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第九章：现猛药母子俱毒发
“也就是说，苏参前两日出门，可能真是去了他姨妈家，也可能”
看着黛玉闪闪发光的眼神，林孝之笑道：“也可能是他表叔家，我说呢，苏参怎么突然便消失了，走之前连个招呼都没打，只是叫人递了个口信过来，到今天蔡昭还因为这个跟他打擂台呢，非叫他给赔不是，说什么走都没叫我们去送他，这个那个的。”
转转眼珠黛玉看着林孝之疑惑道：“可是苏家为什么带苏参去，他的哥哥们不知比他强了多少？我真是好奇除了吃东西苏参还能对什么东西感兴趣。”
“这其实很简单啊，玉儿你想，若是带着一个除了吃什么都不会的儿子在这样一个特殊时期去见喜爱他的姨妈，还是带着其他聪明能干的儿子去见不喜欢他们的姨妈，哪一个比较引人注意呢。”
随意的点点头表示认可了哥哥的说法，两兄妹中正商量着要如何深入了解苏家一事的时候，外面又有人递了话进来，说是庄家公子来找大爷商量要事。
一时林孝之走了，黛玉便拖着脑袋想起了自己的心事，说起来，入红楼三四年了吧，自己真是从未考虑过日后的生活，若是真的去了贾府会如何呢？自己并不是原装正版的林黛玉，还会依着她的命运轨迹而生活吗？
如今这个八成就是妙玉，那么她会不会成为自己在遇见的红楼第一人？
“姑娘想什么呢？大爷都走了这么久了，姑娘想什么想的入了迷呢？”
看着苏嬷嬷好奇的眼神，黛玉微微一笑：“妈妈回来了？坐下和我说说话吧。”
苏嬷嬷观察了黛玉半晌，知道这小姑娘心里存了事，说起来这位林家的小姐真真是个出类拔萃的，不但样貌没的说，小小年纪这行事就自有一股气度，只是一样就是这百转千回的心思那页更是一般人不能比拟的。
“叫嬷嬷猜猜看，姑娘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不成？”
犹豫了半晌，心知苏嬷嬷是个人精自己万不可露出什么马脚来，免得在无故叫贾敏林如海担心，便微微一笑：“我只是很好奇，突然想到一些寓言故事，故而就想了进去，妈妈您说若是一个寓言故事突然在你身上发生，你会怎样行事呢？按照自己的思路走？还是依着故事的脉络走？”
哈哈笑了半晌，苏嬷嬷并没有疑惑黛玉的话，这些日子大爷成日家的给小三爷和姑娘讲各种故事，也真不知他是从哪儿听来的，瞧瞧，姑娘这可不是就想进去了。
“姑娘只说这饭是你自己吃还是别人吃，这日子是你自己过还是别人过。”慈爱的看着这个小姑娘，“何况姑娘如此聪慧，那故事里的错误姑娘已是尽知，又怎会如他人那般愚钝不堪。”
这边苏嬷嬷同黛玉聊着心事，那边林如海也推开了贾敏房间的门，见妻子懒懒的看着账本，便轻笑道：“今日你这里倒是难得的清闲。”
歪着身子给林如海腾了个地方，贾敏勉强笑道：“我叫孩子们今日先忙自己的去，我这正有个烂摊子要处理呢，故而叫晚饭的时候都在过来。”
早已发现贾敏不对劲的林如海略微扫了几眼那账簿，见那全是这些年同贾府的往来，心中便已了然，微微叹了口气：“什么好事？说与我听听便是。”
原来，贾宝玉自抓周之后便不得贾政欢心，加之前几日贾政的陪房赵姨娘又生下一个儿子来，这个赵姨娘已是有了一个女儿在身的，现又得一子，故而王夫人顿觉危机四伏。
“母亲来信告知我这一切，同时好叮嘱了我许多关于老三的问题。”终是忍不住泪水肆意，贾敏扑倒在林如海的怀里，“她是我母亲啊，怎么可以这样。”
轻抚着贾敏的后背，林如海不用看便知那信里的内容，必定是通篇的利益、利益，是的，贾母同女儿的书信从未偏离过这两个字。定是还又告捷了贾敏要牢牢抓住林家的一切，方才可保她贾府的安慰。
虽是贾母一贯如此，只是贾敏心里终是难以过了这个槛儿去，当年若不是贾母，自己的丈夫怎又会放弃京城的一切陪着自己回到姑苏老家来，他林府人丁稀薄，到了林如海这支最近的也不过都是些堂族了。
“说道老三，他也是正经满周岁了，过些日子便是要办抓周礼的了。”林如海摸摸胡须心满意足的笑道：“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好像孝之和玉儿才是昨天抓完周一般，过些日子就到老三了。”
知道林如海是故意岔开话题安慰自己，贾敏便擦擦眼泪也笑道：“可不是，老爷您看我们如今也是儿女绕膝了，这些年一直期盼的场景如今实现了，真真叫我死也满足了。”
夫妻二人相识而笑，说了会家常贾敏又忽的想起一事来：“老爷，说起来老三过了周岁便要入宗祠正式起个名字了，老爷可是有什么打算没有。”
其实每每想起老三来，林如海心里便有个疙瘩，毕竟同时也会想起那个该死的女人来，虽然，她的产后大出血是自己下令而为。
始终都觉得这个孩子来的实在是不真实，只是事实摆在眼前又不得不接受，故而老三虽受贾敏的万般怜爱，却是并不怎么受父亲的待见。好在林府的一众都不似贾府那般势力不堪，又有孝之黛玉护着，故而小老三的生活并不差什么。
想了半晌，林如海方才叹了口气道：“煦吧，孝之名为熙，老三便为煦也好，也是全了他们兄弟二人的情意。”
孝之对待玉儿和老三都是出自内心的好，也便让林如海内心多年以来的担忧一扫而空，无论怎样，林孝之对外将永远都是他林如海唯一的儿子。
转眼又是两年，小林煦已渐满三岁，这孩子不似林孝之天生的长不胖及黛玉的弱柳扶风，许是像极了母亲的缘故吧，连着那身子都是圆滚滚的浑身是肉。
故而这个弟弟便成了五岁黛玉的开心果，这么一个活动的大肉球，她怎能不爱。
“姐姐，这个给你。”
看着小林煦的小胖手里拿了一串葡萄，却一粒一粒全都喂给了自己，黛玉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示意一旁的苏嬷嬷把林煦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搂着自己的小弟就啵的亲了一口。
“傻小子，你就那么喜欢姐姐啊。”
一时两姐弟咯咯的笑的开心，期间还夹杂着小林煦奶声奶气的声音：“煦儿喜欢姐姐，姐姐漂亮。”
这胖小子多好玩，黛玉忍不住又亲了亲这臭小子的大肉脸，趁哥哥不在多亲两下，不然他又要阴阳怪气的罗嗦一堆了。
不久前林如海已是到任扬州巡盐御史，林孝之那铿锵五人行中的其他四人家父也都是跟着升了一大截，庄子澈之父本无心为官，多年来不过空挂着个名罢了，庄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剖有遍布全国之态，故而庄父更是无心于此。只无奈这几年朝政变化多端，正需用人之际，庄父禁不住林如海几番诚邀，只好无奈出山，担了新一任江南茶政。
故而再见面时，苏参吃着打着饱嗝笑道：“你们两家一个管盐一个管茶，以后我这张嘴可就指望你们了。”
这话虽是玩笑，却也说的实在，以后的日子，不但是苏参指望着他们了，便是全国的老百姓吃饭喝茶都是要看这两家的脸色行事了。
故而，由不得林孝之和黛玉担心，这一年林煦满三岁，林府又是如此招眼，他们两个的小蝴蝶翅膀，究竟能不能发挥作用留住三弟和母亲的性命，也就在此时便可验证了。
“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先前还好好地，怎么忽然就吃不下饭去了，这人都瘦了好几圈了，他那么小的一个人，若是真撑不过，那母亲”
一时黛玉已是泣不成声，林孝之忙示意一旁的丫鬟上前安慰，自己则背起手来在屋里转了几圈，便又挥退了众人，这才说道：“难不成这真是命中注定？”
“那你我二人来此又有何意？”朦胧着眼睛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黛玉想了想又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又说不出是什么来。
“哥，你觉不觉的煦儿这病来的奇怪，明明好好的一个人，又没得风寒又没个病没个痛的，他那么大的一个人更是没什么心事不心事的，怎么忽的就茶不思饭不想的，整日里病恹恹的看上去倒像是抑郁症似的。”
经黛玉这么一说，林孝之细细的回想了林煦生病前后的情景，顿时心里一惊：“说起来，我们搬进御史府后，母亲便说如今不比从前，你我都大了，爹爹又升了官儿，故而跟前伺候的人万万不可短了去叫人笑话，这段日子府里是挑了不少人进来，除了家生的庄子里挑来的，便是外头的，也有不少？”
“煦儿那里就一个。”眼睛一亮，黛玉眼里的泪水瞬间转化为满腔的愤怒，“煦儿奶母跟前也派了个人，那丫头是外面买了，看上去干干净净的，叫什么珍珠的。”
二人正商议着，谁知外面忽然就有人来禀报，说什么太太因为三少爷的病操劳过渡心力交瘁，已是卧床不起了。
二人又是一惊，这么说贾敏也中招了？
看着黛玉闪闪发光的眼神，林孝之笑道：“也可能是他表叔家，我说呢，苏参怎么突然便消失了，走之前连个招呼都没打，只是叫人递了个口信过来，到今天蔡昭还因为这个跟他打擂台呢，非叫他给赔不是，说什么走都没叫我们去送他，这个那个的。”
转转眼珠黛玉看着林孝之疑惑道：“可是苏家为什么带苏参去，他的哥哥们不知比他强了多少？我真是好奇除了吃东西苏参还能对什么东西感兴趣。”
“这其实很简单啊，玉儿你想，若是带着一个除了吃什么都不会的儿子在这样一个特殊时期去见喜爱他的姨妈，还是带着其他聪明能干的儿子去见不喜欢他们的姨妈，哪一个比较引人注意呢。”
随意的点点头表示认可了哥哥的说法，两兄妹中正商量着要如何深入了解苏家一事的时候，外面又有人递了话进来，说是庄家公子来找大爷商量要事。
一时林孝之走了，黛玉便拖着脑袋想起了自己的心事，说起来，入红楼三四年了吧，自己真是从未考虑过日后的生活，若是真的去了贾府会如何呢？自己并不是原装正版的林黛玉，还会依着她的命运轨迹而生活吗？
如今这个八成就是妙玉，那么她会不会成为自己在遇见的红楼第一人？
“姑娘想什么呢？大爷都走了这么久了，姑娘想什么想的入了迷呢？”
看着苏嬷嬷好奇的眼神，黛玉微微一笑：“妈妈回来了？坐下和我说说话吧。”
苏嬷嬷观察了黛玉半晌，知道这小姑娘心里存了事，说起来这位林家的小姐真真是个出类拔萃的，不但样貌没的说，小小年纪这行事就自有一股气度，只是一样就是这百转千回的心思那页更是一般人不能比拟的。
“叫嬷嬷猜猜看，姑娘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不成？”
犹豫了半晌，心知苏嬷嬷是个人精自己万不可露出什么马脚来，免得在无故叫贾敏林如海担心，便微微一笑：“我只是很好奇，突然想到一些寓言故事，故而就想了进去，妈妈您说若是一个寓言故事突然在你身上发生，你会怎样行事呢？按照自己的思路走？还是依着故事的脉络走？”
哈哈笑了半晌，苏嬷嬷并没有疑惑黛玉的话，这些日子大爷成日家的给小三爷和姑娘讲各种故事，也真不知他是从哪儿听来的，瞧瞧，姑娘这可不是就想进去了。
“姑娘只说这饭是你自己吃还是别人吃，这日子是你自己过还是别人过。”慈爱的看着这个小姑娘，“何况姑娘如此聪慧，那故事里的错误姑娘已是尽知，又怎会如他人那般愚钝不堪。”
这边苏嬷嬷同黛玉聊着心事，那边林如海也推开了贾敏房间的门，见妻子懒懒的看着账本，便轻笑道：“今日你这里倒是难得的清闲。”
歪着身子给林如海腾了个地方，贾敏勉强笑道：“我叫孩子们今日先忙自己的去，我这正有个烂摊子要处理呢，故而叫晚饭的时候都在过来。”
早已发现贾敏不对劲的林如海略微扫了几眼那账簿，见那全是这些年同贾府的往来，心中便已了然，微微叹了口气：“什么好事？说与我听听便是。”
原来，贾宝玉自抓周之后便不得贾政欢心，加之前几日贾政的陪房赵姨娘又生下一个儿子来，这个赵姨娘已是有了一个女儿在身的，现又得一子，故而王夫人顿觉危机四伏。
“母亲来信告知我这一切，同时好叮嘱了我许多关于老三的问题。”终是忍不住泪水肆意，贾敏扑倒在林如海的怀里，“她是我母亲啊，怎么可以这样。”
轻抚着贾敏的后背，林如海不用看便知那信里的内容，必定是通篇的利益、利益，是的，贾母同女儿的书信从未偏离过这两个字。定是还又告捷了贾敏要牢牢抓住林家的一切，方才可保她贾府的安慰。
虽是贾母一贯如此，只是贾敏心里终是难以过了这个槛儿去，当年若不是贾母，自己的丈夫怎又会放弃京城的一切陪着自己回到姑苏老家来，他林府人丁稀薄，到了林如海这支最近的也不过都是些堂族了。
“说道老三，他也是正经满周岁了，过些日子便是要办抓周礼的了。”林如海摸摸胡须心满意足的笑道：“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好像孝之和玉儿才是昨天抓完周一般，过些日子就到老三了。”
知道林如海是故意岔开话题安慰自己，贾敏便擦擦眼泪也笑道：“可不是，老爷您看我们如今也是儿女绕膝了，这些年一直期盼的场景如今实现了，真真叫我死也满足了。”
夫妻二人相识而笑，说了会家常贾敏又忽的想起一事来：“老爷，说起来老三过了周岁便要入宗祠正式起个名字了，老爷可是有什么打算没有。”
其实每每想起老三来，林如海心里便有个疙瘩，毕竟同时也会想起那个该死的女人来，虽然，她的产后大出血是自己下令而为。
始终都觉得这个孩子来的实在是不真实，只是事实摆在眼前又不得不接受，故而老三虽受贾敏的万般怜爱，却是并不怎么受父亲的待见。好在林府的一众都不似贾府那般势力不堪，又有孝之黛玉护着，故而小老三的生活并不差什么。
想了半晌，林如海方才叹了口气道：“煦吧，孝之名为熙，老三便为煦也好，也是全了他们兄弟二人的情意。”
孝之对待玉儿和老三都是出自内心的好，也便让林如海内心多年以来的担忧一扫而空，无论怎样，林孝之对外将永远都是他林如海唯一的儿子。
转眼又是两年，小林煦已渐满三岁，这孩子不似林孝之天生的长不胖及黛玉的弱柳扶风，许是像极了母亲的缘故吧，连着那身子都是圆滚滚的浑身是肉。
故而这个弟弟便成了五岁黛玉的开心果，这么一个活动的大肉球，她怎能不爱。
“姐姐，这个给你。”
看着小林煦的小胖手里拿了一串葡萄，却一粒一粒全都喂给了自己，黛玉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示意一旁的苏嬷嬷把林煦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搂着自己的小弟就啵的亲了一口。
“傻小子，你就那么喜欢姐姐啊。”
一时两姐弟咯咯的笑的开心，期间还夹杂着小林煦奶声奶气的声音：“煦儿喜欢姐姐，姐姐漂亮。”
这胖小子多好玩，黛玉忍不住又亲了亲这臭小子的大肉脸，趁哥哥不在多亲两下，不然他又要阴阳怪气的罗嗦一堆了。
不久前林如海已是到任扬州巡盐御史，林孝之那铿锵五人行中的其他四人家父也都是跟着升了一大截，庄子澈之父本无心为官，多年来不过空挂着个名罢了，庄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剖有遍布全国之态，故而庄父更是无心于此。只无奈这几年朝政变化多端，正需用人之际，庄父禁不住林如海几番诚邀，只好无奈出山，担了新一任江南茶政。
故而再见面时，苏参吃着打着饱嗝笑道：“你们两家一个管盐一个管茶，以后我这张嘴可就指望你们了。”
这话虽是玩笑，却也说的实在，以后的日子，不但是苏参指望着他们了，便是全国的老百姓吃饭喝茶都是要看这两家的脸色行事了。
故而，由不得林孝之和黛玉担心，这一年林煦满三岁，林府又是如此招眼，他们两个的小蝴蝶翅膀，究竟能不能发挥作用留住三弟和母亲的性命，也就在此时便可验证了。
“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先前还好好地，怎么忽然就吃不下饭去了，这人都瘦了好几圈了，他那么小的一个人，若是真撑不过，那母亲”
一时黛玉已是泣不成声，林孝之忙示意一旁的丫鬟上前安慰，自己则背起手来在屋里转了几圈，便又挥退了众人，这才说道：“难不成这真是命中注定？”
“那你我二人来此又有何意？”朦胧着眼睛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黛玉想了想又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又说不出是什么来。
“哥，你觉不觉的煦儿这病来的奇怪，明明好好的一个人，又没得风寒又没个病没个痛的，他那么大的一个人更是没什么心事不心事的，怎么忽的就茶不思饭不想的，整日里病恹恹的看上去倒像是抑郁症似的。”
经黛玉这么一说，林孝之细细的回想了林煦生病前后的情景，顿时心里一惊：“说起来，我们搬进御史府后，母亲便说如今不比从前，你我都大了，爹爹又升了官儿，故而跟前伺候的人万万不可短了去叫人笑话，这段日子府里是挑了不少人进来，除了家生的庄子里挑来的，便是外头的，也有不少？”
“煦儿那里就一个。”眼睛一亮，黛玉眼里的泪水瞬间转化为满腔的愤怒，“煦儿奶母跟前也派了个人，那丫头是外面买了，看上去干干净净的，叫什么珍珠的。”
二人正商议着，谁知外面忽然就有人来禀报，说什么太太因为三少爷的病操劳过渡心力交瘁，已是卧床不起了。
二人又是一惊，这么说贾敏也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