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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易鬼为侠

    名原纷纷扬扬的鬼说只持续了两天,便在第三天版本升级,冤鬼报仇的故事如风吹散,代之而来的说法,是名原出了个神秘的侠客,神出鬼没,莫测高深。这个令全城震动的传说霎时间风闻城镇,要归功于中午网上名原论坛的一个帖子。侠之一说,只存于坊间传说,野史闲书,就算史有其名,终归事无可考;侠之定义,权威说法为“以武犯禁者”,既是犯禁,自不见容于当政者,在冷兵器时代或能凭一己之孔武偶见于江湖,而今是太平盛世,加之千里之外打击都能精确到米的武器水平,侠说岂不是瞎说?出人意料的是,名原侠客,名原人今天大都信了,至少也是半信,因为前两天真真切切的鬼事,加上这篇当地人很容易就能求证的神帖。帖子的标题是:名原出大侠,现身阻强拆,黑社会落花流水。由于原文疑为小学生所写,表达不畅,现还原事情经过如下。

    今日早上七点,天刚全明,城东城郊结合部的大桂村突然人喧狗吠。这里数月前被划为拆迁区域,村民们只在干部口头听说项目为安置小区,由于拆迁赔偿和安置条件与村民的期望值差距甚远,协议签订落实缓慢。在镇村两级干部的艰辛努力下,二十几户现终于搞定,只剩下以路口张德彪为代表的五户,死顽硬抗,拒不签约。尤其是张德彪,由于两层的小楼位处路边村口,对面新建的小区已大部分入住,那三间门面的五金杂货铺生意兴隆,五十岁的张德彪靠这份收入,养活着正上大学的女儿和近年多病的老婆,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娘。

    开发商给的统一赔偿标准是楼房每平方米四百八十元,承包地每亩两万五,先拆迁后安置,人均补偿二十平方的安置房,这对村里不是铺面房的村民都难以接受,张德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铺面的生意没了,一家人靠什么活?所以提出条件,同地段补偿同面积的铺面房,其他都好商量,而那边以该房属于农村小产权自住房,而改建后是国有大产权为由,驳其为漫天要价,无理取闹,只同意把赔偿标准提高到六百八十元,直至张德彪把条件降为补偿一半面积,仍然无果,一气之下拒绝再谈,与另两家成了钉子户。而开发商鸿阳实业那边已是万事俱备,只等拆迁,这张德彪的房子首当其冲,不拿将下来,后续工作将难以展开,而且跟在张后面那四户也难以啃下。了解之下,这张德彪除了当过几年兵,一副倔脾气,再无任何背景,于是乎一台挖掘机,三辆面包车轰轰然兵临城下。此时张德彪尚在打扫铺子门前卫生,一看车上下来二十多清一色着黑西服,戴白手套,提短铁锹的家伙,立知来者不善,丢掉扫把返身抓出一根拉卷帘门的钢条,一边大声呼喊楼上的老婆打一一零,一边呼喊邻里。

    这边黑西服一个领头的黄毛轻蔑地看着张德彪手里不及小指粗的钢条,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姓张的,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乖乖把屋里人都叫出来,赔偿少不了你的,你这破房子我们今天是拆定了,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张德彪嘶声回道:“你敢!我就不信你们敢无法无天了!”说话间,张德彪门前已赶来七八个男男女女的村民,陆续挡在房前。黄毛一看后面还有人赶来,沉脸一挥手:“兄弟们,给我上,屋里的拖出来,敢挡的就给我打!”

    一时间,锹飞棍舞,鸡飞狗跳,人仰门翻,喊爹的喊爹,骂娘的骂娘,就在几个村民被打翻在地之际,黑西服们身后传来一声断喝:“住手!”这一声犹如一个小霹雳,在一片打砸声中凛然生威,双方都齐齐震住,回头看来——

    薄薄的晨雾中,抢入眼帘的是一张枣红色的脸,在一身藏青紧身衣裤的映衬下不怒自威,脸型虽与常人无异,然而分明的棱角加上如剑的眼神,让人寒意顿生。爱上网的人才知道,这是近两年网购开始流行的“ren皮面具”。来人一米七五左右的中等身材,夹克式的紧身外套与现在的服装潮流有些格格不入,因为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其他颜色和装饰的点缀,咋看之下就是一块藏青色的软布依着身材包裹,却又没显出自身的胸肩轮廓来。

    眨眼间,不见有纵跃之势,相距十多米远的红面人已站在黄毛的面前,速度之快,也就是黄毛嘴里刚冒出一个“你”字,接下来的“是谁”两字,是在被捉住手足,横着飞向两个黑西服打手的过程中含混而出的。原来站在黄毛身边的一个矮胖打手,铁锹一杨,未及挥出,已被红面人捉住手腕,一拉一带,兜腚托起,皮球般向另两个站在一起的打手飞去。只几口烟的功夫,二十几个黑西服全被自己人的身体砸翻,七零八落躺了一地,几个翻身坐起的也吓得不敢再站起来,生怕再被捉被砸。最后红面人劈胸抓住还在地上挣扎的黄毛,厉声问道:“谁派你们来的?”这时的黄毛手肘脱臼,痛得直冒冷汗;这等神勇,连电影电视上都不多见,现在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身上,早已是魂不附体,加之这声喝问音量虽不大,低沉有力似直透心府,哪里还敢有先前的半分跋扈,颤声答道:“蒋总……鸿阳的”。红面人松手让黄毛跌坐,戟指怒道:“你回去告诉蒋光头这个老杂皮,主动把今天你们打的人处理好,该医的医,该赔的赔,拆迁的事找政府按规矩来,再敢动武动黑,我在他那赖光头上开七八个窟窿!”黄毛扶着手肘鸡啄米似的点头:“是,是,是…… ”

    不远处警笛声传来,红面人在一众目送下从容迈步,却在眨眼间从视野里消失,留下目瞪口呆的一干人等,兀自惊魂。

    论坛上这篇神帖一出,立时引来无数的围观和转载,虽不到一个小时即被删除,却已是此删彼出,秒播开来。由于事出本地,最多拐几个弯即能找到大桂村的人求证,讲述这件奇事人大都会在末了补上这么一句流行语: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

    庄锋从市委出来驾车回公安局的路上,接到城东派出所所长王谨的电话汇报,内心的恐惧多于惊骇。这几天闻所未闻的事情发生在自家和身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已是弄得这个壮实的局长大人心力交瘁,黑黑的脸膛上疲态毕露。真要是鬼,他倒反而没那么怕,而刚出的事情却是实实在在的人了,这让他两天来内心深处那丝隐隐约约的恐惧突然开始清晰地开始撕扯。王谨人如其名,说话做事都比较严谨,拆迁事件的真实性不容怀疑,把这事与前两天的情况一联系,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抓起驾驶台上的烟迅速点上一支,就像要用狠狠吞入肚中的烟雾驱走那不详的预感。这么多年来,风风浪浪的事没少经历,从未有过这样感觉。事件对他前途的影响不是他最担心的,包括刚才市委书记冷卫民叫他到办公室的一番盘问和训诫,他也没太放在心上,昨晚虽惶惶地守了儿子一夜,幸没在发生新的事故,今晚三年没回的老婆就能赶回,有她守在儿子身边,儿子应该是安全的,至于为什么,连庄锋自己都不愿去想,只是昨天给老婆打越洋电话的时候从语言上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你儿子现在命悬一线,可能只有你能救他,回不回来你看着办吧!而今天早上的拆迁风波,更让他真切地感觉到,该来的,将无可阻挡地向他压来,但他看不见,摸不着,就像心里愈来愈强的无形恐惧。

    庄锋回到办公室,魏士杰随后前来汇报案情调查进展。按专案组拟定的排查名单,没有发现一名可疑人员,都有证据证明不具备作案时间;痕迹比对方面,疑似与“欠债还钱”那留字笔迹相似的人员也已逐个排除,写字的床单是庄鸣意那病床上的,手铐是看护警员身上取的,在两警员的茶杯中检出安眠类药物成分,在医院楼顶提取到的脚印尺寸,可以推断出袭击者是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男性,但因脚印不带任何花纹,又是在楼顶水泥地面,很淡很淡,所以连体重都无从推断,更别说其它线索。魏士杰汇报完请示道:“庄局,你看下一步我们怎么走?是不是重新考虑排查范围?”庄锋犹豫了几秒钟:“等我再想想,你去再勘察下今天大桂村的现场,看看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这边我考虑好了再进行下一步。”魏士杰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因为庄家闹鬼和大桂风波有一个共同点——都不是普通人的能力可以办到的。

    出了局长办公室,魏士杰没先去大桂村,而是开车去了城北工业区港资企业怡昌电子的奠基仪式现场,他是去找马晓天。因为市政府划给怡昌电子的地块虽已拆迁完毕,但由于赔付安置工作滞后,被拆迁村民情绪很大,所以政府方面担心出现意外,特别指示公安方面高度重视,保证奠基仪式的顺利完成,而庄锋正是焦头乱额之际,主管治安的副局长严西又在外开会,故马晓天被临时派来驻阵现场。魏士杰到达时,仪式已毕,并无异动,东道主正在组织与会者回市区就餐。马晓天坐了魏士杰的车,跟在一众小车之后边且行且说。魏简要介绍完调查情况后,从公事包里拿出一张复印件递给副驾上的马晓天,这是三个月前的一份案情通报,那时候马虽刚调任来名原,但此案案情重大,所以对这案子也知道大概。通报内容大致如下:

    今年七月三日晚八点,我市局治安大队一中队在处理发生在林荫街大富豪酒店门前的一起斗殴事件过程中,从当事人郑义车上查出bing毒一公斤,次日又从其企业办公室搜出相同毒品三公斤,并在所在企业发现大量制毒原料丁酮,该嫌犯由治安拘留转为刑事拘留。在拘押调查期间,郑于第三日晚以生病为由要求就医,在送医院途中打伤两名押送警员后劫警车脱逃。被劫警车于当夜追捕过程中在距拘留所十五公里的蛮牛山路段发现,但人犯虽经追捕人员全力搜捕未获,报请网上通缉,并请各地公安机关协查。

    马晓天看完后疑惑道:“此案证据确凿,难道有什么不对吗?”魏士杰答道:“这案子看似铁证如山,其实据我后来调查疑点颇多。其一,发现车上的毒品不是斗殴当晚,而是在次日下班以后,为什么当晚和次日一天都没对车辆进行搜查;其二,虽在他厂里查出毒品和原料,但并没有找到任何制毒设备和工具,而且丁酮这种原料在工业企业使用比较广泛,郑义的宇辉电子厂也是在我局办证购买,据其管理人员讲使用记录也是齐备的,但却在搜查过程中莫名失踪;其三,郑义的所有人际关系里无一与毒品沾边,更无其他任何人证物证可作佐证;其四,酒店斗殴当晚有现场目击者称有便衣警察参与其中,还有为什么发现毒品后没有及时将案子移交给缉毒大队?……”

    “你并没有经手此案,为什么了解这么多?”马晓天的问话让魏士杰沉默了,“难道对我还有什么顾虑不成?”看魏士杰不说话,马晓天接着问道。

    看前面车已拐进酒店,魏士杰把车停在路边道:“马局,要不我们另找个僻静的地方,我详细给你说吧,今天着急找你,就是打算向你汇报这事的,我觉着这跟这几天发生的怪事有关联。”

    在城外一家顾客零星的农家乐,魏士杰用了近一个小时,才让马晓天对郑义这个在逃通缉犯有了初步了解。

    郑义,祖籍名原,跟魏士杰同在城东三公里的五观镇长大,都是六十年代末期生的,虽不同村,但从镇上的小学,初中,到城里高中,一直都是同班同学,而且属于一个馍都要掰开共享的那种关系。郑义学习成绩优异,从丁丁班到高考,就从没当过第二,那时候,他是个让老师们最喜欢又最伤神的学生,天资聪慧,举一反九,各种考试竞赛能让老师学校扬眉吐气,大家都说这是传承他教师老子的文人基因,头痛问题的却也不相上下,这郑义不知是祖上那一代的祖宗做过武将落过草,到他身上出现返祖,天生一副神力不说,还长就一股嫉恶如仇,遇强愈强的牛劲,不等隔月差年的,就弄出些事端来。当时老师连校长,一遇到有些背景的家长找上学校来,第一个反应一般都是——不知道郑义这小子又惹出什么祸端了!好在当年还算官风淳朴,加上校方对这小家伙曲意回护,基本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年处理类似情况,五观中学邓校长对告状家长有个经典说辞:这孩子比你家XX小着几岁,论个还没你家孩子肩高,你说只有以大欺小的,没有以小欺大一说吧?要知道,郑义上一年级的时候只有五岁,同班同学都比他大两岁以上,更何况高年级的学生。魏士杰到现在为止都是把郑义作为最敬重佩服的同学,成绩只是小原因,敢作敢为敢承担才是让他到今天为止都自叹弗如的。高考那年,郑义以名原(当时还是县)第一的成绩考入名校中方大学,魏士杰也以不错的成绩考上警校。上大学各奔东西以后,两年间二同窗也是书来信往,情谊不绝,但大三一始,郑义再无音讯。魏士杰辗转打听之下,方知郑义在大三之始,因在校园内一场打斗,致三人重伤,被校方劝退。至此,当年名动一时的名原骄子,音讯渺茫。直至去年,郑义携妻带子,回乡兴业,同学间方又重聚。然而好景不长,相聚无多,到郑义的妻子找到魏士杰哭求援手的时候,拿到的已是那份案情通报,正可谓“十年同窗我知你,一朝警匪两茫茫!”

    魏士杰一口气说完郑义的历史,接着补充道:“也是因为我跟他的渊源,我后来暗地里作了些调查,发现这个案子疑点很多;也是因为有这层关系,我又不得不避嫌,不好明查,连去调阅案件的档案资料都惹来批评和非议。不查吧,我这心里受不了煎熬,他老婆林倩向我求救时的撕心哭诉和无助眼神,想起来我心里就……而且,凭我对郑义为人的了解,说他制毒贩毒,实在难以置信啊!”

    马晓天敲了敲桌子,提醒魏士杰注意情绪,然后再问道:“听你这么说,他离开大学直到去年回来,这么多年你们并无联系,你怎么能知道这段时间他没变?”

    “去年我们重聚后聊过,郑义被学校劝退后,感觉无脸见江东父老,即孤身南下深圳打拼,不再与原来的同学朋友联系,几年间,在深圳的工地,砖厂等等辗转苦熬,吃尽苦头,后来进入家电企业,才安定下来,靠着过人的悟性和能力做到公司高管,积累了相应的资金和人脉,方才回归家乡创办企业。你说这样人他会去干那制毒贩毒的事?还有个情况马局你可能不知道,酒店门口的斗殴事件,另一个主角是谁——那是我们庄局的庄大公子庄鸣意,这小子是个啥人物我就不多说了,你虽来不久,也应该耳闻不少了。”

    “我的魏大神探,这我就得批评你了,不能事情出在自己同学身上,看问题就情绪化嘛。听你话里的意思,这毒品就是有人栽赃陷害了?你想想,为了一次小擦挂,双方没控制好情绪,打人也不过是些皮肉之伤,并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更谈不上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他犯得着煞费苦心冒偌大风险弄个要命的栽赃陷害?这明显不合逻辑嘛!”

    “夺妻之恨,夺妻之恨……”魏士杰轻轻念着,若有所思。马晓天看他神情有些古怪,不由问道“你说什么?”魏士杰顾自摇了摇头,欲言又止:“没什么,没什么。”

    “你先前所说两个案子之间的牵连就是这些吗?”

    “假设郑义是被栽赃的,他找上庄鸣意就是合理的,如此深仇大恨,也绝不会就此了结,那么庄家的鬼就肯定还要再闹下去。”

    “这倒没错,但关键是你那假设是不是成立。对了,郑义家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马晓天问起这话,让魏士杰虎目含悲:“出事后一个星期,他爱人林倩经受不了这巨大打击,服毒自尽,七十多岁的老父奔走于名原和省城各处上访鸣冤,可怜这个教书育人无数的老人,到退休都是个民办身份,还要在风烛残年承受这样的人伦惨变;更可怜的是他那儿子,去年才随父回乡,我们同学中孩子大的都上大学了,他才十五岁,在一中刚进初三,多么聪明伶俐的孩子,跟他父亲当年一样优秀,造孽啊,现在变得寡言少语,呆若木鸡,若不是我们几个相好的同学苦口婆心,软硬兼施,只怕早就学业荒废了。”马晓天也不由心下凄然:“唉,多去关心关心吧,同学一场,不管怎么样,孩子的路还长啊。”

    下班的时候,魏士杰开着自己的捷达等在一中门口,今天是周五,郑义的儿子郑傲冬今天要回五观镇的家,平时是住校的,郑义出事后每个周末都是由魏士杰,李晶,傅建这几个读书时关系铁的同学轮流接送,倒不是没公共汽车去五观,大家都是为这孩子揪着心,担心出事。也有时候他爷爷去省城没回来,就接到各自家里过周末。傅建上学得时候个小体弱,还喜欢调皮捣蛋,郑义没少跟欺侮他的高年级学生干架,两人也是情深义重,傅建成绩平平,高中都没念完就辍学跟着他老子收猪杀猪,逐渐也闯出一条血路,现在开着个规模不大不小的屠场冻库,也算事业有成;李晶是个自小就有些男儿性格的女生,放了学喜欢跟着郑义魏士杰他们疯玩,大些了是第一个公开说喜欢郑义的女同学,后来嫁给本市一个官家子弟,在老公下海发财后花天酒地,后宫成群,两人不欢而散,分了一笔不菲的家财后带着女儿单过,而今女儿也已上大学走了,仍然执意不嫁,过着快乐的单身生活。

    “魏伯伯——”魏士杰走神间,没注意郑傲冬已拉开车门。“哎,咦?”魏士杰心下一动,这孩子这段时间总是木木呆呆,从不开口叫人,这声久违的“魏伯伯”让他既高兴又意外。“小东,今天去魏伯伯家还是回五观?”“回五观。”从语气和放书包的动作,魏士杰明显感觉到几月前那个聪明乖巧的小冬又回来了。

    “是不是你爸有消息了?”魏士杰边起步边偏头看了看小冬。“没有,要是有的话你当警官的还不先知道?”凭多年审讯犯人的经验,魏士杰立刻发觉小东没说实话,因为往常问三句才答半句,答个没有已经不错了,今天还在后面补去带着调侃意味的话,这让魏士杰的感觉陡然清晰——郑义回来了!

    不愧是刑侦队长,魏士杰的感觉一点没错,郑义回来了,而且就站在校门斜对面心雨茶楼二楼的窗边,目送着魏士杰和小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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