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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1第51章,开玩笑吧

    亦和在属于自己的屋子里睡了从穿越以来最踏实的一觉,等她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因为是正房,屋子又开了极大的雕花窗子,虽然上面蒙着一层窗户纸,太阳还是照到了床上。亦和醒过来以后,躺在床上抱着柔软的枕头看着那阳光从初时的鲜线一点一点变成桔红,而后变成金光,这种惬意的感觉太难得了,让她躺在床上不想动。

    她在床上懒了一会儿,才慢慢爬起身子,洗漱完毕。她先去厨房找了些昨天的剩饭热了一下吃了点儿,然后带上一些银子往城里赶去。这里什么都好,就是购物十分不方便。

    距离宋家庄最近,能够采购东西的地方就是都城大德。亦和现在来回买过几次东西,路走得多了觉得不太远了。刚到这里时,简直觉得远得没法接受。现在她也学聪明了一些,不再出门雇马车。而是沿着大路往大德方向走,若是遇到农户往城里卖东西,就能搭一段便车,下车时不过给几个铜板而已,比雇车要便宜许多。

    现在虽是夏天,但古代的气侯比起现代还是要好许多,至少夏天并不像后世那样热得闷人,特别是清晨之时,空气清新,两旁小树林儿里的花草极盛,鸟儿不停地啾啾鸣叫,走在路上倒像是徒步郊游一样。

    亦和不紧不慢地正走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马车的声音,她马上往路旁站了站,这条通往宋家的路并非官道,宽度只有一辆马车通过,是以过车的时候人通常都要让一下。

    马车到了近前,从车子上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先是“哟”了一声又道:“这不是罗公子吗?是要进城办事?”

    亦和扭头一看却是赵大婶,马上含笑道:“正是,我要去城里买一些厨具什么的。张大婶儿这是往哪儿去?”

    “快上来吧,这不家里的菜吃不完我去给闺女送点。”张大婶儿示意自己当家人停了马车,那张大叔也是个热心的,马上招呼亦和上车。

    亦和也不太爱说话的人,道罢谢就安静地坐着,听张大婶儿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买什么东西上哪家的店铺,亦和一一记下。马车跑起来比牛车快多了,太阳热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大德。

    亦和跳下马车准备走,张大婶儿又叫住她道:“罗公子要是不着急,办完事儿来这儿等着我们,咱一起回去。”

    “多谢张大婶儿,不用等我了。我要办的事情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呢。”亦和笑着拒绝了。

    亦和按照张大婶儿说的,找到那条小巷子里的几家店,挑好了东西付了银子,又想了一下不需要买什么了就决定去雇车。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街角有一家医馆儿,斗大的一医字飘在半空中,心里一动,想到最近自己时不时就会觉得气短胸闷,便走了进去。

    她一直是女扮男装,不敢随意看病。今日时间来得及,又是在一个完全没熟人的地方,便决定看一看。

    医馆儿的静悄悄的,亦和走进来就有个小童上前接待,将他引到后堂,只见正中间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年龄约摸三十多岁的男人,他听到有人进来半抬起眼皮问了一句:“哪儿不舒服?”

    亦和桌子前的凳子上坐下来,看了那一眼小童道:“我这病能不能单独和先生说?”她不愿意自己是女人的事被太多人知道,上一辈子又见识过八卦的力量,所以说了这么一句。小童天天在医馆里,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一听这话就知道又是一个有隐疾的,低头暗暗一笑退了出去。

    “兄弟是不能持久,还是泄得早了?”大夫看小童出去,压低了声音问亦和,眼神里有几分不屑。

    “不是,是胸闷气短。”亦和想起刚才小童了出去前的眼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古代的人民也太富有想像力了吧。

    “哦。”大夫有些迷惑了,胸闷气短有什么怕人知道的吗?看着大夫的眼神,亦和也不解释只是把手腕放到诊脉的小布墩儿上。

    大夫当是他真有什么隐疾,将手搭到她的脉门上,闭着眼睛开始号脉。不知怎么了,亦和看着他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他号了一会儿瞪大眼睛看了亦和半天,又闭上眼睛号了一会儿。

    亦和沉不住气了,不由开口问:“我到底怎么样了?”

    “你这脉相有点像喜脉呀,可是分明又不是。”大夫古怪地看着亦和,自己纠结着说。

    亦和当然听得懂“喜脉”是什么玩意儿,顿时就冷着一张脸呆住了。她这才想起来,自从到了江微阳的别院到现在为止,自己从来没有来过月事。这点生理常识她是知道的,只是最近事情多,变故大,她天天都像在逃命一样,又是被软禁,又是被监视,她一直以为自己内分泌絮乱了。如今听到大夫这么说,心里一下子慌乱起来,这是什么状况?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古怪的状况呢。

    “你这病我还真开不了药,你再到别家看看吧。”大夫不愿意下药,这是个男人怎么会有女人的脉相呢?

    亦和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难过,扮的男人也太像了吧,被诊出喜脉居然都不到自己会是个女的。亦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些日子以来天天下地,皮肤粗糙变黑了不少。

    “谢谢大夫,我再去找人看看。”亦和哑着嗓子出了医馆,整个我都觉得像是被雷电击了一样。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应对?

    是喜,还是悲呢?

    亦和本来还准备买些其它常用的东西,如今听到了这个消息整个人都迷糊起来,走到看到太阳就要落山了才忙让家具店的老板帮忙找了一辆牛车,把自己挑的四五样家具装了上来,同时拎着自己手里的大包一步一软地上了车。

    她一路上都在想一个问题:这个孩子到底要不要?

    她昏昏噩噩地下了车,又在小伙计的帮助下把家具摆到指定的位置,下意识地关好大门回到屋子里,呆坐在床上一直坐到蜡烛自己燃尽才清醒了过来。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时候会来这么个孩子,自己的肚子平坦依旧,真想不出来这里面会有一个小生命。亦和的手爱抚地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一点也觉不出里边的变化。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是自己运气太好,还是太差了?为什么别人的嫔妃天天想着怀孕有孩子,却不能够?自己自从侍寝到出宫也不过三四个月的时间,怎么就会有了呢?现在自己才刚刚自由,怎么会有能力养这个宝宝?可是亦和又觉得有一个自己的宝宝也不是坏事。

    亦和纠结地躺在床上,盖着薄薄的被子翻来覆去的想,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不知道纠结什么时候,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鸟叫声惊醒,亦和睡觉一向很沉的,区区鸟叫声能把她惊醒就说明她睡得有多不安稳。

    她穿起了衣服,忽然想了荀非鸣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表情,难道当时他已经知道了?怪不得他看自己的表情那么怪异,肯定觉得一个有身孕的女人还在外面跑不可理解吧。

    亦和定了定神,决定先去吃饭。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她一口东西都没有吃,早觉得饿得难受了。

    亦和能够接受这具身体已有的小宝宝,因为那是既定事实,她不辞辛苦跑来魏国就是为了能够距离那个小宝宝近一些,而如今肚子里这个让她乱了分寸。她没有想过做母亲这事会这么快就来了。

    现在的亦和后悔不已,她怎么就那没想到在侍寝以后做一些避孕措施呢?她怎么就没提前想到这个问题呢?她怎么在第一次月事没来的时候注意到这些k呢?都怪那个该死的江微阳,如果不是他,自己绝对不会把月事不来归为内分泌失调。

    昨天那个大夫并没有疑她是女子,所以并没有按照女子的脉相为她诊出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怀的。亦和残存的记忆里记得,好像说中医在怀孕初期是诊断不出来的,最少也要三个月。如果这个记忆是靠谱儿的话,这孩子应该是在出宫前那一段时间怀上的。

    那段时间亦和生活还可以,比较悠闲,生活压力不大,每天只需要出城看看庄子,偶尔帮程沐霄整理一下书房。怪不得科普讲座上说,想要快些怀孕就要保持心情愉快,那段时间心情确实不错。

    可现在呢?现在怎么办?

    亦和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想一想,对于孩子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原来一直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突然老天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她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亲妈我是亲妈我是亲妈。

    作者:女儿呀,我可是很偏心的,你侍寝那可是专宠呀,连续几个月,几乎天天晚上XXOO,怎么可能不怀孕呢?

    亦和:你滚!你让我出了宫才知道这消息,让我怎么办?

    程沐霄冷笑:你让她出了宫才知道,你让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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