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第十四章：糊涂人终做糊涂事
“唉。”黛玉放下手中的笔望了望窗外的天空，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唉。”
一旁的清兰见她如此不由得便想要发笑，又知姑娘虽然一向待下人宽泛，只是身为主子终是有脾气的，况且她们这位心思又是极其细腻，清兰是个极其聪慧的姑娘，从前是贾敏身前跟着清月一起伺候的，后来黛玉大了自立了门户清兰便跟着过来做了黛玉房里的大丫鬟。
此时黛玉正在练字，侍奉一旁的便是两个只管伴读的婢女婉兮娈兮，清兰无事可做便拿了针线在一旁刺绣，婉兮见了便悄悄的躲了出来蹭到清兰身边笑道：“姐姐的阵法可真是厉害，我从前听我娘说过咱们家针线上姐姐可是数一数二的。”
清兰微微一笑：“你也知道我不是最好的，要说最好的还要数太太身边的江海家的呢，老人家总是比我们这些年轻没见过世面的强上好几倍。”
说话间清兰有偷眼瞧了瞧黛玉，见并没有什么动静便轻拍了婉兮的手道：“回去吧，姑娘心情不好你还走神，看叫大爷逮住了不骂你。”
婉兮吐了吐舌头，别的不说，单是大爷不说话只冷着脸看她就叫人够受的了，于是便又蹑手蹑脚的偷溜了回去，清兰见她如此，心里早是笑的不行了。
一时相对无话，这边黛玉还没有停笔，清兰放下针线揉了揉眼睛，正想着要消停会便见门帘子一掀开，雪雁钻了进来。
见她如此模样清兰先皱了眉头，便上前揪了雪雁的耳朵又去了自己的屋子：“平日里几位嬷嬷是怎么教导你的，怎么今日竟是这般畏畏缩缩的模样，叫其他房里的人看了去，定是要怪我们管教不严了，可是叫姑娘颜面何在？”
几句话说的雪雁低了头，清兰见此又缓了语气慢慢的说道：“你倒是说说是怎么回事啊？”
雪雁正要张嘴，不妨黛玉房里的另一个大丫鬟寒梅突然走了进来笑道：“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找个小蹄子又闯祸了。”
寒梅同清兰不一样，年纪稍小些，也是这府里的家生子，他父亲也是管事的，稍有些脸面，故而寒梅便不似清兰般温和客人，性子里多了些傲气，不过黛玉就是喜欢她这份爽利，死心想着这姑娘同晴雯倒是可以称得上是姐妹二字。
“我刚瞧见她从小厨房里偷偷的遛了出来，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坏事了，倒是这般的模样。”
清兰扫了一眼雪雁，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也心知寒梅虽是嘴皮子厉害了些却是个明白人，故而便厉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先解释清楚了。”
那雪雁一下子就怕了，话还没说先是流起了眼泪，那寒梅最是看不惯这个模样，故而就冷哼了一声。
“两位姐姐我错了，我兄弟在园子里当差，这几日着了凉有些吃不下饭去，故而我便去了小厨房看看有没有剩下的点心，就给她包了两块，他才进来没多久，没见过这些东西。”
一席话说得分外可怜，倒是叫寒梅听了也不忍，只是想一想又气不过雪雁如此不争气，又见她掏出那几块用帕子包着的点心，也不值什么，便狠狠的说道：“这些东西也值得你这样，你就是光明正大的拿着又能怎样，你兄弟病了你就是去求姑娘给他请个大夫都是可以的，真是不中用的东西。”
清兰也摇摇头：“点心也就罢了，若是明儿你兄弟急用钱莫不是你还顺了这屋子里的东西去？你平日里也是个明白的，怎么今日竟是如此糊涂。”
雪雁没有在说话，只是一直不停的流着眼泪，寒梅瞧了又是一阵心烦，故而指着她拿的那两块点心就是一阵没好气：“快把这个丢了去，然后跟着我去给你兄弟包些好东西你再送过去。”
一番话说得雪雁一阵感激，寒梅见她如此不由得又冷笑道：“哼，我的小姑奶奶，你以后也长点心吧，若是再不济，我便回了姑娘把你撵出去，这屋子里可容不得愚钝的人，跟着姑娘这么久了，你怎么就一点没沾染上姑娘的一二分灵气呢？”
清兰听着好笑，又见寒梅唠唠叨叨的一路训诫着雪雁出去了，不由的也摇摇头，姑娘平日里就对雪雁淡淡的，这屋子里她充其量也就是个三等丫鬟，林府里的这些个人，不说老爷太太跟前的，单是大爷和姑娘身边的这些人，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清兰还记得上次庄夫人来黛玉房里，见了一众的丫鬟婆子便惊叹道：“玉儿真真是个千金小姐，不说你自己了，单是看着你身边的这些个丫头们就比那普通人家的小姐不知强了多少倍去。”
那日碰巧是自己同寒梅在跟前儿，庄夫人便拉了她二人的手笑道：“单是这两个姑娘就比那御史家的小姐强了不知多少。”
话说清兰正在这里胡思乱想着，那边黛玉已是收了笔打发了婉兮娈兮，两人出了黛玉的书房正要回屋去，迎面就碰上了林孝之房里的常雨。
婉兮娈兮二人平日里只管陪黛玉读书便是，故而二人也是分外清闲，因着娈兮会些琵琶，故而每每黛玉学琴的时候都是她在旁陪着的。娈兮为人文静不爱说话，倒是婉兮总是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她二人倒是一动一静。
“姑娘可是闲了？大爷叫我来给姑娘送些果子来。”
婉兮好奇，便开了盒盖子瞧，嘴里还说着：“真真大爷惦念着姑娘。”
三人正说着话，那边厢却是贾敏房里的清月慢慢的又走了过来，三人立刻收敛了心神忙笑着打招呼。
清月脸色不好，不知想着什么，见是她们便问着常雨道：“大爷还在前面，可是下来了没有？”
常雨点点头：“这会子用点心呢，这不叫我给姑娘送些果子来。”
清月听了点点头，又问着婉兮：“姑娘可也闲了。”一时有低着头不知盘算着什么，三人见她如此，知是必有什么事了，婉兮心直便耐不住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婉兮本是试探清月的说辞，谁知这话一出清月竟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的就说道：“可不就是这个话，刚才太太叫我来给姑娘和大爷传话，说是如今各屋里的人都是多出了许多，过几日得空怕是要裁了些去。”
“什么？”
常雨低声惊呼了一声，倒是叫娈兮也惊出了一身的汗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要裁人了？”
清月摇摇头：“我竟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之前太太也没露出过这个意思来，只是不知如今怎就好似定了决心，还说尤其是姑娘房里，是要好好的挑一挑了。”
婉兮娈兮心里一惊，姑娘房里？
这别的不说，满家里就属姑娘房里人最多了，单单她们两个就是最大的闲人。一时几人面面相觑，还是清月说了句各自忙去吧便都散了，清月同常雨去给黛玉回了话，连黛玉也是一惊，又到了林孝之那里，不想林孝之竟是点点头说了句知道了，便不再理会。
这日黛玉正听着苏嬷嬷讲着那些大门户里内宅管家的手段，便听着有人来报说太太和大爷来了。
一时斟了茶一一坐好，林孝之便叫嬷嬷叫了黛玉房里的所有人一一排开在贾敏面前站好，见是这阵仗，众人心里都明白，怕是这就是要裁人了。
不解的看着林孝之，只见他冲着自己微微一笑，黛玉不解他是何意，无奈只好在一旁默不作声只等看戏。
“我今日来，自是有了我的道理，你们谁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便是也都明白，前儿我也叫清月来说了，姑娘房里人多，何况如今姑娘也大了，慢慢的也是要学习着管理这内宅，既是要学习，自是要先从自己的屋子来开始。”
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贾敏又是一阵冷笑，只看得众人俱是一抖：“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还不知道么？难不成真是要我把你揪出来？”
话音刚落便见三等丫鬟中有个人扑通一声的跪了下来不停的磕着头哭道：“太太饶了我这一会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黛玉诧异的看着这个丫头，这会子她是彻底明白贾宝玉初见小红时的惊讶了，这丫头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竟是她房里的。
“拖出去审，直到她把自己做的那些个破事都招了为止。”贾敏怒喝一声，立即有老嬷嬷把人托了出去，正值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不想贾敏竟是又冷笑道：“还有呢？”
一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连黛玉都禀住了呼吸，这不是在打自己脸么？
后面在没有人出来，贾敏便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这一趟不但没有裁去任何人，反倒是又给黛玉增了一个二等丫鬟一个老嬷嬷和几个小丫头子，便叫众人散了。
待到众人都离了房间，贾敏便招招手叫黛玉道跟前来：“玉儿，刚才那人是娘诈出来的，不想还真是有人不规矩，这都是你哥哥的主意。”
恍然大悟的看着林孝之，后者调皮的笑了笑，黛玉便移开了眼神，只是依旧是心有疑惑，便说道：“只是母亲你们如此又是为何呢？”
一时贾敏同林孝之交换了个眼神，叹了口气贾敏才说道：“孩子，你若是去了外祖家，身边的人可不是要细心的□一番吗？”
一旁的清兰见她如此不由得便想要发笑，又知姑娘虽然一向待下人宽泛，只是身为主子终是有脾气的，况且她们这位心思又是极其细腻，清兰是个极其聪慧的姑娘，从前是贾敏身前跟着清月一起伺候的，后来黛玉大了自立了门户清兰便跟着过来做了黛玉房里的大丫鬟。
此时黛玉正在练字，侍奉一旁的便是两个只管伴读的婢女婉兮娈兮，清兰无事可做便拿了针线在一旁刺绣，婉兮见了便悄悄的躲了出来蹭到清兰身边笑道：“姐姐的阵法可真是厉害，我从前听我娘说过咱们家针线上姐姐可是数一数二的。”
清兰微微一笑：“你也知道我不是最好的，要说最好的还要数太太身边的江海家的呢，老人家总是比我们这些年轻没见过世面的强上好几倍。”
说话间清兰有偷眼瞧了瞧黛玉，见并没有什么动静便轻拍了婉兮的手道：“回去吧，姑娘心情不好你还走神，看叫大爷逮住了不骂你。”
婉兮吐了吐舌头，别的不说，单是大爷不说话只冷着脸看她就叫人够受的了，于是便又蹑手蹑脚的偷溜了回去，清兰见她如此，心里早是笑的不行了。
一时相对无话，这边黛玉还没有停笔，清兰放下针线揉了揉眼睛，正想着要消停会便见门帘子一掀开，雪雁钻了进来。
见她如此模样清兰先皱了眉头，便上前揪了雪雁的耳朵又去了自己的屋子：“平日里几位嬷嬷是怎么教导你的，怎么今日竟是这般畏畏缩缩的模样，叫其他房里的人看了去，定是要怪我们管教不严了，可是叫姑娘颜面何在？”
几句话说的雪雁低了头，清兰见此又缓了语气慢慢的说道：“你倒是说说是怎么回事啊？”
雪雁正要张嘴，不妨黛玉房里的另一个大丫鬟寒梅突然走了进来笑道：“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找个小蹄子又闯祸了。”
寒梅同清兰不一样，年纪稍小些，也是这府里的家生子，他父亲也是管事的，稍有些脸面，故而寒梅便不似清兰般温和客人，性子里多了些傲气，不过黛玉就是喜欢她这份爽利，死心想着这姑娘同晴雯倒是可以称得上是姐妹二字。
“我刚瞧见她从小厨房里偷偷的遛了出来，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坏事了，倒是这般的模样。”
清兰扫了一眼雪雁，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也心知寒梅虽是嘴皮子厉害了些却是个明白人，故而便厉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先解释清楚了。”
那雪雁一下子就怕了，话还没说先是流起了眼泪，那寒梅最是看不惯这个模样，故而就冷哼了一声。
“两位姐姐我错了，我兄弟在园子里当差，这几日着了凉有些吃不下饭去，故而我便去了小厨房看看有没有剩下的点心，就给她包了两块，他才进来没多久，没见过这些东西。”
一席话说得分外可怜，倒是叫寒梅听了也不忍，只是想一想又气不过雪雁如此不争气，又见她掏出那几块用帕子包着的点心，也不值什么，便狠狠的说道：“这些东西也值得你这样，你就是光明正大的拿着又能怎样，你兄弟病了你就是去求姑娘给他请个大夫都是可以的，真是不中用的东西。”
清兰也摇摇头：“点心也就罢了，若是明儿你兄弟急用钱莫不是你还顺了这屋子里的东西去？你平日里也是个明白的，怎么今日竟是如此糊涂。”
雪雁没有在说话，只是一直不停的流着眼泪，寒梅瞧了又是一阵心烦，故而指着她拿的那两块点心就是一阵没好气：“快把这个丢了去，然后跟着我去给你兄弟包些好东西你再送过去。”
一番话说得雪雁一阵感激，寒梅见她如此不由得又冷笑道：“哼，我的小姑奶奶，你以后也长点心吧，若是再不济，我便回了姑娘把你撵出去，这屋子里可容不得愚钝的人，跟着姑娘这么久了，你怎么就一点没沾染上姑娘的一二分灵气呢？”
清兰听着好笑，又见寒梅唠唠叨叨的一路训诫着雪雁出去了，不由的也摇摇头，姑娘平日里就对雪雁淡淡的，这屋子里她充其量也就是个三等丫鬟，林府里的这些个人，不说老爷太太跟前的，单是大爷和姑娘身边的这些人，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清兰还记得上次庄夫人来黛玉房里，见了一众的丫鬟婆子便惊叹道：“玉儿真真是个千金小姐，不说你自己了，单是看着你身边的这些个丫头们就比那普通人家的小姐不知强了多少倍去。”
那日碰巧是自己同寒梅在跟前儿，庄夫人便拉了她二人的手笑道：“单是这两个姑娘就比那御史家的小姐强了不知多少。”
话说清兰正在这里胡思乱想着，那边黛玉已是收了笔打发了婉兮娈兮，两人出了黛玉的书房正要回屋去，迎面就碰上了林孝之房里的常雨。
婉兮娈兮二人平日里只管陪黛玉读书便是，故而二人也是分外清闲，因着娈兮会些琵琶，故而每每黛玉学琴的时候都是她在旁陪着的。娈兮为人文静不爱说话，倒是婉兮总是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她二人倒是一动一静。
“姑娘可是闲了？大爷叫我来给姑娘送些果子来。”
婉兮好奇，便开了盒盖子瞧，嘴里还说着：“真真大爷惦念着姑娘。”
三人正说着话，那边厢却是贾敏房里的清月慢慢的又走了过来，三人立刻收敛了心神忙笑着打招呼。
清月脸色不好，不知想着什么，见是她们便问着常雨道：“大爷还在前面，可是下来了没有？”
常雨点点头：“这会子用点心呢，这不叫我给姑娘送些果子来。”
清月听了点点头，又问着婉兮：“姑娘可也闲了。”一时有低着头不知盘算着什么，三人见她如此，知是必有什么事了，婉兮心直便耐不住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婉兮本是试探清月的说辞，谁知这话一出清月竟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的就说道：“可不就是这个话，刚才太太叫我来给姑娘和大爷传话，说是如今各屋里的人都是多出了许多，过几日得空怕是要裁了些去。”
“什么？”
常雨低声惊呼了一声，倒是叫娈兮也惊出了一身的汗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要裁人了？”
清月摇摇头：“我竟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之前太太也没露出过这个意思来，只是不知如今怎就好似定了决心，还说尤其是姑娘房里，是要好好的挑一挑了。”
婉兮娈兮心里一惊，姑娘房里？
这别的不说，满家里就属姑娘房里人最多了，单单她们两个就是最大的闲人。一时几人面面相觑，还是清月说了句各自忙去吧便都散了，清月同常雨去给黛玉回了话，连黛玉也是一惊，又到了林孝之那里，不想林孝之竟是点点头说了句知道了，便不再理会。
这日黛玉正听着苏嬷嬷讲着那些大门户里内宅管家的手段，便听着有人来报说太太和大爷来了。
一时斟了茶一一坐好，林孝之便叫嬷嬷叫了黛玉房里的所有人一一排开在贾敏面前站好，见是这阵仗，众人心里都明白，怕是这就是要裁人了。
不解的看着林孝之，只见他冲着自己微微一笑，黛玉不解他是何意，无奈只好在一旁默不作声只等看戏。
“我今日来，自是有了我的道理，你们谁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便是也都明白，前儿我也叫清月来说了，姑娘房里人多，何况如今姑娘也大了，慢慢的也是要学习着管理这内宅，既是要学习，自是要先从自己的屋子来开始。”
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贾敏又是一阵冷笑，只看得众人俱是一抖：“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还不知道么？难不成真是要我把你揪出来？”
话音刚落便见三等丫鬟中有个人扑通一声的跪了下来不停的磕着头哭道：“太太饶了我这一会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黛玉诧异的看着这个丫头，这会子她是彻底明白贾宝玉初见小红时的惊讶了，这丫头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竟是她房里的。
“拖出去审，直到她把自己做的那些个破事都招了为止。”贾敏怒喝一声，立即有老嬷嬷把人托了出去，正值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不想贾敏竟是又冷笑道：“还有呢？”
一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连黛玉都禀住了呼吸，这不是在打自己脸么？
后面在没有人出来，贾敏便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这一趟不但没有裁去任何人，反倒是又给黛玉增了一个二等丫鬟一个老嬷嬷和几个小丫头子，便叫众人散了。
待到众人都离了房间，贾敏便招招手叫黛玉道跟前来：“玉儿，刚才那人是娘诈出来的，不想还真是有人不规矩，这都是你哥哥的主意。”
恍然大悟的看着林孝之，后者调皮的笑了笑，黛玉便移开了眼神，只是依旧是心有疑惑，便说道：“只是母亲你们如此又是为何呢？”
一时贾敏同林孝之交换了个眼神，叹了口气贾敏才说道：“孩子，你若是去了外祖家，身边的人可不是要细心的□一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