑义看着那东西在脑子里快速过滤了一遍,厂里没有这样的原料,况且进原料有专人,不会拉到他车上,这车是他专用,最近也没借出过,除了有可能是林倩买的味精放车上而他不知道,不再有别的可能。

    “怎么回事你就直说吧,巫大队,我确实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少来这一套!”巫胖子胸前的右手一划拉,才发现拍不出来,换左手在桌子上啪的一掌,虽响,却慢了一拍,“老实交代,你这车上的bing毒是怎么回事?”

    bing毒!——两字像一声炸雷,轰得郑义魂飞天外,楞了半天才问道:“你说什么?bing毒?”

    “你自己的东西还问什么,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吧,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铁证如山,你狡辩没用的!”

    郑义闭眼低头,半天没说话,足有几分钟,一抬头盯着巫胖子:“巫大队长,除了昨天的事,我们往日没有冤仇吧?”

    “你什么意思?”巫胖子的眼神有些躲闪。

    “你们打也好骂也好我都认了,这沾毒的事可是要人命的,我们没有深仇大恨啊,怎么说你也不能拿这东西往我头上扣啊!”

    “这么说倒是我们栽赃你了?”巫胖子眼里凶光一闪,向站在旁边的王鑫偏了偏头。王鑫从腰间掏出手电样的电警棍,跨到郑义背后:“不老实,叫你知道点厉害!”郑义肩头一麻一痛随即浑身打颤,两臂一用力,手铐在两腕上勒出两道血槽。

    “狗杂种!你们这样血口喷人,伤天害理,不得好死啊!”电击过后,郑义已被痛苦冲垮理智,怒骂出声。

    巫胖子抢步过来:“你还嘴硬,看看谁不得好死!”边说边从王鑫手中夺过电警棍,随着啪啪的电流声和惊心惨呼,接连五六下戳在郑义身上。

    “胖队,他晕过去了。”看郑义没了声音,王鑫提醒道。“不长眼的东西,”巫胖子边骂边向瘦猴皮劲招手道:“弄到外面去醒醒。”

    皮劲和王鑫架着昏迷的郑义拖到院里的水龙头前往地上一丢,看来这清醒犯人的工作是熟练的。水龙头上带着一截软管,皮劲对着郑义就是一番猛冲。

    郑义在冷水的刺激下醒转,刚一张口,水柱冲口而入,登时呛住,哪里还叫得出声来。等一口气缓过来,已被拖回审讯室。在皮劲打开手铐欲把郑义锁回椅子之际,郑义突然躬身一个肘锤击在他肚子上,猴样的身子在闷哼中平飞出去,重重摔在墙边。未等郑义二次手起,跟在背后的巫胖子已将电棍戳到他身上,除了颤身蜷缩,再无反抗之力,依然被锁回椅子上。那皮劲虽身体单薄,却也耐打,靠在墙角哼哼一会,竟自爬起身来,一手捂着肚子痛处,一手从腰间抽出皮带,嘴里骂着:“你找死!”劈头盖脸向郑义抽来。郑义受数次电击,痛不欲生,皮带抽在头脸身上,反而不觉痛苦,侧头怒目而视:“你几个杂碎,最好别让我活着出去!”巫胖子示意皮劲停住,低头阴笑道:“会让你如愿的。”这句话让郑义心中一震,对巫胖子点点头道:“行,只要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要这样害我,你要我认什么罪都行,别叫我糊里糊涂地死。”巫胖子声音立时高了八度:“谁害你了?告诉你,对你这样的犯罪分子,我从不手软,你只有老实交代,才是唯一的出路。”

    郑义绝望了,他知道要不到答案。“呸!”一口血水喷向那张油腻的肥脸:“你这披着人皮的畜生!”

    当强烈的电流再几次在身体里肆虐,郑义肉体上的痛楚好像已不如先前那么生不如死,倒是被脑袋里随着电击而来的一下一下的隐痛所压住,一下比一下强烈,逐渐开始痛入骨髓!

    一个多小时后,郑义被架出审讯室,没被送回先前的集体监舍,而是关进了另一间单人的,奄奄一息地躺在床板上,任由着无数的蚊子在身上狂吸。。。。。。

    次日午后,郑义被审讯了三个多小时,虽然时间长,但次没再受肉体上的折磨。主审是中队长廖光树,当他出示从郑义办公室搜出的毒品以及制毒原料照片等证据时,郑义便闭上眼睛不再开口,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自己掉进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这是一个要命的坑!他在竭力思索,是谁对他有血海深仇,要用如此毒辣的手段置他于死地,但穷尽追溯到儿时的记忆,依然找不出这样的仇人来。跟庄鸣意他们那场冲突,无论如何值不得对方用这样的方式坑他,即使是当年大学里被他打断三根肋骨的流氓,也犯不着时隔多年不远千里来这狠招啊,况且那小子凭着家里的权势,不但黑白颠倒让郑义第一次尝到铁窗滋味,而且生生断送了他的大学前程,要知道当年农村一个大学生是多么来之不易,那小子的仇可谓是报得爽心爽肺了啊!学生时代那些鼻涕眼泪的孩童打闹,更是不值一提。

    “到底是谁啊?”郑义突然仰天大吼。廖光树等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吼吓了一跳,见他神情异常,实在也审不出个什么结果,无奈结束了这场审讯。

    晚上九点左右,一声声闷雷从天际传来,天空黑沉沉的压城欲摧。伴着电闪雷鸣,一场暴风雨笼罩了名原。

    十一点,再次提审又换成了巫胖子等昨晚的三个。也不管对方问什么,郑义从被锁在椅子就没一句话,只死死盯着巫胖子,那眼神令巫胖子心里发寒发虚。雷雨轰鸣中,记不清多少次的殴打和电击,逐渐让郑义的吼叫变得嘶哑,但他今天竟奇迹般没有被击晕过去,只是随着次数的增多,脑子深处那一跳一跳的痛愈来愈烈,已远远超过那电击带来的痛楚。意思逐渐模糊的郑义,心中一个声音在呼唤他的意志:我不能死,我死了将冤沉大海,我绝不能死!

    随着巫胖子手里电棍的最后一击,郑义脑户中如一根巨针透过,头一歪,再无动静。皮劲近前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脖子,抬头向巫胖子摇了两摇。“快去办送医手续。”巫胖子吩咐皮劲,再叫王鑫道:“打开铐子先背上车。”

    拘留所在河西进山不远的山坳里,王鑫和皮劲开警车载着郑义上了山道,没有右转进城去医院,而是左拐直上蛮牛山,后面不远处跟着的是一辆民用牌照的A6,开车的也不是警察,巫胖子坐在副驾上。暴风雨中,山道上不见有一辆车来往,只有一道道狰狞的闪电在乌云间撕扯。翻过山顶,王鑫借着闪电看见悬崖边那个小平台,问皮劲道:“就这儿吧?”皮劲点头:“好,我再看看死透了没有。”停好车,两人从车上抬下郑义,再次探了探脉搏后,借着车灯挪到悬崖边,刚要发力抛出,一声惊雷在头顶炸开,两人不由同时手一松,郑义的身体顺着陡峭的山坡滚了下去。二人被刚才那响炸雷轰得心惊肉跳,不及多看,慌忙返身向后面巫胖子的车跑去,警车开着大灯丢弃在风雨中。

    半个多小时后,一脸泥水的皮劲踉跄跑回拘留所,局里值班电话接到报告,嫌犯郑义在今晚的审讯中装病抽搐不止,在送医院途中突袭押送警员王鑫和皮劲,将疏于防范的二人打晕后,劫车往蛮牛山方向逃窜。接下来几十名武警和民警在后半夜的紧急追逃行动,因雨大天黑,在追回被劫警车后暂时结束。出乎巫胖子预料的是,在第二天的搜山行动中,没有在悬崖下发现应该是在逃亡途中慌不择路摔下悬崖而死的郑义尸体,连血迹或衣服鞋袜等遗留物也没见一样,这成了他心中一块隐隐的心病。他问了皮劲不止三次,“确定他死了吗?”听皮劲十分肯定:“死透了的,就算没死,那么高的崖,不死除非他是神!”,这才心中稍定。

    回头说当晚,山崖上那一声炸雷,拉回了郑义已迈进鬼门关的双脚。若是皮劲二人用力将他抛将出去,几百米深的山崖,铁人也会摔成铁饼!真也命不该绝,那山坡虽陡,却错落生长着一些杂树,郑义的身体在滚落中被不停牵阻,并未直落崖下,而是在几十米后卡在了一个裂开的石缝里。饶是如此,当时的郑义确已心跳脉搏全无,与死无异!

    暴雨如林,山风似虎,一团蓝光凌空而下,直扑山崖——这是一道罕见的球形闪电!蓝光从郑义身上掠过,眨眼下崖后,方是一声大地震颤的雷鸣。强大的电流把郑义猛然击醒,但这时他除了头痛如裂,别无意识,巨大的疼痛让他翻身一跃而起,他那知道,这一下身体如离弦之箭,依着崖壁平飞而出!黑暗的雨幕中,几无意识的郑义竟朦胧看得见了山石树木,手足并用,几个起落,悠忽间,已身在数里之外的山沟里。头痛稍止,郑义却已是全身上下,血肉模糊,再次昏倒在树林中。

    巧?这是上没有巧合,万事万物皆有因由。

    郑义打小不但天资聪慧,思维敏捷,身体方面也有些天赋灵异,也不见他肌肉怎么发达,力气却比长几岁的孩子大得多。因为进学校太小,开始往往招来些欺侮,同学间淘气打架,他一人对付两三个高他一头的大孩子,还从不吃亏。好在那时候孩子间打架都是以类似摔跤就主要手段,动拳头的时候比较少,也就没闹出什么大事来。到大了,郑义觉着大于旁人的力量并不是来自于手臂等肌腱,好像是发自内心的,因为跟人扳手腕的时候感觉尤其明显,单手臂用力一般都输,而心气一动一发力,对方马上不堪一击。上了大学以后这种疑惑越来越大,却又始终不明所以。

    郑义自己不知道,他这种异于常人的力量并不是我们通常认识的力量。科学发展到今天,虽已能足迹上月球,远视达星汉,但人类对人体自身的研究却进展缓慢,恰恰人类身体又才是宇宙间最神奇最精密东西之一,大脑的开发利用也只是一小部分,许多偶发在部分人身上的现象根本还无法解释。就拿郑义来说,那异于常人的力量,其实就是佛家说的灵力,道家所谓的意念力,大家模糊认识的意志力,而人体这种力量都是与生俱来便有,却被自己的身体所禁锢。历朝历代的修真之士,一直想通过自身的修炼冲破这种禁锢,虽也达到深浅不一的效果,但无一能摸到实际途径。我们姑且称这种力量为自然力吧,其实人用不出来是因为大脑,人体任何力量的发出使用都必须由大脑发出指令,而大脑里主管自然力的神经元正处在目前人类还未开发使用的区域,一道死死的屏障关住了指令发出的通道。郑义与常人唯一的不同,便是这道屏障天生已有松动,这就像返祖现象会出现在少数人身上一样,跳越进化也会偶发在极少数人身上。在看守所被折磨时的无数次电击,已经通过原来的些微缝隙将那屏障根基动摇,而那罕见的球形闪电扫过的瞬时强大电流,彻底把这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击了个支离破碎!这一击,让郑义跨越了以亿年计数的人类进化历程,直接打通了自然力的指令传达通道。

    说巧不是巧,若不是巫胖子他们提前那么狠的电击垫底,那道闪电必然直接要了郑义的命;若不是巫胖子他们有意选择在大雷雨的夜里动手,以便于掩盖一切杀人痕迹,郑义也不可能无巧不巧地出现在雷击之处,这一切,不都是有根有源的一种必然么?佛家宣扬的因果循环,善恶有报,倒是在此时的郑义身上临时得到了些印证。至于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又是欲极必纵,纵必生腐,腐必生虫,虫必有制的一种自然大规律,此后话,暂且打住。

    郑义虽然被动冲破屏障,自然力得以随意运用,却不是自然进化而来,强大的破坏力同时也带来无以言喻的痛苦,强劲的力道和速度也远远超出肉体的承受极限,以至于在飞跃间被树枝石头挂得皮开肉绽,浑身是血,最后终于不支昏倒。

    风停雨歇天未明,到得六点多,却又是朝霞满天。李树生李老汉习惯性的早早起了床,背着背篓往山下的林子行来。这李老汉今年已八十有二,世居这蛮牛山深处,早年沿袭父辈打猎采药为生,后来无猎可打了,只能采点药材山货过活。原来儿子在几公里外的黑牛煤矿打工,养着老婆和两个上学的孩子,日子虽穷,三代人也算在这深山桃源里过得其乐融融;两年前矿井里冒顶,把儿子没了,得点可怜的抚恤金,再供不住两个孙子上学的开销,不得已媳妇进城打工,十七岁的大孙子李永也拦不住回了山里,养些山鸡草兔之类进城去卖,倒成了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撑起了这个四口之家。李老汉顺着窄窄的山道下得山来,往沟底茂密的林子一路寻去,雨后天晴,林子里那地衣{俗称地木耳}便疯长,孙子爱吃这滑滑嫩嫩的东西,所以李老汉便是采这玩意来的。可能时间太早,地木耳没采到多少,却赫然发现前面一株大松树下躺着个人。李老汉近前细看,血肉模糊,气息奄奄,不由得心下吃惊,这山里交通闭塞,罕有外来人,这般景象,不是被人害了扔在这里,便是犯事逃亡的。思量再三,李老汉还是决定先救人再说,回身去叫孙子李永——他是搬不动这么重个人了。

    李永觉还睡得正香,一听爷爷喊去救人,一个激灵下了床。山里长大的孩子,到城里读了两年书,壮实中透着灵气,来到昏倒在树林的郑义面前,略一犹豫便收起了准备报警的手机,因为他想起两年前爷爷和母亲为讨公道受那屈辱时,自己差点没控制住的杀人冲动,所以决定就算眼前是个逃犯,也要先救了搞清情况再看是否报警。

    把郑义背回山腰的家里,壮实的李永也是累得够呛。李老汉一生采药,离外面又山高路远,小毛小病磕磕碰碰都是自己解决,所以也算得半个草头郎中,一应基本治伤草药家里现成,清洗创口后寻些布片敷药包扎完毕,却仍不见人醒来。搭脉之下,虽然虚弱还算平稳,方才略感放心。

    郑义醒来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后,脑户里一阵比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从深度昏迷中恢复意识,但极度的虚弱让他无法动弹,倒是听见动静过来探视的李永爷孙俩舒了一口气,好歹总算醒了,不再为死个陌生人在家里而担心。疼痛持续了约半个小时逐步减轻,郑义在迷糊中咽下几口李永喂到嘴里的稀粥,又沉沉昏睡过去。。。。。。

    到郑义能够勉强开口说话,已是三天后,一个礼拜的时间,李永爷孙两才算弄清了他的离奇遭遇。李老汉是饱经沧桑的人,唯有叹息不止,李永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直听得怒火中烧,对郑义一再许诺道:“郑叔,你先放宽心养好伤,我陪你去告他们,省里告不倒我们去北京,我就不信他们能把天都遮了!”李永想起当年父亲出事,煤矿的黑心老板竟以五万元一条人命了结,爷爷和母亲跟另外几个死者的家属奔走上告了几个月,除了得到推诿和屈辱,最后只能服天认命,不由勾起心中旧恨,那时候他才十七,冲动之下曾欲找那黑心老板搏命,母亲一再哀求阻止才没生出大事。郑义身上发生的冤屈,可以说是能让人神共愤,在他心里更是震动巨大,难道这社会真没公理了?!

    受郑义之托,李永悄悄到五观找同学打听郑义家里情况时,林倩已经含恨服毒。李永暂时不敢告诉郑义,只说家里人在为他去省里申述上告,他怕郑义虚弱的身体扛不起这么大的打击。郑义因为腿和手臂有七八处肌腱断裂拉伤,身体又十分虚弱,恢复得很慢,一个多月后才能勉强下地。

    这天午后,李永扶郑义在屋外树荫下乘凉,郑义围着树干走了两圈,除了累得心跳气喘,感觉伤势已无大碍,便对李永道:“小李,你看我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就下山,得回家去看看了。”李永把他扶到竹椅上坐下:“郑叔,你还不能走,你的身体根本没恢复好,现在外面在通缉你,出去肯定被抓,况且,况且……”郑义心中焦躁:“况且什么,你说啊!”李永犹豫再三,觉得早晚也得告诉他真相,便说了林倩自杀的事。

    未等李永说完,郑义手握的两边竹椅扶手已裂成碎片!悲痛之下,右脚在地上一顿,不曾想,竟陷入土中几公分深,同时腿关节咔嚓一声响,吃痛之下,左腿一曲,发力往起一跳,整个身子立时向上直飞而起,撞断几根手臂粗的树枝后重重跌回地面,昏死过去。

    李永惊得目瞪口呆,见郑义没了动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他抱回床上,去找爷爷。

    郑义不知道,因为他控制自然力的通道被打开后,除了那晚迷糊中用过,到现在为止仍不自知,突然发力过大,腿关节承受不起来自地面的反弹之力,立时错位;再往上那一跳,幸有大树树枝阻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虽然摔得五脏移位,却无性命之忧。旧伤未复,又加新伤,这一折腾,郑义又是一个月时间方得下床。

    李永那天眼里亲见郑义的惊人异象,心中大喜,身负如此神异,还有什么冤不得伸,什么仇不得报?这小子也颇有心计,考虑到郑义现在还是通缉犯的身份,在网上给他买来不少ren皮面具,还跟李老汉一起为他改制了一件特别的衣服,正穿是件普通夹克,反穿立马变成另一个颜色和式样,为的是便于郑义下山后隐藏身份。

    有了上次的教训,郑义用了几天的时间试验控制自己的力道,很快便收发自如。几十米的距离,能够晃身即至,只是由于空气摩擦,脸上皮肤被风拉得生痛,着地时腰腿也有些承受不住冲击。在李永眼里,此时的郑义有如鬼魅,恍惚自己进入了神话世界,不是亲见,谁个敢信?一个豌豆大的石子,郑义信手一发,竟能直入坚硬的岩石!只可惜郑义同样是血肉之躯,抗不住太快的速度和太大的力道,不然那传说中的神魔也不过如此而已。

    下山那天,李永死活要跟着郑义,他神往那打尽人间不平,快意一生恩仇境界。郑义费尽口舌才没让他随行,让他等到自己洗清冤屈再说,因为他自己心里清楚,虽然现在身怀异能,前路仍是危险重重,现在不是冷兵器时代,能要他命的武器多不胜数,况且每晚十二点前那阵头痛时,是自己什么力量都发不出来的时候,自保尚且不能,怎么能再保证身边人的安全?

    进城第一件事,是得先找个落脚之处,首先想到的是性格耿直仗义的李晶,估计她会像李永爷孙一样相信自己。果然,李晶不但毫无疑虑地相信他,还恰恰有百丽花园这所空房子给他容身。安顿下来,郑义开始考虑接下来怎么办,第一步必须先洗清身上的冤案,不能带着通缉犯的帽子回去见老父和儿子。李晶打开的电视里正在播放连续剧《神探狄仁杰》,那狄仁杰假设阴司审案的情节让他心头一动,自己正好也是毫无证据证明清白,何不借鉴一下,让那帮杂种不打自招?“来,李晶,帮我参谋参谋。”李晶听了他的计划,立即拍手叫好:“对,先吓他个屁滚尿流,再让他们自己认罪,痛快!可是,可是你怎么才办得到呢?要不我们多找几个朋友帮忙?”郑义也不说穿:“不用,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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