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雾里看花2
第一节
星期天买好菜去弘雅公寓上班，卡尹一路都在猜想今天能否遇上那家主人。打开门，整个人都愣在门口半天，这个房子又恢复了像刚开始来的那样乱，屋里就好像被贼掀翻了一遍似地，杯子啤酒瓶桌子地上都是，报纸杂志女人的高跟鞋子全部混乱在一起，沙发上堆满了饮料罐牛奶瓶，卧室里被子揉成了一团，女人的内衣睡裙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地下。这是什么人家，卡尹眉头深皱，双手叉着腰懊恼地呼出口气。她怀疑这家主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是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的东西，是女人又怎么会这么邋遢，她无法理解。
好不容易打扫完客厅卧室，再去厨房的时候，她差点被气死，盘子剩菜堆得灶台上到处都是，油腻腻的她不知道要怎么去动手清理。
时钟就好像赛跑一样，转眼的功夫天就黑了。景清打电话过来问候时她还在清理洗手间。忙完了一段，她终于把所有的卫生都打扫完了，饭菜也准备好了，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才觉得腰酸背痛，整个人都虚脱了。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想着今天一定要等到这家人现身，于是便坐在沙发上歪了一会，渐渐的，就这样睡了过去。窗外的风吹得窗户咣当响，她猛地从沙发上抬起脑袋，看看时间吓了一跳，已经晚上十点钟了，这家人好像还没有回来，卡尹眉头紧皱成一团，抓起背包只能先行告辞。
卡尹刚把门带上出去，公寓内楼上的台阶就有轻轻的脚步声走下来，那个人似乎故意躲着不想见她。
晚上回去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卡尹起床还是决定给潘念兮打了个电话，潘念兮可能还在做梦，对着电话迷糊地嚷嚷，“好吃，别抢……”
“念兮，是我。”卡尹对着电话说。
“卡尹？”顿了一会，估计是去看时钟去了，“这么晚打过来做什么？”
“帮我查一下虹雅公寓6幢806号房的业主……”
“你不是在调查萧家吗？怎么又扯到虹雅公寓去了？”
“你就帮我查一下业主是谁，明天早上我打电话过来。”卡尹把电话挂断，望着窗外幽深的黑夜，目光渐渐收了回来落到桌上黑鬼面具上，她看着那张面具会觉得毛骨悚然，心里打寒噤，脑子轰隆一声，眼睛猛然睁大，她似乎感觉得到，自己的身后，就在自己的身后站在一个戴着面具的人，那个人穿着漆黑的衣裳看不清脸，但他却把她所有的言行看在眼底。
那会是多么恐怖阴深的一条路，漆黑的一片，在看到那一点点光的时候却转过头来一张可怕的鬼脸。
她吓得冷汗辈出，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看窗外，蒙蒙的光亮渲染着夜色，静谧无声，这个房间还是它本来的模样，只是少了梦里那个像鬼一样恐惧的身影。
卡尹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睡着，眼看着窗外那一丝丝蒙亮慢慢扩散，直到天边镶嵌着红晕，方起身下床，去厨房给卡维备好了早餐，把换下的衣物都洗了，忙了一个早上，她累得直不起腰杆。当卡维打着哈欠从睡房走出来的时候，看到歪躺在沙发上小睡的姐姐，他倒是愣住，没敢打扰到卡尹甜甜的梦呓，他进房间拿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去房间洗刷完后坐在餐桌前，早餐卡尹准备得很丰盛，卡维才十九岁，正长身体的时候，卡尹准备了好多营养的早餐食物。
卡维用完早餐就背着书包去了学校，卡尹也依稀从梦中醒了过来，桌上的盘子里还有卡维留给她的面包和牛奶，字条就压在牛奶杯子底下：
姐，我去上学了。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别叫我担心。
握住卡维留下的字条，心里一阵暖意。将家里里外外地打扫了一番，正值中午的时候，卡尹给潘念兮打了电话过去：
“念兮，帮我查了吗？”
“嗯。”念兮轻轻地哼了声，没精打采地打着哈哈说，“拜托小姐，你让我查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啊？叫什么……”
电话那头突然没有了声音，卡尹紧张得握紧话筒，问，“叫什么？”
“叫……”电话那头的潘念兮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只传来一阵哧哧的声音，过了一会，她说，“叫罗美女。”
“罗美女？”卡尹不解，“你别开玩笑，说全名。”
“全名就是叫罗美女呀。”潘念兮肯定地说。
“罗美女……”卡尹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却与自己想象的名字相差甚远，难道真是她多想了。顿了一会，倒是潘念兮一个疑问抛了过来：
“卡尹，你跟这个人是什么关系啊？我可知道这个人一点也不简单哦。”
卡尹回过神来，“没有，我只是……在给这家人打工……”
“那好，你自己注意点哦。”潘念兮正要挂断电话，卡尹一把喊住她。
“念兮，那……你知不知道罗女士有没有把房子出租出去……”
“这倒可能。”可是过了一会她又说，“怎么可能，人家有的是钱，不在乎那点。”
电话倒是挂得很快，最近的潘念兮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卡尹想约她出来至少要提前一个星期预约。
以后的几天卡尹打电话过去都是一个陌生男人接的，问他是谁那个人也只是笑笑不说话就把电话递给了潘念兮，倒是潘念兮不好意思地搪塞几句就挂了。她和潘念兮之后见面或者讲电话的时间越来越少，一个月以来，她基本上找不到她的影子。
虹雅公寓里那个叫做罗美女的房主她没有见过，每周的星期天卡尹过去工作的时候桌上总是准备好了一叠钱，是给她一周的工资和买菜的钱。有时候也留了一张电脑打印出来的字条，写着一行字：以后每天过来备好晚餐，工资涨到两倍。于是卡尹也在字条上留下几个字：好的，我们可以见面谈吗？
令她很失望的是房主始终没有露面，在连续工作的一个月里，她仍旧不知道自己在给谁打工，屋里的电话从来没有响过，这个房间也许除了卡尹自己的声音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声源。她想等待，坐在沙发上微躺着静等家主的回来，每当她等到不能再等的时候，她只能放弃等待带上门回去，那一刻楼上的那个脚步声便会轻轻地踩着台阶闻着饭味现身……
第二节
萧家别院显得极度的安静，像是被笼罩在酡红的晚霞之中，与声音隔绝的真空，颜色红得像血。
她没想到天还没黑萧家就关上了大门，带着好奇心轻轻推开门，从一条半开的缝隙里看到的情景，倒是让眼睛一愣，大厅里站着许多人，有她认识的和看着眼熟的，也有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站在大厅正中央背向她的那个人，让她心头一震，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有着灰白头发手指僵硬靠着背后的男人一定就是萧子傅，只有他才会让她有那种从骨子里就恨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那个人如此的嫉恶如仇，她在心里跟自己解释，是他害死了她的父亲，是他让她的父亲惨死在异地他乡。
大厅里的声音也在她耳边传来，似乎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站在大厅的中央，萧子傅终于转面向大家，脸色沉暗：
“人都到齐了吧？”
“老公，发生什么事了？”萧太太秋焉走到萧子傅的身边，紧握住他冰冷的手，问。
萧老爷仰起头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大少奶奶推着大少爷萧景沣的轮椅从后院里走出来，她紧紧地搀扶下轮椅坐到沙发上，生怕他会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大少奶奶和萧景沣挨着坐在一起，两人双手紧紧地相扣着。
“爸爸。”大小姐萧景词娇气地迎上去，上前拉住萧老爷的手晃来晃去，“你去哪了？这些天也不见你，家里都被某些人给统治了。”萧颖词一边说着，一边瞥了一眼萧夫人秋焉，没好气地暗哼一声。萧颖词一向不喜欢这个继母，不喜欢她的同时也在为自己的哥哥景沣打抱不平，总感觉家里的财产大权都操纵在她手上一样。在景词的眼里，继母跟那个景慕弟弟一样，冷酷自私。
角落里，萧博诚蹑手蹑脚的从门缝里探出脑袋，他不知道这个会议是否有他参与的权利，但是家仆已经通知他了，他是该出现的。望着大厅中央站着的那个银白灰发的中年男人，萧博诚毛骨悚然。
“缩那干嘛，还不赶快滚出来？！”萧老爷声音嗔怒。
萧博诚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战战兢兢地走到大厅坐到面前的沙发上，萧子傅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想必那个人就是他的弟弟。人到中年，似乎更加惧怕这个哥哥。
楼上的景慕少爷牵着妹妹景清的手倨傲地走下楼。景清像只小鸡一样缩在景慕的背后，她瞧了一眼大厅里站着的父亲，怕怕地吐了吐舌头，景慕怜爱地嘲笑她是胆小鬼。
景慕和景清是萧老爷跟第二任夫人秋焉所生的孩子，是这个家族里好似最高傲的王子与公主一样。
“人都到齐了？”萧老爷问。
秋焉扫了一眼大厅，回答说，“到齐了。”
萧老爷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面向大家：
“这个会议开得仓促，主要是告诉你们我的打算。”
萧老爷的话一出，大厅里显得鸦雀无声，周围的下人低垂着脑袋更是不敢吭声。
“是谁泄露了我的行踪，是谁？”萧老爷突然掀起桌上的台布，咆哮怒吼起来。
大厅里所有人都惊愣住。
“我还能活着走进这个家门，是夏正良先生用生命换来的。”萧老爷仰起头长叹一声，沉默了半晌，他心平气和地说，“我打算去加拿大休养一阵子，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的妈妈秋焉。公司里的事情暂时由景慕打理，博诚你辅助景慕。”
“不行。”景词坚决反对，“哥是家中的长子，公司里的事情应该都交由哥哥处理。为什么要让她一个外人插手。”
“闭嘴。”萧老爷怒瞪景词，“她是你妈妈。”
“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她是我妈妈，我妈妈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景词大吼起来。
“景词！”景沣低声喝止她。
“那你就等着我死吧。”萧子傅气得发抖，秋焉紧紧地扶住他。
盯着父亲沉痛暗红的眼睛，景词没敢再说下去，她是恨父亲，恨父亲在母亲最痛苦的时候抛下了她，更恨的是那个叫做秋焉的女人从此夺走了父亲所有的爱。虽然恨他，可是她却舍不得他死。
卡尹透过门缝在人群中收寻着萧家二公子的身影，屋里所有萧家人的身份卡尹都摸了个清楚，但惟独就是不见那位二少爷。卡尹皱了皱眉，却不想萧景慕的眼睛冷冰地看了过来，卡尹吓了一跳，忙将脑袋收了回来，站直身子紧跨着步子朝玫瑰园里走去。她倚靠着棵百年青深深地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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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打扫完客厅卧室，再去厨房的时候，她差点被气死，盘子剩菜堆得灶台上到处都是，油腻腻的她不知道要怎么去动手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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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尹刚把门带上出去，公寓内楼上的台阶就有轻轻的脚步声走下来，那个人似乎故意躲着不想见她。
晚上回去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卡尹起床还是决定给潘念兮打了个电话，潘念兮可能还在做梦，对着电话迷糊地嚷嚷，“好吃，别抢……”
“念兮，是我。”卡尹对着电话说。
“卡尹？”顿了一会，估计是去看时钟去了，“这么晚打过来做什么？”
“帮我查一下虹雅公寓6幢806号房的业主……”
“你不是在调查萧家吗？怎么又扯到虹雅公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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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是多么恐怖阴深的一条路，漆黑的一片，在看到那一点点光的时候却转过头来一张可怕的鬼脸。
她吓得冷汗辈出，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看窗外，蒙蒙的光亮渲染着夜色，静谧无声，这个房间还是它本来的模样，只是少了梦里那个像鬼一样恐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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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维用完早餐就背着书包去了学校，卡尹也依稀从梦中醒了过来，桌上的盘子里还有卡维留给她的面包和牛奶，字条就压在牛奶杯子底下：
姐，我去上学了。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别叫我担心。
握住卡维留下的字条，心里一阵暖意。将家里里外外地打扫了一番，正值中午的时候，卡尹给潘念兮打了电话过去：
“念兮，帮我查了吗？”
“嗯。”念兮轻轻地哼了声，没精打采地打着哈哈说，“拜托小姐，你让我查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啊？叫什么……”
电话那头突然没有了声音，卡尹紧张得握紧话筒，问，“叫什么？”
“叫……”电话那头的潘念兮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只传来一阵哧哧的声音，过了一会，她说，“叫罗美女。”
“罗美女？”卡尹不解，“你别开玩笑，说全名。”
“全名就是叫罗美女呀。”潘念兮肯定地说。
“罗美女……”卡尹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却与自己想象的名字相差甚远，难道真是她多想了。顿了一会，倒是潘念兮一个疑问抛了过来：
“卡尹，你跟这个人是什么关系啊？我可知道这个人一点也不简单哦。”
卡尹回过神来，“没有，我只是……在给这家人打工……”
“那好，你自己注意点哦。”潘念兮正要挂断电话，卡尹一把喊住她。
“念兮，那……你知不知道罗女士有没有把房子出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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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倒是挂得很快，最近的潘念兮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卡尹想约她出来至少要提前一个星期预约。
以后的几天卡尹打电话过去都是一个陌生男人接的，问他是谁那个人也只是笑笑不说话就把电话递给了潘念兮，倒是潘念兮不好意思地搪塞几句就挂了。她和潘念兮之后见面或者讲电话的时间越来越少，一个月以来，她基本上找不到她的影子。
虹雅公寓里那个叫做罗美女的房主她没有见过，每周的星期天卡尹过去工作的时候桌上总是准备好了一叠钱，是给她一周的工资和买菜的钱。有时候也留了一张电脑打印出来的字条，写着一行字：以后每天过来备好晚餐，工资涨到两倍。于是卡尹也在字条上留下几个字：好的，我们可以见面谈吗？
令她很失望的是房主始终没有露面，在连续工作的一个月里，她仍旧不知道自己在给谁打工，屋里的电话从来没有响过，这个房间也许除了卡尹自己的声音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声源。她想等待，坐在沙发上微躺着静等家主的回来，每当她等到不能再等的时候，她只能放弃等待带上门回去，那一刻楼上的那个脚步声便会轻轻地踩着台阶闻着饭味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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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别院显得极度的安静，像是被笼罩在酡红的晚霞之中，与声音隔绝的真空，颜色红得像血。
她没想到天还没黑萧家就关上了大门，带着好奇心轻轻推开门，从一条半开的缝隙里看到的情景，倒是让眼睛一愣，大厅里站着许多人，有她认识的和看着眼熟的，也有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站在大厅正中央背向她的那个人，让她心头一震，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有着灰白头发手指僵硬靠着背后的男人一定就是萧子傅，只有他才会让她有那种从骨子里就恨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那个人如此的嫉恶如仇，她在心里跟自己解释，是他害死了她的父亲，是他让她的父亲惨死在异地他乡。
大厅里的声音也在她耳边传来，似乎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站在大厅的中央，萧子傅终于转面向大家，脸色沉暗：
“人都到齐了吧？”
“老公，发生什么事了？”萧太太秋焉走到萧子傅的身边，紧握住他冰冷的手，问。
萧老爷仰起头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大少奶奶推着大少爷萧景沣的轮椅从后院里走出来，她紧紧地搀扶下轮椅坐到沙发上，生怕他会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大少奶奶和萧景沣挨着坐在一起，两人双手紧紧地相扣着。
“爸爸。”大小姐萧景词娇气地迎上去，上前拉住萧老爷的手晃来晃去，“你去哪了？这些天也不见你，家里都被某些人给统治了。”萧颖词一边说着，一边瞥了一眼萧夫人秋焉，没好气地暗哼一声。萧颖词一向不喜欢这个继母，不喜欢她的同时也在为自己的哥哥景沣打抱不平，总感觉家里的财产大权都操纵在她手上一样。在景词的眼里，继母跟那个景慕弟弟一样，冷酷自私。
角落里，萧博诚蹑手蹑脚的从门缝里探出脑袋，他不知道这个会议是否有他参与的权利，但是家仆已经通知他了，他是该出现的。望着大厅中央站着的那个银白灰发的中年男人，萧博诚毛骨悚然。
“缩那干嘛，还不赶快滚出来？！”萧老爷声音嗔怒。
萧博诚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战战兢兢地走到大厅坐到面前的沙发上，萧子傅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想必那个人就是他的弟弟。人到中年，似乎更加惧怕这个哥哥。
楼上的景慕少爷牵着妹妹景清的手倨傲地走下楼。景清像只小鸡一样缩在景慕的背后，她瞧了一眼大厅里站着的父亲，怕怕地吐了吐舌头，景慕怜爱地嘲笑她是胆小鬼。
景慕和景清是萧老爷跟第二任夫人秋焉所生的孩子，是这个家族里好似最高傲的王子与公主一样。
“人都到齐了？”萧老爷问。
秋焉扫了一眼大厅，回答说，“到齐了。”
萧老爷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面向大家：
“这个会议开得仓促，主要是告诉你们我的打算。”
萧老爷的话一出，大厅里显得鸦雀无声，周围的下人低垂着脑袋更是不敢吭声。
“是谁泄露了我的行踪，是谁？”萧老爷突然掀起桌上的台布，咆哮怒吼起来。
大厅里所有人都惊愣住。
“我还能活着走进这个家门，是夏正良先生用生命换来的。”萧老爷仰起头长叹一声，沉默了半晌，他心平气和地说，“我打算去加拿大休养一阵子，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的妈妈秋焉。公司里的事情暂时由景慕打理，博诚你辅助景慕。”
“不行。”景词坚决反对，“哥是家中的长子，公司里的事情应该都交由哥哥处理。为什么要让她一个外人插手。”
“闭嘴。”萧老爷怒瞪景词，“她是你妈妈。”
“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她是我妈妈，我妈妈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景词大吼起来。
“景词！”景沣低声喝止她。
“那你就等着我死吧。”萧子傅气得发抖，秋焉紧紧地扶住他。
盯着父亲沉痛暗红的眼睛，景词没敢再说下去，她是恨父亲，恨父亲在母亲最痛苦的时候抛下了她，更恨的是那个叫做秋焉的女人从此夺走了父亲所有的爱。虽然恨他，可是她却舍不得他死。
卡尹透过门缝在人群中收寻着萧家二公子的身影，屋里所有萧家人的身份卡尹都摸了个清楚，但惟独就是不见那位二少爷。卡尹皱了皱眉，却不想萧景慕的眼睛冷冰地看了过来，卡尹吓了一跳，忙将脑袋收了回来，站直身子紧跨着步子朝玫瑰园里走去。她倚靠着棵百年青深深地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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