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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毒计

    清晨,何瑞起床后,自己一件一件穿好衣服,梳洗好了之后就按着继母定下的新规矩去给父母请安。

    何瑞走到门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敲敲门,说:“儿子来给父亲、母亲问好。”

    何宏麟还在睡觉,魏英正在对镜梳妆打扮呢,一旁伺候着的丫鬟观察主母的神色,应了一声:“进来吧。”

    魏英斯条慢理地往鬓发上插着一支花钿,阴沉沉地不说话。

    何瑞心里很惧怕这个后母。她私底下从来对他没有笑脸,连看都不多看他一眼,在外面却装出一副慈母的形象。何瑞虽然时年只有六岁,心里也模模糊糊地知道这女人对自己不是一般地不喜欢。

    何瑞磨磨蹭蹭上前,琢磨着这后娘的意思是不是要自己磕个头她才会满意地放自己走。

    魏英却转过头来,好像才留意到他来了一般,说:“都多早晚了你才来?怎么不叫枕头压死你算了?你父亲想着要你有个好前程,花大价钱让你去读书,你倒好,天天睡到这个点儿才起来,不成器的东西!”

    何瑞有些不服气,却不敢辩,只是低头看着地下,说:“是,母亲教导得是,儿子以后会早起,现在马上就去学堂。”

    魏英说:“回来!你自己不看看你这模样像什么样子,没的出去给我丢人!头发乱糟糟,衣服鞋子都是歪东斜西的。你那丫鬟老婆子都死绝了?没人给你收拾?还是你就这么诚心出去丢我们老何家的脸?”

    这可太冤枉了,伺候何瑞的两个丫鬟早就被魏英以冠冕堂皇的理由调去别处了,仅有的一个嬷嬷年纪又极老,哪里是她伺候何瑞?何瑞倒是怕她一不小心摔着磕着了,凡事都是自己动手不说,有时还要倒过来照顾嬷嬷。可是,这大清早起来,自己穿衣服是没问题,要结头发何瑞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就草草弄了一下就出来了,却又被后母挑刺。

    魏英便吩咐说:“小月,你给他把头发重新梳过。”

    那个丫鬟早就心领神会,过来粗手粗脚地给何瑞重新结头发。几次拽疼了何瑞的头皮都不说,还左右弄不好。看着天都快亮了,想着去学堂还有六七里路程,何瑞不禁着急起来,忍不住催促说:“好姐姐,能不能快一点,我赶着去学堂呢,迟到了老师要罚打手板心的。”

    那丫鬟心里冷笑,心想:主子不就是为了让你挨打才叫我给你梳头的吗?

    丫鬟手下的动作越发粗暴起来,嘴上却说:“知道少爷着急,可是梳头是个细致活,越着急越梳不好。”

    等何瑞赶到学堂,果然迟到了,手心被打得红彤彤地回来。魏英便对着一脸铁青之色的何宏麟说:“老爷您看,瑞儿很不用功呢,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了不得的过错,居然被学里的先生责打,枉费了您对他的一片期望!”

    何瑞实在忍不住,辩解了几句,魏英又说:“我到底不是他亲生的娘呢,不过出于好心提醒了他两句,他就敢梗着脖子和我冲撞起来。要等他大了,翅膀硬了,这屋里更没我说话的地儿了!”

    何宏麟便命何瑞当晚不许吃饭,跪在房里好好想清楚自己的错。

    当晚,魏英还嫌不够,继续在何宏麟耳边吹着枕头风,说着何瑞如何不将她这个后母放在眼里,如何不听话,如何故意坏心眼在街坊邻居的面前说自己坏话坏自己名声,后母如何难做之类的。

    最后魏英还要叨叨,何宏麟却淡淡地说:“再怎么着,他也是我费了事弄来继承香火的儿子,你要有本事生一个出来,才有资格去挑拣他,否则,就把话放回肚里,好生睡觉吧。”

    没想到这魏英还挺有本事,嫁过来两个多月,居然叫老何家铁树开花,真怀上孩子了。

    何宏麟这下子喜得无可无不可,自然对何瑞不再卫护,一切以老婆的话为圣旨。

    魏英便越发趾高气昂,越发觉得自己有资格可以作践前人留下来的“饿不死的贱种”了。

    先是说何瑞不知好歹,不知惜福,只会作践饮食衣物,要他好好体会一下“生活不易”。吃不给吃饱,穿不给穿暖,原本接送去学堂的马车也没得坐,要起早摸黑地来回走上两三个时辰去上学。何瑞本身身体不好,尤其是不耐严寒,寒冬腊月穿着薄薄的棉袍子和单鞋在风雪中来回奔波,哪里吃得消?经常生病,咳嗽不断。

    何宏麟开始还有点人性,想着义子也是儿子,还是费了些银钱给他治病,可是总不见好,就不耐烦了,加上魏英的挑唆,也骂起来说:“成天好吃好喝地供着,平时也没使唤你干过什么,就是上个学,也亏得你作出这许多的病来,真真是养儿子倒养出个祖宗来了!”

    爹不喜,后妈狠毒,何瑞还是苦苦支撑着,想着等自己大一些了,书读好了,就会有出路。可是,等魏英的孩子生下来,连何宏麟都嫌弃他得如同臭狗屎一般,又想着何瑞身为入了宗谱的义子,将来还要继承何家的家产,越发看得如同“眼中钉肉中刺”一般。偏生何瑞这会子身体虽然一直羸弱,就是没出什么大毛病,一时死不了。

    魏英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心想你个野小子想凭着义子的身份分老何家的家产,不等于从我儿子碗里夺食吗?整不死你,老娘就弄臭你!看你在何家如何立足!

    于是魏英的房里经常会莫名其妙少东西,最后在何瑞房里找到,说是何瑞眼皮子浅,为了在外面瞎混,偷父母的东西拿去卖了换钱。

    何瑞百口莫辩,被何宏麟狠打了一顿,又在柴房跪了一夜。当他好不容易获得父亲的批准可以出来走动时,何瑞发现别人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戒备和鄙夷,连最好的朋友秦庆儿都躲着他走,生怕给他的贼毛病带坏了。

    日子过得锥心。

    再一日,魏英的宝贝儿子遭了点风寒,全家人都像是捧着凤凰蛋一般赶着去慰问,热心地出招。到了傍晚,何瑞放学回了家,嬷嬷给他端来一碗用白水煮软了的粳米饭,说:“就只有这个了,将就吃吧。”

    何瑞才吃了几口,嬷嬷说:“你母亲生的弟弟,虽然不是你亲弟弟,现在生病了,你也去看一下,不然她又找到话编派你嫉妒弟弟什么的。”

    何瑞听着有道理,吃了饭之后就去魏英的房里,本想着去看一下就回来,尽到礼节就好,谁知道,魏英借口丫鬟们都忙,要他去看着炉子上的药,帮忙煽火。何瑞不知道她心里的恶毒计划,便依言去煽火。何瑞走后,魏英的房里却闹了个人仰马翻,说是那奶娃娃喝了一点药反而越发不好。魏英一时起疑,叫了大夫来验那个药,结果发现里面居然下了少量的砒霜,幸好娃娃当时打着奶嗝,没吃下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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